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 4月 29, 2008 12:12 pm
第二章 故事
能劇過後的一周，氣溫回升，溫暖的冬陽穿過窗扉，在我身上徜徉。這是個週末的午後，我躺在椅背上，音樂像四周的空氣一樣閒散，在我的耳邊繞著。不過是個平凡的午後，沒有雜亂擾人的聲音，也沒有悅耳的鳥鳴，除了我的音樂，一切就那麼的靜。
直到那通電話響起。
我打開手機銀幕，來電顯示是數字，看來並不在我的電話簿內。
「你沒事吧？」是女子的聲音，我認不出來是誰。
對於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只好開玩笑道「我當然沒事，不然誰在跟你說話呀？」
對方好像驚覺似的，趕緊道：「對不起，我是袂月。」
原來是她，難怪我認不出來。「不用對不起，我開玩笑的。對了，出了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事。」電話便掛斷了，真是一通沒頭沒腦的對話。她好像有什麼不便說出口似的，雖說手機上有來電紀錄，但若她不想講，我打過去也沒用吧。
雖然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很快地，便被午後的氣氛給沖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約莫四點，我穿上球鞋，正要去踢球，手機又突然響了。同樣的號碼。
「我是袂月，你能聯絡得到小張嗎？」她很急似的。
我疑惑，我的手機號碼想必是小張給她的吧，那她豈有不知小張手機的道理。便道：「你打過電話給他了嗎？」
「沒人接，所以想請你用別的方法連絡看看呀。」她似乎真的很著急。
反正本來也只打算自己去玩玩球，沒什麼要緊的，於是我道：「那我幫你到他住的地方看看好了。」
「恩，謝謝你。找到沒找到都跟我說一下。」
「恩。」我回。
電話又匆忙地掛斷，我真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先打了一通電話給小張，但就如袂月講的，響了許久仍是無人接聽。
小張的父母在台北工作，那裡有房子，生活富裕，而他由於讀書的緣故，獨自住在台中的家，離學校不遠。我騎著單車，十分鐘就到了。
那是一幢透天的三層樓建築，獨立在這座城市之中，並沒有和其它屋子相連。鐵製黑色大門，圍牆是白色的，庭院種了花草，修剪整齊。想不到他那粗枝大葉的個性，竟然能把花園照顧得欣欣向榮，我初次拜訪時還為此吃了一驚。
我按了門鈴，裡頭隱隱傳來門鈴的響聲。我立在大門口許久，裡頭仍是沒有動靜。我又按了一次。由於無聊，我索性靠在鐵門上，怎知那門竟然沒鎖，我背不著力，差點往後摔了一跤。
這事可有點蹊蹺，照說屋裡沒人，大門是不會這樣虛掩著。若是有人在，怎麼我按了兩次門鈴都沒人出來呢？我打算進去探一下。穿過前院，便是房屋的正門，我喊了幾聲，沒人回應，伸手去轉門把，同樣地沒有上鎖。我進到屋子裡，窗簾都被拉上了，裡頭顯得有點昏暗。我又喊了小張，但整間房子就如同暗夜般死寂，毫無回聲。我開始緊張起來，沿著牆壁胡亂開了幾盞燈，又把窗簾全部拉開。黃昏的斜陽剛好從西面的落地窗灑入，紅透了地板，頗有一股悽涼。我隱隱覺得不太對勁，深呼吸了幾口，緩和一下情緒，便開始往樓上走去。
二樓，書房中的擺設仍跟先前一樣，日式的裝潢，一台電腦，兩個大書櫃，以及幾本隨意躺在榻榻米上的科學期刊。無人。臥室，被單整齊地折放在床上，並沒有任何凌亂的樣子，只是不見小張蹤影。我又找了浴室、陽台，連沒擺設家具的三樓都尋遍了，但整間屋子就像座空城，毫無人氣。簡而言之，便是小張不見了，手機又沒人接，或許只是去了某個地方，但卻留下了這幢屋，門戶大開。
我下樓來，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撥了通電話給袂月。
才響了一聲就接通了。「袂月，是我。」
「怎麼了？有找到他嗎？」她著急問道。
「我在他家，只是小張不見了，大門和正門都沒鎖上。這好像有點奇怪……」我才講到一半。袂月突然打斷「小張失蹤了！不會吧……那……怎麼辦……」她突然哽咽起來。
我雖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仍先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他可能只是有事匆忙出去了，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
電話那頭仍是傳來啜泣聲。我只好停止說話，四周異常的靜謐。約莫過了幾分鐘，袂月忽然道：「你可以到大文公園嗎？我在那裡等你。」
我隨即答應：「嗯，那我十分鐘後到。」
「謝謝。」電話掛斷。
公園在學校的另一邊，必須穿過學校。我跑上小張書房寫了張留言，貼在正門上，要他若回來盡快與我聯絡。門都沒鎖，只是關上，若他匆忙出去，可能沒帶鑰匙吧，我想。做完了這些，我立即跨上單車，往公園的方向騎去。
能劇過後的一周，氣溫回升，溫暖的冬陽穿過窗扉，在我身上徜徉。這是個週末的午後，我躺在椅背上，音樂像四周的空氣一樣閒散，在我的耳邊繞著。不過是個平凡的午後，沒有雜亂擾人的聲音，也沒有悅耳的鳥鳴，除了我的音樂，一切就那麼的靜。
直到那通電話響起。
我打開手機銀幕，來電顯示是數字，看來並不在我的電話簿內。
「你沒事吧？」是女子的聲音，我認不出來是誰。
對於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只好開玩笑道「我當然沒事，不然誰在跟你說話呀？」
對方好像驚覺似的，趕緊道：「對不起，我是袂月。」
原來是她，難怪我認不出來。「不用對不起，我開玩笑的。對了，出了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事。」電話便掛斷了，真是一通沒頭沒腦的對話。她好像有什麼不便說出口似的，雖說手機上有來電紀錄，但若她不想講，我打過去也沒用吧。
雖然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很快地，便被午後的氣氛給沖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約莫四點，我穿上球鞋，正要去踢球，手機又突然響了。同樣的號碼。
「我是袂月，你能聯絡得到小張嗎？」她很急似的。
我疑惑，我的手機號碼想必是小張給她的吧，那她豈有不知小張手機的道理。便道：「你打過電話給他了嗎？」
「沒人接，所以想請你用別的方法連絡看看呀。」她似乎真的很著急。
反正本來也只打算自己去玩玩球，沒什麼要緊的，於是我道：「那我幫你到他住的地方看看好了。」
「恩，謝謝你。找到沒找到都跟我說一下。」
「恩。」我回。
電話又匆忙地掛斷，我真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先打了一通電話給小張，但就如袂月講的，響了許久仍是無人接聽。
小張的父母在台北工作，那裡有房子，生活富裕，而他由於讀書的緣故，獨自住在台中的家，離學校不遠。我騎著單車，十分鐘就到了。
那是一幢透天的三層樓建築，獨立在這座城市之中，並沒有和其它屋子相連。鐵製黑色大門，圍牆是白色的，庭院種了花草，修剪整齊。想不到他那粗枝大葉的個性，竟然能把花園照顧得欣欣向榮，我初次拜訪時還為此吃了一驚。
我按了門鈴，裡頭隱隱傳來門鈴的響聲。我立在大門口許久，裡頭仍是沒有動靜。我又按了一次。由於無聊，我索性靠在鐵門上，怎知那門竟然沒鎖，我背不著力，差點往後摔了一跤。
這事可有點蹊蹺，照說屋裡沒人，大門是不會這樣虛掩著。若是有人在，怎麼我按了兩次門鈴都沒人出來呢？我打算進去探一下。穿過前院，便是房屋的正門，我喊了幾聲，沒人回應，伸手去轉門把，同樣地沒有上鎖。我進到屋子裡，窗簾都被拉上了，裡頭顯得有點昏暗。我又喊了小張，但整間房子就如同暗夜般死寂，毫無回聲。我開始緊張起來，沿著牆壁胡亂開了幾盞燈，又把窗簾全部拉開。黃昏的斜陽剛好從西面的落地窗灑入，紅透了地板，頗有一股悽涼。我隱隱覺得不太對勁，深呼吸了幾口，緩和一下情緒，便開始往樓上走去。
二樓，書房中的擺設仍跟先前一樣，日式的裝潢，一台電腦，兩個大書櫃，以及幾本隨意躺在榻榻米上的科學期刊。無人。臥室，被單整齊地折放在床上，並沒有任何凌亂的樣子，只是不見小張蹤影。我又找了浴室、陽台，連沒擺設家具的三樓都尋遍了，但整間屋子就像座空城，毫無人氣。簡而言之，便是小張不見了，手機又沒人接，或許只是去了某個地方，但卻留下了這幢屋，門戶大開。
我下樓來，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撥了通電話給袂月。
才響了一聲就接通了。「袂月，是我。」
「怎麼了？有找到他嗎？」她著急問道。
「我在他家，只是小張不見了，大門和正門都沒鎖上。這好像有點奇怪……」我才講到一半。袂月突然打斷「小張失蹤了！不會吧……那……怎麼辦……」她突然哽咽起來。
我雖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仍先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他可能只是有事匆忙出去了，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
電話那頭仍是傳來啜泣聲。我只好停止說話，四周異常的靜謐。約莫過了幾分鐘，袂月忽然道：「你可以到大文公園嗎？我在那裡等你。」
我隨即答應：「嗯，那我十分鐘後到。」
「謝謝。」電話掛斷。
公園在學校的另一邊，必須穿過學校。我跑上小張書房寫了張留言，貼在正門上，要他若回來盡快與我聯絡。門都沒鎖，只是關上，若他匆忙出去，可能沒帶鑰匙吧，我想。做完了這些，我立即跨上單車，往公園的方向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