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相逢,彷彿在夢中,其實不是夢...。在午夜的暗光鳥時刻,萬物皆己休息入眠,迎接明日的忙碌又有生機的生活挑戰;而我卻輾轉難眠的聽著老歌CD,反覆的讓它流瀉在我的幽靜的起居室內迴盪,想藉由它的音樂詞曲來勾引我那流失的愛情。

曾經在我愛情生命地圖上,有過深邃苦戀痕跡的阿惜,在我最潦倒人生的灰暗期,不嫌棄我看重我愛護我,與我相識相知又相愛,可是命運作弄人,在我事業要飛黃騰達站穩腳之際,卻難逃眾人有色的眼光及她所謂的「自尊」,一聲不響也未留下隻字片語,就靜悄悄的離我而去,儘管我懷著感恩的心要與她再一面,可是,事與願違老天創治人,我依然是無功而返空留遺恨...。

那一年正是台灣經濟起飛的好時光,我也不落世俗模式,招待客戶談生意要至大酒家搏感情套交情,當我們在媽媽桑的「按內」下,點了阿惜來陪酒助興,想不到她一進房門後,我就著實的讓她「電」了顫抖抖,我呆若木雞的直往她的臉蛋瞧,彷彿我內心世界的白雪公主在此出現,或許她與我心有靈犀一點通,知道我在想什麼,就自然而然的挨在我身旁坐下,在一陣酒家女慣用的開埸白應酬後,她對我說她叫阿惜,惜是可惜的惜,我心想還真是名如其人,長的如此體面標緻,竟會在這五色人出沒的埸所謀生糊口,真是可惜啊!我們初次的相會就在酒桌上的杯盤狼藉及那卡西的演奏下完成結緣,種在我倆心田的愛苗,就如種子埋入壤土內準備要發芽。

幾經火山孝子似的捧場,她漸漸的與我熟稔,體貼善解人意的她,怕我揮霍那不必要的金錢在她的酒家,所以,她適時給了我與她戀愛的機會,在她休假之餘,與我相約吃飯聊天話家常,就像一對天造地設的美情侶。當我問她來自何方時,竟使我差點從公園的靠椅上跌了下來,原來,她與我是同鄉隔壁村的人家,經她再深入描述身世後,她竟是我遠房的親戚,怪不得我與她之間有若面熟的親切感,聽完她的話語後,令我有不祥的預感,這突兀的反應,使她臉上有些許的錯愕,她問我怎麼了?我心虛的直說沒事,接著她天真的對我說:『大哥,我覺得看到你,好像很親切就好像是你的家人,』我不敢也沒勇氣告訴她,與她有親戚關係,生怕會讓一生中的最愛如夢幻泡影消失無形,最後,我昧著真相被愛沖昏頭,決定不顧世俗的觀感打擊,要與阿惜長相廝守,突破了這一層心理障礙後,我與阿惜就感情直線上升如火箭,發生了類不倫戀,但是,當她喜孜孜羞怯的對我說,她有了的時候,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於發飆了火氣,她不解,為何我會翻臉比翻書快?

最後我抵不住良心的苛責,全盤托出這殘酷的真相,因為如果按照村內的輩份,她要叫我叔叔,雖是遠房的親戚,但台灣的風俗是不允許有此亂倫事情發生。她雖呼天搶地的哀號歇斯底里的哭鬧說這是不可能,可是,它卻發生了,雖然我苦求她把我們愛的結晶墮掉,結束這段難堪的苦戀,只因這時家中世大人尚未得知這荒謬,趁早還能收拾這殘局,待我極力的把她安撫好後,並承諾日後以不娶妻生子來對她贖罪,她也同意我的諾言點頭曰好,只是這委屈對她來說是太深,一時間她也無法接受,隔日,我帶著愧疚要去我倆愛的小窩去安慰她,不過卻是一幕令人驚悚的畫面呈在我眼前,她帶著我們倆難以見光的結晶懸樑自我了結,那管我是如何的錐心泣血,也喚不回這情緣,她一時的衝動;我一時的思慮猛浪,釀成悲劇發生,這檔事經媒體的報導後,我也無顏返鄉見父老,只有用此生最大的懺悔,不成家來兌現我對阿惜的諾言,那怕歲月無情的流金,依舊著聽老歌想著最初阿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