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9月 18, 2006 7:03 pm
５－３ 無法停止的開始
詩涵拉著我到ＫＴＶ附近的一家小酒吧，這家小酒吧很特殊，至少對我而言。裡面充滿了嘻皮味道的擺飾與代表物，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在他們店內的正中央，有一輛原汁原味且讓人感覺到小有年份的重型哈雷，「哈哈，這位小哥，你也喜歡這輛哈雷？」一個身型瘦長，臉上滿是鬍渣的男人走到我身邊拍了我肩膀一下。
「這位是老闆：Johnson Wang，是哈雷的忠實擁護者喔。」詩涵熱心的介紹老闆給我認識，「這位是何詠倫，我的老朋友。」她同樣也把我介紹給老闆認識。
「老朋友？是男朋友吧？」老闆曖昧的看了詩涵一眼。
「甚麼男朋友啊，我看你是皮癢了才對！」詩涵給了老闆一記拐子，然後看來我這邊：「我也希望他是啊，嘻──」
詩涵的這一看讓我不知所措，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丟個針山過來，然後要你穩穩的接住又不能被扎到一樣，不過，很不幸的，我被扎到了，雖然過往的歲月裡面，我並沒有虧欠詩涵甚麼，可是，詩涵看我的眼神並非是輕浮戲謔，她是真的這麼想，『也許我不該和她來這麼一遭的。』我心裡暗暗的想著。
「喔！小詩，妳的手勁還是那麼重，不怕我被妳打掛啊？」老闆抱著肚子說道。
「誰叫你老是不正經啊？」
「這只有小詩才有的啊，別的女人可是求都求不到喲。」
「是啊，是啊，那我還得謝謝你囉？」
『小詩？』看來詩涵應該是這酒吧的常客，看她與老闆這麼親暱的互動，感覺到在眼前的詩涵竟然有點陌生，也許是分別太久了，說不定在她眼裡，我可能也是這樣的呈現吧？
『妳常來這兒？』我和詩涵在吧檯找個位置坐下之後，我試探性的問道。
「是啊，嘻──」詩涵笑笑說，然後接著對著吧檯的酒保喊道：「兩杯生啤酒，要超大杯的，另外還要一盤小魚乾喔！」
「喔！沒問題啦，小詩的吩咐收到！」酒保馬上就回身準備。
過沒一會兒，詩涵叫的東西就送了上來，「他們的小魚乾堪稱絕品喔，你一定要嚐嚐。」詩涵把小魚乾推到我面前。
「啊，對啦，你現在是做甚麼的啊？怎麼會在台北呢？」
『我在電腦公司任職網路工程師，來台北也才三個多月而已。』我喝了口啤酒，『那妳呢？』
「我唸完大學就留在台北做事啦，我現在是待在旅遊雜誌社擔任小小的攝影編輯，一個乏善可陳的工作，哈哈。」詩涵喝了口啤酒。
我夾了一口小魚乾……『銬！怎麼這麼好吃？』說真的，再也找不到這麼好吃的小魚乾料理了。
「對吧對吧？真的是超讚的啦。」詩涵也夾了一口，「你跑來台北工作，你家的旻霓不會抗議喔？都不怕你被拐跑？」詩涵喝了口啤酒，「改天她來看你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聚聚，很久沒看到旻霓了呢。」
『要是旻霓聽到妳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當然，我這麼真誠且熾熱的友情，她是應該感到高興的。」
『只是……旻霓永遠不可能來了。』
「沒關係，我等……等等，你說＂永遠不可能＂是甚麼意思？」詩涵湊到我面前，「你們發生了甚麼事？」
『她……她死了……』
「喂，分手就分手，幹嘛咒她死勒？」詩涵有點生氣。
『是真的，妳以為這能隨便亂說的嗎？』我瞪了詩涵一眼。
「甚……甚麼時候的事情？」詩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就在五個月之前……』我開始把那場我極度想忘掉的事故經過給說了出來，這當下我才發現自己在這三個月以來，一直都在當隻鴕鳥，不斷的在假裝一切都沒事了；不斷的安慰自己：『我已經好了。』實際上，在每說出一個字的同時，我的情緒也在一點一點的崩潰，「好，夠了，別再說了，我明白你為甚麼來台北了……」詩涵將我的頭埋入她的胸懷，阻止我繼續把事情說完。
那晚，我們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只記得我的心情從道出那件事情之後，一直都沒有好起來過，最後我和詩涵一起攙扶著走出酒吧，正確的說應該是她扶著我才對，詩涵也有點微醺，就這樣，我們一起離開了酒吧。
在帶著醉意的情況下，我只感覺自己走上了像是階梯的路，然後進了像是屋子的空間裡，接著就感覺身體向下掉落，掉到一個柔軟的物體上，那感覺很舒服，朦朧中我看見了一個熟識的身影，『旻霓？旻霓是妳嗎？』那個身影並沒有理會我，於是我伸出手拉住她……那是一場很瑰麗又非常夢幻的夢境，在夢境裏面，我和旻霓盡情的擁抱彼此，然而在現實中的身體也正在激烈的擁抱另一個身軀，等我清晨醒來的時候才發覺。
「喂，早上囉，該起床啦。」我被一陣溫柔甜美的聲音給喚醒，感覺身體好像讓甚麼東西給壓著。
當我睜開眼睛時……『詩、詩涵？』我吃驚的想彈起身，但是卻彈不起來，因為詩涵整個人正倒在我身上，而且還一絲不掛。
「早啊，你可真是難叫醒欸，快起來吧，我下去買早餐。」詩涵起身離開了床舖，「喔，對了，那扇玻璃門是浴室，去沖個澡吧。」
『等、等等！』我伸手拉住了詩涵。
「嗯──怎麼啦？」詩涵回頭看著我，然後以一種媚媚的眼神笑道：「難不成你要把我當早餐？嘻──」
『不是啦，我現在腦子一團亂，這裡是？』
「我的住處啊。」詩涵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開始穿戴，「昨晚你有點醉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兒，所以我先帶你回來囉。」
『那我跟妳……』我指著自己又指著詩涵。
「嗯──就這麼一回事囉，別太在意啦，哈哈。」
『別太在意？』當時我愣了好一下子，就像漫畫裡面角色驚訝反白的場景，而詩涵從容的把衣服給穿上，好像發生這種事情是很平常似的，不知為甚麼，我內心突然燒起了一把火，為甚麼當年那麼在意處女的黃詩涵，今天卻是這樣的呈現？
『我說詩涵……為甚麼我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妳卻好像一付不在意的感覺？』當然，這把火我給它忍了下來，我語氣稍稍嚴肅的問道。
「不在意？你要我在意甚麼？」詩涵說完便立即轉身過來，然後她的表情讓我又愣住了，那是個憤怒又傷心的表情，「要我在意甚麼？在意你抱我的時候卻喊著旻霓？還是在意你把我的身體當成旻霓來擁抱？還是在意你不顧我的感覺來與我做愛？你說、你說啊！」
詩涵吼完之後便跑了出去，這段話的衝擊很大，大到我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原來自己在骨子裡還是個差勁的男人，只是接下該怎麼辦，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這混蛋，那麼衝動幹嘛？』我對著自己的下半身咒罵著。在這樣一個六神無主的情境下，我差點就選擇了逃走，『這樣我不是更差勁了嗎？至少要好好的來道歉。』於是我乖乖的待著，等詩涵氣消之後回來。
約莫十多分之後詩涵回來了，非但沒有生氣的表情，手上還拎著一帶香噴噴的早餐，「來，吃早餐，我們這條巷口的三明治可是超好吃的喔。」詩涵笑臉盈盈的說著，我則迅速的往後大退了幾步，因為這樣的轉變太不尋常也太快了。
「你幹嘛啦？」詩涵瞪了我一眼，「那是甚麼反應啊？沒禮貌！」
『呃──那個……妳還好吧？是不是氣瘋啦？』
「你才瘋了勒，豬頭。」詩涵又白了我一眼，然後指著椅子說：「快給我乖乖坐下把早餐給嗑完，我可吃不完這麼多啊。」
『喔，是……』
我默默的吃著早餐，一邊想著類似電影殺夫的情節，看著詩涵還一邊哼著歌的看著報紙，這樣的被害妄想，在這自認詭異的氣氛之下無限的擴大，想得我是冷汗直冒，「那個──剛剛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不該發這麼大的火……」詩涵放下了報紙轉過頭來，語帶歉意的說著。
『該道歉的應該是我，妳沒有錯。』我差點沒捏爆手中那杯奶茶。
「有的，我是有錯的。」詩涵低下了頭，「以你昨日的醉意程度，在一開始的時候，我應該要甩開你的手，可是我猶豫了；當你喊著旻霓的名字時，我應該就要憤怒的呼你一巴掌，但我停手了；當你要進入我身體的時候，我就應該一腳把你踹開，可是我卻默許了你，即使在過程中你不斷的喊著旻霓……我是很高興你能抱我的。」
『詩涵……我……對不起……』我心中滿是愧疚與歉意。
「你也不必道歉，我知道我這樣很笨，但是我就是無法控制這樣的思緒與感情。」詩涵喝了口奶茶，「或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這是真的。自從阿祥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任何男人燕好過，直到昨晚為止。」詩涵看過來我這邊，「我現在終於清楚明白當年你對旻霓的感覺了。」
『詩涵，我並不值得妳這麼做，對妳而言太委屈了。』我知道詩涵在想甚麼，不能讓她這麼做。
「當年我也試圖阻止你，可是你不也是不顧一切？」詩涵笑了笑，「就算是替身也好，還是有勝算的，難道不是？」
『以現在的我而言，或許妳真的就只會是替身娃娃，即使這樣妳也？』
「就像你說過的，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之後就再也停不下來，會一直持續下去……我沒記錯吧？」詩涵上前抱住我，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從我默許你進來的那一刻，事情就開始了，因為是你……」
『詩涵，我……』我抱住了詩涵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我想在當時，旻霓或許也和我一樣吧？明明不能給答案，卻又必須接受這樣的結果，只是因會害怕孤單不想一個人，遊走在隨時會傷害對方的邊緣之上，等待傷口結痂癒合的日子到來……
●如果最初沒有遇過妳，那現在是不是會單純一些？●
~ To be continued……
詩涵拉著我到ＫＴＶ附近的一家小酒吧，這家小酒吧很特殊，至少對我而言。裡面充滿了嘻皮味道的擺飾與代表物，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在他們店內的正中央，有一輛原汁原味且讓人感覺到小有年份的重型哈雷，「哈哈，這位小哥，你也喜歡這輛哈雷？」一個身型瘦長，臉上滿是鬍渣的男人走到我身邊拍了我肩膀一下。
「這位是老闆：Johnson Wang，是哈雷的忠實擁護者喔。」詩涵熱心的介紹老闆給我認識，「這位是何詠倫，我的老朋友。」她同樣也把我介紹給老闆認識。
「老朋友？是男朋友吧？」老闆曖昧的看了詩涵一眼。
「甚麼男朋友啊，我看你是皮癢了才對！」詩涵給了老闆一記拐子，然後看來我這邊：「我也希望他是啊，嘻──」
詩涵的這一看讓我不知所措，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丟個針山過來，然後要你穩穩的接住又不能被扎到一樣，不過，很不幸的，我被扎到了，雖然過往的歲月裡面，我並沒有虧欠詩涵甚麼，可是，詩涵看我的眼神並非是輕浮戲謔，她是真的這麼想，『也許我不該和她來這麼一遭的。』我心裡暗暗的想著。
「喔！小詩，妳的手勁還是那麼重，不怕我被妳打掛啊？」老闆抱著肚子說道。
「誰叫你老是不正經啊？」
「這只有小詩才有的啊，別的女人可是求都求不到喲。」
「是啊，是啊，那我還得謝謝你囉？」
『小詩？』看來詩涵應該是這酒吧的常客，看她與老闆這麼親暱的互動，感覺到在眼前的詩涵竟然有點陌生，也許是分別太久了，說不定在她眼裡，我可能也是這樣的呈現吧？
『妳常來這兒？』我和詩涵在吧檯找個位置坐下之後，我試探性的問道。
「是啊，嘻──」詩涵笑笑說，然後接著對著吧檯的酒保喊道：「兩杯生啤酒，要超大杯的，另外還要一盤小魚乾喔！」
「喔！沒問題啦，小詩的吩咐收到！」酒保馬上就回身準備。
過沒一會兒，詩涵叫的東西就送了上來，「他們的小魚乾堪稱絕品喔，你一定要嚐嚐。」詩涵把小魚乾推到我面前。
「啊，對啦，你現在是做甚麼的啊？怎麼會在台北呢？」
『我在電腦公司任職網路工程師，來台北也才三個多月而已。』我喝了口啤酒，『那妳呢？』
「我唸完大學就留在台北做事啦，我現在是待在旅遊雜誌社擔任小小的攝影編輯，一個乏善可陳的工作，哈哈。」詩涵喝了口啤酒。
我夾了一口小魚乾……『銬！怎麼這麼好吃？』說真的，再也找不到這麼好吃的小魚乾料理了。
「對吧對吧？真的是超讚的啦。」詩涵也夾了一口，「你跑來台北工作，你家的旻霓不會抗議喔？都不怕你被拐跑？」詩涵喝了口啤酒，「改天她來看你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聚聚，很久沒看到旻霓了呢。」
『要是旻霓聽到妳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當然，我這麼真誠且熾熱的友情，她是應該感到高興的。」
『只是……旻霓永遠不可能來了。』
「沒關係，我等……等等，你說＂永遠不可能＂是甚麼意思？」詩涵湊到我面前，「你們發生了甚麼事？」
『她……她死了……』
「喂，分手就分手，幹嘛咒她死勒？」詩涵有點生氣。
『是真的，妳以為這能隨便亂說的嗎？』我瞪了詩涵一眼。
「甚……甚麼時候的事情？」詩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就在五個月之前……』我開始把那場我極度想忘掉的事故經過給說了出來，這當下我才發現自己在這三個月以來，一直都在當隻鴕鳥，不斷的在假裝一切都沒事了；不斷的安慰自己：『我已經好了。』實際上，在每說出一個字的同時，我的情緒也在一點一點的崩潰，「好，夠了，別再說了，我明白你為甚麼來台北了……」詩涵將我的頭埋入她的胸懷，阻止我繼續把事情說完。
那晚，我們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只記得我的心情從道出那件事情之後，一直都沒有好起來過，最後我和詩涵一起攙扶著走出酒吧，正確的說應該是她扶著我才對，詩涵也有點微醺，就這樣，我們一起離開了酒吧。
在帶著醉意的情況下，我只感覺自己走上了像是階梯的路，然後進了像是屋子的空間裡，接著就感覺身體向下掉落，掉到一個柔軟的物體上，那感覺很舒服，朦朧中我看見了一個熟識的身影，『旻霓？旻霓是妳嗎？』那個身影並沒有理會我，於是我伸出手拉住她……那是一場很瑰麗又非常夢幻的夢境，在夢境裏面，我和旻霓盡情的擁抱彼此，然而在現實中的身體也正在激烈的擁抱另一個身軀，等我清晨醒來的時候才發覺。
「喂，早上囉，該起床啦。」我被一陣溫柔甜美的聲音給喚醒，感覺身體好像讓甚麼東西給壓著。
當我睜開眼睛時……『詩、詩涵？』我吃驚的想彈起身，但是卻彈不起來，因為詩涵整個人正倒在我身上，而且還一絲不掛。
「早啊，你可真是難叫醒欸，快起來吧，我下去買早餐。」詩涵起身離開了床舖，「喔，對了，那扇玻璃門是浴室，去沖個澡吧。」
『等、等等！』我伸手拉住了詩涵。
「嗯──怎麼啦？」詩涵回頭看著我，然後以一種媚媚的眼神笑道：「難不成你要把我當早餐？嘻──」
『不是啦，我現在腦子一團亂，這裡是？』
「我的住處啊。」詩涵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開始穿戴，「昨晚你有點醉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兒，所以我先帶你回來囉。」
『那我跟妳……』我指著自己又指著詩涵。
「嗯──就這麼一回事囉，別太在意啦，哈哈。」
『別太在意？』當時我愣了好一下子，就像漫畫裡面角色驚訝反白的場景，而詩涵從容的把衣服給穿上，好像發生這種事情是很平常似的，不知為甚麼，我內心突然燒起了一把火，為甚麼當年那麼在意處女的黃詩涵，今天卻是這樣的呈現？
『我說詩涵……為甚麼我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妳卻好像一付不在意的感覺？』當然，這把火我給它忍了下來，我語氣稍稍嚴肅的問道。
「不在意？你要我在意甚麼？」詩涵說完便立即轉身過來，然後她的表情讓我又愣住了，那是個憤怒又傷心的表情，「要我在意甚麼？在意你抱我的時候卻喊著旻霓？還是在意你把我的身體當成旻霓來擁抱？還是在意你不顧我的感覺來與我做愛？你說、你說啊！」
詩涵吼完之後便跑了出去，這段話的衝擊很大，大到我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原來自己在骨子裡還是個差勁的男人，只是接下該怎麼辦，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這混蛋，那麼衝動幹嘛？』我對著自己的下半身咒罵著。在這樣一個六神無主的情境下，我差點就選擇了逃走，『這樣我不是更差勁了嗎？至少要好好的來道歉。』於是我乖乖的待著，等詩涵氣消之後回來。
約莫十多分之後詩涵回來了，非但沒有生氣的表情，手上還拎著一帶香噴噴的早餐，「來，吃早餐，我們這條巷口的三明治可是超好吃的喔。」詩涵笑臉盈盈的說著，我則迅速的往後大退了幾步，因為這樣的轉變太不尋常也太快了。
「你幹嘛啦？」詩涵瞪了我一眼，「那是甚麼反應啊？沒禮貌！」
『呃──那個……妳還好吧？是不是氣瘋啦？』
「你才瘋了勒，豬頭。」詩涵又白了我一眼，然後指著椅子說：「快給我乖乖坐下把早餐給嗑完，我可吃不完這麼多啊。」
『喔，是……』
我默默的吃著早餐，一邊想著類似電影殺夫的情節，看著詩涵還一邊哼著歌的看著報紙，這樣的被害妄想，在這自認詭異的氣氛之下無限的擴大，想得我是冷汗直冒，「那個──剛剛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不該發這麼大的火……」詩涵放下了報紙轉過頭來，語帶歉意的說著。
『該道歉的應該是我，妳沒有錯。』我差點沒捏爆手中那杯奶茶。
「有的，我是有錯的。」詩涵低下了頭，「以你昨日的醉意程度，在一開始的時候，我應該要甩開你的手，可是我猶豫了；當你喊著旻霓的名字時，我應該就要憤怒的呼你一巴掌，但我停手了；當你要進入我身體的時候，我就應該一腳把你踹開，可是我卻默許了你，即使在過程中你不斷的喊著旻霓……我是很高興你能抱我的。」
『詩涵……我……對不起……』我心中滿是愧疚與歉意。
「你也不必道歉，我知道我這樣很笨，但是我就是無法控制這樣的思緒與感情。」詩涵喝了口奶茶，「或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這是真的。自從阿祥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任何男人燕好過，直到昨晚為止。」詩涵看過來我這邊，「我現在終於清楚明白當年你對旻霓的感覺了。」
『詩涵，我並不值得妳這麼做，對妳而言太委屈了。』我知道詩涵在想甚麼，不能讓她這麼做。
「當年我也試圖阻止你，可是你不也是不顧一切？」詩涵笑了笑，「就算是替身也好，還是有勝算的，難道不是？」
『以現在的我而言，或許妳真的就只會是替身娃娃，即使這樣妳也？』
「就像你說過的，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之後就再也停不下來，會一直持續下去……我沒記錯吧？」詩涵上前抱住我，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從我默許你進來的那一刻，事情就開始了，因為是你……」
『詩涵，我……』我抱住了詩涵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我想在當時，旻霓或許也和我一樣吧？明明不能給答案，卻又必須接受這樣的結果，只是因會害怕孤單不想一個人，遊走在隨時會傷害對方的邊緣之上，等待傷口結痂癒合的日子到來……
●如果最初沒有遇過妳，那現在是不是會單純一些？●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