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陸拾捌回、相見

「沒做偷雞摸狗的事嗎？」那老兒仍是嘻皮笑臉，說道：「那何必要全穿個
黑裝呢？」

原來那些日子，李譽及顏貧和一干隨從路過幾處市鎮，隨從們都嚷著身上衣
裳又是髒臭，顏貧被煩得大是不悅，只好給他們去買些衣裳，恰巧那鎮上多
半都只賣些零散衣件，為求方便認識，顏貧便要他們都換上黑色衣裝。

而來的這兩人，自是巫燦和懿書晴。他們先前才聽見那萬里山雄滅了貓兒坡。
偏偏萬里山雄的幫眾全是穿著黑色衣裝，現下遇到了顏貧一干人，見他們行蹤
詭異，又穿著黑衣，不禁有些敵意。

顏貧氣急，被他這麼一問，頓時百口莫辯，立將劍拔出，對著那巫燦便是砍去。

一旁的懿書晴見了，連忙拔劍擋下，只道：「這些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才
不過幾句話就作賊心虛了。」

顏貧聽了，更是生氣，直道：「哪裡作賊心虛，我顏貧一生清白……」

「好極了！好極了！」巫燦退後了幾步，大叫：「想不到正是顏貧，好個奸人！
好個奸人！在下巫燦前來討教討教！」

「你是巫燦？」顏貧遲疑了一下，眼見懿書晴一劍刺來，正要正中他的胸口，連
忙舉劍擋將，口中道：「那這位是……？」

「在下是懿書晴！」懿書晴叫道，又是一劍刺去，這一劍既不奇、亦不狠，但卻
剛剛恰到好處，似乎正好制住了顏貧的劍。

「前輩這可是『相夆劍式』？」顏貧叫道，連忙退後一步，示意有意停戰。

「正是！」懿書晴說道。

顏貧聽了，臉色是大變，他連忙單腳跪在上，雙手撐著膝、頂著頭，說道：「小弟
有眼無珠，今在此得罪兩位前輩！實在不自量力！」


巫燦大笑道：「想不到江湖上惡名滿堆，說這顏家兄弟皆不是好東西，我還以為有
多惡，想前去請教一番，哪知兩個都給我遇上了，竟是這等窩囊樣……」

懿書晴搖搖頭，打斷了巫燦的話：「我見這顏貧倒不是什麼惡人，何不聽聽他要說
些什麼？」

顏貧聽了，直道：「小輩真的不如江湖上傳言之，我顏貧一世對的起天地父母。只
……只差在我有了個兄長，但我又不能背其而不理！」

懿書晴聽了，只說：「顏兄弟就不用多禮了，請吧。」顏貧聽了，連忙站了起來，
他瞧巫燦一語不發：「巫前輩怎麼……？」

巫燦退了幾步，杵在那兒，哼了一聲，只說：「我老兒怎樣，又關你何事？」

顏貧又有了些火氣，索性置之不理，突然想起要幫李譽找大石來立碑，轉身向李譽
說道：「李兄弟，真不好意思，我這立刻招兄弟去立碑。」

懿書晴聽了，心裡是疑惑。對那顏貧問道：「立什麼碑？」

李譽聽了，嘆了口氣，答道：「替我故人立墳。」

懿書晴聽了，直道：「難不成那作『萬里山雄』的真的把這燒了，不留一點活口？」

「萬里山雄？」顏貧聽了，疑惑地看著懿書晴，嘴裡這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