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1月 23, 2006 12:19 pm
「好噁心的味道。」我暫時把視線從書本移開，環顧周圍。
視線剛好對到了隔壁桌一個臭著臉的婦人，她一臉嫌惡的瞪了我一眼，像是我打擾到了她唸書一般。
我一點兒也不以為意，臭臉婦人跟我一樣幾乎每天來圖書館報到，她愛瞪人的模樣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有時候我甚至認為他來圖書館的用意是要瞪人，而不是看書。
我繼續移動著視線，尋找著可能是那個噁心味道的來源。
那是一種腥味，很難去形容的味道，它似乎不歸類在我所見識過的任何氣味裡。
勉強來說，有點像是血腥味吧，不過基本上我也不太清楚血的味道，因為一個正常的健康男人是不會沒事把自己弄流血，然後再來看看血是什麼味道的。
我四周看了好幾輪，絲毫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週末略顯空盪的圖書館除了人比平常少了一點以外，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反而我覺得奇怪的一點是，似乎沒有一個人跟我一樣發現這個異樣的腥味。
「難道我的鼻子比較靈敏？」我在心裡嘲弄著我容易過敏的鼻黏膜。
我起身四周走動，像個偵探一樣打量著任何可疑的所在，從空調的出風口到窗口的盆栽，我轉動著我的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當我剛好繞了自修室一圈的時候，突然一個陀著背的老先生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征了一征，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打掃圖書館的阿伯，他每天下
午四點都重複同樣的清潔動作，晚上八點還有一次。
「年輕人，怎麼不唸書走來走去的呢？」他邊推著清掃車邊用著些微的責備語氣對我說，不過我知道他沒有惡意。
我笑了笑：「沒啦，阿伯，起來走動走動，休息一下而已。」
「這樣啊，我看你每天都來唸書，很用功啊！」阿伯豪邁的大聲笑了笑，這個舉動引起了附近的人的眼神關切。
「還好啦，哈哈，那我先回去看書了。」我快速的結束了話題，畢竟在這麼安靜的空間聊天不是個好主意。
阿伯也沒說什麼，笑了笑，推著他的清掃車慢條斯理的走了出去。
我回到我的座位，有點小小沮喪的感覺，那個腥味仍然存在，而周遭仍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異狀，難道真的是我神經緊張嗎？唸書唸到昏頭了？是不是該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呢？
我胡亂想了想，也就把這個事情放在一旁了，而來得莫名其妙的腥味也被我當成是我的腦子發神經，不去多加追究，繼續念我的書。
直到幾個小時後我站在圖書館大門口被警方盤問的時候，我才知道不是我發神經。
原來，傍晚的時候有民眾在圖書館後方的集中垃圾桶裡發現一具屍體，死者是一位看似年輕的小姐，為什麼叫「看似年輕」呢？因為屍體的臉已經整個爛掉了，似乎是被鈍器敲打致死，死者的四肢也嚴重扭曲，有抵抗的痕跡，死者全身可說是無一處不是傷，死狀悽慘；而警察發現有民眾目擊下午的時候有一個矮小的老年人推著清潔車在現場徘徊，結果到最後查到那個「矮小的老年人」就是圖書館的清掃阿伯。
當警察大剌剌的走進自修室的時候我還在想「怎麼會跑到圖書館來臨檢」咧。
於是，在警察的搜查下查出凶案發生的地點是在最裡面的一間女廁，警察也封鎖了現場，我還是第一次現場見識到這麼大陣仗的犯罪現場，以前頂多是騎機車被臨檢的等級。
事後得知，發生的時間似乎是前一天的早上，屍體在那間被反鎖的廁所裡待了整整一天。
也就是說，我所聞到的腥味根本就是屍體發出的屍臭。
而整個自修室的人居然就這樣和咫尺之遙的屍體相安無事了一整天。
而且我還在兇手要去棄屍的時候跟他聊了幾句。
那隔我不到50公分的清潔車裡裝著一個發臭的屍體，而兇手正推著它，冷靜的和我談笑風生，並且輕易的將我打發。
由於我似乎是最後一個和兇嫌接觸的人，我被好幾個警察整整盤問了兩個鐘頭，一直到他們確定沒問題了，才放我離開。
那個晚上我所能記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那個臭臉婦人在聽到她上廁所的時候，隔壁反鎖的門後面的情景，嚇得當場怪叫並且瞬間昏倒的窘樣。
事情的後續發展我也沒有再去深入探討，我只做了個簡單的決定－永遠不再靠近那間圖書館。
新聞和報紙報的沸沸揚揚，什麼「驚爆！冷血殺人魔！」；什麼「死者為一高中女學生……母親見到遺體當場昏倒……」；什麼「警方將會全面通緝……」……等等，至少持續了一個禮拜。
而我卻只想忘了這件事。
因為每當我一想到這件事，不論何時何地，我就覺得我又聞到了那股讓人窒息的腥臭味，濃郁的像是有人在辦桌請客一般。
不論我走到哪，那股腥味都佈滿了我四周。
我覺得那股味道越來越濃了，你們有人聞到了嗎？
視線剛好對到了隔壁桌一個臭著臉的婦人，她一臉嫌惡的瞪了我一眼，像是我打擾到了她唸書一般。
我一點兒也不以為意，臭臉婦人跟我一樣幾乎每天來圖書館報到，她愛瞪人的模樣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有時候我甚至認為他來圖書館的用意是要瞪人，而不是看書。
我繼續移動著視線，尋找著可能是那個噁心味道的來源。
那是一種腥味，很難去形容的味道，它似乎不歸類在我所見識過的任何氣味裡。
勉強來說，有點像是血腥味吧，不過基本上我也不太清楚血的味道，因為一個正常的健康男人是不會沒事把自己弄流血，然後再來看看血是什麼味道的。
我四周看了好幾輪，絲毫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週末略顯空盪的圖書館除了人比平常少了一點以外，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反而我覺得奇怪的一點是，似乎沒有一個人跟我一樣發現這個異樣的腥味。
「難道我的鼻子比較靈敏？」我在心裡嘲弄著我容易過敏的鼻黏膜。
我起身四周走動，像個偵探一樣打量著任何可疑的所在，從空調的出風口到窗口的盆栽，我轉動著我的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當我剛好繞了自修室一圈的時候，突然一個陀著背的老先生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征了一征，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打掃圖書館的阿伯，他每天下
午四點都重複同樣的清潔動作，晚上八點還有一次。
「年輕人，怎麼不唸書走來走去的呢？」他邊推著清掃車邊用著些微的責備語氣對我說，不過我知道他沒有惡意。
我笑了笑：「沒啦，阿伯，起來走動走動，休息一下而已。」
「這樣啊，我看你每天都來唸書，很用功啊！」阿伯豪邁的大聲笑了笑，這個舉動引起了附近的人的眼神關切。
「還好啦，哈哈，那我先回去看書了。」我快速的結束了話題，畢竟在這麼安靜的空間聊天不是個好主意。
阿伯也沒說什麼，笑了笑，推著他的清掃車慢條斯理的走了出去。
我回到我的座位，有點小小沮喪的感覺，那個腥味仍然存在，而周遭仍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異狀，難道真的是我神經緊張嗎？唸書唸到昏頭了？是不是該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呢？
我胡亂想了想，也就把這個事情放在一旁了，而來得莫名其妙的腥味也被我當成是我的腦子發神經，不去多加追究，繼續念我的書。
直到幾個小時後我站在圖書館大門口被警方盤問的時候，我才知道不是我發神經。
原來，傍晚的時候有民眾在圖書館後方的集中垃圾桶裡發現一具屍體，死者是一位看似年輕的小姐，為什麼叫「看似年輕」呢？因為屍體的臉已經整個爛掉了，似乎是被鈍器敲打致死，死者的四肢也嚴重扭曲，有抵抗的痕跡，死者全身可說是無一處不是傷，死狀悽慘；而警察發現有民眾目擊下午的時候有一個矮小的老年人推著清潔車在現場徘徊，結果到最後查到那個「矮小的老年人」就是圖書館的清掃阿伯。
當警察大剌剌的走進自修室的時候我還在想「怎麼會跑到圖書館來臨檢」咧。
於是，在警察的搜查下查出凶案發生的地點是在最裡面的一間女廁，警察也封鎖了現場，我還是第一次現場見識到這麼大陣仗的犯罪現場，以前頂多是騎機車被臨檢的等級。
事後得知，發生的時間似乎是前一天的早上，屍體在那間被反鎖的廁所裡待了整整一天。
也就是說，我所聞到的腥味根本就是屍體發出的屍臭。
而整個自修室的人居然就這樣和咫尺之遙的屍體相安無事了一整天。
而且我還在兇手要去棄屍的時候跟他聊了幾句。
那隔我不到50公分的清潔車裡裝著一個發臭的屍體，而兇手正推著它，冷靜的和我談笑風生，並且輕易的將我打發。
由於我似乎是最後一個和兇嫌接觸的人，我被好幾個警察整整盤問了兩個鐘頭，一直到他們確定沒問題了，才放我離開。
那個晚上我所能記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那個臭臉婦人在聽到她上廁所的時候，隔壁反鎖的門後面的情景，嚇得當場怪叫並且瞬間昏倒的窘樣。
事情的後續發展我也沒有再去深入探討，我只做了個簡單的決定－永遠不再靠近那間圖書館。
新聞和報紙報的沸沸揚揚，什麼「驚爆！冷血殺人魔！」；什麼「死者為一高中女學生……母親見到遺體當場昏倒……」；什麼「警方將會全面通緝……」……等等，至少持續了一個禮拜。
而我卻只想忘了這件事。
因為每當我一想到這件事，不論何時何地，我就覺得我又聞到了那股讓人窒息的腥臭味，濃郁的像是有人在辦桌請客一般。
不論我走到哪，那股腥味都佈滿了我四周。
我覺得那股味道越來越濃了，你們有人聞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