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 8月 15, 2006 3:39 am
7.
自那晚過後，只要是工作不太忙的情況下，鴻似乎都會想辦法提早回家。
不過，小寶寶可不是讓他提早回家的主因。
雖然沒有跟我直接說明，我知道鴻提早下班是為了替我照顧揚揚。
「媽媽，爸爸回來了！」
揚揚現在開口已不再是為了知會我而已。
我看著他伸直身軀，像個小衛兵似的在門口等著鴻用鑰匙開門，再將小手伸出牽著鴻一同走進家門的樣子，就明白這個孩子真是願意長大了。
還加上後續一連串跟鴻陳述關於我每日作息的詳細報告。
「爸爸，媽媽今天心情不好喔，我有聽見她在房間裡哭的聲音。不過，揚揚一整天都很乖，沒有去吵媽媽。」
「揚揚真棒。你在客廳等爸爸，爸爸先去問問媽媽的情況，如果媽媽也說好，我們就陪媽媽還有小寶寶一起去公園逛逛，也帶你去盪鞦韆喔！」
「好耶！」
我在隔壁房裡聽見他們父子倆私下商量般的對話，欣慰的笑了笑。
鴻走了進來，我看著他那股想問我為什麼哭的神情，不等他開口，就直接說了起來。
「揚揚跟你報告了我哭的事吧？也沒有什麼，只是今天中午吃飽飯後有點反胃起來，突然胃痙攣快到休克似的，我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沒辦法承受下只好哭了起來。現在好多了，你放心吧！」
「妳這樣子很讓我擔心呢！還有好幾個月才到預產期，能不能撐過去呀？」
鴻又開始很認真的操心了。
我只對他笑了笑，但當做沒有聽見，不想每天都得討論同樣又影響情緒的話題，轉而問他剛剛跟揚揚說的建議。
「我聽你剛才跟揚揚說要去公園走走，反正離吃晚飯還有段時間，天空也還挺亮的，我就跟你們一起去，也趁機去運動運動囉！」
說完，我拍了拍鴻的手，要他等我準備一下，等會就可以出門了。
可是鴻卻在一直在旁等著我換衣服。
「你出去幫揚揚準備，我要換衣服啦！」
他卻是一臉的笑容，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床沿，嘴裡接著說。
「有什麼好害羞的？我是妳老公呢，懷孕後妳就不太常讓我看妳換衣服的樣子，今天就給了例外，就讓我在旁邊等妳啦！待會妳再幫揚揚換一下就好。」
我的身體雖是背著他，的確有點害羞起來。
想想這陣子因身體虛弱的緣故，並沒有好好花時間照顧鴻，也知道他只要能膩在我身邊就可以很開心的樣子，便允諾了他的小小要求。
「沒想到你喜歡看肚子越來越大的孕婦換衣服！」
我故意這樣說著。
「我又不在意妳的肚子有多大，而我也喜歡肚子裡的小寶寶！所以，妳就慢慢來，我今天反正有的是時間可以等妳，我只想好好看著妳而已。」
說不過他的我，想想好不容易有機會一家人一起出去走走，即使只是附近的公園，也讓我雀躍起來。
「難得今天天氣還不錯，你覺得我穿哪件比較好看？」
我挑了一件水藍色，還有一件橄欖綠的孕婦裝讓坐在床上的鴻比較。
「我喜歡水藍色，可以讓妳看起來沒有那麼虛弱喔！」鴻提了他的建議，還接著說：「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照相了，乾脆我也帶相機出去，幫妳照些相，也給揚揚照些生活照，尤其是照他盪鞦韆的模樣。妳覺得呢？」
「好呀，每次我帶揚揚去盪鞦韆，看著他開心的樣子，都忘了要帶相機拍下來，剛好，我想揚揚會很高興的喔！」
「欸，我說你呀，感覺越來越體貼了，看來是一步步朝向更完美的老公與爸爸前進呢，謝謝。」
我順便誇了他幾句。
「是嗎？我本來就很體貼，只是妳沒有認真發覺而已。」
鴻說完看著我換上水藍色的孕婦裝，眼神亮了起來。
「當了兩個孩子的媽媽，妳依舊是很出色的。」
「好啦，別再稱讚我了，我的好老公。趕緊拿著相機，我去幫揚揚換衣服，準備出門吧！」
雖只有花了短短一小時左右，卻是令我難忘的快樂時光。
以往都是我與揚揚兩人去公園的景象，這次卻多了鴻的加入，有點特別。
揚揚這次夾在我與鴻的中間，各自牽著我們倆的往公園的方向前進，揚揚也出現難得一見的興奮模樣。
「爸爸，我等下要先去盪鞦韆，你牽媽媽去水池邊坐著等我。」
揚揚像是下了命令似的。
「沒問題，乖兒子。爸爸會照顧媽媽的，你自己要小心，待會爸爸去幫你照照相。」
我與鴻緩緩走向水池邊的長椅上坐著。
我看著揚揚迎著風跑向鞦韆的樣子，想起了那天他在叢林裡的模樣，便回頭與鴻說道。
「揚揚真的是人如其名，你看風吹著他的樣子，真是有股自在飛揚的感受呢。」
「當然啦，別忘了名字可是我選的。當時在想名字時，我們不也就是希望他可以揚起頭開心的活著嗎？」
我想起了當初與鴻討論小孩名字時絞盡腦汁的場景。
「那這次的小寶寶讓我來命名吧？」我說著。
鴻看著我，說著：「我們又不知道是男生還是女生，還是等小寶寶出生時再說也行。」
我突然有種溫馨的感覺湧上心頭，接著與鴻分享我的想法。
「剛剛看著揚揚在風裡跑著的感覺，讓我聯想到可以給小寶寶使用的名字，是男女通用的，而且馬上就可以使用，不用每次都稱小寶寶了。」
「那好，說給我聽聽看。」
「記不記得那天我帶揚揚去北方，跟他說了大樹泥土與樹葉的比喻？就是你生氣的那天？」
「記得。」
「如果說揚揚就像是迎風吹拂的的樹葉，而懷孕的原因也是想給揚揚一個伴。我想這個即將到來的孩子就叫嵐嵐吧。嵐嵐宛如山裡的風，陪著樹葉一同玩耍的風。」
我繼續說下去。
「揚揚比較像你內斂害羞的性格，像個小小紳士似的。如果小寶寶是男生的話，我希望他可以具備無所不在的愛，可以陽光一點，就像是走進山裡，肉眼雖看不見風的方向，卻可以用心體會微風吹拂的舒暢感。」
「嗯，聽起來很不錯，那如果是女生呢？」
「女生更好呀，我想她會是個大方開朗的女孩，來去都不受拘束卻自有分寸的孩子。剛好可以與揚揚的性格互補。」
「就像妳一樣？」
「才不一樣。」
我糾正了鴻的想法。
「即使是長相與性格跟我神似的女兒，她也是獨一無二的。」
我繼續解釋。
「你看揚揚，跟你長得那麼像，性格也是敏感居多，但仍有些許差距。別忘了，遺傳雖會影響長相與性格，但每個孩子都有專屬自己才能呈現的心靈模式。我們當父母只是為了輔助他們，更加粹鍊原有的內在自我。」
「我明白了，謝謝老婆的教誨。嗯，妳別動，我喜歡妳現在這副說話的樣子，先給妳照幾張相，等會再一起去給揚揚照些相。」
鴻幫我拍了幾張照，還特別照了幾張只有肚子的相片，說是以後給嵐嵐的見面禮。
鴻牽著我的手，一同往揚揚的方向前進。
揚揚正玩得開心，看著我們出現的時候，更是大聲喊了起來。
「爸爸媽媽，你們看，揚揚盪得好高喔！」
看著盪鞦韆的揚揚，鴻趕緊按下了相機的快門，連續拍了好幾張，尤其是準確的捕捉了揚揚開懷的笑容。
鴻讓我看了剛剛拍我與揚揚的照片，真是讓我體會到他的確有顆很體貼入懷的心，只要他找到人可以分享。
這些照片都出現了同樣的特點，就是風景與人物都會配合的恰到好處。
要是換成我來拍，我多半是會以人物為主，景色倒不會那麼重視。
鴻卻不同。
每個細節都會謹慎考慮向來是鴻的特質。
像我的衣服是水藍色的，他用了水池旁的幾根白柱子為背景來襯托，又像穿鮮黃色系服裝的揚揚，他就搭配淡藍的天空當底。
我望著鴻好一會，想想平時也很少跟我照相的他，便叫了揚揚過來，想拍張全家福的照片。
剛好看見揚揚身邊有對坐在草地上聊天的父子，我走向前去，請了那位爸爸幫忙照張相。
不是很喜歡照相的鴻，跟在我身後，本來想謝絕那位爸爸，沒想到卻讓對方說服了猶豫的心情：「怎麼不想照呢？你太太跟小孩都那麼開心，又很漂亮，要好好珍惜跟他們相處的每一刻才對！相信我，我的技術很棒的。」
鴻抱起揚揚，一手摟著我的腰，很靦腆的對相機鏡頭笑了起來，爲我們共同渡過的時光留下美麗的影像。
我望著逐漸天黑的天空，這次換我在中間，一邊牽著鴻，一邊也跟揚揚說取好小寶寶名字的事。
「揚揚，媽媽跟你說，爸爸跟媽媽已經取好小寶寶的名字了。」
「跟我一樣也叫揚揚嗎？」
「當然不是啦，我們家只要一個揚揚就夠了。」我笑揚揚的坦率，還真是跟鴻不分上下。
「那小寶寶叫什麼？」揚揚問著。
「小寶寶叫嵐嵐，是山裡的風。」
我繼續說著：「揚揚記得跟媽媽說過喜歡風吹的感覺？」
「記得呀，我今天盪鞦韆時，風也有吹我，好舒服呢！」
「那揚揚要記得，小寶寶是從山裡來陪揚揚玩的風。」
「嗯，記住了。揚揚會喜歡小寶寶的，因為風是揚揚的好朋友。還有，媽媽，回家記得拿爸爸的紅色給爸爸，因為爸爸今天有跟我們一起出來玩。」
聽到揚揚的回應，我跟鴻都笑了起來，三人一同慢慢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自那晚過後，只要是工作不太忙的情況下，鴻似乎都會想辦法提早回家。
不過，小寶寶可不是讓他提早回家的主因。
雖然沒有跟我直接說明，我知道鴻提早下班是為了替我照顧揚揚。
「媽媽，爸爸回來了！」
揚揚現在開口已不再是為了知會我而已。
我看著他伸直身軀，像個小衛兵似的在門口等著鴻用鑰匙開門，再將小手伸出牽著鴻一同走進家門的樣子，就明白這個孩子真是願意長大了。
還加上後續一連串跟鴻陳述關於我每日作息的詳細報告。
「爸爸，媽媽今天心情不好喔，我有聽見她在房間裡哭的聲音。不過，揚揚一整天都很乖，沒有去吵媽媽。」
「揚揚真棒。你在客廳等爸爸，爸爸先去問問媽媽的情況，如果媽媽也說好，我們就陪媽媽還有小寶寶一起去公園逛逛，也帶你去盪鞦韆喔！」
「好耶！」
我在隔壁房裡聽見他們父子倆私下商量般的對話，欣慰的笑了笑。
鴻走了進來，我看著他那股想問我為什麼哭的神情，不等他開口，就直接說了起來。
「揚揚跟你報告了我哭的事吧？也沒有什麼，只是今天中午吃飽飯後有點反胃起來，突然胃痙攣快到休克似的，我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沒辦法承受下只好哭了起來。現在好多了，你放心吧！」
「妳這樣子很讓我擔心呢！還有好幾個月才到預產期，能不能撐過去呀？」
鴻又開始很認真的操心了。
我只對他笑了笑，但當做沒有聽見，不想每天都得討論同樣又影響情緒的話題，轉而問他剛剛跟揚揚說的建議。
「我聽你剛才跟揚揚說要去公園走走，反正離吃晚飯還有段時間，天空也還挺亮的，我就跟你們一起去，也趁機去運動運動囉！」
說完，我拍了拍鴻的手，要他等我準備一下，等會就可以出門了。
可是鴻卻在一直在旁等著我換衣服。
「你出去幫揚揚準備，我要換衣服啦！」
他卻是一臉的笑容，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床沿，嘴裡接著說。
「有什麼好害羞的？我是妳老公呢，懷孕後妳就不太常讓我看妳換衣服的樣子，今天就給了例外，就讓我在旁邊等妳啦！待會妳再幫揚揚換一下就好。」
我的身體雖是背著他，的確有點害羞起來。
想想這陣子因身體虛弱的緣故，並沒有好好花時間照顧鴻，也知道他只要能膩在我身邊就可以很開心的樣子，便允諾了他的小小要求。
「沒想到你喜歡看肚子越來越大的孕婦換衣服！」
我故意這樣說著。
「我又不在意妳的肚子有多大，而我也喜歡肚子裡的小寶寶！所以，妳就慢慢來，我今天反正有的是時間可以等妳，我只想好好看著妳而已。」
說不過他的我，想想好不容易有機會一家人一起出去走走，即使只是附近的公園，也讓我雀躍起來。
「難得今天天氣還不錯，你覺得我穿哪件比較好看？」
我挑了一件水藍色，還有一件橄欖綠的孕婦裝讓坐在床上的鴻比較。
「我喜歡水藍色，可以讓妳看起來沒有那麼虛弱喔！」鴻提了他的建議，還接著說：「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照相了，乾脆我也帶相機出去，幫妳照些相，也給揚揚照些生活照，尤其是照他盪鞦韆的模樣。妳覺得呢？」
「好呀，每次我帶揚揚去盪鞦韆，看著他開心的樣子，都忘了要帶相機拍下來，剛好，我想揚揚會很高興的喔！」
「欸，我說你呀，感覺越來越體貼了，看來是一步步朝向更完美的老公與爸爸前進呢，謝謝。」
我順便誇了他幾句。
「是嗎？我本來就很體貼，只是妳沒有認真發覺而已。」
鴻說完看著我換上水藍色的孕婦裝，眼神亮了起來。
「當了兩個孩子的媽媽，妳依舊是很出色的。」
「好啦，別再稱讚我了，我的好老公。趕緊拿著相機，我去幫揚揚換衣服，準備出門吧！」
雖只有花了短短一小時左右，卻是令我難忘的快樂時光。
以往都是我與揚揚兩人去公園的景象，這次卻多了鴻的加入，有點特別。
揚揚這次夾在我與鴻的中間，各自牽著我們倆的往公園的方向前進，揚揚也出現難得一見的興奮模樣。
「爸爸，我等下要先去盪鞦韆，你牽媽媽去水池邊坐著等我。」
揚揚像是下了命令似的。
「沒問題，乖兒子。爸爸會照顧媽媽的，你自己要小心，待會爸爸去幫你照照相。」
我與鴻緩緩走向水池邊的長椅上坐著。
我看著揚揚迎著風跑向鞦韆的樣子，想起了那天他在叢林裡的模樣，便回頭與鴻說道。
「揚揚真的是人如其名，你看風吹著他的樣子，真是有股自在飛揚的感受呢。」
「當然啦，別忘了名字可是我選的。當時在想名字時，我們不也就是希望他可以揚起頭開心的活著嗎？」
我想起了當初與鴻討論小孩名字時絞盡腦汁的場景。
「那這次的小寶寶讓我來命名吧？」我說著。
鴻看著我，說著：「我們又不知道是男生還是女生，還是等小寶寶出生時再說也行。」
我突然有種溫馨的感覺湧上心頭，接著與鴻分享我的想法。
「剛剛看著揚揚在風裡跑著的感覺，讓我聯想到可以給小寶寶使用的名字，是男女通用的，而且馬上就可以使用，不用每次都稱小寶寶了。」
「那好，說給我聽聽看。」
「記不記得那天我帶揚揚去北方，跟他說了大樹泥土與樹葉的比喻？就是你生氣的那天？」
「記得。」
「如果說揚揚就像是迎風吹拂的的樹葉，而懷孕的原因也是想給揚揚一個伴。我想這個即將到來的孩子就叫嵐嵐吧。嵐嵐宛如山裡的風，陪著樹葉一同玩耍的風。」
我繼續說下去。
「揚揚比較像你內斂害羞的性格，像個小小紳士似的。如果小寶寶是男生的話，我希望他可以具備無所不在的愛，可以陽光一點，就像是走進山裡，肉眼雖看不見風的方向，卻可以用心體會微風吹拂的舒暢感。」
「嗯，聽起來很不錯，那如果是女生呢？」
「女生更好呀，我想她會是個大方開朗的女孩，來去都不受拘束卻自有分寸的孩子。剛好可以與揚揚的性格互補。」
「就像妳一樣？」
「才不一樣。」
我糾正了鴻的想法。
「即使是長相與性格跟我神似的女兒，她也是獨一無二的。」
我繼續解釋。
「你看揚揚，跟你長得那麼像，性格也是敏感居多，但仍有些許差距。別忘了，遺傳雖會影響長相與性格，但每個孩子都有專屬自己才能呈現的心靈模式。我們當父母只是為了輔助他們，更加粹鍊原有的內在自我。」
「我明白了，謝謝老婆的教誨。嗯，妳別動，我喜歡妳現在這副說話的樣子，先給妳照幾張相，等會再一起去給揚揚照些相。」
鴻幫我拍了幾張照，還特別照了幾張只有肚子的相片，說是以後給嵐嵐的見面禮。
鴻牽著我的手，一同往揚揚的方向前進。
揚揚正玩得開心，看著我們出現的時候，更是大聲喊了起來。
「爸爸媽媽，你們看，揚揚盪得好高喔！」
看著盪鞦韆的揚揚，鴻趕緊按下了相機的快門，連續拍了好幾張，尤其是準確的捕捉了揚揚開懷的笑容。
鴻讓我看了剛剛拍我與揚揚的照片，真是讓我體會到他的確有顆很體貼入懷的心，只要他找到人可以分享。
這些照片都出現了同樣的特點，就是風景與人物都會配合的恰到好處。
要是換成我來拍，我多半是會以人物為主，景色倒不會那麼重視。
鴻卻不同。
每個細節都會謹慎考慮向來是鴻的特質。
像我的衣服是水藍色的，他用了水池旁的幾根白柱子為背景來襯托，又像穿鮮黃色系服裝的揚揚，他就搭配淡藍的天空當底。
我望著鴻好一會，想想平時也很少跟我照相的他，便叫了揚揚過來，想拍張全家福的照片。
剛好看見揚揚身邊有對坐在草地上聊天的父子，我走向前去，請了那位爸爸幫忙照張相。
不是很喜歡照相的鴻，跟在我身後，本來想謝絕那位爸爸，沒想到卻讓對方說服了猶豫的心情：「怎麼不想照呢？你太太跟小孩都那麼開心，又很漂亮，要好好珍惜跟他們相處的每一刻才對！相信我，我的技術很棒的。」
鴻抱起揚揚，一手摟著我的腰，很靦腆的對相機鏡頭笑了起來，爲我們共同渡過的時光留下美麗的影像。
我望著逐漸天黑的天空，這次換我在中間，一邊牽著鴻，一邊也跟揚揚說取好小寶寶名字的事。
「揚揚，媽媽跟你說，爸爸跟媽媽已經取好小寶寶的名字了。」
「跟我一樣也叫揚揚嗎？」
「當然不是啦，我們家只要一個揚揚就夠了。」我笑揚揚的坦率，還真是跟鴻不分上下。
「那小寶寶叫什麼？」揚揚問著。
「小寶寶叫嵐嵐，是山裡的風。」
我繼續說著：「揚揚記得跟媽媽說過喜歡風吹的感覺？」
「記得呀，我今天盪鞦韆時，風也有吹我，好舒服呢！」
「那揚揚要記得，小寶寶是從山裡來陪揚揚玩的風。」
「嗯，記住了。揚揚會喜歡小寶寶的，因為風是揚揚的好朋友。還有，媽媽，回家記得拿爸爸的紅色給爸爸，因為爸爸今天有跟我們一起出來玩。」
聽到揚揚的回應，我跟鴻都笑了起來，三人一同慢慢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