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5月 26, 2007 2:03 am
5.
即使杉靈明白現在的生活是自己當初許下的心願，但仍難免會不由自主地，因疲憊不堪而造成情緒的失控。
那是婚後的杉靈，第二次感到難過的時候。
一直以來，丰堯並不是個愛加班的人，也都會準時下班回家吃飯，所以，即使每天要處理三個小孩的雜事，只要有丰堯在旁，都還不至於讓杉靈感到體力透支的程度。
突發事件的那天恰好是小星與小辰的生日。
難得家中兩個孩子同天生日，加上一家人也很少有機會外出吃飯，丰堯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安排好全家人要一起出去吃飯慶祝的計畫。
沒想到生日前兩天，晚歸的丰堯才對杉靈說可能會將計畫取消。
「我們部門有個同事上星期離職了，而最近要處理的研究計畫又多，所以今天上面才跟我說，我得幫忙承接他的工作，直到下星期有新同事來接手為止。」
丰堯有點無奈的說著。
「那吃飯慶生的事怎麼辦？你知道這兩個小孩又不比小翔，很在意你答應的每件事呢！如果沒有去成，又會彆扭好一陣子。」
杉靈有點擔心的問著。
「要不這樣，我看情況而定，妳就在家裡等我的消息，如果來得及，我們就去，不行，就在家裡慶生。」
雖是這樣的約定，誰也無法預知那天會發生的情況。
更意外的是，那天中午小翔從樓上下來準備吃中飯的時候，因沒有抓穩就從樓梯上跌了下來。雖然額頭與手臂都跌破了皮，幸好只有幾個台階，身上其他的部位都沒有受到傷。
「哇，媽媽，好痛喔！」
杉靈看著好幾處傷口的小翔，雖是嘴裡喊痛，但他臉上那副仍想儘量不讓媽媽擔心而硬幾出來的笑容，跟凡事總習慣依賴她的丰堯相比，反倒讓杉靈心疼的掉下淚來。
「媽媽，妳怎麼哭了，我不痛了啦！」
「小翔乖，媽媽沒事，幫你擦擦藥就好了。不過，以後下樓梯時要小心喔，要是跌斷了腿就不能走路了。」
望著小翔，再想起今天要過生日的小星小辰，杉靈禁不住回憶起當初生完雙胞胎的情景。
那時也是同樣的場景，丰堯因為剛換部門，對工作還不夠熟練，得常常加班，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陪她，而杉靈總是獨自一個人照顧著兩個孩子，忙進忙出的，也從來沒有什麼可以好好休息的時間。
然而，丰堯雖是當了爸爸，依賴杉靈的心態並沒有因小星小辰，甚至小翔的到來而有所改變。
頭次當母親的杉靈，望著身旁剛誕生的兩個小生命，雖是明白自己無法卸下的母親責任，卻也幾度興起想回家鄉的念頭，當她無法承受來自身心雙重的疲憊之際。
不過，也是因為明白自己當初許下的心願，杉靈能做的，也就只能抱著那兩個睜著大眼睛望著她的孩子流流淚，等心情平復之後仍是繼續堅持下去。
只是多年下來，丰堯似乎仍是無法全然自覺，杉靈需要的不是個只會賺錢養家的大孩子，而是能體諒她的辛苦，願意跟她一起用心支撐這個家的丈夫。
因此，當杉靈一直沒有等到丰堯的電話，最後還是她打了電話過去詢問，知道仍是得取消計畫的時候，丰堯的話語竟觸動了她過往的情緒，讓她難受的哭了起來。
「你不是說要打電話回來？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了，我等會還得去接小孩呢！」
「喔，我忙得忘了打電話給妳。我今天會晚一點會去，你還是先打電話取消預約，我們改天再去。還有記得安撫那兩個小傢伙啊！」
丰堯同樣的話語讓杉靈想起當初他寧願忙工作，也不肯幫她帶小星小辰去看病的情景，便順口唸了一句：「小星小辰不是只是我的小孩呀，而且，你知道嗎，剛剛小翔從樓梯上跌下來，受了點傷。」
「應該沒有怎樣吧！」
丰堯其實是相信杉靈的處理能力的，如果真有大礙，就不會過了好一會才知會他。
「看來你真是一點都不在意孩子的情況。那就算了，我自己帶他們去吃，你愛多晚回來都好，或者不回來也好。」
杉靈卻因丰堯的話語，氣憤的流下了大把眼淚，掛上了電話。
或許因為這樣的難受，才讓杉靈決定自己帶小孩出去吃飯慶生。
也或許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決定，更讓杉靈第一次認真想著自己與丰堯一直以來的婚姻關係。
對小星小辰來說，媽媽替他們倆在外吃飯慶生才是最值得開心的事，至於爸爸有沒有來倒是其次。即使是中午受了點皮外傷的小翔，也隨著哥哥姐姐開心起來，一點也不在意缺席的爸爸。
「媽媽，謝謝您的禮物！」
小辰打開了杉靈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他渴望已久的遙控賽車，主動的跟杉靈說了聲謝謝，還走到她身邊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看著弟弟的舉動，小星也同樣抱著她喜歡的芭比娃娃，一蹦一跳的跑到杉靈面前，摟了杉靈的脖子，跟她說了聲謝謝。
望著身邊的三個孩子，杉靈知道孩子們體會到她的盡心盡力，不僅感動的流下淚來，更堅定那股用盡全力也要呵護他們不受傷害的心意。
「你們喜歡就好，趕緊吃東西吧，待會媽媽再多點幾個冰淇淋給你們吃。」
也是這樣的突發事件，杉靈試著扭轉與丰堯的互動方式。
那是她第一次沒有等丰堯回來，就先上床入睡的時刻。
「我回來了。咦，妳睡啦？」
丰堯扭開燈，有點驚訝杉靈被他吵醒的模樣。
「這麼晚了，我當然睡了。」
「妳還在生我下午的氣啊？」
「沒什麼好生氣的，反正孩子們一向是我在帶嘛，你就去忙你的工作就好。」
杉靈的確是一肚子氣的回應著。
「或許你也可以考慮恢復單身，可能比較不妨礙你習慣的自由吧！」
「妳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丰堯開始有點不自在起來。
「我只是覺得，跟你生活這麼多年下來，對你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而我只是累了，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我只是今天沒有來得及回來一起去吃飯慶生而已，為什麼這樣說呀？」
「沒有什麼，只是感受不到你的心，也感受不到你的愛而已。我不想說了，先睡了。」
站在一旁的丰堯有點緊張起來，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甚至開始害怕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接連幾天，杉靈仍是一貫冷淡的表情，讓丰堯有點不是滋味起來，也就更加不好再說什麼。
好的是，同事的工作職缺馬上有新人來接手，也讓丰堯恢復成之前下班按時回家的情況。
這一天晚上，杉靈開口對丰堯陳述了她的想法。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個只會工作賺錢的老公，而是可以跟我一起陪伴小孩、彼此關懷的丈夫。如果，你是個只能愛你自己的人，那就讓我跟小孩離開吧！」
「我當然愛妳跟小孩啊，可是妳誤解我了。不然，妳要我怎麼做？」
「我想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的。如果你有心的話。」
習慣依賴杉靈的丰堯，的確未曾想過，如果有一天杉靈離他而去會怎麼樣。
也是因為一直習慣依賴著，反而更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丰堯也就更加手足無措起來，幸好三個孩子並沒有受杉靈影響，依舊如昔的對待丰堯。
望著幾天下來神情越來越緊張的丰堯，倒讓杉靈想起了當初丰堯求婚的話。
「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的心是屬於我的。』這句話？」
「什麼？」
頭腦還轉不過來的丰堯，面對杉靈突然的問話，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說，你記不記得跟我求婚時，說你的心是我的？」
「記得呀！很久的事了嘛！」
丰堯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
「現在呢？」
「還是妳的呀，可是妳好像不想要了呢。」
丰堯夾雜著些許沮喪的口吻回答著。
「關於我之前說你如果有心，就會知道該怎麼做的話，但是，照你的說法，如果你的心是屬於我的，那我想你就不會知道該怎麼做啦，因為已經是我的嘛，我才會知道該怎麼做啦。」
「妳說什麼呀？」丰堯有點被搞糊塗了。
「再問你一句，這幾天有沒有覺得很難受？」
「當然難受啦！」
「怎麼難受呢？」
杉靈有點故意調侃的問著。
「我以為妳跟孩子要離開我了。」
「既然你說心仍是我的，我哪有不要自己東西的道理呢？而且，誰叫我當初還答應你媽要照顧你呢！」
「真的？妳不再生氣了？」
「沒什麼好生氣的。不過，附帶要提的是，以後要是你真的沒空，我就全權處理所有關於小孩的事喔，也請你到時不要跟我抱怨就好。反正是我想當賢妻良母的，你說呢？」
「妳想怎樣做都行，只要不說要離開我就好，老婆。」
看著身旁那張依舊酣睡模樣的丰堯，杉靈側過頭望著窗外漆黑的天空，看見了難得出現的辰星點點，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倒是難得在倫敦的夜空裡看見星星呢！也許，就是因為身旁有小星小辰，還有小翔，才能讓我丟不下丰堯交給我的這顆心吧！」
「妳說的沒錯。那就繼續當個自在的賢妻良母吧！」
杉靈彷彿聽見鞋櫃裡傳來半統靴的回應聲。
即使杉靈明白現在的生活是自己當初許下的心願，但仍難免會不由自主地，因疲憊不堪而造成情緒的失控。
那是婚後的杉靈，第二次感到難過的時候。
一直以來，丰堯並不是個愛加班的人，也都會準時下班回家吃飯，所以，即使每天要處理三個小孩的雜事，只要有丰堯在旁，都還不至於讓杉靈感到體力透支的程度。
突發事件的那天恰好是小星與小辰的生日。
難得家中兩個孩子同天生日，加上一家人也很少有機會外出吃飯，丰堯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安排好全家人要一起出去吃飯慶祝的計畫。
沒想到生日前兩天，晚歸的丰堯才對杉靈說可能會將計畫取消。
「我們部門有個同事上星期離職了，而最近要處理的研究計畫又多，所以今天上面才跟我說，我得幫忙承接他的工作，直到下星期有新同事來接手為止。」
丰堯有點無奈的說著。
「那吃飯慶生的事怎麼辦？你知道這兩個小孩又不比小翔，很在意你答應的每件事呢！如果沒有去成，又會彆扭好一陣子。」
杉靈有點擔心的問著。
「要不這樣，我看情況而定，妳就在家裡等我的消息，如果來得及，我們就去，不行，就在家裡慶生。」
雖是這樣的約定，誰也無法預知那天會發生的情況。
更意外的是，那天中午小翔從樓上下來準備吃中飯的時候，因沒有抓穩就從樓梯上跌了下來。雖然額頭與手臂都跌破了皮，幸好只有幾個台階，身上其他的部位都沒有受到傷。
「哇，媽媽，好痛喔！」
杉靈看著好幾處傷口的小翔，雖是嘴裡喊痛，但他臉上那副仍想儘量不讓媽媽擔心而硬幾出來的笑容，跟凡事總習慣依賴她的丰堯相比，反倒讓杉靈心疼的掉下淚來。
「媽媽，妳怎麼哭了，我不痛了啦！」
「小翔乖，媽媽沒事，幫你擦擦藥就好了。不過，以後下樓梯時要小心喔，要是跌斷了腿就不能走路了。」
望著小翔，再想起今天要過生日的小星小辰，杉靈禁不住回憶起當初生完雙胞胎的情景。
那時也是同樣的場景，丰堯因為剛換部門，對工作還不夠熟練，得常常加班，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陪她，而杉靈總是獨自一個人照顧著兩個孩子，忙進忙出的，也從來沒有什麼可以好好休息的時間。
然而，丰堯雖是當了爸爸，依賴杉靈的心態並沒有因小星小辰，甚至小翔的到來而有所改變。
頭次當母親的杉靈，望著身旁剛誕生的兩個小生命，雖是明白自己無法卸下的母親責任，卻也幾度興起想回家鄉的念頭，當她無法承受來自身心雙重的疲憊之際。
不過，也是因為明白自己當初許下的心願，杉靈能做的，也就只能抱著那兩個睜著大眼睛望著她的孩子流流淚，等心情平復之後仍是繼續堅持下去。
只是多年下來，丰堯似乎仍是無法全然自覺，杉靈需要的不是個只會賺錢養家的大孩子，而是能體諒她的辛苦，願意跟她一起用心支撐這個家的丈夫。
因此，當杉靈一直沒有等到丰堯的電話，最後還是她打了電話過去詢問，知道仍是得取消計畫的時候，丰堯的話語竟觸動了她過往的情緒，讓她難受的哭了起來。
「你不是說要打電話回來？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了，我等會還得去接小孩呢！」
「喔，我忙得忘了打電話給妳。我今天會晚一點會去，你還是先打電話取消預約，我們改天再去。還有記得安撫那兩個小傢伙啊！」
丰堯同樣的話語讓杉靈想起當初他寧願忙工作，也不肯幫她帶小星小辰去看病的情景，便順口唸了一句：「小星小辰不是只是我的小孩呀，而且，你知道嗎，剛剛小翔從樓梯上跌下來，受了點傷。」
「應該沒有怎樣吧！」
丰堯其實是相信杉靈的處理能力的，如果真有大礙，就不會過了好一會才知會他。
「看來你真是一點都不在意孩子的情況。那就算了，我自己帶他們去吃，你愛多晚回來都好，或者不回來也好。」
杉靈卻因丰堯的話語，氣憤的流下了大把眼淚，掛上了電話。
或許因為這樣的難受，才讓杉靈決定自己帶小孩出去吃飯慶生。
也或許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決定，更讓杉靈第一次認真想著自己與丰堯一直以來的婚姻關係。
對小星小辰來說，媽媽替他們倆在外吃飯慶生才是最值得開心的事，至於爸爸有沒有來倒是其次。即使是中午受了點皮外傷的小翔，也隨著哥哥姐姐開心起來，一點也不在意缺席的爸爸。
「媽媽，謝謝您的禮物！」
小辰打開了杉靈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他渴望已久的遙控賽車，主動的跟杉靈說了聲謝謝，還走到她身邊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看著弟弟的舉動，小星也同樣抱著她喜歡的芭比娃娃，一蹦一跳的跑到杉靈面前，摟了杉靈的脖子，跟她說了聲謝謝。
望著身邊的三個孩子，杉靈知道孩子們體會到她的盡心盡力，不僅感動的流下淚來，更堅定那股用盡全力也要呵護他們不受傷害的心意。
「你們喜歡就好，趕緊吃東西吧，待會媽媽再多點幾個冰淇淋給你們吃。」
也是這樣的突發事件，杉靈試著扭轉與丰堯的互動方式。
那是她第一次沒有等丰堯回來，就先上床入睡的時刻。
「我回來了。咦，妳睡啦？」
丰堯扭開燈，有點驚訝杉靈被他吵醒的模樣。
「這麼晚了，我當然睡了。」
「妳還在生我下午的氣啊？」
「沒什麼好生氣的，反正孩子們一向是我在帶嘛，你就去忙你的工作就好。」
杉靈的確是一肚子氣的回應著。
「或許你也可以考慮恢復單身，可能比較不妨礙你習慣的自由吧！」
「妳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丰堯開始有點不自在起來。
「我只是覺得，跟你生活這麼多年下來，對你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而我只是累了，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我只是今天沒有來得及回來一起去吃飯慶生而已，為什麼這樣說呀？」
「沒有什麼，只是感受不到你的心，也感受不到你的愛而已。我不想說了，先睡了。」
站在一旁的丰堯有點緊張起來，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甚至開始害怕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接連幾天，杉靈仍是一貫冷淡的表情，讓丰堯有點不是滋味起來，也就更加不好再說什麼。
好的是，同事的工作職缺馬上有新人來接手，也讓丰堯恢復成之前下班按時回家的情況。
這一天晚上，杉靈開口對丰堯陳述了她的想法。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個只會工作賺錢的老公，而是可以跟我一起陪伴小孩、彼此關懷的丈夫。如果，你是個只能愛你自己的人，那就讓我跟小孩離開吧！」
「我當然愛妳跟小孩啊，可是妳誤解我了。不然，妳要我怎麼做？」
「我想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的。如果你有心的話。」
習慣依賴杉靈的丰堯，的確未曾想過，如果有一天杉靈離他而去會怎麼樣。
也是因為一直習慣依賴著，反而更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丰堯也就更加手足無措起來，幸好三個孩子並沒有受杉靈影響，依舊如昔的對待丰堯。
望著幾天下來神情越來越緊張的丰堯，倒讓杉靈想起了當初丰堯求婚的話。
「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的心是屬於我的。』這句話？」
「什麼？」
頭腦還轉不過來的丰堯，面對杉靈突然的問話，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說，你記不記得跟我求婚時，說你的心是我的？」
「記得呀！很久的事了嘛！」
丰堯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
「現在呢？」
「還是妳的呀，可是妳好像不想要了呢。」
丰堯夾雜著些許沮喪的口吻回答著。
「關於我之前說你如果有心，就會知道該怎麼做的話，但是，照你的說法，如果你的心是屬於我的，那我想你就不會知道該怎麼做啦，因為已經是我的嘛，我才會知道該怎麼做啦。」
「妳說什麼呀？」丰堯有點被搞糊塗了。
「再問你一句，這幾天有沒有覺得很難受？」
「當然難受啦！」
「怎麼難受呢？」
杉靈有點故意調侃的問著。
「我以為妳跟孩子要離開我了。」
「既然你說心仍是我的，我哪有不要自己東西的道理呢？而且，誰叫我當初還答應你媽要照顧你呢！」
「真的？妳不再生氣了？」
「沒什麼好生氣的。不過，附帶要提的是，以後要是你真的沒空，我就全權處理所有關於小孩的事喔，也請你到時不要跟我抱怨就好。反正是我想當賢妻良母的，你說呢？」
「妳想怎樣做都行，只要不說要離開我就好，老婆。」
看著身旁那張依舊酣睡模樣的丰堯，杉靈側過頭望著窗外漆黑的天空，看見了難得出現的辰星點點，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倒是難得在倫敦的夜空裡看見星星呢！也許，就是因為身旁有小星小辰，還有小翔，才能讓我丟不下丰堯交給我的這顆心吧！」
「妳說的沒錯。那就繼續當個自在的賢妻良母吧！」
杉靈彷彿聽見鞋櫃裡傳來半統靴的回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