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巴黎遊記 10

10.

離開艾菲爾鐵塔，我跟她沉默地搭著地鐵，這時前方隱隱約約傳來騷動的聲音，而我們正在地底通道上行走。

『快跑！』她大叫一聲，我嚇了一跳。她抓住我的手，轉頭拔腿就跑。我聞到刺鼻的瓦斯味，她拿起手帕，遮住鼻子，我在慌亂中也學著她。但是眼睛開始刺痛。

『不要揉眼睛！』她大聲地命令，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輕輕地揉了眼睛，結果像是在眼角塗了辣椒似地，眼淚急湧而出，視線開始模糊。後方似乎一大群人湧了進來，嘈雜的人聲與喘氣聲越來越近，我來不及回頭，已經有幾個人跑的更快，超越了我們。他們臉上戴著用手帕包著的口罩，像是年輕的大學生，死命地跑著。

她拉著我，跟著大家跑到出口，到了地面。大家喘成一團，她仍然緊抓住我的手不放，臉頰紅通通地，煞是好看。旁邊的年輕人開始推來推去笑了起來，嘈雜地用濃重的口音興奮的大聲討論。她意識到還抓著我的手，放開我的手，臉頰更紅了。

她問了旁邊的人，向我解釋：原來是巴黎大學學生與當地農民串聯起來向政府抗議在世貿組織談判中的退讓，結果當中激進派學生丟了汽油彈，鎮暴警察開始用催淚瓦斯強力驅離。

『想不到帶頭的學生跑最快！因為最有經驗。』她大笑著說，我擦著眼淚。不到十分鐘，四周的學生一哄而散，，有人身上帶著血，他們也不在乎，隨意地擦去，各自找了小酒館繼續大聲地吵鬧。我也跟她進了一家酒館，享受著這刺激的餘溫，感覺巴黎真正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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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