是不是只要堅強,這個世界就會發光發亮?
是不是只要不輕易說不,你就不會悄悄離開?
是不是只要不閉上眼睛,明天的意外就不會發生?
是不是,是不是,沒有所謂的答案。
是不是,只存在你心中,還有另一個在乎的人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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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夏天,窗外的蟬真的有夠吵,我差點拿掃把出去除魔。

我現在正在鏡前看著自己,染成褐色的頭髮,梳成我自己要的髮型。

沒有太多的修飾,身上穿的服裝不會太華麗,偶爾會戴條骷髏頭的項鍊耍帥。

但我知道,我再怎樣裝扮,我還是我,袁楷彥。




街路上的紅綠燈,斑馬線上的匆忙人群,天空上的灰白雲彩,這是一個繁華無比的城市。

我走在喧鬧的高雄街頭,耳邊不時可以聽到竊竊私語,我想,他們在討論我。

今天的我,很不一樣,我在頭髮上動手腳,抹了點髮臘,弄成貝克漢那樣的超級塞亞頭。

上半身套了件用格子布拼成的襯衫,胸前掛了條拿著斧頭的死神項鍊,下半身則是破到不行的牛仔褲。

腳上穿的是我自己設計的鞋子,普通的帆布鞋,但上帝賜給我的美術天份讓我為它賦予生命。




「他以為這裡是西門町喔!」路人甲摀著嘴對路人乙說。

「真是怪人,我沒見過這樣的打扮!」路人丙勾著他馬子肩膀說。

「我的相機呢?算了手機也行!」路人丁對她男朋友抱怨。




「是是是,我正活在一個不屬於我的世界。」

但我自己清楚的知道,今天這樣的打扮,如果把外殼給剝開,我還是那個最平凡的袁楷彥。




這是我第二次提到自己的名字,這樣不知道你記得了沒?




「請問一下,火車站怎麼走?」

現在站在我我眼前的,是一個高度只到我肩膀的女孩。

秀長的頭髮,大大的眼睛,那個嘴唇很美,但我不會形容。

在她說話的時候,還能聞到順風飄來的洗髮精味道。




「你也用多芬洗髮精?」這是我開口的第一句話。

她傻愣了一會,然後撲嗤笑了出來。

「我是在問你路耶!怎麼換你問我?」她歪斜著頭。

「沒有,只是我也是用那種牌子的洗髮精,所以......」

「所以你也關心和你用同一種牌子的人?」

「倒要看是誰。」

然後我們兩個都笑了出來,在這樣艷陽高照的人行道上,陽光快把高雄蒸發的中午。




「所以你現在『待業中』?」我現在人在火車上,窗外正飄著小雨。

「高雄就是這樣奇怪,就像一個性情不定的人。」我望著被雨打著窗外的原野。

「你在說天氣嗎?如果是那不就和我一樣?」她轉頭和我一樣,盯著原野過後的平交道。

「和你一樣?什麼意思?」我的注意力從平交道上那隻無助的狗轉到她身上。

對了,恕我忘記交代,我後來和她上了火車,雖然我也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哪,但我現在只想翹班,出來透透氣。

「因為我叫筱雨啊!筱是那個你所想得到最美的筱,雨就是你說性情不定的那個雨。」她說完後又笑了。

「真的嗎?不過我現在不是待業中喔!我今天放假。」我的目光現在停在她那雙可以溢出水來的眼眸。

「看來我們是在雞同鴨講耶!哈哈!」她輕拂頸後的長髮,多芬的味道又跑了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希望我現在可以變成多芬。

好噁心的話,不過我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






●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變成多芬混進你的頭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