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1月 09, 2006 10:20 am
牽手的取暖令信軒欣喜若狂，卻也絲毫不敢大意，很想確定芷伶的看法，卻又深怕這得來不易的溫暖隨即消逝無蹤，尤其是在芷伶放開手的時候，信軒總是檢討著是否自己哪邊做不好？或是質疑芷伶根本沒那麼喜歡自己！這樣的折騰與困惑，近乎自虐的空想，總是無時無刻迴繞在信軒的腦海，無論醒時睡時。
在這感情怯於確認的時間點，每個人都是自由而多向選擇的，誰也無法預期令人難堪的轉變，很有可能一句話就足以成立跟維繫一段戀情，當然很有可能另一句話就可以全盤否定不流餘跡，沒有說破點明的愛情，當然是雨風飄搖而隨時可能豬羊變色的，勇氣成了關鍵。
這時候，昭勝與秀尹卻開始不斷試探信軒的底牌了：
「軒軒啊，你也知道昭勝很喜歡芷伶，也追求她很久了，你們這樣牽手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秀尹這時也變成昭勝的軍師了 。
「沒有什麼意思啊！只是因為天氣冷阿……」信軒回答，
「沒有什麼意思？那你知道昭勝看在眼裡心裡有多不是滋味嗎？要嘛你就跟芷伶表白然後跟她在一起，讓昭勝完全死心，不然，我建議你還是退出，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很對不起昭勝嗎？」，
「我承認我心理對昭勝很過意不去，我當然也知道他對芷伶的心意與大膽而明顯的追求，這些我都知道，可是……」，
「我覺得為了避免你們友情的破裂，而且昭勝是這麼熱烈喜歡並地追求芷伶，既然你說你對芷伶沒什麼意思，我覺得你還是退出好了」，秀尹並不明白信心內心的那個秘密，而她與昭勝私交甚篤的情況下，於是便選擇站昭勝這一邊，
「我覺得你再思考看看啦，畢竟你跟昭勝是那麼要好的朋友……」。
海像是信軒的心靈皈依，每當情緒慌亂或沮喪，信軒總會驅車往無人的海邊去透透氣，冬天的海景是那樣的遙遠且淒迷，短弱無力的浪不時拍打岸邊，該有什麼東西被掏走？又該有什麼東西應該被沖洗出來呢？用了一些方法，試了一些途徑，才能逐漸安頓自己，釋懷積鬱。去彌補、織繡、安撫脆弱的經驗，每一次的願望都帶著點誤解謬見，每一種情緒也滲和著偏私和不成熟，信軒想把苦悶粉妝 在逐漸沉澱下來的寧靜中。
西天一抹殘霞，黑暗中如餓狼出洞般噬咬剩餘的光，被尖齒斷頸的天空噴出黑血顏色，隱隱的似乎有一股腥味緩緩散開，遼闊的相思林像酷風季節湧動的黑雲，四周荒無人煙，晚蟬乍鳴，千隻萬隻，悲悽如寡婦，忽然收束，彷彿世間種種悲劇亦有終場，如我們企盼般。
今天所感受到的一切困惑部論感情上，思想上與求知上，之所以仍然摸索不止，因一切都困在大大小小的圈子當中，永遠在圈子中迴旋，我們所能知道的也是在有限的圈子中的一些瑣碎的片段，要如何找到那正確的距離來觀察自己的內薀呢？當挫折與猶豫的命運降臨到面前來，信軒沉默，無語。
「該退出嗎？你這愚蠢而懦弱的傢伙！」，信軒轉往山坡上眺望，腦中千迴百轉，滿山的綠鬱，失落的思想與感覺像是被山谷裡醉人的景色所驚醒，為滿山曉色的自然聲響所喚回，「這樣退出自己真的甘心嗎？」，山景純淡靜穆，自然而清越，像是照耀出許多的短視，逃避，和因循，跟著許多山色一樣，深深淺淺。
只要你在什麼地方曾經長久注視過一片海，心裡便會暗暗產生可以在這邊幸福生活的秘密願望，那裡感性的形象隨著每根線條都會映進你的記憶之中，這樣的靈思忽然轉動，似乎可笑地應該是完全無緣無故地湧入腦海，信軒對著這樣的癡迷行徑報以輕蔑的微笑，這種癡迷行徑可以說相當敏感而且危險，誇大而荒唐，把全部的感覺力量都耗盡在這無謂的感情誇張之中，不管怎麼說，應該也不需要為這段時間感到羞恥，我們的無恥當中畢竟還有一種神秘向著更崇高、更純潔、更美好的境界進取，而這個境界極為偶然地恰好體現在他身上……。
信軒常聽到昭勝述說著他跟芷伶相處的點滴細節。「我跟你說喔，上次芷伶說士林夜市有一家很好吃的糕餅店……」，「我跟你說喔，我上次跟芷伶到山下時有看到那個會計系的學伴……」，昭勝是個樂情爽朗的台北大男孩，很多陌生的地方都是昭勝所引領認識的，很喜歡滔滔不絕地說話，很討人歡心，並且常和信軒交換許多打工經驗與看法。
信軒的悽楚，那種感覺類似某種悲劇性的東西，讓人產生某種願意挺身而出的感覺，某種聽之任之的感覺，某種對於危險的親切感，以及虛無和活力混合的感覺，任意耽溺於空想當中也該是有所極限，該是做出決定的時候了！這時信軒也常跟秀尹交換許多看法，藉此評估或是想像未來可能的處境。
「我覺得昭勝可能並無法知道芷伶要什麼？或是獲得她的內心？」，信軒說，
「可是不可否認，昭勝會給芷伶帶來許多生活的樂趣，芷伶自從跟他男友分手後，一直覺得很寂寞，我覺得昭勝可以做的很好。」，秀尹說，
「那麼我退出之後就會對大家比較好嗎？」
「還是要看芷伶吧！你先跟芷伶保持距離吧！」
「那我們四個人不就要分離了，那不就不熱鬧囉……」
「沒關係啊！我會找你的啊！做什麼都找你啊！這樣你也比較不孤單囉！」
「這樣真的會比較好嗎……」
「你也知道是昭勝先喜歡上芷伶的，而且不管哪方面都表現那麼明顯了，你又一直說你跟芷伶沒什麼，還是說你也喜歡芷伶呢？」
「沒有，我只是把她當成妹妹看罷了，」
「就只是妹妹喔！有點令人懷疑喔？說不定芷伶內心其實是喜歡你的呢？」
「不可能啦！她也只把我當成哥哥看啦，真的沒什麼啦，你別想太多囉」
「那就先看昭勝的表現囉！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啦，畢竟追求芷伶的人很多，什麼樣的人都有，」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反正你又不喜歡芷伶，怎麼問你都不說，所以退出對你來說也沒差啦！」
過完年開學後，信軒又逐漸走出芷伶的生命，每當下課時秀尹總會呼邀著信軒一起吃飯，然後昭勝會不時逗弄著芷伶，兩個人叨叨絮絮地聊天，信軒與秀尹也彼此有默契地越走越遠，這時信軒跟昭盛開始分別從事大夜班的工作，大夜班的生活讓信軒有著全然不同的經驗。
終於選擇退出了，昭勝對於芷伶熱烈的追求是那般地討好，積極而細心，每當面對這兩人的談笑時，信軒總是遲疑，猶豫著該不該打聲招呼？要有一副坦朗無染的笑臉，一派輕鬆得意的自然，一股勉強妝戴的優越自信，要為合理化的退出理由作一些無關緊要的裝飾跟毫無影響的跟陪。
信軒常常呆望著芷伶那串黑髮，那串曾經讓他神迷心醉的黑髮，那襲曾經讓他千里魂縈的長髮，信軒的眼光仍是會飄向到芷伶身上，均勻的身軀，溫婉動人的氣質，毫不惺惺作態矯柔造作，柔和的眼睛像用目光給人愛撫，那種美麗與可愛乃是天性，與生俱在，彷彿發自肌膚，單看那儀表神態就教人心曠神怡。她對每一個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同時又善於對每一個人都極有分寸地表示特別的親切，無形中化解了充滿在空氣中那尷尬的味道。
悲傷是由於還無法適應不幸嗎？每個關鍵局勢都是雙岔的，生活在悲劇裡才是真正的生活嗎？為什麼會走到這邊？終究還是留住了自己的懦弱與眷戀，我們活著因為有一部分正在死去，幸福的先驅部隊燒出了一鍋憂傷的好湯，信軒並無法從跟昭勝相談甚歡的芷伶的眼中去發現有什麼異常的端倪，雖然信軒似乎可以從芷伶偶爾落寞地望著自己的眼神當中意會到什麼，理解出什麼，然而那也是空想。
只有信軒跟秀尹知道的退出與成全，那好像是被一種看不見的義務所強制約束，從而開始了並非出於自願的演技，這種乍見時似乎保持著純粹的型態，然後又多次反覆重覆的戀情當中，也具有獨特的墮落與頹廢，好不容易原本愛情就要來了，整個大三下學期的空白，失望變成了習慣，也就沒什麼事是不可接受的囉。
一直到夏天，信軒都把大部分的時間都埋到書堆裡面，有一段長長的時間裡，除了在毫無意義的忙碌時間中打轉之外，便整日痴痴呆呆的，沒有思想，沒有感覺也沒有夢。一個限制不管有意無意已經產生了，而所有的空想，從一剛開始就楚於對這個限制的抗拒地位，而且滲透著某種完整的不可思議的絕望。
這種絕望本身就類似於一種熱烈的願望，或許打從一剛開始就是這樣，過分期待的東西，事前過分地用空想修飾過的東西一旦出現，最後只能任他從面前逃之夭夭，凍結的沉默與毫無意義的轟隆聲輪流交替，以為自己放棄了愛，就姑且忘記了自己的愛，忘記了看起來似乎是很愚昧的愛。
在這感情怯於確認的時間點，每個人都是自由而多向選擇的，誰也無法預期令人難堪的轉變，很有可能一句話就足以成立跟維繫一段戀情，當然很有可能另一句話就可以全盤否定不流餘跡，沒有說破點明的愛情，當然是雨風飄搖而隨時可能豬羊變色的，勇氣成了關鍵。
這時候，昭勝與秀尹卻開始不斷試探信軒的底牌了：
「軒軒啊，你也知道昭勝很喜歡芷伶，也追求她很久了，你們這樣牽手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秀尹這時也變成昭勝的軍師了 。
「沒有什麼意思啊！只是因為天氣冷阿……」信軒回答，
「沒有什麼意思？那你知道昭勝看在眼裡心裡有多不是滋味嗎？要嘛你就跟芷伶表白然後跟她在一起，讓昭勝完全死心，不然，我建議你還是退出，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很對不起昭勝嗎？」，
「我承認我心理對昭勝很過意不去，我當然也知道他對芷伶的心意與大膽而明顯的追求，這些我都知道，可是……」，
「我覺得為了避免你們友情的破裂，而且昭勝是這麼熱烈喜歡並地追求芷伶，既然你說你對芷伶沒什麼意思，我覺得你還是退出好了」，秀尹並不明白信心內心的那個秘密，而她與昭勝私交甚篤的情況下，於是便選擇站昭勝這一邊，
「我覺得你再思考看看啦，畢竟你跟昭勝是那麼要好的朋友……」。
海像是信軒的心靈皈依，每當情緒慌亂或沮喪，信軒總會驅車往無人的海邊去透透氣，冬天的海景是那樣的遙遠且淒迷，短弱無力的浪不時拍打岸邊，該有什麼東西被掏走？又該有什麼東西應該被沖洗出來呢？用了一些方法，試了一些途徑，才能逐漸安頓自己，釋懷積鬱。去彌補、織繡、安撫脆弱的經驗，每一次的願望都帶著點誤解謬見，每一種情緒也滲和著偏私和不成熟，信軒想把苦悶粉妝 在逐漸沉澱下來的寧靜中。
西天一抹殘霞，黑暗中如餓狼出洞般噬咬剩餘的光，被尖齒斷頸的天空噴出黑血顏色，隱隱的似乎有一股腥味緩緩散開，遼闊的相思林像酷風季節湧動的黑雲，四周荒無人煙，晚蟬乍鳴，千隻萬隻，悲悽如寡婦，忽然收束，彷彿世間種種悲劇亦有終場，如我們企盼般。
今天所感受到的一切困惑部論感情上，思想上與求知上，之所以仍然摸索不止，因一切都困在大大小小的圈子當中，永遠在圈子中迴旋，我們所能知道的也是在有限的圈子中的一些瑣碎的片段，要如何找到那正確的距離來觀察自己的內薀呢？當挫折與猶豫的命運降臨到面前來，信軒沉默，無語。
「該退出嗎？你這愚蠢而懦弱的傢伙！」，信軒轉往山坡上眺望，腦中千迴百轉，滿山的綠鬱，失落的思想與感覺像是被山谷裡醉人的景色所驚醒，為滿山曉色的自然聲響所喚回，「這樣退出自己真的甘心嗎？」，山景純淡靜穆，自然而清越，像是照耀出許多的短視，逃避，和因循，跟著許多山色一樣，深深淺淺。
只要你在什麼地方曾經長久注視過一片海，心裡便會暗暗產生可以在這邊幸福生活的秘密願望，那裡感性的形象隨著每根線條都會映進你的記憶之中，這樣的靈思忽然轉動，似乎可笑地應該是完全無緣無故地湧入腦海，信軒對著這樣的癡迷行徑報以輕蔑的微笑，這種癡迷行徑可以說相當敏感而且危險，誇大而荒唐，把全部的感覺力量都耗盡在這無謂的感情誇張之中，不管怎麼說，應該也不需要為這段時間感到羞恥，我們的無恥當中畢竟還有一種神秘向著更崇高、更純潔、更美好的境界進取，而這個境界極為偶然地恰好體現在他身上……。
信軒常聽到昭勝述說著他跟芷伶相處的點滴細節。「我跟你說喔，上次芷伶說士林夜市有一家很好吃的糕餅店……」，「我跟你說喔，我上次跟芷伶到山下時有看到那個會計系的學伴……」，昭勝是個樂情爽朗的台北大男孩，很多陌生的地方都是昭勝所引領認識的，很喜歡滔滔不絕地說話，很討人歡心，並且常和信軒交換許多打工經驗與看法。
信軒的悽楚，那種感覺類似某種悲劇性的東西，讓人產生某種願意挺身而出的感覺，某種聽之任之的感覺，某種對於危險的親切感，以及虛無和活力混合的感覺，任意耽溺於空想當中也該是有所極限，該是做出決定的時候了！這時信軒也常跟秀尹交換許多看法，藉此評估或是想像未來可能的處境。
「我覺得昭勝可能並無法知道芷伶要什麼？或是獲得她的內心？」，信軒說，
「可是不可否認，昭勝會給芷伶帶來許多生活的樂趣，芷伶自從跟他男友分手後，一直覺得很寂寞，我覺得昭勝可以做的很好。」，秀尹說，
「那麼我退出之後就會對大家比較好嗎？」
「還是要看芷伶吧！你先跟芷伶保持距離吧！」
「那我們四個人不就要分離了，那不就不熱鬧囉……」
「沒關係啊！我會找你的啊！做什麼都找你啊！這樣你也比較不孤單囉！」
「這樣真的會比較好嗎……」
「你也知道是昭勝先喜歡上芷伶的，而且不管哪方面都表現那麼明顯了，你又一直說你跟芷伶沒什麼，還是說你也喜歡芷伶呢？」
「沒有，我只是把她當成妹妹看罷了，」
「就只是妹妹喔！有點令人懷疑喔？說不定芷伶內心其實是喜歡你的呢？」
「不可能啦！她也只把我當成哥哥看啦，真的沒什麼啦，你別想太多囉」
「那就先看昭勝的表現囉！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啦，畢竟追求芷伶的人很多，什麼樣的人都有，」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反正你又不喜歡芷伶，怎麼問你都不說，所以退出對你來說也沒差啦！」
過完年開學後，信軒又逐漸走出芷伶的生命，每當下課時秀尹總會呼邀著信軒一起吃飯，然後昭勝會不時逗弄著芷伶，兩個人叨叨絮絮地聊天，信軒與秀尹也彼此有默契地越走越遠，這時信軒跟昭盛開始分別從事大夜班的工作，大夜班的生活讓信軒有著全然不同的經驗。
終於選擇退出了，昭勝對於芷伶熱烈的追求是那般地討好，積極而細心，每當面對這兩人的談笑時，信軒總是遲疑，猶豫著該不該打聲招呼？要有一副坦朗無染的笑臉，一派輕鬆得意的自然，一股勉強妝戴的優越自信，要為合理化的退出理由作一些無關緊要的裝飾跟毫無影響的跟陪。
信軒常常呆望著芷伶那串黑髮，那串曾經讓他神迷心醉的黑髮，那襲曾經讓他千里魂縈的長髮，信軒的眼光仍是會飄向到芷伶身上，均勻的身軀，溫婉動人的氣質，毫不惺惺作態矯柔造作，柔和的眼睛像用目光給人愛撫，那種美麗與可愛乃是天性，與生俱在，彷彿發自肌膚，單看那儀表神態就教人心曠神怡。她對每一個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同時又善於對每一個人都極有分寸地表示特別的親切，無形中化解了充滿在空氣中那尷尬的味道。
悲傷是由於還無法適應不幸嗎？每個關鍵局勢都是雙岔的，生活在悲劇裡才是真正的生活嗎？為什麼會走到這邊？終究還是留住了自己的懦弱與眷戀，我們活著因為有一部分正在死去，幸福的先驅部隊燒出了一鍋憂傷的好湯，信軒並無法從跟昭勝相談甚歡的芷伶的眼中去發現有什麼異常的端倪，雖然信軒似乎可以從芷伶偶爾落寞地望著自己的眼神當中意會到什麼，理解出什麼，然而那也是空想。
只有信軒跟秀尹知道的退出與成全，那好像是被一種看不見的義務所強制約束，從而開始了並非出於自願的演技，這種乍見時似乎保持著純粹的型態，然後又多次反覆重覆的戀情當中，也具有獨特的墮落與頹廢，好不容易原本愛情就要來了，整個大三下學期的空白，失望變成了習慣，也就沒什麼事是不可接受的囉。
一直到夏天，信軒都把大部分的時間都埋到書堆裡面，有一段長長的時間裡，除了在毫無意義的忙碌時間中打轉之外，便整日痴痴呆呆的，沒有思想，沒有感覺也沒有夢。一個限制不管有意無意已經產生了，而所有的空想，從一剛開始就楚於對這個限制的抗拒地位，而且滲透著某種完整的不可思議的絕望。
這種絕望本身就類似於一種熱烈的願望，或許打從一剛開始就是這樣，過分期待的東西，事前過分地用空想修飾過的東西一旦出現，最後只能任他從面前逃之夭夭，凍結的沉默與毫無意義的轟隆聲輪流交替，以為自己放棄了愛，就姑且忘記了自己的愛，忘記了看起來似乎是很愚昧的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