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了,我捲屈著身體,用著規律的呼吸生養自己。這莫名的倦怠如滔天大浪襲捲著我,猛地沖刷,壓抑著我的心跳,我只能以水母漂的姿勢,讓自己在這茫茫大海漂浮,偶爾沉浸全身隨即浮於水面。我尋不著那光亮的燈塔,它該是為迷失於海上的船隻點亮,也該為我綻放;但我看不到,只有那稀落的星子,毫無重量的散發,讓我稍見晦光。
星子明滅,我的呼吸隨著那頻率,一出一進,起伏的胸膛迫著冰冷,我渴望生還,卻只能隨波逐流,也許會到某個孤島,也許會擱淺在岸,也許會流浪到天涯最邊緣的那一端;無論在哪,我想我都會活著。
漂流也許很孤獨,但有那鯨豚陪我,我觸摸不到它的皮膚是粗糙或光滑,我只能隱隱聽著鯨豚的歌韻,節奏規律的在響。似吟似唱,悠悠盪盪,那音波會讓人溫暖的,就像有人伸出手掌,輕輕撫摸我的臉龐,緩慢的摩擦,舒緩心靈,暖和心房,會讓人忘了海水的冰冷,忘了冷的入骨般的刺痛。
月兒露出了臉龐,像極了在笑,笑我的孤單,笑我的海上流浪。卻又散發晶光漫漫,柔和無暇的灑在我身的週遭。我可以看見浪的起伏,黑暗中帶著藍色光芒,深邃又神秘,也許我該撥動四肢,潛入深海,一窺那神秘的光源。或許只是海水層層的反射與折射,迷濛了我雙眼,幻虛了我視線,我該選擇繼續這水母漂的姿勢,不妄自深探那不見底的海,那黑暗也許會將我吞沒,化了我而溶於水中,這樣我將不會再有靠岸的時候,沒有踏在潮濕卻穩當可以將我扶立的土地。
我懷念那塵土味道。受過陽光薰陶,灑上點雨水,那味道刺激鼻竇深處的神經,讓人確信還站在土地上。如今我只聞到鹹濕的海風,刷著我的毛髮,坍塌緊貼著臉頰,我無法撥去那遮眼的長髮,只由它刺痛著瞳孔,尚留的間隙讓我能看見餘光,我想那已足夠我的視線所及,那已經夠了,我還看的見起伏的波浪。
群聚的水母閃著螢光,圍繞著我,我像是聚光燈下的主角,在這黑暗舞台上。我漂著,水母也漂著,我想我不用擔心會遭受螫刺,因為我同水母般在漂動著。我想我已被水母認可為同類,唯一不同的是我還不會發光。漂動的感覺讓人拋棄了重量,我柔弱無骨似的與水母浮沉,我真的沒了重量。
水母傘狀的身體突然縮曲,極遽的往下沉降,我害怕失去了同伴,跟著往下潛,泅入了海底,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卻慢慢發亮,我忘記了陸地,忘記了塵土,我迎向海底遠處深邃的光,我真的變成了一隻水母,從陸地來的水母,遺忘了陸地上的光。
星子明滅,我的呼吸隨著那頻率,一出一進,起伏的胸膛迫著冰冷,我渴望生還,卻只能隨波逐流,也許會到某個孤島,也許會擱淺在岸,也許會流浪到天涯最邊緣的那一端;無論在哪,我想我都會活著。
漂流也許很孤獨,但有那鯨豚陪我,我觸摸不到它的皮膚是粗糙或光滑,我只能隱隱聽著鯨豚的歌韻,節奏規律的在響。似吟似唱,悠悠盪盪,那音波會讓人溫暖的,就像有人伸出手掌,輕輕撫摸我的臉龐,緩慢的摩擦,舒緩心靈,暖和心房,會讓人忘了海水的冰冷,忘了冷的入骨般的刺痛。
月兒露出了臉龐,像極了在笑,笑我的孤單,笑我的海上流浪。卻又散發晶光漫漫,柔和無暇的灑在我身的週遭。我可以看見浪的起伏,黑暗中帶著藍色光芒,深邃又神秘,也許我該撥動四肢,潛入深海,一窺那神秘的光源。或許只是海水層層的反射與折射,迷濛了我雙眼,幻虛了我視線,我該選擇繼續這水母漂的姿勢,不妄自深探那不見底的海,那黑暗也許會將我吞沒,化了我而溶於水中,這樣我將不會再有靠岸的時候,沒有踏在潮濕卻穩當可以將我扶立的土地。
我懷念那塵土味道。受過陽光薰陶,灑上點雨水,那味道刺激鼻竇深處的神經,讓人確信還站在土地上。如今我只聞到鹹濕的海風,刷著我的毛髮,坍塌緊貼著臉頰,我無法撥去那遮眼的長髮,只由它刺痛著瞳孔,尚留的間隙讓我能看見餘光,我想那已足夠我的視線所及,那已經夠了,我還看的見起伏的波浪。
群聚的水母閃著螢光,圍繞著我,我像是聚光燈下的主角,在這黑暗舞台上。我漂著,水母也漂著,我想我不用擔心會遭受螫刺,因為我同水母般在漂動著。我想我已被水母認可為同類,唯一不同的是我還不會發光。漂動的感覺讓人拋棄了重量,我柔弱無骨似的與水母浮沉,我真的沒了重量。
水母傘狀的身體突然縮曲,極遽的往下沉降,我害怕失去了同伴,跟著往下潛,泅入了海底,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卻慢慢發亮,我忘記了陸地,忘記了塵土,我迎向海底遠處深邃的光,我真的變成了一隻水母,從陸地來的水母,遺忘了陸地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