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女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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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一連串的畢業考試,終於考完了,小霓也是稍微放鬆些,全校的畢業生也是在停課這段時間,她是樂的不得了,每日都在看課外雜物,也無需碰課本,唯一的麻煩是有時得幫忙洗碗,結果還不是被母親碎碎念,根本無心幫忙做家事。六月初,總算順利畢業,見一些同學拿到獎學金的,拿到資優服務的,還有全校第一名的,是林瑤,全校最有希望考上大學的學生,也是學校眼中的好學生,她見林瑤拿到獎狀時,心中好不羨慕,連阿莉也拿到全勤獎狀,小霓更有一種失落感和孤獨感。
暑期到了,對學生們而言,是一種解放擺脫課本的時刻,但是對正在面臨在選擇學業及工作衝突的畢業生也是一種困擾,小霓也是在這種生活狀態中,每天都是在過醉生夢死的日子,雖然是不用急急忙忙的早起,但是家人呢?他們卻是以另一種瞧不起的眼光,看她如何過自己的生活。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有時拿起報紙看工作欄,一些工作是需要很多條件,要嘛就是得學歷得再高些,她也曾在人事網站試著找一找其他簡單性質的工作,但是英文卻是基本條件,偏偏她就是英文不太行。
每天除了看自己的書及寫文章之外,就是去逛一下書店,或是偶而坐在速食店吃點東西打發時間,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的方向在哪裏?而她在最近這個時候,逐漸開始在課外讀物轉型看一些有文學性的書籍,每個禮拜不是在書店看書,就是去圖書館借幾本來看,這些作家果然各有各的特色。
新學期開始,小霓看到學生們穿上制服好不羨慕,真想也回到學校繼續唸書。這天下午,她在家裡看書,電話鈴響,這個時候打電話的人會是誰?母親去小阿姨家不會很快回來,姊和小妹也不可能,這段時間她也是己經開學了,會是誰?一些較好的同學幾乎都在忙,考上學校的同學目前她知道林瑤考自己的理想大學輔大,其他人呢?她一接電話,就聽到那熟悉的聲音。
「小霓,是妳嗎?」
「當然是我,高材生總算妳有空會打電話給我。」小霓一股酸溜溜的口氣。
「小霓別這樣嘛!今天有沒有空?」
「妳明知故問。」她沒好氣的回應阿莉一句。
「好別生氣!等一下在公館那邊的麥當勞碰面我請客。」
「是什麼風,江博士願意請我這個一株不起眼的小草。」
「小霓,妳真的是....講話越來越進步了,算我輸給妳,二十分鐘之後在門口見面。」
「好,妳說的,今日非要好好地敲妳竹槓。」小霓掛上阿莉電話後,迅速換上衣服,去和阿莉會面。二十分鐘後她見到阿莉,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頭髮也燙起來看起來有點女人味道。
「哇!妳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妳也是,怎麼暑期一來,身材也變了樣。」
「去你的,明知道我容易胖還要刺激我。」
「好,好,我不說了,我們進去今天人還挺多的。」
兩個人找到位置邊吃邊聊,也順便探聽其他同學的下落,留意到出國的有三四位,當時準備聯考的同學有些也考上了,她沒有想到阿莉考上淡江推廣班,文如雪和她同校但不同系,更沒料到的是謝玫考上文化推廣班,之前她還說沒本事去考,想不到她有考上,汪考上四技第一志願,班長在桃園那邊,她們真的是好用功,小霓聽到這些消息也替她們感到高興。同時也心疼方方,她的身體一直呈下坡狀態。
「小霓,妳真的要繼續過這種日子。」
「有什麼辦法!妳以為我願意過這種日子,我每天至少也會上網看報找個可以做得來的工作。」
「妳父親那邊不是有徵人嗎?」
「算了,有我那個老姊和大哥根本無需多一個我。」
「可是小霓,妳有沒有想過自己要走哪條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誰叫我又笨又不靈光,在家裡我根本是多餘的。」
「小霓,其實妳不是笨,妳也有聰明的一面,是妳自己沒有去察覺罷了。」
「我有嗎?」小霓對於自己一直有很大的疑點,她的優點到底是哪些?阿莉這樣說,謝玫也是,連方方也認為自己不笨,這又是為什麼呢?
「妳還記得謝玫曾說過的話嗎?」
「謝玫說的。」小霓有點迷湖。
「她不是曾有說過一些妳的問題,而且還是一針見血。」阿莉稍微的再提醒。
「哦!我想起來了,是在吃冰的那一次,她講的有點複雜。」
「其實她說的一點也不複雜,像妳生活單純看書範圍也窄,想寫好一篇小說會很吃力,還不如給自己多一些挑戰性生活,這樣才能寫出一篇好文章。」
「那我有什麼辦法!學一技之長我也不知道學那種,況且我勉強只對文書方面唯一比較感興趣,其他的我根本不行。」
「小霓,妳要對自己有信心,妳只要專心在一項領域就會有成就,不要太貪心先專注一項,一段時間後,還是會有成績,到時候恐怕連妳的家人也會對妳刮目相看。」
「我真的可以嗎?但是沒有自己的興趣我也做不來。」
「興趣可以一點點培養起來,只要妳有耐心,我相信妳可以做到,像剛才我打電話給妳的時候,妳的應對跟在學校比較起來差太多了。」
「有嗎?」小霓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阿莉見小霓那雙更亮麗的眼睛,她真的也變了,究竟是什麼因素,而她見到小霓的袋子內有本袁瓊瓊及席慕蓉的書,難道小霓是因為這些書....小霓內在方面果然是改變了不少。
「小霓要永遠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別因為家庭關係讓自己沒有信心。」阿莉再鼓勵她。
「阿莉,謝謝妳。我是沒有好頭腦,沒有很靈光,但是我認為妳說的或許有些道理。媽老是認為我什麼都不行,姊和小妹總是嘲笑我,雖然爸沒有說什麼,但是,我有感覺到自己或許也有一部分優點....。」小霓若有所思看了阿莉一眼:「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能做什麼都是一項問題。」
「小霓,妳不覺得今天妳所說的一言一行,都有不一樣的地方嗎?」
「有嗎?我是說了哪些話讓妳注意到?」
「妳別裝了,妳一向記性很好,特別是和人聊天的時候,相當專注,自己回去慢慢去想。」阿莉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兩個人收拾好還邊走邊聊,直到阿莉先上車回去,小霓獨自一個人想阿莉及謝玫所說的話,哪個才是她的優點,方方一直在說她很小心,又貼心,謝玫認為自己是在收集資訊方面相當認真,而阿莉是覺得她在聽人說話蠻細心,她到底是哪個優點哪些才是自己的能耐呢?但是,她能做些什麼呢?會計不行,英文不行,商業類也不行,學一技之長到底該學哪一種?一時之間,她仍在迷路中!

96年12月16日初稿於新浪網
96年12月17日晚第一次修正
96年12月22日午第二次修正

流暢之餘
可望再多深入刻劃

感謝妍音文友的指導!
我會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