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本作品分級為R18,內含身體描寫,請讀者自行判斷。

  又,本作品有若干刪節。強烈推薦成年讀者閱讀未刪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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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木之實

  風吹過去,木板交媾似地夸拉夸拉響。這裡很便宜但很破舊,深夜幢幢。但
是我別無選擇地住進來。這是棟很大的公寓,但僅以木板和紙隔開房間,因此,
大家經常發現一些,不該發現的秘密。

  301號室的石黑先生,他的房間就在我的房間頭上,是個沈默寡言的人;
正如他的名字中「石」字。我記得他,他從來不講話,但他每次和那女人做愛都
很吵。因為他一個月只來一次,所以大家都忍他。那女人每次都討饒得很厲害,
說要死了,要到了。

  有一次,我就躺在那對肉蟲下面,樓板抽搐得很厲害,但那女人沒有出聲。
不久,有些水滴到的我額頭。我用手去抹,膩膩的,我去嚐,酸酸的。後來傾軋
的聲音傳來,女人進了樓上的廁所,水聲嘩啦啦傳來,我覺得自己濕得很厲害。

  我關了燈閉上眼,看不見自己,但它們必然是桃花瓣的顏色。被窩裡膩膩的
都是細汗。棉被蓋得很隱密,因此隱密地摩搓我的乳頭。我張大口,空氣從我嘴
裡呼出來我看不見。我的手悶上自己的胸口,劃過自己的胸腺。被狠狠愛過的身
體怎能輕易復原?風吹得木板夸拉夸拉響,我想起那天他也是在這樣窮酸的小房
間從我腿間取走一張處女膜。流浪了好幾年彷彿還在當年的木屋原地踏步。

  他的手,我的身體記得他的手。石黑先生有一雙同樣的手。樓上女人的呻吟
又熱起來了,每次總搞了又搞。女人的聲音很甜很膩但很年輕如女兒的聲音,他
不會喜歡我這種歐巴桑吧;但我不會和他做愛,我只會盯著他的手,然後帶著一
個濕潤的陰阜回到房間,他不知道我想念著他的手。

  我的揪捲著自己的陰毛,心情泥濘又糾結成糊塗。乳房已經有些坍塌頭髮細
細混著白,三個月前更年期最後一次卻還沒忘記,食指和中指慢慢爬下,爬進我
自己,我咬著牙,兩根手指消失在自己裡面,一顆月光混著汗水從額頭上爬下
來。噢﹍男人男人男人﹍

  風吹著,木板夸拉夸拉響。我可以聽見自己急促地呼吸著,我的手指(為甚
麼不是﹍)淺淺的摩擦著,風裡有很細很細的水聲,我可以斷定自己底下的床板
一定夸拉夸拉的響著,但是我不管了。石黑﹍石黑﹍你為甚麼﹍他總是這麼沈靜
寡言,女孩花招百出女孩高潮迭起他就是沒有一點聲音。他會不會細細的呻吟?
會不會在快要射精的時候喘息?還是就只是像塊石頭沉重沈靜壓在上面?我從來
沒有聽過他的一切,我想知道,我想不顧一切的知道。

  如果有人可以看見我的棉被,一定會看見我最虛偽的樣子。棉被底下一個滿
身是水的女人、一張濕床單、兩根毛毛蟲一樣的手指。我擺出他最喜歡的M字開
腳,這樣可以使我慢一點達到。棉被重重的像手像他的懷抱,我的身體引起火。
在高潮前一刻我夾了起來,口裡喃喃地唸著他的名字。我顫抖著不敢喊叫出來,
我只敢對枕頭說他的名字。只要叫出名字,就會被鄰居聽到了。

  月光變得朦朧了,我的手指穿梭著,一朵又一朵的桃花從體內盛開,從漣漪
蔓延開去。潮水急促的淺淺噴出,都撒在床單上。我縱情喊叫著卻不敢叫出名
字,怎麼辦明天大家一定會用曖昧的眼睛看著我。他會不會用曖昧的眼睛看著
我?如果他用曖昧的眼睛看著我他想些甚麼?他會不會發現我也用一對曖昧的眼
睛看著他(的手)?

  門半開閤著,我發現自己並沒有把門關好,風吹開了。而我攤在床上,無力
去關門。就讓他們看見吧,就讓他看見吧﹍

  301號室走出一雙高跟鞋,女子離開了;石黑沒有送。再過幾小時他也會
離開。我想知道她是誰,我想,他下一次來的時候,我想去引誘那雙手。

  「叮﹍叮﹍叮﹍」

二、石黑

  風吹過去,木板交媾似地夸拉夸拉響。這間大公寓總有不同的響聲。這間公
寓很破舊,看上也是因為他荒僻。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我將其中一些秘密藏在
這裡,包括我的情婦,木之實。

  木之實很年輕,二十出頭。她的乳房很年輕,膠著彈手;她的腰很年輕,大
概沒有懷過小孩;她的陰道很年輕,就像我女兒一樣。沒有人知道我強姦自己的
女兒,連木之實都不知道自己多像我女兒。沒錯,我喜歡木之實的年輕,因為我
喜歡我女兒。

  有一晚我叫木之實穿上我女兒的校服以後又撕碎她的衣服假裝強姦了她。我
給木之實很多錢,她才願意這樣做。我不能打她,不能傷害她的身體,但她可以
假裝被我強姦。我看著她,看著木之實,她就像我女兒。

  那晚我叫女兒進房間,女兒女兒最近零用錢夠不夠?我敲門,在門外問。她
回答的聲音很微弱,而且很不耐煩。門是鎖著的,我打開門發現女兒穿著紫色丁
字褲自慰。我轉身把門鎖上了,我的手是顫抖著,放在女兒濕膩膩的背上說,乖
女兒怎麼這樣跟爸爸談一談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我在幻想著,我注意到她的手指
上的光澤,空氣裡酸酸的味道,腿間是不是也像她的背那樣濕膩膩?女兒好香。
神啊饒了我我只是想知道。

  我把女兒綁在床上,腿大大的分開。女兒哭著說爸爸不要不要,我用手指就
要了她的處女膜,果真濕濘濘的。老婆和跟別的男人跑路很久了,我突然覺得女
兒像她。我用手指挖掘著,細細的血和愛液流下來,眼淚也流下來但我假裝沒看
見,我挖掘著。女兒咬著牙齒,繩子繃得緊緊的因為她的腿繃得緊緊的,她的陰
道繃得緊緊的,咬著我的手指,女兒的頭突然下巴向天吊起來,哭著說,爸爸請
饒了我。

  但我沒有。我脫下褲子,她放聲大哭,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甚麼都不可以再
聽見除了皮帶頭叮噹,我脫下內褲。女兒說爸爸不要,說抽屜裡有保險套,對不
起。我進入女兒,那裡像她媽媽。她的聲音已經有點啞,眼神死了,偶爾活轉來
的時候都是恨的顏色。女兒的感覺真的好棒!

  一開始她哭泣可是很快她不哭泣,世界靜下來只剩下啪﹍啪的聲音。我偷偷
靠在女兒的耳邊吻她耳垂,偷偷說女兒乖。女兒乖我只要一次就好,但最後來了
三次。我不敢要女兒幫我口交,因為她總是以一種眼神看我。

  後來她搬出去以前墮了兩次胎。

  女兒走了我很寂寞;因為很寂寞所以有了木之實。一個月一次,我帶木之實
到這間小屋。木之實很乖巧,我問她為甚麼要出來做她說因為家裡窮。她說她爸
爸跟女人走了她媽媽失蹤,所以木之實很小就開始自己賺錢。我第一次買木之實
買了她的嘴巴,我一直沒機會知道女兒的嘴巴是甚麼樣的。那天在電車上,木之
實趴在我的大腿上。她很溫柔地拉開我的拉鍊,眼角竊笑了一下。她偷偷讓我看
嘴裡那泡滿滿的白,讓我親眼看著她吞下去,然後溫暖的笑著說著挑情的話﹍

  那天沒有甚麼乘客,沒有甚麼乘客我就掀起她的裙子。她沒有穿內褲,裡面
真的就像她講得那樣。我摟著她的背,她乖巧坐上來,自己在那裡動。我說木之
實你不要叫這麼大聲會被發現喔,她說不要緊沒有人在看。她淘氣地看我,我扶
著她的背,就像那天的女兒一樣濕膩膩的。我沒有讓她知道我和女兒的關係,但
我要她叫我爸爸。

  這個月我又見了木之實。我們交往了三年,她高中畢業要我買高跟鞋給她。
我沒說甚麼就帶她去專櫃買了最貴的最時髦的,後來又給了她三萬圓。她知道我
們是最後一次了。那天我特別賣力,連公寓地板都被我搖得好響。正下方201
號室也一定聽見了,聽說住那間房的女子也叫木之實。我記得她,她總是用一種
壓抑情慾的眼神看著我,看見她微塌的乳房和髮我會想到妻。而那天木之實用背
後位高潮的時候,那淋滿汗水的背又讓我想起女兒。我的一生也就只有妻、女兒
和木之實。

  木之實走了,後來聽說跟202號室的靜藤又交往起來。

  我是一個石匠,木之實走後,我把石頭拿出來。我已經雕了一尊女兒,但我
記不得女兒的臉了,於是我雕上了木之實的臉。
  
  「叮﹍叮﹍叮﹍」
  

三、靜藤

  風吹過去,木板交媾似地夸拉夸拉響。我因為沒有錢所以住進了這間公寓,
靜藤是我的日本名字,我是個台灣人。靜藤這名字就像藤總是靜靜的糾纏著,是
的我就是這樣的人。這棟公寓僅以木板和紙隔開房間,因此,我發現了別人的秘
密。

  201號室的木之實女士最先吸引我。她看起來很平凡的眉目,仔細看卻很
嫵媚。她的乳微塌,而長髮流瀑,她是個人人都想搞的熟女吧!但我發現她經常
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石黑先生。石黑先生住301號室,他一個月才會來一
次,有一個年輕情婦也叫木之實。我很喜歡偷窺他們做愛。

  有次我偷偷摸去他們的房門外,他們大約沒有發現我。當時他們已經幹到一
半,地上都是撕碎的水手服。石黑先生紅著眼和眼前的女子合作。越靠近我越聞
到那種酸酸甜甜的氣味,我很硬很硬。我把拉鍊解開,不久就射在牆上。我很快
就下樓了,路過聽見201號室卻聽見奇怪的聲音,有人一邊呻吟一邊偷偷低聲
喊著石黑先生的名字。我偷看了,我看見木之實女士在自慰。

  我又打了一槍,我決定要試她。

  第二天我敲了她的房間,她有些侷促。我拿綠茶給她喝,我們邊喝茶邊聊
天,等她完全放鬆了我說,木之實你為甚麼昨晚要喊石黑先生的名字自慰?她沒
有回答就捏扁了罐子。我偷偷靠近她,摟她的肩說,我也很棒的,你有沒有用過
台灣來的?一定不輸給日本人。她說放開我但我哪會容她放。

  我扯掉了她的衣服,掰開她的大腿。手指伸入的時候她很快就哭了,血澀澀
的從裡面流出來。我說木之實你不要反抗我就會溫柔了,我不比石黑差的。昨晚
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現在何必假裝,就伸進去了。她突然大叫起來,我捂住她的嘴
巴全力衝刺,放盡在她身裡。在我射精的煞那其他房客破門而入,把我架走了。
她沒有告我,她告訴大家不要報警,放了我一條生路。

  從那時起,我就會用木之實看著石黑先生的眼光看著木之實。我每天都會去
木之實房間外面偷窺她,她每天也都會喊著石黑先生的名字自慰。但我不敢再衝
進去搞她她亦躲著我,我無計可施。亦是那時才在酒吧認識一個年輕的女人,她
的名字也叫做木之實。後來我才知道,她就是石黑先生以前的女人。

  後來我帶她回房間,我要她自慰給我看,開腳要打得很開。她嬌怯怯地打開
,濕淋淋散發著令我發狂的氣味,把眼前的一切都染成桃花瓣的顏色。我看著她
自慰一邊打手槍,直到她受不了說,靜藤求求你,我才放進去。她的好緊好軟,
比那天201號室還要軟﹍我唸木之實三個字,我說木之實、木之實你好棒!我
抽動著,發狂叫著木之實這三個字,卻不知道自己在叫哪一個女人。

  她一定也聽見了,發出聲音的話就會被她給聽見,但我無法控制自己。我後
來跟新的木之實合作了很多次。每一次我都會要她先自慰,她很乖,很順服,但
我需要給她錢,而我並沒有很多錢。很快我又回到舊木之實的房前。

  她發現了我。她很生氣地把我叫進房間說,要怎樣你才可以不要騷擾我?我
說我們和好一次,一次就好,我求她。她坐在那裡,空氣中還飄著那種酸酸甜甜
的氣味。我注意到她濕濘的床單。她說,就一次?我說就一次。她說那你來吧。

  我不知道她哪裡特別有感覺,我用手刺探著。我流連在她的微酸的乳房。木
之實的乳房比木之實的還要柔軟,畢竟是婦人。我吸舔著她,她很快就慌了。

  我慢慢吻她的鼻,她長得跟木之實真的很像,簡直像是母女。哎呀,我怎麼
這麼奇怪,明明最想要的木之實已經張開在我面前我還想著已經走掉的木之實。
直到木之實說,不要再玩弄我了。

  我們面對面坐位交合,我靜靜看她的臉,她閉起眼睛。我去吻她的睫毛但她
不肯看我,我靜靜像藤一樣纏繞她。我將手指按著她的脊椎慢慢溜下來,她的呻
吟聲就越來越大,蠕動得越來越厲害。我覺得自己已經快了,我捧起她忍耐著,
她說怎麼了快繼續。木之實的腰擺得好厲害,我忍不住在她體內放盡。一股水淺
淺噴著熾燙著我,新木之實是不會潮吹的。而我聽見木之實閉著眼喊,石黑先生

  噢,木之實,你是我的所有。我在心底喊著這句話,而她是不會聽見的。如
果講出口她就會知道了,而我終究沒有講出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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