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8月 21, 2006 4:07 am
1.
若說揚揚是讓鴻開始體會當爸爸的心情，願意對小孩甘心的付出；我該說嵐嵐則是讓我明白，想更加珍惜當家庭主婦的無形價值。
如鴻所願，嵐嵐是個小女娃，神情雖跟我相似，但形體卻比揚揚出生時還強壯了些。
或許是選在夏秋交錯時節到來的緣故，嵐嵐連啼哭的聲音都宏亮了許多，果真是山裡來的風，威力強勁十足。
不若揚揚誕生時一副鎮定的模樣，嵐嵐像是陽光的孩子，從醫院到家裡，只要有她走過的地方，就自然散發出引人注目的光采。
不管是誰，只要瞧見嵐嵐燦爛笑容的當下，都會無意間露出讚嘆的口吻，稱她會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寶寶。
包括鴻與揚揚，都因嵐嵐的到來而震撼不已。
面對著身邊的鴻與揚揚，嵐嵐只用了她那副溫暖的微笑，便瞬間融化了這兩個男孩的層層心防。
我看著鴻將嵐嵐抱起來，轉頭對我說：「嵐嵐比當時的揚揚重許多呢，妳看她看起來軟軟的小手小腳，摸起來的感覺倒是很有勁呢！」
「當然啦，嵐嵐是來當我們家的小公主嘛，公主怎能有個虛弱的身體呢？而且，看到她的人都誇我們家的嵐嵐很討人喜歡！」我跟鴻說著。
「我也是，才第一眼就很喜歡嵐嵐，想起當初我第一次看見妳就砰然心動的樣子。嵐嵐的眼神挺像妳的，不過又比妳的溫柔多了些剛強似的。」
「你忘了嵐嵐是山裡來的風，嵐嵐啊，可不需要跟我一樣。或許，嵐嵐日後會是個女強人喔！」
「嗯。」
鴻親了親嵐嵐的紅紅臉蛋，認同著我的說法。
揚揚在一旁，看著鴻跟我的話題都繞著嵐嵐打轉，有點不是滋味起來，馬上插了嘴。
「爸爸媽媽，揚揚生氣了！你們都只跟嵐嵐說話，不理揚揚了！」
感受到揚揚的吃味，我示意鴻去跟揚揚解釋一番。
鴻將嵐嵐放到嬰兒床裡，換抱了身旁的揚揚，開始傳遞了當爸爸的心情。
「揚揚，你看，這個可愛的小寶寶之後就是你的妹妹！這麼小小的身體，以後會長到跟你一樣大喔！」
「爸爸跟你說，以前揚揚就是這個樣子，躺在同樣的這張嬰兒床上看爸爸，那時候呀，揚揚都沒有對爸爸笑，可是嵐嵐一直都對爸爸笑著，爸爸真的好高興，才跟媽媽一直在說爸爸高興的心情。」
鴻拉著揚揚的手碰碰嵐嵐的臉，繼續說著。
「是不是感覺很舒服，揚揚？」
揚揚點著頭。
「揚揚不是有答應爸爸，說也要幫媽媽照顧嵐嵐？揚揚是大哥哥了，要開始幫忙照顧嵐嵐，因為嵐嵐是山裡的風，以後可要跟揚揚一起長大。爸爸知道，揚揚跟爸爸一樣，會喜歡嵐嵐的。你看，嵐嵐在對你笑呢！」
揚揚看著對他笑的嵐嵐，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鴻也親了一下揚揚的臉，要揚揚別忘了他可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喔。
放下了揚揚，鴻轉過身來接著對我說：「老婆，得開始辛苦妳了。」
我有點驚訝的望著他，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我想接下來的日子，妳會更加的辛苦。看著嵐嵐，我知道這個孩子也是很有自己個性，加上我們那個仍舊敏感的揚揚，當然還有我啦，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又與孩子之間出現什麼衝突，只是想先提醒妳一番。」
聽著鴻對我說的話，我的眼眶有點濕了起來，或許是自己也感受到未來歲月裡即將到來的種種挑戰！
「你放心，我既然說過了要全心全意照顧你，還有我們辛苦建立的家，就會做到！別忘了我說自已像大樹，不管遇到再大的挑戰，都會盡全力面對，得如大樹般屹立不搖！你也要善盡爸爸的職責，更得像泥土般支持著我才行！」
「妳放心，我明白。」鴻輕輕撫著我的臉回答著。
果然不出鴻所料，才嬰兒模樣的嵐嵐就開始已經呈現小公主的架式，只是這個架式有點蠻橫，不得不引起了揚揚的反擊。
發生爭執的那天同樣是揚揚的生日，只不過，這次抗爭的主角換成了揚揚與嵐嵐。
雖才剛滿三歲的揚揚，看起來儼然比實際年齡成熟了許多。
或許，揚揚也還記得兩年前過生日時那場哭泣的畫面，這次像是心裡早已不再期待什麼。
早在幾天之前，當我跟揚揚提及他即將到來的生日，想問問他希望我給他買什麼禮物時，他總是一副冷靜的模樣，說什麼禮物都好。
坦白說，看著他一點也沒有過生日的期待心情，我倒是感到有點莫名的難過。
知道揚揚心裡已經承擔當哥哥的責任，我也只好給他無形的鼓勵。
「揚揚，爸爸打電話回來問你要吃什麼口味的蛋糕？他待會下班後直接去買回來。」
我接了鴻的電話，回頭問了揚揚。
「水果口味的。」
「哪種水果？」
「都好。」
我回了個電話給鴻，跟他說了揚揚的想法，還順便跟他說多買些揚揚喜歡吃的糖果回來。
鴻回來的時候，揚揚慣例的開了門。
見到揚揚的時候，鴻馬上迎面拍了揚揚的頭，跟他說了生日快樂。
這次揚揚有點害羞，但也看得出來他心裡是挺高興的。
鴻將草莓蛋糕遞給我，放下公事包，直接朝向坐在地板上的嵐嵐走去，將嵐嵐抱起了搖了搖，輕輕跟她說著：「我的小嵐嵐，今天是妳哥哥的生日，等會可以好好替哥哥慶祝喔！」
嵐嵐依舊用她那副正字標記般的笑容，開心的回應著鴻。
吃完晚飯之後，我將蛋糕準備好放在客廳的小矮桌上，要揚揚洗好手來切蛋糕，順便也喚了在臥室裡的鴻，還有抱起在一角坐著的嵐嵐。
我跟鴻都有先見之明，蛋糕總是太甜，我跟鴻都不是很愛吃，除了揚揚之外。雖是生日，我們仍是堅持每次都只買剛好夠吃的蛋糕尺寸。
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一般會在蛋糕上點蠟燭慶生的習慣，我暫時不採用，除非等孩子大了之後再說，主要也是怕火燭會不小心灼傷了幼小的揚揚。
我與鴻跟著揚揚唱完了生日快樂歌，一邊想著生日心願的揚揚，準備好象徵性的切蛋糕時，沒想到揚揚旁邊的嵐嵐突然伸出她那雙小小卻強勁的手，將雙手往桌上的蛋糕使勁壓去，讓整個蛋糕變了形。
看著凹陷的草莓蛋糕上印上了嵐嵐清晰的手印，還有小小手掌都是蛋糕的嵐嵐，揚揚又當場哭了起來，這次他推了嵐嵐一把，便衝到臥室裡，還連帶把房門鎖了起來。
還好揚揚的力量不大，並沒讓嵐嵐受傷。
只是我看著仍在開心笑著，什麼也不懂的嵐嵐，頓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鴻倒是還夠鎮定，但似乎也感受到我的為難，拍了拍我的手說：「我去叫揚揚，妳去把嵐嵐的手洗乾淨。」
「好好跟他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的生日意外了。」我不忘對鴻的叮嚀。
「我知道。」鴻點了點頭，知道我的言下之意，要我別擔心。
鴻拿了鑰匙開了門，看到趴在床上大哭的揚揚，輕聲的開了口。
「揚揚，這給你。」
鴻的雙手裡捧著揚揚愛吃的糖果，送到了揚揚面前。
揚揚接下了鴻給的糖果，用他那雙哭腫的眼神望著鴻，還有快哭啞的聲音說著：「爸爸，你看嵐嵐把我的蛋糕弄壞了！是揚揚的蛋糕！」
說完又開始哭了起來。
或許是角色的不同，當爸爸的鴻沒有像我會用話來安撫揚揚，反而直接對他說：「揚揚換衣服，爸爸現在帶你去附近超市再買一個回來，那個壞的蛋糕就讓給嵐嵐吧！」
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裡高興了起來。
鴻不光是看透了揚揚在意的心情，還靈機應變的知道怎樣化解揚揚與嵐嵐原本會栓上的心結。
不到五分鐘，鴻就準備好帶揚揚出門，臨走時還問了我需不需要買些什麼回來。
「什麼都不用，趕緊帶揚揚去買，只要他開心就好。」我幫忙開了門，目送他們的離去。
我看著嵐嵐，心想：「看來，這對兄妹以後還多得是戲唱呢！」
慶幸超市裡的確有揚揚喜歡的蛋糕。
揚揚開心的走了進來，將手裡提的小蛋糕亮給我看。
「媽媽，爸爸幫我選了個小蛋糕，說全部都是屬於我的喔！爸爸說他吃那個壓壞的蛋糕就好，可是，如果媽媽想吃，我可以分些給媽媽吃。」
我望著他開心的表情，先抬頭跟揚揚身後的鴻說了聲謝謝，接著回應揚揚。
「謝謝揚揚，媽媽跟爸爸一樣，吃壓壞的蛋糕就好，小蛋糕就給揚揚一個人吃吧！」
揚揚聽了我的話，高興的喊著：「好棒喔，小蛋糕都是我的！」
看著揚揚開心的坐在沙發上慢慢一口接一口的吃著，我可不想讓嵐嵐再插手，便一邊抱著嵐嵐，一邊跟鴻坐在地板上分著那個『特殊形狀』的蛋糕。
「欸，沒想到你很棒呢，馬上解除了警報，還讓揚揚開心起來。」
我對著鴻，表達了稱讚的話語。
「沒妳想像的棒啦，你不記得兩年前揚揚的週歲生日？他將我給他的禮物甩開，還有大哭的樣子？」
「當然記得。」
鴻繼續說下去。
「那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景象。我傷了我第一個孩子的心，即使是無心之過，我都跟自己說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加上去年因為工作也忙，並沒有特意替他慶生，所以這次，即使是多花了錢，我也要揚揚開心的過生日。」
我感動的笑了笑。
鴻起了身，走到了揚揚身邊坐著。
「好吃嗎，揚揚？」
「好好吃喔，爸爸，把嘴打開，我餵你吃一口喔！」
揚揚說著，就用湯匙挖了好大一口的蛋糕往鴻的嘴裡送。
「媽媽，等下我也餵妳吃一口。」
我點了點頭，還補了一句：「揚揚，生日快樂！」
若說揚揚是讓鴻開始體會當爸爸的心情，願意對小孩甘心的付出；我該說嵐嵐則是讓我明白，想更加珍惜當家庭主婦的無形價值。
如鴻所願，嵐嵐是個小女娃，神情雖跟我相似，但形體卻比揚揚出生時還強壯了些。
或許是選在夏秋交錯時節到來的緣故，嵐嵐連啼哭的聲音都宏亮了許多，果真是山裡來的風，威力強勁十足。
不若揚揚誕生時一副鎮定的模樣，嵐嵐像是陽光的孩子，從醫院到家裡，只要有她走過的地方，就自然散發出引人注目的光采。
不管是誰，只要瞧見嵐嵐燦爛笑容的當下，都會無意間露出讚嘆的口吻，稱她會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寶寶。
包括鴻與揚揚，都因嵐嵐的到來而震撼不已。
面對著身邊的鴻與揚揚，嵐嵐只用了她那副溫暖的微笑，便瞬間融化了這兩個男孩的層層心防。
我看著鴻將嵐嵐抱起來，轉頭對我說：「嵐嵐比當時的揚揚重許多呢，妳看她看起來軟軟的小手小腳，摸起來的感覺倒是很有勁呢！」
「當然啦，嵐嵐是來當我們家的小公主嘛，公主怎能有個虛弱的身體呢？而且，看到她的人都誇我們家的嵐嵐很討人喜歡！」我跟鴻說著。
「我也是，才第一眼就很喜歡嵐嵐，想起當初我第一次看見妳就砰然心動的樣子。嵐嵐的眼神挺像妳的，不過又比妳的溫柔多了些剛強似的。」
「你忘了嵐嵐是山裡來的風，嵐嵐啊，可不需要跟我一樣。或許，嵐嵐日後會是個女強人喔！」
「嗯。」
鴻親了親嵐嵐的紅紅臉蛋，認同著我的說法。
揚揚在一旁，看著鴻跟我的話題都繞著嵐嵐打轉，有點不是滋味起來，馬上插了嘴。
「爸爸媽媽，揚揚生氣了！你們都只跟嵐嵐說話，不理揚揚了！」
感受到揚揚的吃味，我示意鴻去跟揚揚解釋一番。
鴻將嵐嵐放到嬰兒床裡，換抱了身旁的揚揚，開始傳遞了當爸爸的心情。
「揚揚，你看，這個可愛的小寶寶之後就是你的妹妹！這麼小小的身體，以後會長到跟你一樣大喔！」
「爸爸跟你說，以前揚揚就是這個樣子，躺在同樣的這張嬰兒床上看爸爸，那時候呀，揚揚都沒有對爸爸笑，可是嵐嵐一直都對爸爸笑著，爸爸真的好高興，才跟媽媽一直在說爸爸高興的心情。」
鴻拉著揚揚的手碰碰嵐嵐的臉，繼續說著。
「是不是感覺很舒服，揚揚？」
揚揚點著頭。
「揚揚不是有答應爸爸，說也要幫媽媽照顧嵐嵐？揚揚是大哥哥了，要開始幫忙照顧嵐嵐，因為嵐嵐是山裡的風，以後可要跟揚揚一起長大。爸爸知道，揚揚跟爸爸一樣，會喜歡嵐嵐的。你看，嵐嵐在對你笑呢！」
揚揚看著對他笑的嵐嵐，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鴻也親了一下揚揚的臉，要揚揚別忘了他可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喔。
放下了揚揚，鴻轉過身來接著對我說：「老婆，得開始辛苦妳了。」
我有點驚訝的望著他，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我想接下來的日子，妳會更加的辛苦。看著嵐嵐，我知道這個孩子也是很有自己個性，加上我們那個仍舊敏感的揚揚，當然還有我啦，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又與孩子之間出現什麼衝突，只是想先提醒妳一番。」
聽著鴻對我說的話，我的眼眶有點濕了起來，或許是自己也感受到未來歲月裡即將到來的種種挑戰！
「你放心，我既然說過了要全心全意照顧你，還有我們辛苦建立的家，就會做到！別忘了我說自已像大樹，不管遇到再大的挑戰，都會盡全力面對，得如大樹般屹立不搖！你也要善盡爸爸的職責，更得像泥土般支持著我才行！」
「妳放心，我明白。」鴻輕輕撫著我的臉回答著。
果然不出鴻所料，才嬰兒模樣的嵐嵐就開始已經呈現小公主的架式，只是這個架式有點蠻橫，不得不引起了揚揚的反擊。
發生爭執的那天同樣是揚揚的生日，只不過，這次抗爭的主角換成了揚揚與嵐嵐。
雖才剛滿三歲的揚揚，看起來儼然比實際年齡成熟了許多。
或許，揚揚也還記得兩年前過生日時那場哭泣的畫面，這次像是心裡早已不再期待什麼。
早在幾天之前，當我跟揚揚提及他即將到來的生日，想問問他希望我給他買什麼禮物時，他總是一副冷靜的模樣，說什麼禮物都好。
坦白說，看著他一點也沒有過生日的期待心情，我倒是感到有點莫名的難過。
知道揚揚心裡已經承擔當哥哥的責任，我也只好給他無形的鼓勵。
「揚揚，爸爸打電話回來問你要吃什麼口味的蛋糕？他待會下班後直接去買回來。」
我接了鴻的電話，回頭問了揚揚。
「水果口味的。」
「哪種水果？」
「都好。」
我回了個電話給鴻，跟他說了揚揚的想法，還順便跟他說多買些揚揚喜歡吃的糖果回來。
鴻回來的時候，揚揚慣例的開了門。
見到揚揚的時候，鴻馬上迎面拍了揚揚的頭，跟他說了生日快樂。
這次揚揚有點害羞，但也看得出來他心裡是挺高興的。
鴻將草莓蛋糕遞給我，放下公事包，直接朝向坐在地板上的嵐嵐走去，將嵐嵐抱起了搖了搖，輕輕跟她說著：「我的小嵐嵐，今天是妳哥哥的生日，等會可以好好替哥哥慶祝喔！」
嵐嵐依舊用她那副正字標記般的笑容，開心的回應著鴻。
吃完晚飯之後，我將蛋糕準備好放在客廳的小矮桌上，要揚揚洗好手來切蛋糕，順便也喚了在臥室裡的鴻，還有抱起在一角坐著的嵐嵐。
我跟鴻都有先見之明，蛋糕總是太甜，我跟鴻都不是很愛吃，除了揚揚之外。雖是生日，我們仍是堅持每次都只買剛好夠吃的蛋糕尺寸。
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一般會在蛋糕上點蠟燭慶生的習慣，我暫時不採用，除非等孩子大了之後再說，主要也是怕火燭會不小心灼傷了幼小的揚揚。
我與鴻跟著揚揚唱完了生日快樂歌，一邊想著生日心願的揚揚，準備好象徵性的切蛋糕時，沒想到揚揚旁邊的嵐嵐突然伸出她那雙小小卻強勁的手，將雙手往桌上的蛋糕使勁壓去，讓整個蛋糕變了形。
看著凹陷的草莓蛋糕上印上了嵐嵐清晰的手印，還有小小手掌都是蛋糕的嵐嵐，揚揚又當場哭了起來，這次他推了嵐嵐一把，便衝到臥室裡，還連帶把房門鎖了起來。
還好揚揚的力量不大，並沒讓嵐嵐受傷。
只是我看著仍在開心笑著，什麼也不懂的嵐嵐，頓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鴻倒是還夠鎮定，但似乎也感受到我的為難，拍了拍我的手說：「我去叫揚揚，妳去把嵐嵐的手洗乾淨。」
「好好跟他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的生日意外了。」我不忘對鴻的叮嚀。
「我知道。」鴻點了點頭，知道我的言下之意，要我別擔心。
鴻拿了鑰匙開了門，看到趴在床上大哭的揚揚，輕聲的開了口。
「揚揚，這給你。」
鴻的雙手裡捧著揚揚愛吃的糖果，送到了揚揚面前。
揚揚接下了鴻給的糖果，用他那雙哭腫的眼神望著鴻，還有快哭啞的聲音說著：「爸爸，你看嵐嵐把我的蛋糕弄壞了！是揚揚的蛋糕！」
說完又開始哭了起來。
或許是角色的不同，當爸爸的鴻沒有像我會用話來安撫揚揚，反而直接對他說：「揚揚換衣服，爸爸現在帶你去附近超市再買一個回來，那個壞的蛋糕就讓給嵐嵐吧！」
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裡高興了起來。
鴻不光是看透了揚揚在意的心情，還靈機應變的知道怎樣化解揚揚與嵐嵐原本會栓上的心結。
不到五分鐘，鴻就準備好帶揚揚出門，臨走時還問了我需不需要買些什麼回來。
「什麼都不用，趕緊帶揚揚去買，只要他開心就好。」我幫忙開了門，目送他們的離去。
我看著嵐嵐，心想：「看來，這對兄妹以後還多得是戲唱呢！」
慶幸超市裡的確有揚揚喜歡的蛋糕。
揚揚開心的走了進來，將手裡提的小蛋糕亮給我看。
「媽媽，爸爸幫我選了個小蛋糕，說全部都是屬於我的喔！爸爸說他吃那個壓壞的蛋糕就好，可是，如果媽媽想吃，我可以分些給媽媽吃。」
我望著他開心的表情，先抬頭跟揚揚身後的鴻說了聲謝謝，接著回應揚揚。
「謝謝揚揚，媽媽跟爸爸一樣，吃壓壞的蛋糕就好，小蛋糕就給揚揚一個人吃吧！」
揚揚聽了我的話，高興的喊著：「好棒喔，小蛋糕都是我的！」
看著揚揚開心的坐在沙發上慢慢一口接一口的吃著，我可不想讓嵐嵐再插手，便一邊抱著嵐嵐，一邊跟鴻坐在地板上分著那個『特殊形狀』的蛋糕。
「欸，沒想到你很棒呢，馬上解除了警報，還讓揚揚開心起來。」
我對著鴻，表達了稱讚的話語。
「沒妳想像的棒啦，你不記得兩年前揚揚的週歲生日？他將我給他的禮物甩開，還有大哭的樣子？」
「當然記得。」
鴻繼續說下去。
「那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景象。我傷了我第一個孩子的心，即使是無心之過，我都跟自己說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加上去年因為工作也忙，並沒有特意替他慶生，所以這次，即使是多花了錢，我也要揚揚開心的過生日。」
我感動的笑了笑。
鴻起了身，走到了揚揚身邊坐著。
「好吃嗎，揚揚？」
「好好吃喔，爸爸，把嘴打開，我餵你吃一口喔！」
揚揚說著，就用湯匙挖了好大一口的蛋糕往鴻的嘴裡送。
「媽媽，等下我也餵妳吃一口。」
我點了點頭，還補了一句：「揚揚，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