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桂林

[阿原]

煙雨桂林
初戀1(1)


什麽是最甜蜜的？
初戀是最甜蜜的。
什麽是最美好的？
初戀是最美好的。
什麽是最快樂的？
初戀是最快樂的。
什麽是最難忘的？
初戀是最難忘的。
啊！初戀—— 你是人生最美麗的篇章！


初戀，是每一個人都有過的一段美好的經曆。然而，每一個人初戀的內容和細節又都是不相同的。
我與曉峰的初戀經曆，可以說，是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我們的初戀，既帶有偶然性，又帶有戲劇小說裏的那種浪漫的色彩！簡直就是一部現成的非常浪漫的小說和一部非常優美的電影！
那天下班，我走出飯店時，外面正飄飛著無盡的雨絲，遠山近樹籠罩在一片迷朦中，給人一種溫情綿綿的感覺。不知爲什麽，我從小就喜歡雨，尤其喜歡我們桂林這座小城的雨。我覺得我們這座小城的雨跟任何一處地方的雨都不同，她好溫柔，好纏綿，好多情。而我們這座名聞天下的美麗的小城，也只有在雨天才是最美麗的。
燕茹和子茜卻不喜歡雨，燕茹倒還好些，雖不怎麽喜歡雨，卻也不怎麽貶低雨。子茜卻不同了，每當一下雨，她就要抱怨說：“這鬼天氣！一下起來就沒個完，到處濕漉漉，灰蒙蒙，陰慘慘的，搞得人心火躁。我最不喜歡桂林的就是這雨天……”
我雖然極不贊同子茜對小城的雨天的偏見，但我也從沒有反駁過她，對同一樣事物，不可能每一個人的觀點都相同啊！何必硬要她們跟我一樣癡迷雨呢？
就是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歡小城的雨，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一個人默默地感受小城的雨的那份纏綿，溫柔，多情和美麗，我只要小城的溫柔，纏綿，多情和美麗只屬於我一個人就行了……
我於是撐開了雨傘，走向迷蒙的雨中。飄飛的雨粒不斷地撲進傘裏，飛濺在我的臉上，使我頓覺一陣清爽神怡。我不想那麽快就回家去，小城的雨就象我最知心的朋友，每次遇上，都令我難分難舍。我想，整個小城也許沒有一個象我這樣愛雨，癡雨的吧。
來到濱江愛情大道上，我站在江欄邊，看雨霧中緩緩飄遊的畫船，看訾洲飄渺的煙雨，看煙波中“豪飲”的象鼻山，看橫跨江面如長虹的解放橋……這一切雖然早已镌刻在了我的心中，但每次看來，都會增加一層愛意和戀意。
“賣報。賣報。看報嗎……”一個報販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沈思。
我扭過頭，原來是一位中年婦女。她一手撐著傘，一手摟著一摞報紙，肩上還斜背著一個裝滿報紙的挎包，一雙眼睛充滿著期待地望著我。
我頓生幾絲憐憫，一下子跟她要了五六份報。於是她帶著萬分的感激和欣喜走了。
我本想把報紙疊好回家再看，但就在我疊的當兒，一張《桂林日報》上的一行標題吸引住了我的目光：《桂林煙雨》。啊！是誰在寫桂林的雨？我還從沒見過寫桂林的雨的文章呢！
於是我忍不住展開來看，原來是一首詩歌：

若煙的輕霧 ，
似嬌羞的面容。
飄揚的絲線，
似柔軟的秀發。
細細的淅瀝喲，
似纏綿的軟語。
啊——桂林的雨！
我夢中的情人！
……

啊！把小城的雨比作夢中情人的，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說明詩作者的心中對小城的雨有著一種多麽深摯的情感啊！是誰呢？是誰同我一樣，也這麽地癡愛小城的雨呢？
我不由細看作者署名，作者名曉峰。

[阿原]

曉峰！多富有詩意的名字！也只有有著這麽富有詩意的名字的人，才寫得出這麽富有情感的詩啊！
曉峰是誰呢？是男的還是女的？是老的還是年輕的？但很快，我就不由笑自己了，真是傻啊！如果是女人的話，怎可能把小城的雨比作夢中的情人啊！要是老人的話，又怎可能有著這麽豐富這麽深摯的情感啊！這一定是個年輕男子。
那麽，他是高的還是矮的？胖的還是瘦的？是英俊的還是難看的……忍不住地，我又在心裏幻想和設計這位名叫曉峰的形象來了。
可我實在無法設計出具體的曉峰的形象來。我便又笑起來了，呸！許瑩冰，去你的吧，無來由地幻想一個虛幻的男子幹什麽呢？爲什麽要知道他長得怎麽樣呢？他的英俊與否，難看與否，又關你什麽事呢？難道你也想把他當作你的夢中情人嗎？真是莫名其妙啊！
但很快地，一個念頭又這樣飛快地一閃：如果真有一個既英俊又有著豐富，深摯感情的夢中情人，誰說這不是一件甜蜜而快樂的事呢？
頓時，我的心神再也無法凝住在報紙上了！
“若煙的輕霧，似嬌羞的面容——阿妹，你是在看<桂林煙雨>吧？”一位年輕的男子站在離我幾米遠的雨中朝我這樣問道。
他沒有帶雨具，全身都被雨淋濕了，白色襯衣緊緊地貼在身上。他的頭發上，臉龐上正不斷地往下流淌著雨水。雨水浸得他的眼睛不斷地眨巴著，他也不去擦一下。
他站在那麽遠的地方，又加上眼睛被雨水浸擾，怎麽可能看得清我在看什麽呢？
我很有些疑惑，不由問道：“你怎麽就肯定我是在看〈桂林煙雨〉呢？”
“因爲你現在正在看〈桂林日報〉的副刊版，而〈桂林煙雨〉就刊登在副刊上。”
“就算我現在看的是〈桂林日報〉的副刊，也不一定就是在看〈桂林煙雨〉啊！你知道我看的是哪天的報紙呢？”我禁不住笑著這樣打趣他。
“我剛才看見你跟報販買報紙。報販總不會賣隔天的報紙吧？”
我不由笑了——爲他這種有趣的推斷和有趣的情態和舉動。而因爲這一笑，使我對他不由有了些親切感。於是我又問道：“你也看過這首詩？”
“不僅看過，我還能從頭到尾背出來呢。”隨即他便朗朗地背誦了起來：

[阿原]

若煙的輕霧 ，
似嬌羞的面容。
飄揚的絲線，
似柔軟的秀發。
細細的淅瀝喲，
似纏綿的軟語。
啊——桂林的雨！
我夢中的情人！

幾曾沈醉他鄉的明媚，
幾曾留戀別處的甜美，
然而怎如你——
如惆似怅的溫柔
讓我著迷！

最是那不勝嬌羞的朦胧，
洇綠著我幹枯的詩行。
最是那多情纏綿的溫擁，
勾留了我無數遺失的夢痕。
更有那濕潤的輕吻啊，
熨平了我多皺的靈魂。

高飛的風筝，
總連著長長的絲線。
再廣闊的天空，
也留不住我對你的思念。
桂林的雨啊——
我夢中的情人！

若煙的輕霧，
是你嬌羞的面容。
飄揚的絲線，
是你柔軟的秀發。
細細的淅瀝喲，
是你纏綿的絮語。
我夢中的情人啊——
今生非你不娶！



他背誦完畢，然後抹了一把滿臉的雨水，望著我，說：“看得出，你也很喜歡這首詩，是吧？”
“是的，我真的很喜歡這首詩。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的描寫桂林雨的詩，而且寫得這樣的好，這樣的富有感情。”我禁不住由衷地說。
“真的嗎？你真的覺得這首詩寫得好嗎？”他滿是雨水的臉上頓時現出喜悅的神色，“真想不到！你也這麽喜歡這首詩，真是太讓人高興了！謝謝！謝謝！太謝謝了！” 他連聲說著謝謝後，便轉身朝雨中跑去了。
我不禁啞然失笑，這真是個怪人啊！我喜歡這首詩關他什麽事呢？又不是他寫的，用得著這麽高興，這麽感謝嗎？
但沒等我的笑容消失，他又轉過身來，一邊向後倒退，一邊朝我大聲說道：“這首詩是我寫的。”然後他迅速轉身，很快就消失在雨霧中了。
我臉上的表情頓時被固定住了，他那濕漉漉的背影也頓時凝固在我的眼睛裏了！
什麽？他就是曉峰？曉峰就是他？
這麽一首優美的富有感情的詩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寫的？這可是一個舉止怪誕，甚至有點神經質的人啊！
真的，不管怎麽說，《桂林煙雨》——曉峰——一個怪誕而有點神經質的人，這三樣東西會有著內在的關聯，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怎麽可能啊！
可是，如果這首詩不是他寫的，他又怎能夠完全背誦出來呢？又怎會在聽到我對詩的評價後如此的高興和感動呢？換句話說，如果不是自己寫的東西，誰又會隨隨便便自認呢？
難道真的是他寫的嗎？這樣一個奇怪的人？

[妍音]

是長篇嗎
還有接續的章節吧
靜候了

[阿原]

謝謝妍音版主的關注！這個是長篇，還有好長哩！貴站不會嫌長吧？

[阿原]

我禁不住把目光朝他消失的方向凝望。我希望他还会回转来。因为我刚才并没有认真打量他的长相，他映入我眼中的只是一付湿漉漉的，满脸雨水，眼睛不断眨巴着的模糊的影象。
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啊？我不由得竭力地在脑海中搜索，拼合，可是无论我怎样地搜索，拼合，出现在我眼前的仍然只是一付湿漉漉的，满脸雨水，眼睛不断眨巴着的影象。
为什么当时我不把他仔细地打量一下呢？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明明很在意那样东西，却又毫不经意地把他忽视，让他错过？我这算什么呢？真是莫名其妙啊！
我禁不住深深地责备和埋怨自己，并对自己产生极端的不满来了！
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雨雾和人群中搜索了。如果他再次回转来的话，我一定要把他看个透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如他诗中那样的充满着感情！
但我的希望落空了。他没有再回转来，他只留给我一个湿漉漉的，满脸雨水，眼睛不断眨巴着的影象。
我不得不把疲惫的眼光收回来，带着深深的失落感回家了。
但我的心里从这时候起，便多了一首《桂林烟雨》，多了一个湿漉漉的，满脸雨水，眼睛不断眨巴着的影象和一份如烟雨般飘渺的情思了……
第二天下班，我还没走出饭店，心早飞到滨江爱情大道上了。从昨晚到现在，我的意识中无时不在闪现着那湿漉漉的，满脸雨水的影象，便是在梦里，我也在读着那首《桂林烟雨》……我的情思啊，早被牵向那蒙蒙的烟雨中了。
但此时烟雨已经散尽，金色的阳光为小城镀上了一层明亮的光泽。阳光下的小城象一位活泼开朗的少女，展现出明丽的笑容，清澈明净的漓江水仿佛她明亮的眼眸，翠绿的青峰仿佛她柔软的秀发……阳光下的小城与烟雨中的小城真有两种绝然不同的韵味。而这两种不同的韵味又都各有使人痴爱之处。但若以个人喜好而言，我倒更钟情烟雨中小城的那份缠绵和婉约。
不过此时，明媚的秋光也使我分外的欣喜，因为此时出现的晓峰必定不再是那付湿漉漉的，满脸雨水，不停地眨巴着眼睛的模糊的影象了。我一定可以看到他的真实的面容了。
于是，我便迎着明媚的秋光，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然后快乐地越过马路，走向滨江爱情大道。

[阿原]

我依在江栏边，怀着期待和幻想左顾右盼。卖报的中年妇女又从我身边经过，但此时我已没有看报的兴趣了，我整个心思都已放在期待和幻想上了。
也许是雨后初晴的缘故吧，滨江道上游人很多，大家尽情地快乐地吸息着晴天的暖融融的气息；享受着有些凉意的秋风的轻柔的抚拂。各人的脸上无不洋溢着喜悦和惬意。雨后的景物显得那么的纯净，天湛蓝得如水洗一般，树叶碧绿得光洁油亮，就连街道也似乎一尘不染了。
极目远眺，青峰叠翠，高空寥廓，情思悠远。在这样一种情景下，怎不令人喜悦和惬意啊！看得出来，许多人还是喜欢晴天丽日的。
但不知那位把小城的雨比作梦中情人的晓峰，对小城的阳光又会有怎样的一种比喻呢？在他的心中，烟雨中的小城与阳光中的小城，哪一样更使他痴爱一点呢？
我不由把目光在人群中梭巡着，希望尽快捕捉到我期待和幻想着的目标，好快一点揭开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阳光也从明亮渐渐变成了橘红，最后变成了灰淡。我期待和幻想的目标却始终没有出现。
连着三天，他都没有出现。留在我记忆中的他仍然是那个湿漉漉的，满脸雨水，眼睛不断眨巴着的模糊的影象。
为什么他不再出现？难道那天与他的相遇只是一个梦幻？还是我的意识中只存在着那个烟雨中的模糊的影象，而无法辨认阳光下的他的真实的面容，以至他从我身边走过我都没有意识到？
但这不可能呀！那如诉般缠绵的诗，那怪异的影象确确实实存在过的呀，怎么可能是梦幻呢？而且，也不可能他从我身边经过我竟会感觉不到，就算他留在我心里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影象，但他的大致的轮廓我相信我还是辨认得出来的。
那么，他为什么不再出现呢？难道他病了？或是有事外出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总有一天会等得到他的出现的！
是的，只要我继续充满着期待和幻想，在这里等待下去，我不相信等不到他。

[阿原]

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要看清他的真实面貌，不知道他的长相的好丑与否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和幻想在怂恿着鼓动着，使我情不自禁地，不知不觉地来到这林荫道上守侯。就象渔妇在海边日夜守侯远航的丈夫归来一样！
这是二十四岁的我第一次为一个男子这么耐心，甚至这么卑微，这么低下地守望和期待！
但这样的事是绝不能让燕茹和子茜知道的，要是她们知道了我竟然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痴傻到如此地步，不笑死才怪呢！
特别是子茜，她更会数落我的。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女子主动接近男子了。她常说的口头禅就是电影《刘三姐》里面的那句歌词：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有树缠藤？
我虽不赞同她的观点，但我也从来没有主动去接近过男子。总是他们主动接近我，向我献殷勤，奉承我，讨好我。即使这样，我也从来没有轻易接受过他们的殷勤和奉承。以前在学校是这样，如今在单位里也是这样。因此男子们都在背地里叫我“冰美人”。
可现在，我这个“冰美人”却放下了冷傲和骄矜，甘愿这么卑微，这么低下地守侯一个连面容都没真正看清的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深入去研究它。但我知道，我已陷入一种无法控制的情感的旋涡里了。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当我倦慵地依在江栏边望着阳光中快乐的人群时，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孤独感，我觉得我不属于这快乐的一群，晴天和丽日中没有我想要的开心和快乐。我的开心和快乐已随着蒙蒙烟雨逝去了。
突然地，我的心念又一动：象我这样还不能算绝对痴爱雨的人，在晴天丽日中都不免有一种孤独感，更何况他呢？一个人，当他心中有了痴爱的对象时，又怎能再装得下别的东西？当他把整个的心，整个的爱，甚至整个的快乐都献给了他所痴爱的对象时，除了他所痴爱的对象，他心里又还能有什么？
是啊！他是那么的痴爱雨，钟情雨，他把雨当作了梦中情人，他把自己与雨融合在了一起。除了在雨中，除了在有雨的时候，我还到哪里去寻找他的踪迹呢？
啊！亏了我还自称是小城的雨的痴爱者呢，亏了我还无数次读过他的《桂林烟雨》呢，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我真是笨啊！
于是，我更渴望和期待起下雨来了！
但小城的雨下起来的时候倒是很缠绵很悠长，可一旦她离去后，要想她再回来，那也够得等的。
我足足等了半个多月，蒙蒙的烟雨才飘飘降临。

[阿原]

我懸盼著的煙雨終於降臨了！
但燕茹偏偏在這天結婚。我和子茜是伴娘，自然也是婚禮上的重要角色，也就無法抽身去煙雨中守侯了。白白盼了那麽久，卻只能眼睜睜讓他錯過，我不禁有些惆怅起來！
但我也沒能惆怅多一會，整個心思就被婚禮前的準備工作以及因燕茹的結婚而産生的一種失落和茫然感占據了。
真的，此時我根本就沒有余暇想別的。燕茹的結婚使我感到了深深的失落和茫然，就好象小時侯看到一直挨著住的鄰居小夥伴突然搬走了一樣。
燕茹，子茜和我，我們三人從小學到高中，都同在一個班上，從來沒有分開過。即便高中畢業後，我和子茜考取桂林旅遊專科學院，燕茹考取桂林工學院，畢業後我進了文華大飯店，子茜搞導遊，燕茹分配在機床廠，我們依然還是像親姐妹一樣，經常在一起無憂無慮地玩耍，笑鬧，在一起憧憬未來。可現在，燕茹卻結婚了，她一結婚，實際上就等於跟我們分開了。因爲她有了丈夫，有了家庭，將來還會有孩子，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樣與我們在一起無憂無慮地玩耍，笑鬧了。久而久之，我們姐妹的情誼自然就會淡了。
雖然我也早已意識到我們姐妹終會有各奔東西的一天，卻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這麽突然，真有點猝不及防！怎不感到失落和茫然呢？
我不由望望子茜，看得出，她也有著一種深深的失落和茫然感。
恰好子茜也望我，她見我郁郁的神情，便湊近我，輕聲說：“冰妹，太悶了！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我也正有此意，於是便同著她，偷個空走出了飯店。
我們來到濱江林蔭道上，望著漫天雨霧，子茜一開口就抱怨起來：“茹姐也真是的，選這麽一個鬼天氣結婚，彩頭就不好！我看她跟林偉的婚姻一定不會長久！”
平常子茜怎麽貶低我喜愛的雨，我都不與她爭論，但今天她卻把下雨跟吉凶禍福聯係在了一起，我可就不依她了。我於是便跟她辯論了起來：
“茜姐，婚姻的長久怎麽可能跟天氣的好壞聯係起來呢？婚姻的長久是由雙方的感情決定的。你看茹姐和林偉兩人愛得那麽深，誰能懷疑他們不會白頭偕老呢？”
“他們相愛又有什麽用呢？他們一點經濟基礎都沒有。他們沒有自己的積蓄，沒有自己的住房，便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工廠也瀕臨倒閉。他們隨時都有下崗的可能，隨時都有陷於爲生計發愁，爲生計奔忙的境地。要知道，婚姻並不光靠愛就能維持的，尤其是現代的婚姻。沒有經濟基礎的婚姻就象一座地基不牢的大廈，隨時都會有崩塌的危險。當戀愛時的浪漫和激情遭遇到婚姻生活中的經濟困窘時，所有的愛和誓言都會黯然失色的！當一個人整日都要爲生計發愁，整日都要爲生計奔忙時，誰還顧及得到情和愛呢？在那種境地裏，情和愛再多又有多少價值呢？”
“誰說沒有價值呢？婚姻中只要有了情和愛，雙方就會把這種情和愛化爲一種動力，同心協力去爲他們的婚姻創造一個良好的生存環境。而只要肯努力去創造，誰說境遇不會改變呢？”

[DE August]

請詳閱版規，

不同章節請在不同文章裡頭發表，

以方便回復。

[阿原]

謝謝DE August支持。我覺得每一個章節分開發太散亂了，那樣不易讀者閱讀，而且又占版面。許多網站都是在一個帖子裏集中發的，這樣閱讀起來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