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楊快嘛,說說你的想法。』
在湜嵐不死心的追問下,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這時門鈴響起…..
『應該是玨筠,我去開門。』
董玨筠,長湜嵐一歲,長我兩歲,這麼說來,我們三人怎會同班呢?事情是這樣的,玨筠是重考生,湜嵐依照一般就學年齡入學,而我因那耳根子不怎麼硬的老爸聽進了不懷好意校長的歪理-------「你看淳于楊一副白淨書生樣,男孩子嘛,讓他早點接觸群體生活是好的,免得到時總是被人欺負。」於是我莫名其妙地提早入學。
就算是現在,我仍無法斷定提早入學對我而言是否好處多於壞處。也許和同齡的人比起來,思考角度較為廣泛,但被迫提早長大的過程裡,總有種說不出卻一直存在的感覺,直到拜讀了藤井樹的「寂寞之歌」,我才明白那種感覺叫--------寂寞。
『玨筠外頭冷的,我倒杯熱茶給妳。』
湜嵐再回到桌前眼睛定定地望著我:『我在等你回答耶。』
搔搔頭,這問題對我而言難度似乎很高:「也許它的含義是能無悔地奉獻最美好的自己,便是一種幸福,時間的長短是其次。」
『若能延續不是更好嗎?』
「你們…….在討論什麼?」不明就理的玨筠一頭霧水,湜嵐簡單地向玨筠說明。
玨筠沉默了半晌:「如果是我,我願如青鳥般在最美的時候逝去。我常想,這一生我要活多久才夠,如果可以,我只要活到二十五歲。」
我和湜嵐驚訝地望向玨筠。
「世事難料,誰知道延續之後這幸福能否永久保鮮,若是不能,我願大家記住我最好、最美的樣子。」
『玨筠妳會不會太悲觀了?我才不要像妳一樣,我的幸福一定要久久,久久!和我的伴侶一起變老,再細數共同經歷的點點滴滴。』
湜嵐堅定地神情,至今仍撼動著我。
【是否只要堅定,便能遇見想要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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