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9月 25, 2005 7:49 pm
時間再拉回現在……
老媽的留言是何時出現的啊？我不是很晚才睡著的嗎？「快點啦！換個衣服也能發呆喔？都七點半了啦！」『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在趕著了嗎？』我會說老媽的字很可愛是有原因的，老媽是廣告美工科班出身的，在他們老一輩的那個年代，能夠高中畢業就該放炮了，要是能出個讀完大學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啦，村頭村尾都會感到與有榮焉，老媽就是……不多扯了，再扯下去又是一個大長篇了，重點是，老媽是一位超資深的廣告設計人，從手寫時代一直到電腦年代，她可是見證了台灣經濟的發展歷程，就因為這樣的因素，我從來都沒見過老媽正經的寫過字，我是說我們一般看見的字體。
小學時代的聯絡簿，每每要給家長簽名的時候，我和姊姊都會拿給老爸簽名，很少拿給老媽，因為老媽的字太可愛，我和姊姊都被老師誤會是自己簽聯絡簿，接著就來一頓竹筍炒肉絲先，然後再打電話給家長，「哈哈哈，不好意思啦，我的簽名一向都是這樣的啦，老師您誤會了啦，哈哈哈。」老媽如是說……啊──！那真是一段慘綠的童年回憶呀！
『好了，好了，趕快出門吧。』
「妳可總算是換好了。」
我和姊姊兩人躡手躡腳的朝著大門前進，深怕發出聲響而驚醒了老媽，也因為這樣，平時只需花不到一分鐘的距離，這下突然變得好遙遠，時間無情的流逝，等到我們走到大門前面的時候，已經是離開房間五分鐘後的事情了。雖然在靠近大門的過程中，我們都很完美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當我伸手要打開大門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令我感到晴天霹靂的事情……『不…不會吧？』
「欸，搞甚麼啊？」姊姊在我身後不耐煩的說著，「該不會是緊張的打不開門鎖吧？」
『才不是啦，這打得開就有鬼了，除非我有練過鐵砂掌。』我回頭看著姊姊，同時指著門把上那個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大鎖扣。
「鐵砂掌？現在是怎樣？」姊姊走到我前面，低頭看了一下……「懷恩，這道鎖是何時加上去的啊？」
『妳問我，我問鬼喔？』
好了，這下想都別想了，肯定是老媽的傑作，「嘖！沒想到老媽的心機比我們還重。」『喂！是妳而已，誰在跟妳一樣心機重啊！』不過，現在不是討論誰比較有心機的時候，眼前的迫切危機就是這道鎖，試遍了手上所有可能的鑰匙，我們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這道鎖是全新的。「厚──！施曼君，妳這個老巫婆……」施曼君就是我們親愛的老媽。
『姊！姊！』我趕緊嗚住姊姊的嘴，「嗯嗯嗯嗯嗯……」
『太大聲了啦，被老媽聽到就完了啦。』
「來不及了，我都聽到了喔，紀懷毓……敢說我是老巫婆？」身後傳來一陣鏗鏗鏘鏘的金屬敲擊聲，老媽冷峻的語氣也同時傳了過來，我們回過身，老媽還穿著睡袍，坐在客廳沙發上，右手食指上還有一小串鑰匙轉啊轉的，『都是妳啦，這下老媽讓妳給吵醒了啦。』我白了姊姊一眼。「妳們當真以為老媽我，會不知道妳們在想些甚麼嗎？」
「相親真有那麼恐怖？」老媽站了起來，接著又瞪了姊姊一眼：「還罵我是老巫婆？」
「媽……這氣話就別當真了吧……」姊姊縮到我身後，『喂喂喂！』
「我就說了嘛，去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又沒有要妳們馬上嫁掉。」老媽馬上又把視線移來我這兒，「我有說要妳們現在就嫁掉嗎？」
『是……是沒有啦。』「那就對啦，妳們姊妹倆幹嘛恐懼成這樣？」
「再說到兩位的廚藝嘛……嘖嘖嘖嘖。」老媽搖搖頭，「又再談到家事嘛……嘖嘖嘖嘖。」老媽又再次搖頭，「現在把兩位嫁出去，會讓紀家蒙羞的！」
『那就別去囉，以免咱們紀家蒙羞啊。』「對啊，對啊。」
平常啊，要是老媽這麼說我和姊姊的時候，我們都會馬上立刻提出反駁，『人家怎麼不會做家事？衣服不都我在洗？』「是啊是啊，還要老媽我幫妳把胸罩內褲給挑出來另外泡著，還把有色的衣服都混在一起洗……懷恩大小姐，妳以為把衣服都丟進洗衣機就算啦？」這是我的情形，「人家至少還會煎蛋的嘛！」「難不成妳要老公每天三餐都吃蛋啊？我親愛的懷毓大姐！」這是姊姊的情形。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們只是在強詞奪理而已，別再用批判的眼光看我了啦！
「這回妳們姊妹倆就不為自己辯駁啦？哼哼哼哼。」老媽冷冷的笑了幾聲。
「這是事實啊，也為了顧全紀家的面子嘛，哈哈哈哈。」『嗯啊，嗯啊。』
「有自覺最好，所以就……」『就可以不必去了嗎？』我的眼神閃閃發光了起來。
「我就知道媽最好了！」姊姊看準時機馬上撲過去撒嬌。
「還是要去。」老媽馬上就滅掉了希望之火，「時間都約好了，不能放對方鴿子，既然兩位都換好了衣服，那就乖乖的等我一下吧，呵呵。」姊姊在老媽面前瞬間定格。
老媽得意的走回房間，「惡魔……」看著老媽得意的背影，姊姊小聲的滴咕著，「我聽到了喔！」「這樣妳也聽得到喔？」『魔鬼……』我只敢在心理面這麼想著。
在「知女莫若母」的血緣前提之下，我和姊姊的逃亡計劃失敗，只好乖乖的照著老媽的預定計畫去相親，不過令我納悶的是，之前只要姊姊說：「不！」老媽就不會再堅持，但這回這麼堅持就真的蠻奇怪的，說是擔心姊姊年過三十會滯銷，那倒也還說得過去，「欸！妳說甚麼？」『哎呀，別吵啦，讓我繼續說完啦！』我才二十六歲而已欸，為甚麼連我也要？還不去不行勒。「也許老媽擔心妳老是跟姐妹淘泡在一起，最後性向會改變。」『喂！』
「如果讓同事知道我去相親，我這下面子往哪兒放啊？」這是姊姊討厭相親的主因，總是能讓男人為她出生入死的紀懷毓，如果讓人知道她去相親......這對姊姊來說是一件貶低身價的事情，可是礙於老媽的權威地位，再加上逃亡失敗，姊姊只好祈禱別遇上熟人。「安啦，如果在漢來飯店還能遇到熟人，那就只能算說是天意囉。」老媽笑道……老媽，妳不覺得這是有點不負責任的說法嗎？
相親的約定時間是十點，看著牆上還只是八點半的時鐘，老媽回房的時候還沒八點，『老媽妝扮自己的時間跟妳有得拼喔。』我笑笑說。
「胡說，像我這樣渾然天成的美人。」姊姊起身扭了扭腰，「是不需要太多時間裝扮就很美了，那是過氣美女才需要這麼長時間裝扮的，呵呵呵呵！」
『最好就是不需要太多時間啦！』「喂！我都聽到了喔！」
「挖哩，這樣也聽得到喔？」「當然！」
富麗堂皇的高雄漢來大飯店，消費水準指數和它的外表可說是表裡如一，雖然還不至於貴的嚇死人，至少不是市井小民能夠經常光臨消費的地方，看來對方應該還有點來頭吧？喔，忘了說，對方就是敲定這裡作為相親的地點，費用當然是對方全權負責，「欸──媽，妳該不會是因為是定在漢來吃飯才答應的？」姊姊湊到老媽耳邊，「當然不是！漢來的消費，咱們家還能承受好吧！」老媽看了姊姊一眼，我想也是，老媽的廣告設計公司在業界也還算是指標之一，姊姊和我也都有一份還不錯的工作（姊姊和老媽算是同業），老爸雖然不太爭氣，但也好歹是某大貿易公司的總經理……甚麼？我們姐妹兩怎麼不到爸媽的公司？俗話說得好：「好兔不吃窩邊草。」我們是好兔。
老媽會答應的理由和動機就讓我更好奇了，是甚麼原因讓老媽硬是帶著我們姊妹倆來相親？我的好奇和疑惑，一直持續到與對方碰面的那個當下，一切都豁然開朗撥雲見日。
「陳董，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讓你如此破費。」老媽寒喧完之後立刻回頭看著我們，「還不快叫人？」
『陳伯伯好。』雖然來到這裡不是心甘情願的，但是基本禮貌還是要有。
「喔，陳伯伯好。」姊姊的眼神還看著其他方向。
「好好好，別客氣了，我才要感謝兩位小美女願意給我那兩個兒子機會。」
陳伯伯身後站了兩個西裝畢挺的男人，長相和氣質都還不差，在他們兩人的旁邊站了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那應該就是陳媽媽了吧。『厚厚厚，看來妳期望的＂三多兩好＂可出現了。』我湊到姊姊耳邊小聲說道，「哼，再觀察吧，有這等條件還要相親？絕對有問題。」姊姊如是說，也對喔，有這等的條件還要相親？搞不好真的有問題。
「那上回的案子就多多關照囉。」媽媽拿出了一個公文封交給陳伯伯，「相親嘛，只是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後續發展得看他們自己，搞不好令公子也不見得喜歡小女，您說是吧？」
「當然，當然，這勉強不得，年輕人自己發展就好。」陳伯伯收起了公文封，「那案子就這樣底定了。」
「親愛的媽咪啊，妳說的案子到底是？」姊姊湊到老媽耳邊。
『親愛的媽咪啊，妳該不會是為了所謂的案子就……』我也湊到老媽耳邊。
「這……那是……」
「紀先生，紀太太，上座慢慢聊吧。」那位我認為應該是陳媽媽的女人走過來招呼爸媽，「就要上菜了啦，呵呵。」
『親愛的媽咪，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聊聊了喔。』我和姊姊挽起了老媽的左右手，「妹妹的提議不錯，我們母女三人該溝通一下囉，呵呵呵呵。」
『陳媽媽，不好意思，我們姊妹倆要和親愛的媽咪私底下聊聊。』我回頭向陳媽媽禮貌性的鞠了個恭，說完便和姊姊挽著老媽走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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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吧，早叫妳別打這個算盤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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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的留言是何時出現的啊？我不是很晚才睡著的嗎？「快點啦！換個衣服也能發呆喔？都七點半了啦！」『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在趕著了嗎？』我會說老媽的字很可愛是有原因的，老媽是廣告美工科班出身的，在他們老一輩的那個年代，能夠高中畢業就該放炮了，要是能出個讀完大學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啦，村頭村尾都會感到與有榮焉，老媽就是……不多扯了，再扯下去又是一個大長篇了，重點是，老媽是一位超資深的廣告設計人，從手寫時代一直到電腦年代，她可是見證了台灣經濟的發展歷程，就因為這樣的因素，我從來都沒見過老媽正經的寫過字，我是說我們一般看見的字體。
小學時代的聯絡簿，每每要給家長簽名的時候，我和姊姊都會拿給老爸簽名，很少拿給老媽，因為老媽的字太可愛，我和姊姊都被老師誤會是自己簽聯絡簿，接著就來一頓竹筍炒肉絲先，然後再打電話給家長，「哈哈哈，不好意思啦，我的簽名一向都是這樣的啦，老師您誤會了啦，哈哈哈。」老媽如是說……啊──！那真是一段慘綠的童年回憶呀！
『好了，好了，趕快出門吧。』
「妳可總算是換好了。」
我和姊姊兩人躡手躡腳的朝著大門前進，深怕發出聲響而驚醒了老媽，也因為這樣，平時只需花不到一分鐘的距離，這下突然變得好遙遠，時間無情的流逝，等到我們走到大門前面的時候，已經是離開房間五分鐘後的事情了。雖然在靠近大門的過程中，我們都很完美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當我伸手要打開大門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令我感到晴天霹靂的事情……『不…不會吧？』
「欸，搞甚麼啊？」姊姊在我身後不耐煩的說著，「該不會是緊張的打不開門鎖吧？」
『才不是啦，這打得開就有鬼了，除非我有練過鐵砂掌。』我回頭看著姊姊，同時指著門把上那個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大鎖扣。
「鐵砂掌？現在是怎樣？」姊姊走到我前面，低頭看了一下……「懷恩，這道鎖是何時加上去的啊？」
『妳問我，我問鬼喔？』
好了，這下想都別想了，肯定是老媽的傑作，「嘖！沒想到老媽的心機比我們還重。」『喂！是妳而已，誰在跟妳一樣心機重啊！』不過，現在不是討論誰比較有心機的時候，眼前的迫切危機就是這道鎖，試遍了手上所有可能的鑰匙，我們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這道鎖是全新的。「厚──！施曼君，妳這個老巫婆……」施曼君就是我們親愛的老媽。
『姊！姊！』我趕緊嗚住姊姊的嘴，「嗯嗯嗯嗯嗯……」
『太大聲了啦，被老媽聽到就完了啦。』
「來不及了，我都聽到了喔，紀懷毓……敢說我是老巫婆？」身後傳來一陣鏗鏗鏘鏘的金屬敲擊聲，老媽冷峻的語氣也同時傳了過來，我們回過身，老媽還穿著睡袍，坐在客廳沙發上，右手食指上還有一小串鑰匙轉啊轉的，『都是妳啦，這下老媽讓妳給吵醒了啦。』我白了姊姊一眼。「妳們當真以為老媽我，會不知道妳們在想些甚麼嗎？」
「相親真有那麼恐怖？」老媽站了起來，接著又瞪了姊姊一眼：「還罵我是老巫婆？」
「媽……這氣話就別當真了吧……」姊姊縮到我身後，『喂喂喂！』
「我就說了嘛，去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又沒有要妳們馬上嫁掉。」老媽馬上又把視線移來我這兒，「我有說要妳們現在就嫁掉嗎？」
『是……是沒有啦。』「那就對啦，妳們姊妹倆幹嘛恐懼成這樣？」
「再說到兩位的廚藝嘛……嘖嘖嘖嘖。」老媽搖搖頭，「又再談到家事嘛……嘖嘖嘖嘖。」老媽又再次搖頭，「現在把兩位嫁出去，會讓紀家蒙羞的！」
『那就別去囉，以免咱們紀家蒙羞啊。』「對啊，對啊。」
平常啊，要是老媽這麼說我和姊姊的時候，我們都會馬上立刻提出反駁，『人家怎麼不會做家事？衣服不都我在洗？』「是啊是啊，還要老媽我幫妳把胸罩內褲給挑出來另外泡著，還把有色的衣服都混在一起洗……懷恩大小姐，妳以為把衣服都丟進洗衣機就算啦？」這是我的情形，「人家至少還會煎蛋的嘛！」「難不成妳要老公每天三餐都吃蛋啊？我親愛的懷毓大姐！」這是姊姊的情形。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們只是在強詞奪理而已，別再用批判的眼光看我了啦！
「這回妳們姊妹倆就不為自己辯駁啦？哼哼哼哼。」老媽冷冷的笑了幾聲。
「這是事實啊，也為了顧全紀家的面子嘛，哈哈哈哈。」『嗯啊，嗯啊。』
「有自覺最好，所以就……」『就可以不必去了嗎？』我的眼神閃閃發光了起來。
「我就知道媽最好了！」姊姊看準時機馬上撲過去撒嬌。
「還是要去。」老媽馬上就滅掉了希望之火，「時間都約好了，不能放對方鴿子，既然兩位都換好了衣服，那就乖乖的等我一下吧，呵呵。」姊姊在老媽面前瞬間定格。
老媽得意的走回房間，「惡魔……」看著老媽得意的背影，姊姊小聲的滴咕著，「我聽到了喔！」「這樣妳也聽得到喔？」『魔鬼……』我只敢在心理面這麼想著。
在「知女莫若母」的血緣前提之下，我和姊姊的逃亡計劃失敗，只好乖乖的照著老媽的預定計畫去相親，不過令我納悶的是，之前只要姊姊說：「不！」老媽就不會再堅持，但這回這麼堅持就真的蠻奇怪的，說是擔心姊姊年過三十會滯銷，那倒也還說得過去，「欸！妳說甚麼？」『哎呀，別吵啦，讓我繼續說完啦！』我才二十六歲而已欸，為甚麼連我也要？還不去不行勒。「也許老媽擔心妳老是跟姐妹淘泡在一起，最後性向會改變。」『喂！』
「如果讓同事知道我去相親，我這下面子往哪兒放啊？」這是姊姊討厭相親的主因，總是能讓男人為她出生入死的紀懷毓，如果讓人知道她去相親......這對姊姊來說是一件貶低身價的事情，可是礙於老媽的權威地位，再加上逃亡失敗，姊姊只好祈禱別遇上熟人。「安啦，如果在漢來飯店還能遇到熟人，那就只能算說是天意囉。」老媽笑道……老媽，妳不覺得這是有點不負責任的說法嗎？
相親的約定時間是十點，看著牆上還只是八點半的時鐘，老媽回房的時候還沒八點，『老媽妝扮自己的時間跟妳有得拼喔。』我笑笑說。
「胡說，像我這樣渾然天成的美人。」姊姊起身扭了扭腰，「是不需要太多時間裝扮就很美了，那是過氣美女才需要這麼長時間裝扮的，呵呵呵呵！」
『最好就是不需要太多時間啦！』「喂！我都聽到了喔！」
「挖哩，這樣也聽得到喔？」「當然！」
富麗堂皇的高雄漢來大飯店，消費水準指數和它的外表可說是表裡如一，雖然還不至於貴的嚇死人，至少不是市井小民能夠經常光臨消費的地方，看來對方應該還有點來頭吧？喔，忘了說，對方就是敲定這裡作為相親的地點，費用當然是對方全權負責，「欸──媽，妳該不會是因為是定在漢來吃飯才答應的？」姊姊湊到老媽耳邊，「當然不是！漢來的消費，咱們家還能承受好吧！」老媽看了姊姊一眼，我想也是，老媽的廣告設計公司在業界也還算是指標之一，姊姊和我也都有一份還不錯的工作（姊姊和老媽算是同業），老爸雖然不太爭氣，但也好歹是某大貿易公司的總經理……甚麼？我們姐妹兩怎麼不到爸媽的公司？俗話說得好：「好兔不吃窩邊草。」我們是好兔。
老媽會答應的理由和動機就讓我更好奇了，是甚麼原因讓老媽硬是帶著我們姊妹倆來相親？我的好奇和疑惑，一直持續到與對方碰面的那個當下，一切都豁然開朗撥雲見日。
「陳董，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讓你如此破費。」老媽寒喧完之後立刻回頭看著我們，「還不快叫人？」
『陳伯伯好。』雖然來到這裡不是心甘情願的，但是基本禮貌還是要有。
「喔，陳伯伯好。」姊姊的眼神還看著其他方向。
「好好好，別客氣了，我才要感謝兩位小美女願意給我那兩個兒子機會。」
陳伯伯身後站了兩個西裝畢挺的男人，長相和氣質都還不差，在他們兩人的旁邊站了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那應該就是陳媽媽了吧。『厚厚厚，看來妳期望的＂三多兩好＂可出現了。』我湊到姊姊耳邊小聲說道，「哼，再觀察吧，有這等條件還要相親？絕對有問題。」姊姊如是說，也對喔，有這等的條件還要相親？搞不好真的有問題。
「那上回的案子就多多關照囉。」媽媽拿出了一個公文封交給陳伯伯，「相親嘛，只是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後續發展得看他們自己，搞不好令公子也不見得喜歡小女，您說是吧？」
「當然，當然，這勉強不得，年輕人自己發展就好。」陳伯伯收起了公文封，「那案子就這樣底定了。」
「親愛的媽咪啊，妳說的案子到底是？」姊姊湊到老媽耳邊。
『親愛的媽咪啊，妳該不會是為了所謂的案子就……』我也湊到老媽耳邊。
「這……那是……」
「紀先生，紀太太，上座慢慢聊吧。」那位我認為應該是陳媽媽的女人走過來招呼爸媽，「就要上菜了啦，呵呵。」
『親愛的媽咪，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聊聊了喔。』我和姊姊挽起了老媽的左右手，「妹妹的提議不錯，我們母女三人該溝通一下囉，呵呵呵呵。」
『陳媽媽，不好意思，我們姊妹倆要和親愛的媽咪私底下聊聊。』我回頭向陳媽媽禮貌性的鞠了個恭，說完便和姊姊挽著老媽走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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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吧，早叫妳別打這個算盤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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