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復仇的天使
1.
在藝術品黑市交易中,有一幅價格正無限飆漲且受詛咒的邪惡畫作,相傳是一名罹患精神分裂的華裔女畫家利用愛人的鮮血所繪。

畫作內容是墮落的天使路西法帶著六名天使向上帝進行報復儀式。七人在五芒星內,拿著逆十字顛覆神的權威。在西方七是一個神聖的數字,無論是上帝七日創世紀之舉還是LUCKY SEVEN,但在這裡的七人卻是意圖毀滅上帝的秩序。

這畫中帶著離奇的詭異、陰森,人物迷離絕美,色彩晦澀卻層次豐富,構圖動感十足,肉體的表現被評為勝過魯本思和雷諾瓦。渾厚的用色中,肌膚青澄的曖昧交接更栩栩如生,彷彿有血管在裡頭流動上似的,詛咒的生命正在輕喘。

它被喻為足以超過文藝復興時期的曠世巨作。長三尺,寬五尺,在十五年前離奇的出現在黑市交易中。

「復仇的天使」目前被羅馬教廷暗地內命令將之銷毀的禁畫。這幅畫帶著魔力,凡擅自擁有它的人必遭到詛咒,並無可避免的走向毀滅之路。

經過一場廝殺後,十年前「復仇的天使」終於被掌握在地位上擁有貴族後裔的伊莉莎白家族。而羅馬教廷迫於不敢得罪,只好設法出高價售得,然而想要的人趨之若鶩。

在這場交易中,要成交就得看伊麗莎白家族的心意為何,欲討好的人均透過各層關係極力親近膜拜此家族。但是更驚人的傳言甚囂塵上,伊莉莎白已經遭到詛咒,家族成員一一離奇死亡,為這幅畫增添禁忌色彩,讓狂迷氣氛無限蔓延。

伊莉莎白每月固定一次的家庭聚會上,家族成員皆必須出席。這是百年的傳統和嚴肅的儀式,透過聚集將家族的生命緊密的牢固。而近十年來,家族的成員座席空缺增多,不知不覺留下的空位竟比出席人數還多。

每一個氣息的消失,都為這凝聚死亡家族的哀傷多徒留一份遺憾,家族每一人的情緒逐漸不受控制,持續發狂中。

長方餐桌上,只有芷若一人孤零零的按時就席。面對華麗的佳餚一一上桌,她卻毫無胃口。這家族太過詭異,看似空蕩其實受到嚴密的監控,羅蘭總能在「恰當」的時候事實阻止她的踰矩。看來想到要六樓的禁地難上加難,希望她的美色不要被忒蜜兒太快厭倦才好。

總算采穎和采苓相偕出席,芷若面對兩人絕美的容顏依舊驚訝不已,那份純真無暇的氣息圍繞在兩人身上;即使處在污濁的環境裡,仍可以一塵不染,仍可以甜美綻放。

「妳好。」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采苓點頭致意後,便陷入深思模樣。

采穎則是漾出興奮之情說:「好久沒有客人了,芷若小姐感謝妳來這多添些熱鬧了。來到台灣後,我們依舊沒有機會到外頭看看,只是這氣候溼熱,讓我好不習慣。連我做的油土雕塑也跟著軟黏,越來越不好下手。」

采穎天真熱情讓芷若十分喜愛,在這冷淡的氣氛裡能有這樣的溫情倒是令人意外,她愉悅的回道:「我也會一些粗淺的雕塑唷,我曾經很感興趣而受過美術方面的訓練,有機會一起討論。」

「真的嗎?我們家族的人都要受過藝術的訓練,但是卻沒有人肯好好朝這方面發展呢!只剩下我喜歡這件事情,明天我找妳一同切磋好嗎?」對於能和外人接觸,采穎十分熱絡,他真正畏懼的是這封閉的家族互動。每個人帶著權威式性格和氣息,相較之下,他這個「自然派」很容易就受到排擠與不被認同。他才能並不突出,連發言的地位都沒有。對於能夠舉止都合乎每人喜愛的采苓,他深感羨慕,却無法接受那樣猶如機器般古典娃娃的妹妹。

兩人已好久沒有任何深刻的交談與接觸,妹妹不知何時已變的他幾乎無法認得,即使容貌相似,兩顆心卻是背道而馳。

「當然…」芷若正欣喜回覆時,一句帶著怒意的話語硬生生插入:「采穎,我不是要求你陪我嗎?你還想陪別人?」

采穎臉色迅速變調,那憂鬱灰色的基調如同一層朦朧雲彩罩在他神情上。芷若在草皮上所熟悉淒美又回來了,到底哪一個他才是真正的采穎?她回頭一望,那邪氣的狂霸暈染開來,是子爵如黑夜般暗暗接近。

「大哥,不要嚇壞我的客人,你對采穎那種變態的佔有慾什麼時候可以改一改?」幾乎同時忒蜜兒也跟在後頭,她身上沾染的又是陌生的香水味,看來之前又不知跟哪個風騷女子纏綿悱惻一番才回來

「這味道真刺鼻,看來變態的不止我一個人嘛!」子爵反諷回去,這兩人看似火霸敵對,但關係卻似乎比采穎兄妹好的多。采穎他們之間的冷淡如寒風裡不相關的兩人各自被冰凍著。

終於家族成員正式就座,羅蘭和妹妹羅潔最後也參與進來。芷若發現原本誤以為是俊俏少年的女子此時眼神火熱的看著采苓,那眼神她相當熟悉,曾經也有一個女子用讓灼人的視線緊迫盯著她。她開始想念起俐薇,那一個不顧一切熱愛她的女人。

時鐘秒針走到七點時,門外一陣聲響,芷若以為她所渴望見到的愛夫人就要出現時,一個白髮飄逸,舉止風流倜儻,身型俊逸的優雅男子入門。他的視線看見忒蜜兒後,綠眸一亮,勾起俊朗的嘴角親暱道:「小親親,我總算找到妳了,妳怎麼躲也沒用,遲早有一天妳會是我的新娘,替我生兒育女。」

他親密由後擁抱在座的忒蜜兒,只見她露出一副糟糕的神情,卻也沒多說什麼,任由他為所欲為的親吻撫摸。這樣失去節制的親密行為,在座其餘的人也見怪不怪,十分鎮定。

面對保持沉默的忒蜜兒,芷若不禁莞爾,原來她也是有剋星存在。

「洛斯南,結婚今年一定會舉行,不用心急。」愛夫人在芷若驚訝之餘已就座完畢,她雍容華貴的威嚴姿態一聲令下,洛斯南便恢復紳士風度優雅的坐在忒蜜兒身旁;但熱情的大手緊捉忒蜜兒的柔荑,很怕她再度逃開似的。

芷若看著她最憎恨的仇敵-愛夫人,內心居然被同情稍稍佔滿。愛夫人居然是盲人,她感到震撼,這樣握有權勢於一身的人居然是瞎子!她感到可笑,她原本以為愛夫人居住在一樓是因為年紀,看來是由於另一個不得已的理由。

芷若初次來到這裡時,還以為是公益建築,處處可見盲人專用的指示坡道與扶桿。雖然經過巧飾一番,刻上各種花鳥、藤類,卻仍然為這哥德式古典建築的房子留下突兀的裝飾。如果愛夫人親眼可見,一定感到十分憤怒吧,自己的殘缺破壞她自恃甚高的的藝術水準。

開始動餐後,在場所有的人幾乎保持一貫的沉默,只見子爵露出嫌惡的聲調:「這鵝肝不新鮮,我看八成有老人在的地方,食物也老化特別厲害。」

「抱歉,少爺,我立刻換一盤新鮮的。」羅蘭擔憂的立刻吩咐傭人,他流露出自責神情,儘管大家都看得出來是子爵的惡意刁難。

「不用了,不吃也罷。」子爵起身欲走,愛夫人嚴厲出聲:「坐下,你為何老是這樣,沒見你好好吃過一餐。你是這家族的人,不論你變得多齷齪骯髒,你死也是這家族的鬼,你以為我會放棄你,死心吧!我要的不是你,是你的血統,這是我唯一在乎的事情,我不准你逃,也別想逃。」

「哼,我們家族已被「復仇的天使」所詛咒,真正逃避的是妳,妳以為刺瞎自己的雙眼就可以逃避真相嗎?臭老太婆!」子爵毫無顧忌的怒吼後,甩門離去。

「夫人,別氣,今天是聚會,還是把餐用完吧!」洛斯南溫柔的嗓調趕緊消弭這火爆氣氛,奇蹟似的,愛夫人不怒反笑,繼續用餐。

正餐完畢後,精美的小點心一一上場,氣氛終於稍微輕鬆。采苓拿著預先準備好的筆記向愛夫人報告,她如輕鈴般的聲音卻是一絲不茍的敘述:「夫人,威靈頓公爵的肖像我已經托人製成,您在英國倫敦的個人博物館我會在近日內督促完工,三千份的教義小冊子也已經印刷完畢。」

「肖像妳吩咐人盡快送去,公爵已經等待不及,還付出比原本更多金額要求我完成,其餘妳辦的很好,親愛的,繼承人第一順位鐵定是妳。」愛夫人滿意點頭並讚揚不已,但采苓只是沉靜且毫無情緒。那明明不具私慾的眼眸竟然如此遵從愛夫人,真讓人難以理解她的想法。

聚會結束後大家各自分散,而洛斯南則是緊擁忒蜜兒離去,芷若知道在忒蜜兒婚期之前,勢必要找到她母親的遺作-「復仇的天使」,並查清母親死亡的真相。她知道這一切跟愛夫人有關,希望真相那一刻趕快來臨,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2.
「洛斯南…我。」用餐完畢後,洛斯南親暱的擁著忒蜜兒來到她的房間。忒蜜兒心事重重,看著那張熟悉的溫柔臉龐欲言又止。她害怕看見他,甚至只是嗅聞到他的體味就會勾起那段她刻意遺忘的羞恥過去。

「我不會再讓妳逃了…妳躲我躲了十年了,難道那件事情真的讓妳無法再面對我嗎?」洛斯南愛她的程度更甚自己,那似水的柔眸試圖要溶化她的冰霜,他渴求她再度接受他。

「不要說了…」忒蜜兒顫抖不已,那記憶似乎開始鮮明,不斷勾起她對家族的怨恨,與自我譴責的墮落。

「妳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小蜜蜜…」他溫柔輕喚著她的小名,或許殘忍要她回想會過於殘忍,但倘若不這麼做,忒蜜兒肯定會淡忘他。他只能利用惡劣的蠻纏提醒她,他就在她身邊,絕不能忘記,也不可以忘記。

「不要說了!」忒蜜兒歇斯底里的尖喊,那令人神經發麻的過去又回來。為何記憶裡的陰影彷彿總是無時無刻的存在,現在又籠罩她的心,可恨啊…

那是十年前的秘密,在夏娃偷吃禁果後,也成為夏娃內心裡最難受的味道。

伊莉莎白家族是一個教育、行事風格都相當低調封閉的制式家族。從小他們只准跟身分與她們同等高貴的孩子一同嬉戲,而洛斯南就是被認可擁有純正貴族血統的孩子。甚至他被有計畫的被安排與忒蜜兒朝夕相處,萌生情感,為的就是將來能夠和他順利結婚生子,締結兩家的勢力。他們的一生下來就只是犧牲的角色,所有的意志與自由都被默默安排著,他們一無所知,以為生活週遭的一切就等於自然。

從小洛斯南只有忒蜜兒一位女性友伴,反之忒蜜兒也是,兩人都是彼此的唯一。因此不論是武打、嬉戲、追逐、伴讀永遠都只有對方,就像是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般沒有見過其他的人類。他們不明白自己是大人們處心積慮的一枚棋子,不明白除了上帝之外尚有其他美好的事物;直到夏娃引誘亞當吃了禁果後,所有的一切發生劇烈的改變,也成了忒蜜兒一生的陰霾。

那一年洛斯南十五歲,而她十二歲,兩人繼續順理成章的扮演青梅竹馬的角色,感情十分融洽,唯一不變的是洛斯南溫柔且善解人意的性格與個性豪爽大膽的她。兩人甚至經常一起沐浴泡澡,當時她並不明白性有所別,以為每個人的身材都長得不同。而家族教育上似乎也刻意疏忽,存心製造這樣的錯誤,讓兩人一輩子難分難捨。

「南南,好熱,走,我們去泳池游泳。」忒蜜兒的薄杉被一大片汗液沁濕,臉兒因日曬而駝紅,她渾圓的眼眸因熾陽而微瞇,這可愛俏皮的模樣讓洛斯南一陣悸動。

「可是今天那裡都沒人耶,萬一我們出事就不好了!」洛斯南想起總管的耳提面命。

「放心啦,我游泳技術比魚還靈活呢!你不去,以後我就不理你了,我找哥哥去!」忒蜜兒壞意威脅,其實哥哥才不願意陪她玩,他一直都孤僻成性,甚至代替她成為代罪羔羊。她暗自發誓這一輩子她都會無怨無悔的守護自己的哥哥,不論他好壞與否。

「等等,我去就是了。」他無法忍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日子,那太孤寂,他最感謝上帝的一件事就是邂逅忒蜜兒,她是帶給他幸福的天使。

就這樣纖細柔荑勾著他修長手臂一同前往那慾望池內,往後更不自覺的就淪陷在裡頭。

兩人如往常脫得精光,忒蜜兒優美的縱身一跳,那發育早熟的尖挺俏乳和凹凸有致的身段在空中化為美麗的弧線俐落的躍盡池底。

那羞澀綻放的女體折磨著壓抑理性的洛斯南,正逢青春期血氣方剛年紀的他,最近一直感受到下體不安的騷動跟腫脹。他害怕會傷害忒蜜兒,潛意識想與她保持距離。他沮喪坐的在池邊,兩腳浸在池面下,心悶的有一腳沒一腳踢水打發時間。

「南南,你這裡好奇怪喔?」不知何時忒蜜兒從他腳下水面下冒出,那眼平的視線正好尷尬的落在他兩腿間的火熱上。她跟著那勃發的男根一同搖頭晃腦,從沒有認真注意那裡的她,覺得挺新鮮有趣的,長在那裡的肉條不會礙事嗎?她小手緊接就要覆蓋上去…

「別摸!」他羞紅輕斥。

「為什麼不可以!」她偏要,只見洛斯南兩手極力遮掩,她語氣威脅的說:「你再遮我就不理你了!」這「不理你」三個字總出乎意料的讓洛斯南乖乖遵守,他顫抖的將兩手鬆開,勃發的火熱就這樣幾乎直立於兩腿中央微微傾擺。

她小手大膽撫弄上去,並輕輕套弄,對於這「尿尿」的地方感到好奇,為何他跟她兩人的地方不一樣呢?她頑皮的用指尖在火熱圓端處輕輕畫圓,那渾圓的頂端似乎不停漲大,龍身變得火紅且冒著幾條微筋,讓她瞠大綠眸驚嘆不可思議。

「南南,會痛嗎?腫起來了耶!怎麼辦,要拿冰嗎?」她歉意的望向他慾望的黑瞳,他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

「不用…等等就好了!」洛斯南羞澀驚慌的捉住忒蜜兒欲離去的身影,萬一她擅作主張拿冰敷它,他才鐵定完蛋。

「這樣喔,反正…你這裡應該有洗乾淨…」洛斯南還來不及意會,忒蜜兒已俯身張開小嘴將青壯龍根吞沒進去。她靈活的吞吐幾次後,再由手指沾染口水吐抹在渾圓龍頭,想用人類最簡便原始的治療物「口水」來救急,但天真的她卻不知道那樣作是越救越急。

「我的天…」洛斯南深吸一口氣,那種被包圍的溫柔好舒服,他下體渴望有一種暢意能夠得到紓解。

「怎麼了?」她擔憂的蹙眉。

「可以…繼續嗎?」洛斯南溫柔得眼眸籠罩慾望後變得迷濛難解,那曖昧灼熱視線讓忒蜜兒一面道德的心防瞬時立起,強烈的直覺提醒著千萬不能這麼做。但那探入禁線的神秘刺激卻促使她情不自禁的俯頭繼續吸吮血脈賁張的巨大,即使會被地獄之火所燙傷,她寧願在凝練的火炎中紓解那壓抑的狂野。

猛然一陣強力電流在下體翻滾交會,洛斯南抬起忒蜜兒泛滿紅潮的小臉,雙手猛然一抱,忒蜜兒便躍出水面跨坐在他精壯的大腿上。深怕會往後傾倒的她雙手緊圈住他的脖子不放,兩人突然親密的擁抱和欺近,使周圍氣氛瀰漫性愛刺激的氣息。

似乎下一刻有個轉捩點會發生,兩人都在期待,也深怕受傷。

洛斯南知道該怎麼做,但他很遲疑。曾經不經意看過傭人們私下交媾,對於兩人那樣發出慾望淫浪聲叫與嚮往神情一直震撼著他稚嫩心靈。他對此事並不陌生,不知不覺卻已步入這到這個階段,似乎所有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一樣。倘若是那對象是忒蜜兒,他是毫不遲疑的,因為他的溫柔浪漫只為她澎湃,即使兩人的相遇是這麼迥異詭譎,他也不願質疑。

他甘心陷入迷戀的泥淖中,他愛她,永遠愛她。

洛斯南輕抬她的臀部,稍微使力撥開她的臀瓣,將她生嫩的蜜口被迫張開,他對準焦距後,將她往下擠推。身上原本就濕淋淋的她搭配被唾沫沾染的龍身兩者就這樣天衣無縫的結合在一起,蜜穴讓整個火熱沒入。

就像是火車臨時煞車般,緊密的牽絆鐵軌,那摩擦的痛澀讓兩人神經戰慄,不知控制力道的洛斯南就這樣將忒蜜兒刺的渾身發痛。

「啊!洛斯南,放我下來,好痛,痛…我要殺了你!」一向因為野蠻而受傷習慣忒蜜兒雖然能夠忍痛,但對於洛斯南居然比她還主動而感到憤怒。

「蜜蜜,拜託妳,我真的很不舒服…」洛斯南虛弱的聲調好似真生下重病,那因慾望爆發而顯得粗聲粗氣的嗓音讓忒蜜兒感到驚慌。他必須偽裝虛弱,只有這樣才能引發忒蜜兒對弱者的同情心。他了解她的性子與一切,他能夠放下身段被奴役,同樣,也能奴役那脫疆的野馬,只要擁有不俗的演技即可。

「唉,你今天真得很奇怪…好啦,你要我怎麼幫你?」忒蜜兒此時有點慚愧,因為溫柔的洛斯南從不像此刻這樣懇求過她,他總是默默替她收拾爛攤子,今天她就開恩禮讓一下他好了。畢竟,她很喜歡他,老是當被欺負人的角色對他也不公平。

「讓我動一會兒就好。」徵求忒蜜兒同意後,他鼓動臀部拼命往上推,享受著擠壓蜜穴的快樂。那一種隨心所欲的暢意由火熱的一點蔓延全身,好舒服的感覺。

而忒蜜兒的乳尖更摩擦他的胸口,刺癢的曖昧讓他更快意擺動,行事謹慎的他,居然和她肆無忌憚且莽撞的作出這種親密的行為。

「嗯…」忒蜜兒感到十分難受,但她咬牙忍耐,下體吞吐著火熱龍柱,有那一刻,自己以為快被貫穿,她彷彿聽見噗茲的水聲在兩人交接處擊響。她已想不透究竟是誰補足誰的缺,她閉眼忍耐,只要一下下,一下下就過去了,為了可惡的洛斯南!

洛斯南不知抽動多久後,在一次顫抖中他蜜穴裡頭射出白嫩的濕黏。他小心翼翼的抽身,發現龍端有些微腥血和黏液,而忒蜜兒生嫩花蕾腫紅不已並汩汩流出晶瑩體液。

「對不起…」他俯頭親吻那鮮紅嬌滴的花蕊,用舌尖輕細舔潤滑致上他最深的歉意。

而忒蜜兒感到那花蕊不停縮放,對這滑嫩的刺激感到欣喜,她渴望在更多的安慰撫平下體受驚的情緒。她緊按他的頭,洛斯南當然也善解人意的毫不退讓,他大口的吸附層層花瓣,將裡內吸舔乾淨,更靈巧的轉動舌端逗弄沾滿蜜液細縫。他讓舌身側面而入,極力的探到最底端,當然他最愛的還是那精巧的腫脹小肉,不自覺得想緊含不放。

兩人不受任何拘束的在池邊瘋狂纏綿,這一夜過後,兩人更濃密牽扯在一塊。

至從在泳池發生這樣曖昧的行為後,忒蜜兒像是初嚐糖蜜的少女般,經常引誘洛斯南陪她一起游泳。剛開始她負責用下體取悅他,而洛斯南必須獻出他的舌頭。久而久之,忒蜜兒也能體驗到性愛的樂趣後,兩人更是肆無忌憚隨心所欲的性愛狂歡。

直到忒蜜兒十五歲,洛斯南十八歲時,兩人開始有機會接觸外面世界,忒蜜兒才驚覺兩人的行為竟然是如此放蕩。那種事情是禁忌的、變態的,應該克制自己壓抑的。她不能忍受自己孩童時期居然就有強烈的性慾,那種羞恥殘酷的打擊她。她發覺自己過得與別人如此不同的生活後,開始更離經叛道,並在女人身上尋求慰藉。即使這樣的行為只是汙辱自己,但倘若不把自己弄得更髒,她就只會清楚的看見屬於兩人變態的印記。

即使忒蜜兒疏遠洛斯南,但他卻仍深深迷戀她,兩人十多年來的羈絆讓他無法再去眷顧其他的事情。他極力挽回他們的過去,而她卻想極力擺脫,這也使兩人的衝突不時爆發…

忒蜜兒臉色慘白,身體直顫,那種面臨道德的惶恐而再次浮上。原來,不管她如何的逃,也只能游走在邊緣裡,無法進入這世界的主流。那種被社會疏離的空虛情緒只能在這密閉的家族裡苟延殘喘,幸好過去的錯誤沒有留下任何不可挽回的悲劇——她沒有懷孕。奇蹟似的只有在這一點,上帝才派上用場。

「不要再說了,我們都只是都被玩弄。如果一開始沒有被設定,你不會這麼愛我,我也不會做那些事情,我們的情感都是虛假的,都不是自由選擇的。」這才是忒蜜兒最心痛的體悟,逼她吃下禁果的是神,讓她得到自由的是惡魔,是被鄙視遺棄的俗塵世界。

「遊戲都有關卡,規則憑玩家決定,我並不排斥這規則只有我們兩個角色。」洛斯南打從內心便接受這個病態世界,既然毫無規則可言,不如就玩個痛快。

「可是我排斥,你認為你真的愛我嗎?你愛我是因為你只有一個選擇…」難道所有的隨機緣分都不是令人所衷心嚮往的?她無法原諒自己的人生只是被控制好所有變項的研究設計。

「不要這麼理想,你認為別人的抉擇比妳自由多少?蜜蜜,難道妳不愛我?」洛斯南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儘管肉體上無法再緊密結合,但他仍然感受到精神上契合度的一致。

「那不是愛!」她立即否認,她明白不論如何詭辯,那都不是愛。是一種年少的偏執,就像剛誕生的生物看見初次的影像都會果斷認為那是「母親」一樣。她就是那個無辜的原型,她已暗下賭咒,要報復那製造她原型的人-愛夫人。

夜深,兩人皆保持沉默,十年來這樣的爭執不斷。然而婚期已無法再延,苦澀慢慢凝重,直到將心整個覆蓋完全。初識以來兩人歷程由甘而苦,舔盡潘朵拉的外殼糖衣後,裡頭的恨、怨、病像詛咒般流洩而出,報復,總是都有不得已的藉口。
3.
羅潔討厭那名叫做芷若的女人,這是直覺,她會帶來不幸。

七年前來到伊莉莎白家族後,事實上待他們好的人只有采苓;因為每個主要成員幾乎都過著各自封閉的生活。然而這個叫做芷若的女人卻輕而易舉的突破這樣的模式。她也明白忒蜜兒放蕩與叛逆行徑遲早會以其他形式破壞傳統,她強烈直覺到她的幸福將被終結。

羅潔這七年來是幸福的,即使其他傭人、主管對他們的到來感到輕蔑與鄙視,經常對他們惡意刁難。但她是幸福的,因為采苓是她的天使,她的一切。

在上帝所遺棄的貧民區中,天使出現拯救他們,她不敢奢望自己過著多優渥的生活,只是期待一曙希望包庇她努力活著的勇氣。

她整日不安的害怕天使被搶走,愛夫人也好、忒蜜兒也好、子爵也好、芷若也好,通通都是她需要堤防的對象,只有面對采穎那過於相似的臉龐,她感到遲疑而心情五味雜陳。

當羅潔正要走向大廳時,她看到子爵正邪氣的擋住采苓小姐盤問,一個擔憂念頭閃過令她疾速跑向前去。

子爵第一次正眼看到這晝夜黏在采苓身旁不男不女俊俏小子,到是相當驚艷那雙野性亮眸。

「她是…」那體型是女孩沒錯,他故裝疑惑問采苓。

「她是我的朋友,叫做羅潔。」采苓並不認為兩人是主從關係,她發現子爵臉上閃過異樣神采,她斂眸冷情說:「你不能傷害她,你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弱點。」

「哼,少自以為是,我剛跟妳說的事情,盡快調查清楚,否則先受傷的是妳。」子爵擱下狠話後,甩頭離去。

羅潔放下心中的大石後,正色的說:「采苓,小心他,他對妳…」

「妳才要小心,我或許比妳還會更保護自己,不要輕易聽信他的話,他相當狡猾,知道嗎?」采苓耳提面命的告戒她,看到羅潔點頭後,她才安心離開。

但是采苓前腳一走,她隨即被返回的子爵拖到他的房間,她只記得子爵低語說:「跟我過來,否則我不敢保證采苓會出什麼事情。」

羅潔知道自己不應該被輕易說服,但是子爵媚惑又極具威脅的嗓音,讓人不禁就跟著他背後走。他俊美的狹長的眼眸帶著輕狂與…哀傷?沒錯,是哀傷,她看得見,就是那樣同情的心態一時將她迷惑了,她跟著他走,隨後走入地獄。

子爵的房間,乾淨俐落,過於整齊到帶著空虛蒼涼。某種潔癖的作祟,羅潔感覺到他似乎刻意想遺棄所有不乾淨的東西,包括他自己。

羅潔看見象牙白床上一個全裸精壯的男體不斷掙扎扭擺。他四肢被緊緊綑綁床柱上,手腕一圈淤青,少年白皙肌膚染上一片櫻色,似乎仍殘留不久前的纏綿餘跡。

羅潔羞紅雙臉不敢盯看那男人的下體,她緊張黑眸一抬卻乍見與采苓小姐相似的美顏正羞慚的看著她時,意識瞬間清明。

那是少爺采穎,原來他和子爵之間早已關係不單純,這個事實讓她震驚不已。

「羅潔給妳兩條路走,不是妳犧牲,就是妳「親愛的小姐」采苓犧牲。妳應該明白我說到做到,采苓這麼脆弱,要讓她在我身下輕娥嬌喘,實在太容易了。」子爵幽幽開口,他突然決定想要換個遊戲方式。當他發現原來家族內有這名俊俏女孩時,看那忠心眼神,令他湧上殘虐的狂意,他厭惡孩子那種純潔無白的天真與一廂情願的信任。他偏要扼殺那片冰清玉雪,而且這女孩擁有采穎一樣的氣息。反倒是采苓他根本沒有興趣去碰,機器娃娃哪有活生生情緒的人有趣?何況他不願意傷害到妹妹重視的人,至於其他小兵小卒,來些主餐後的娛樂又何嘗不可。

「你…你想要我怎麼做。」羅潔想要永遠保留小姐的純真,從她善心的揀回她那一刻起,她就是效忠公主的騎士。那是她對采苓無暇的愛情,願意全心全意的奉獻,即使代替小姐墮入地獄,她也無怨無悔。

「呵呵…去強暴床上的那一個人,我要妳跟他做愛,看兩個美少年做愛是一件多麼享受的事情。」他邪氣的恣意狂笑令羅潔衝憤怒上前去想一拳想打倒子爵,無奈除了體型的差異外。

子爵原本就擅長自由搏擊的運動,他輕輕一閃,再狠狠一摑,她就被打飛至采穎床邊。雖唇破右臉紅腫,但她仍露出如野獸般的敵意,對敵人毫不畏懼的黑眸。

而采穎只能留下晶瑩淚水,他不願意羅潔也淪為子爵的禁臠。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十分羨幕采苓有這樣忠心可靠的朋友,為何子爵總是見不得別人好呢?由於嘴被膠布黏緊,他無法出聲,但不斷的猛搖頭與流露的傷感在在暗示羅潔千萬不要中了惡魔的詭計。

4.
子爵在羅潔來之前,強餵食一些不明液體給他,隨著時間到來,他身體好難受,滾滾發燙,意識也逐漸朦朧不清,他好害怕這樣的自己。

「妳再反抗的話,采苓那嬌嫩的身體可就不保了喔…」子爵逐步逼近她,他手上拿著尖刀將羅潔的棉質襯衫劃破,被束布綑綁的雪白的胸口感到陣陣涼意。

「為什麼?少爺,你想哭,你想報復,為什麼要針對我們?」羅潔不加思索的回答,彷彿明白子爵背後的痛與殘酷命運。

「因為我曾經比你們還要無辜...」子爵似哭似笑的神情令人悽涼,他必須這麼做,否則在他復仇成功前會心碎而死。

必須有個享樂劑來注射他,麻痺痛苦的靈魂。

接著子爵以出乎意料的方式溫柔的將束布纏開,羅潔感到她正被一點一滴侵略,被黑暗啃蝕,整個人即將被吸入黑洞然後徹底被撕裂,並永遠的陪他在地獄之中共存。她突然發現到眼前這男子相當寂寞,需要藉由毀滅純真來得到救贖,而她就是那祭壇上活生生祭品。

終於一對小巧雪乳彈跳而出,子爵俯身親吻那嫣色蓓蕾,在他攪動吸吮過後,精巧的蓓蕾綻放更艷紅的柔美,成為翹於雪乳之上的嫩石。他更俐落的卸下羅潔黑色長褲,一雙嫩長纖腿斜臥在華美的波斯地毯上。他忘情的想板開秀腿一賭那被白色底褲緊包的嫩穴時,羅潔卻使力併緊不願意春光外洩。

「妳不聽我的話,我只好找「別人」…」子爵噙著陰笑似乎意有所指,羅潔眉頭一蹙,心頭一緊,掙扎的身體放鬆。她的弱點太輕而易見,她的心思也過於單純,稍已威脅便棄械投降,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已一百二十度板開雪嫩雙腿。

終於那蜜穴的清香撲鼻而來且帶有原始的性味,羅潔長期的模仿少年舉止之下,連帶她的身體也比女子更彈性健美。
子爵伸出食指,以指頭輕揉白褲底下的巧小隆起物,但到那蜜穴因刺激沁出愛漬後,他便俯頭欺近含著那小巧渾圓的花蕾,靈巧的轉動。

羅潔羞愧的想闔上長腿,無奈他抵住雙腿內側,反而將她板的更開,那下體的快意令她忍不住的收縮穴口,花蕾像是一個水分開關,扭轉越快,蜜液越汩汩流出。

然後子爵拿起尖刀小心的劃開薄褲,她突然感到一陣沁涼風吹進,她的底褲已破了一個小洞,而蜜液從柔嫩穴口流出,沾滿波斯地毯。

猛然她被拉起,蜜液滑落大腿,子爵用溫淳嗓調誘喚的說;「含住他的那裡,先做好準備,才不會太折磨妳喔…」

她無力的低下頭,含著憤怒的淚水顫抖的將采穎火熱吞入在水嫩的櫻嘴中。

子爵見她僵住不動,「好心的」一手抓住她的黑泉柔髮上下起伏,那小嘴便緊附巨大吞吐不停。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下方的男體似乎不斷緊繃微抖。采穎快要承受不住猛烈緊縮的歷程,那生嫩的舌頭也貼近龍身上下摩擦,如鵝毛甬道滑嫩舒適,采穎第一次感受到有別於男人的溫柔體驗。

直到火熱腫脹到最大,子爵將采穎四肢解開,並迅速移到羅潔背後,將她雙手捉住,兩隻腿由後環繞纏住,強勁的將她雙腿打開。面對這莫名的舉動,她感到害怕的驚叫出口:「你想幹麻!」

「采穎,她是你的了…來吧,你身上的藥我可是毫不客氣下到最重喔。」

采穎眼眸宛如失去光澤的黑玉,迷濛失神,他像是聽從訓獸師命令般,彎身從床上兩手爬向往羅潔。像是獵豹一樣緊盯他的獵物,羅潔似乎意識到他的危險,恐懼的尖喊:「不要…!」子爵立刻改為一手抓住她的柔荑,另一手捂住她的小嘴。

采穎絕美的容顏因紅潮顯得嫵媚,羅潔有一剎那間凝望出神,忘記自己正以露骨羞人的姿勢門戶大開面對采穎。等到她看見采穎美顏放大在眼前時,不禁淚水狂飆,因為他的火熱龍身正上下摩擦她的秘縫,等著蓄勢待發直搗黃龍。

她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嗯…啊…」的低鳴,淚水模糊她的視線,難道她永遠無法逃脫受人控制的一生嗎?

一個傾身而入,刺破羅潔的底限,那痛楚蔓延到她四肢百骸,蜜穴飽受折磨的不停抽搐,火熱肆無忌憚的抽動著。
采穎不顧一切只是忘情的享受那緊密的包圍,第一次他體驗到男女交歡的快感,那感覺好新鮮、好舒服,甬道的肌肉牽動痙攣將他龍身如按摩般伺候的伏伏貼貼,真是暢意。

羞辱加雜痛楚羅潔只能不停抽噎,當所有的哭聲已盡,最痛苦的莫過於失去淚水、失去痛喊的哽咽。她忘記掙扎,只是呆滯望著那火熱的下體抽插她的血嫩。

子爵見她終於陷於絕望情緒中不再掙扎,他讓采穎抱住羅潔往前傾,成為女上男下的姿勢。

采穎使勁撥開她彈性結實的臀瓣,鼓動下半身致力將所有的火熱沒入女體的最深處,性器交合間,啪啪出聲,蜜液沾染采穎整個腿部,並沿著大腿流下床鋪。而羅潔只是趴在他白皙胸膛,無助的流淚和忍受那火辣的摩擦。

子爵當然不會讓遊戲這麼簡單,他欣賞片段後,解開自己的拉鍊,一個比采穎更偉大成熟的巨龍以優美弧度彈跳出來。他早已興奮尖硬,只是在讓這兩個纏綿美少年受到心理更多的罪惡跟打擊之前,他必須按捺自身的心猿意馬。這麼棒的女體他好久沒有嘗到過。

子爵將蜜液沾染在長指上,細細塗抹另一個綻放菊穴,然後使勁一推並連續抽插,
羅潔因過度痛楚而不明白子爵正邪惡的作另一個打算。接著當他深入第二指時,因蜜穴被采穎佔滿,使菊穴也縮放不停,輕易的讓兩指深深沒入。

子爵見時機已到,便彎膝將巨大毫不客氣的一舉進入,羅潔意識到時只能痛喊出聲!

「啊…!」

「小寶貝,這樣雙管齊下,才是最棒的遊戲,妳的身體跟采穎不相上下呢!」

羅潔第一次就被最可怕的方式給蹂躪糟蹋,兩個男子分別以最暴力的方式佔滿她的下體。她近乎撕裂崩潰,血腥的滋味暈染而開,在蜜穴被激烈的抽動而紅腫疼痛時,菊穴則被穩健的抽插起來,每一個運動都十分魄力,精準的韻律顯得子爵經驗豐富。

三人以驚人的默契扭動著,兩男在吞吐間,節奏控制得宜,長時間的結合也不見任何失誤。

羅潔肌肉不斷筋攣,三人輕喘出聲,在極大的痛楚中,她感受到一片地獄的黑黯,然後昏眩…而另兩人卻持續蹂躪,直到各自噴出晶熱的液體才稍微作罷。

當羅潔再度醒來時,感受到下體仍是一場騷動,她張開長睫毛,朦朧的看見子爵在她身上擺動,並忘情的抽動她的血穴。等她感覺逐漸回復瞠大眼眸時,子爵俊美邪氣的臉龐勾起令人恐懼的微笑,「妳醒了?不過我還在享受,等我一下…」他厚顏忝恥的說出自己貪婪的慾望。

羅潔無力的掄起拳頭抵抗他的胸膛,下體早已麻痺,並泛著血絲,只是她厭惡他的氣味、體液將兩人緊黏。

子爵仔細的審視羅潔五官,清秀亮麗,挺鼻小嘴,煞是可愛,並俯頭吻住她的小嘴,強力打開她的牙關與她舌頭纏綿攪動。

羅潔感到被徹底的侵犯,她使出最後的力氣瞬間推開子爵,轉身想逃跑,立即被子爵捉住腳踝,並打開臀瓣精準的又再度送入火熱。

「啊…」羅潔感到想死,那種折磨太凌厲,她拼命忍耐只為了留下活命能夠待在采苓身邊。她哽咽哭泣,子爵貪婪的索求無度,她全身淤紅,下體酸痛,菊穴滲血,她的一切都不完全。

直到子爵再度高潮後,才放鬆失神空洞的她。他優雅的一件件穿上諷刺的神父裝扮,並眷戀的看著他的新寵以蕩漾的姿勢躺臥在象牙床鋪。

「我很喜歡妳,以後隨傳隨到,妳跟采穎都是我的。」子爵從口袋扔出一包紅色藥丸,狂妄殘忍的說:「我不喜歡帶套,妳怕懷孕的話,做完吃三顆,麻煩全免,想替我生孩子也可以,不過…我不負責。」

隨後他優雅轉身離去,等到那股迫人勢力離開,羅潔才終於鬆一口氣。她看見采穎蒼白的倒在自己身邊,便擔憂的盤看他的狀況。她明白兩人都是不得已,即使…即使他傷害她,她也不會恨他。因為在他侵犯的那一刻,她彷彿看見與小姐一樣善良的眼眸痛苦的掙扎著,他是好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采穎似乎早已醒來,他閉著雙眼痛哭失聲,他不斷的道歉,因為他居然殘暴的傷害她,且還感到快感十足…

「沒關係,我恨的不是你,遲早我會殺了他。」若說羅潔早知道自己的遭遇,采穎恐怕會嚇一跳吧。她的出身太過貧窮,和她一樣的女孩在更早之前就被蹧蹋,她已經幸福好幾年了,這些都是采苓的恩賜。不過,她不會低頭,她要讓那些自己為掌握權威的人知道,極端之後反撲的可怕。

「不要,不要再讓自己的手骯髒。」采穎伸手環抱住羅潔,他居然有一絲慶幸出現跟他一樣的人,他們可以共同分享殘酷,共同分享憤怒,只因他沒有任何的朋友。只有子爵掌控他,他好想要羅潔這個人。

「少爺…」羅潔不知所措,采穎居然是這麼的脆弱而且似乎…在跟她撒嬌?她並不排斥,因為他的身上有著和采苓相同的氣味。

雖說是羅潔被殘虐,但反而是采穎比她還軟弱。

這一夜兩人相擁多時並替對方擦藥敷傷,采穎的細心包紮也讓羅潔感到舒適。她在內心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她有兩個要保護的人,並且殺了子爵,或是跟他一同毀滅。她的命老早就不是自己的,是采苓的,現在她願意分一些給采穎,他們都是她的天使,她的傷就像是跌倒一樣微不足道。

5.

人生在世,有時活著就只是為了兩個字-「執著」,執著一個目的、執著一場愛戀、執著一場報復、執著一個理想、執著一種統治。只要心跟意念完全投入下去,就如同站在百尺峭壁頂端的至高點,一去永無回頭,即使最後不得果而灑脫的縱身一跳。

「此時是滅,彼時又再生」,那執著的軌道又會重新鋪軌,一切重來,愛夫人就是承接那千年任務的人。

采苓是隨時待命的,尤其當她能力更加卓越時,愛夫人幾乎將家族的產業交給她處理。她自己就像慈禧太后一樣垂簾聽政、發號施令。甚至開始要將自己繼承的千年理念逐步欲灌輸在她身上。愛夫人欣喜的想,總算有一個成材的家族成員,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是能力不可小覷,且足以擔當要務。

「愛夫人,為何要留下那張畫呢?目前市面上的喊價這麼高,我認為我們應該找個時機處理它。那張畫的詛咒妳難道不清楚嗎?我們的家族正在變,這十年來幾乎快崩潰了…愛夫人…妳到底在想什麼?」從采苓有記憶的開始,家族悲劇就不斷發生,就像崩塌的高塔,她有一種慾望想解開所有詛咒的真相。

「采苓,這張「復仇的天使」帶有潘朵拉的盒子的詛咒,沾染上的人會有災禍、疾病、惡耗。目前收藏過真跡的人,通通在數年間死亡。家族裡看過那張畫的人,就是妳們的死去的父母,還有生病的三叔羅斯與苟延殘喘的我。若不是我刺瞎雙眼,也逃不過那個浩劫,采苓,那張畫就是我們的武器,我從來都沒有要轉手的打算。」愛夫人的驚駭得意表情使周圍氣氛邪惡戰慄起來。

「妳是說,「復仇的天使」詛咒傳言通通是真的?為何要拿這麼邪惡的東西當武器,愛夫人…神不是說要愛世人嗎…」采苓不懂,這一切的「相信」,居然真有其事,甚至隱藏可怕的陰謀。

「我只是假意跟英國國教攀好關係,采苓,那不是我們真正的神與信仰。神就是我們自己,我們就是留著神的血緣的人類後裔,妳和采穎,忒蜜兒和子爵,我們家族需要靠你們繁衍。」

「即使淫亂、罪惡糾雜的關係也在所不惜嗎?」她好心痛,黑瞳流露一絲悽慘,原來都被設計的天衣無縫了,她的猜測都是真的。

「那才是…神性啊…妳將和子爵成為命定的神侶,這一切安排都是注定的。」愛夫人心神嚮往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那種忘我的心神蕩搖居然帶有可怕的弔詭之處。

「是嗎?但是…子爵他不會愛我的,他很狡猾,狡猾到很清楚碰不得我。」采苓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彷彿似乎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這層關係。

「別人都以為妳是一個清純的天使,其實啊其實,妳內心的忌妒之火在燃燒對吧,哈哈哈…當妳所有的偽裝都徒勞無功時,神就誕生了!」

「是嗎?愛夫人,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充滿變數的…」采苓想起芷若這一個詭密人物,她來自哪裡始終調查不出結果,雖然看似無害,但誰知道她內心有什詭計。就拿自己來說好了,每個人所認識的「采苓」、所認定的「采苓」都差之千里,她是天使,也是惡魔,或者根本什麼都不是。她假意的偽裝始終沒人識破,最多只有在子爵面前坦承過自己的心思…明白她的人,最後都會畏懼她,如果可以捨棄一切,她希望可以擁有別人的靈魂…

這家族的關係注定混亂,所有真誠的愛都不得善終,因為復仇的詛咒將不顧一切的燃燒著….最後會猶如飛蛾撲火般…自毀。

6.
子爵,殘的禁忌

請捫心自問,人為何會犯錯,人又為何對犯錯的人嚴苛懲罰、排拒在外,甚至沒有重生的機會。這是一種對犯罪者的歧視,也造就他成為一個不可饒恕的人。

即使子爵終生活在一種羞恥的罪惡淵藪裡頭不能自拔,也無法改變別人對他的埋怨。他的罪惡感比別人還要來得深刻,每犯下一椿罪狀,僅代表著他想尋求解脫。他每吞噬一個純真,那復仇的優越感就愈加操控著他。

他有一種負面的想法,作別人生命中的小人,成為他們刻骨銘心的挫折,那麼至少就不會像他一樣,永遠的、永遠的馬不停蹄在犯錯。

他在尋求什麼?

一個同情,對,就是一個不顧一切的溫柔同情。

同情他的遭遇,同情他的所作所為,原來一個大魔頭所期待的只是能安心不內咎的躺在溫柔鄉裡頭。

但是對別人使壞,又豈能祈求別人輕易的原諒呢?誰能夠原諒強暴自己的人,同情強暴者的遭遇呢?上帝能寬恕的僅只是個人的罪惡感,卻無法改善兩人之間的關係。因此他斷定上帝是無能的,是信仰的奢侈品,因為上帝連他這麼一個願望都無法實現。

子爵依稀記得初次被施暴的清晨,那日窗外山頭圍繞一圈飄邈濃霧,他被一種古龍水香味刺鼻醒來,朦朧中有一個模糊身影逼近,那是誰呢?殘酷的傷害之餘他已經選擇遺忘,那是誰呢?只有采苓明白,因為那是在她年紀尚小,子爵以為她軟弱無知時所告訴的秘密,如今不能同日而語,該記得的人忘記了,應該遺忘的人卻反到成為他心中一個禁忌。

人真正害怕的暴力是什麼?

子爵認為…答案是溫柔,並且毫不遲疑的篤定,是溫柔,殘忍的溫柔。

有誰願意選擇孤獨,又有誰願意選擇犯罪,子爵不知何時赤裸的已承受這一切。

每當回憶越深刻,要看清楚那一個人的臉時,恐慌感就如影隨形讓他無法在追溯下去。

「羅潔…抱我…抱我好嗎?」

「求求妳抱我…」

子爵驚訝的發現羅潔撫摸他的方式如同那個傷害他的人一樣,那種溫柔…
總是先細撫他的髮尾,然後順著背脊來到腰部來回安撫,明明了解這樣的撫摸是種殘酷,他卻仍想任性的沉溺其中。那是墮落的快樂,而心中的刺痛感一再的明示他,他必須完成報復計畫,毀了愛夫人所精心建築的計畫。

有誰願意選擇孤獨,又有誰願意選擇犯罪,子爵不知何時赤裸的已承受這一切。

淪落到後來,他只能悲哀的想:如果一個最骯髒的人去接待上帝那應該是最強的諷刺了,神父的身分稍能平復他對這家族與世界的憤恨。

過去,他從來都不懂得怎樣去愛人抑或愛自己,他只懂得討好別人,用肉體滿足每個貪婪的慾望。他的霸氣是這麼的卑微,他的尊貴與驕傲任人蹂躪,只要是為了那個人,他義無反顧的犧牲自己。

知道怎樣的眼神表情語氣可以打動一個人的心,迷惑一個人的心,然後失去自己的心…

他對那個人說:
「你這麼愛我,是因為你愛著自己吧…」

「你答應過我你不傷害妹妹的…」

一把利刃刺過子爵的胸膛。
「你答應過我你不傷害妹妹的…」

但是那個人依舊傷害了,他選擇沉默,却只是換得忒蜜兒的不諒解。

「哥,有時我會懷疑你其實想殺的人是我,殺了我就可以償清你對那個人的愧疚。」忒蜜兒誤解了他的心,即使她選擇忍讓他所作所為,卻不清楚子爵的想望是什麼。

那是一個難解的謎啊…存在於兄妹之間的謎。

「我愛妳…這世界上只有妳是我的所有,也是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子爵在內心發誓,永遠隱藏自己,只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

為什麼子爵感受到自己這麼孤獨,在黑夜一個人總睡在若大的床上,讓寂寞陪他入眠。

這所有的始作庸者都是出自愛夫人的傑作,她姑息家族間彼此的縱慾,只為了「神譜」。

『有關於神的系譜和血緣,就是希臘神話裡宙斯與希拉他們龐大的神話族系。我們家族一直深信自己留著那樣的血緣,因為時代和文化因素,我們被迫消失,現在只要等到最好的時機,我們會再次顯耀於世間的……』

原來所有的故事在千年以前就已經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