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5月 29, 2005 9:02 pm
斜陽射進放學後的教室，該靜謐的時刻卻有兩人滯留於教室內，昏黃映在兩人的臉蛋兒上。
「露，我跟妳說喔，我有雙重人格。」苗央坐在座位上，用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將頭髮撩到耳後，眼定位四十五度角，揚起嘴角對著霑露說，但換來的卻是霑露一記白眼。
霑露和苗央是從剛進高一認識的，霑露是個凡是講求邏輯和科學證明的女孩，配了副黑框眼睛和有著一頭微捲的咖啡色頭髮；但苗央不同，苗央給人的感覺是慵懶、隨性，但不是隨便，有著一頭新潮的橘髮，幾近南轅北轍的兩人從一領門進高中生活相互看對眼，恰巧又編在同班，感情定是融洽。
「苗苗，妳幻想的因子又在作祟啦，前陣子妳才說妳體內流著吸血鬼的血咧。」霑露調了調那帶有書卷味的黑框眼鏡，一副受不了的模樣，霑露將整疊書本整了整收進書包。「別鬧了，我們回家吧。」苗央無所謂的邊哼著最新的歌曲、提著書包步向門口。
苗央和霑露沿著河堤邊的街道走著，苗央突然停下，仰著頭頓時有陣風溜過，嗅得一陣腥味，若非嗅覺敏銳是絕對無法發現的。「妳覺不覺得今個的黃昏特別橘、有種深沉的紅？」走在前頭的霑露回首，望著苗央。
「沒有吧，妳可能眼花了。」霑露瞧了下手錶，催促著她。
兩人稍微加快了腳步，苗央的耳聽見了翅膀的振翅聲，偏首，夕陽前有幾抹影，微小的讓人以為是鳥兒，卻不盡然。
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了，就算她再怎樣的百般不願。
「露，我今天去妳家好不好？我好像有一陣子沒去了。」苗央深深吸了口氣，體內的血液似乎更熱絡的活躍。
「嗯？好啊。」霑露微微點頭。
原木的味道充滿在霑露宅內，脫了鞋便直接往樓上走，木板樓梯發出小小的嘎嘎聲，打開門，一間整齊乾淨的房間映入眼簾，絕大多數為黑白相間的搭配，且不論是桌上、地上、床邊都放有整疊的書籍。
她知道，倘若天氣涼爽，霑露會在書桌前閱讀；又若天氣燥熱，霑露會開著冷氣坐在地板上看書，對霑露來說，什麼時候看書都精神百倍，唯讀躺在床上時，書就成了天然的安眠藥。
她是個愛看書的女孩。
「苗苗，想吃點什麼？」霑露將書包往角落一擺，脫下外套掛在衣櫃前。苗央逕自從霑露的桌上抽出一本畢業紀念冊，翻開第一頁，她拿了一本霑露國中的畢業紀念冊。「我媽混著血腥瑪麗做成的酒餅乾？」苗央微微領首，她就噠噠噠的下到廚房去。
在廚房準備點心的霑露忙東忙西的，邊想著今天的苗央，「苗苗今天怪怪的，昔日都不會給我這般詭譎的氣息，唉，算了算了，說不定苗苗只是心情不好罷了。」霑露努努嘴。和式的門唰了一聲、又唰了一聲，且後者夾帶著一聲啪。
「露露，我回來了。」回家的是霑露的母親，臉上略顯嚴肅的線條和霑露倒也有幾分神似。
「嗯，今天苗苗來我們家喔，上次妳做的酒餅乾放哪兒了？」霑露邊打開廚櫃邊問。
霑露的母親怔忡了下，「苗苗？」霑露聽了這個疑問，抬頭看著她。「對啊，就是和我同班三年的那個矢部苗央啊，人家只是一陣子沒來，妳就忘記她了？」霑露隨後啊了一聲，找到了餅乾。
「這樣啊……」霑露的母親偏頭想著，隨即點了下頭，「那妳快點拿上去吧。」
霑露頓時覺得怪異，母親是怎麼了，怎麼反應那麼奇怪？平常對苗苗不是頗有好感？怎麼今兒個像是忘記苗苗是誰似的。她準備上樓梯時，母親同時也在準備晚餐，雖是小聲呢喃，卻還是讓霑露聽見了。
她用手肘推開門，瞧見了苗央坐在地板上翻閱她的畢業紀念冊，她將點心擱置在地板上，便開始說了起來。
「苗苗，我剛剛跟我媽說妳來了，她居然表現出一副不認識妳的樣子似的，挺詫異的。」霑露說，自己從地板上拿了本書開始翻。
苗央聞言抬起頭，嘴角揚了下，卻沒給霑露發現。「咦？應該只是一時忘記吧，呵呵，別多心了。」
「或許是吧。」她拿了片餅乾就往嘴裡送，酒味溢滿了嘴，霑露向來很享受這種時刻，捧著書吃著餅乾，悠閒愜意。
烏鴉的聲音啊啊啊的從外頭傳進屋內，但已經晚上了不是？烏鴉不都是黃昏才再叫的麼？今天可真是怪事一堆哪，霑露想。就在她想的同時，苗央突地從後頭抱住了她，並伸出舌尖舔著她的頸子。
「苗苗，妳做什麼？」霑露作勢要將苗央的頭給推開，卻發現自個兒的身子已被苗央抱的無法動彈，「苗苗，妳在這樣我要生氣了喔。」頸子間濕濡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疙瘩一粒粒的竄浮於皮膚表面。
頸邊的動作停止下來，「苗苗？她是誰？我可不是那個心軟的無聊女人。」苗央的語氣充斥了鄙視的意味，她的手從霑露的裙擺直往上探，撩起了裙，露出了霑露被包裹住的私密地帶。
「住手！妳放手！」霑露一時心急，夾緊了雙腿，張口狠狠的咬住緊鎖著她的手臂，苗央不勝防，被她這一記給嚇著了，手臂的力道鬆了，也讓霑露足以掙脫。「妳、妳到底是誰！妳不是苗苗，妳是誰！」她歇斯底里的說，卻感到大腿內側有種刺痛的灼熱感，霑露看了下便給震懾住了，血……流血了……
「呦，誰要妳夾緊的？瞧瞧妳，把自己給弄傷了。」苗央揚起初想侵犯霑露的那隻白皙的手，上頭的指甲約有六、七公分，且上頭透著黑色的色澤，還沾有一些霑露的鮮血。她像是品嘗，舌尖在指上舔了一圈，眼眸裡全是嗜血的獸性慾望，霑露耐不住的雙腿顫抖。
「害怕什麼？嘖，可笑啊，人類……」她往前一步，霑露便後退一步，「告訴妳吧，我就是矢部苗央那廢物的另一種人格，也就是她先前給妳的提示──吸血鬼，苗紗。」
另一種人格……另一種人格？
『露，我跟妳說喔，我有雙重人格。』
她突然想起今兒個在學校苗央曾經如此對她說，她那時只是笑她在幻想……甚至還有先前的吸血鬼？先前苗央只是跟她說，她似乎覺得體內有種力量正不斷湧出，體內似乎流著吸血鬼的血液……
「愚蠢，」苗紗撇了撇嘴，「都給足了這些提示啊，還是不懂。矢部一族人人都有吸血鬼的人格，矢部苗央當然也有，那就是我。」她停頓了下，又繼續開口，「且那種人格會在十八歲的那年覺醒，與之相處甚好的人類會是矢部一族一生中，讓之首次狩獵的人類啊！」
苗紗咧開嘴，嘴內有兩根明顯、且銳利的牙閃著血光，啪的一聲，黑色的翅膀從身後冒出，那薄如皮且細骨易見的翅膀讓霑露覺得一陣反胃，眼中亦充滿了驚嚇的眼神，那兩眼瞪的如乒乓球般大。「喔，對了，而在我這人格覺醒後，與矢部一族相處過的人類都將喪失記憶，但妳連失去記憶的選擇都沒有，哈哈哈……。」
猶記得她正要端著點心上樓時，母親喃喃的說……
『矢部苗央？我怎麼連聽都沒聽過這名兒，就算我記憶力再不好，總不會忘記到這種程度吧？』
原來母親並不是健忘，而是苗央的力量讓母親喪失了對苗苗的記憶……
「苗苗……苗苗……」霑露斷斷續續的喚著，似乎企圖喚起和苗紗共存的苗央的人格。
「妳是叫不醒她的，至少在我狩獵正進行時。」苗紗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攫住霑露，又回當起初的模式，霑露的眼中盡是絕望。苗紗的手在霑露的胸前搓揉、揉捏著，舌尖分泌了不少唾液，在霑露的頸間來回繞著，不停的朝著霑露的耳吹氣，縱使是瀕死的人類，對於這種情慾的挑逗仍控制不住起了反應啊。
「成人禮啊，儀式就要開始，我矢部苗紗懷中的處子，即是祭品。」她邪邪的說著，一手托住霑露的下顎，讓白皙的頸子暴露在髮外，月光從窗外投射進屋內，真是絕美的一次狩獵啊，苗紗揚起笑，露出牙，重重的朝著霑露的頸子咬下。一口又一口的鮮血散在口中，全身熱了起來，肚子咕嚕咕嚕的鳴著，頭一偏，連肉也一塊扯了下，噴灑的血就如同舞宴外的噴泉。
苗紗將霑露的四肢咬斷，輕而易舉的，而血飛濺在苗紗的臉上、衣服上，那嗜血的慾望仍催促著她趕緊飽食一頓，她用指甲挑出了霑露的眼球，連帶著視神經一塊，將它放置在月光下，那詭譎的美讓人不禁讚嘆，又一次，取出了另一顆眼球，張大了嘴放入嘴裡咀嚼，腥臭味對苗紗來說，可是不可或缺的最佳開胃味啊！
她用約六、七公分的指甲將霑露的制服劃破，又輕柔地、在霑露的肚皮上頻畫著圈圈，眼見那圈的外圍要深到足以見到體內的脂肪時，苗紗粗魯的用手將之扒開，瞧見了裡頭最讓人驚艷的絕美……將大腸小腸都牽了出來，那股惡臭瀰漫在黑白相間的房間裡，卻越來越催化著苗紗所謂的「儀式」。
血腥味從窗戶未關緊的空隙溢了出去，窗外開始有頻繁的振翅聲朝這兒而來，而「儀式」的結尾，就是與族人共享初次狩獵的喜悅、以及讓族人共襄盛舉一場簡單、而不失莊重的盛宴。
end-
「露，我跟妳說喔，我有雙重人格。」苗央坐在座位上，用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將頭髮撩到耳後，眼定位四十五度角，揚起嘴角對著霑露說，但換來的卻是霑露一記白眼。
霑露和苗央是從剛進高一認識的，霑露是個凡是講求邏輯和科學證明的女孩，配了副黑框眼睛和有著一頭微捲的咖啡色頭髮；但苗央不同，苗央給人的感覺是慵懶、隨性，但不是隨便，有著一頭新潮的橘髮，幾近南轅北轍的兩人從一領門進高中生活相互看對眼，恰巧又編在同班，感情定是融洽。
「苗苗，妳幻想的因子又在作祟啦，前陣子妳才說妳體內流著吸血鬼的血咧。」霑露調了調那帶有書卷味的黑框眼鏡，一副受不了的模樣，霑露將整疊書本整了整收進書包。「別鬧了，我們回家吧。」苗央無所謂的邊哼著最新的歌曲、提著書包步向門口。
苗央和霑露沿著河堤邊的街道走著，苗央突然停下，仰著頭頓時有陣風溜過，嗅得一陣腥味，若非嗅覺敏銳是絕對無法發現的。「妳覺不覺得今個的黃昏特別橘、有種深沉的紅？」走在前頭的霑露回首，望著苗央。
「沒有吧，妳可能眼花了。」霑露瞧了下手錶，催促著她。
兩人稍微加快了腳步，苗央的耳聽見了翅膀的振翅聲，偏首，夕陽前有幾抹影，微小的讓人以為是鳥兒，卻不盡然。
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了，就算她再怎樣的百般不願。
「露，我今天去妳家好不好？我好像有一陣子沒去了。」苗央深深吸了口氣，體內的血液似乎更熱絡的活躍。
「嗯？好啊。」霑露微微點頭。
原木的味道充滿在霑露宅內，脫了鞋便直接往樓上走，木板樓梯發出小小的嘎嘎聲，打開門，一間整齊乾淨的房間映入眼簾，絕大多數為黑白相間的搭配，且不論是桌上、地上、床邊都放有整疊的書籍。
她知道，倘若天氣涼爽，霑露會在書桌前閱讀；又若天氣燥熱，霑露會開著冷氣坐在地板上看書，對霑露來說，什麼時候看書都精神百倍，唯讀躺在床上時，書就成了天然的安眠藥。
她是個愛看書的女孩。
「苗苗，想吃點什麼？」霑露將書包往角落一擺，脫下外套掛在衣櫃前。苗央逕自從霑露的桌上抽出一本畢業紀念冊，翻開第一頁，她拿了一本霑露國中的畢業紀念冊。「我媽混著血腥瑪麗做成的酒餅乾？」苗央微微領首，她就噠噠噠的下到廚房去。
在廚房準備點心的霑露忙東忙西的，邊想著今天的苗央，「苗苗今天怪怪的，昔日都不會給我這般詭譎的氣息，唉，算了算了，說不定苗苗只是心情不好罷了。」霑露努努嘴。和式的門唰了一聲、又唰了一聲，且後者夾帶著一聲啪。
「露露，我回來了。」回家的是霑露的母親，臉上略顯嚴肅的線條和霑露倒也有幾分神似。
「嗯，今天苗苗來我們家喔，上次妳做的酒餅乾放哪兒了？」霑露邊打開廚櫃邊問。
霑露的母親怔忡了下，「苗苗？」霑露聽了這個疑問，抬頭看著她。「對啊，就是和我同班三年的那個矢部苗央啊，人家只是一陣子沒來，妳就忘記她了？」霑露隨後啊了一聲，找到了餅乾。
「這樣啊……」霑露的母親偏頭想著，隨即點了下頭，「那妳快點拿上去吧。」
霑露頓時覺得怪異，母親是怎麼了，怎麼反應那麼奇怪？平常對苗苗不是頗有好感？怎麼今兒個像是忘記苗苗是誰似的。她準備上樓梯時，母親同時也在準備晚餐，雖是小聲呢喃，卻還是讓霑露聽見了。
她用手肘推開門，瞧見了苗央坐在地板上翻閱她的畢業紀念冊，她將點心擱置在地板上，便開始說了起來。
「苗苗，我剛剛跟我媽說妳來了，她居然表現出一副不認識妳的樣子似的，挺詫異的。」霑露說，自己從地板上拿了本書開始翻。
苗央聞言抬起頭，嘴角揚了下，卻沒給霑露發現。「咦？應該只是一時忘記吧，呵呵，別多心了。」
「或許是吧。」她拿了片餅乾就往嘴裡送，酒味溢滿了嘴，霑露向來很享受這種時刻，捧著書吃著餅乾，悠閒愜意。
烏鴉的聲音啊啊啊的從外頭傳進屋內，但已經晚上了不是？烏鴉不都是黃昏才再叫的麼？今天可真是怪事一堆哪，霑露想。就在她想的同時，苗央突地從後頭抱住了她，並伸出舌尖舔著她的頸子。
「苗苗，妳做什麼？」霑露作勢要將苗央的頭給推開，卻發現自個兒的身子已被苗央抱的無法動彈，「苗苗，妳在這樣我要生氣了喔。」頸子間濕濡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疙瘩一粒粒的竄浮於皮膚表面。
頸邊的動作停止下來，「苗苗？她是誰？我可不是那個心軟的無聊女人。」苗央的語氣充斥了鄙視的意味，她的手從霑露的裙擺直往上探，撩起了裙，露出了霑露被包裹住的私密地帶。
「住手！妳放手！」霑露一時心急，夾緊了雙腿，張口狠狠的咬住緊鎖著她的手臂，苗央不勝防，被她這一記給嚇著了，手臂的力道鬆了，也讓霑露足以掙脫。「妳、妳到底是誰！妳不是苗苗，妳是誰！」她歇斯底里的說，卻感到大腿內側有種刺痛的灼熱感，霑露看了下便給震懾住了，血……流血了……
「呦，誰要妳夾緊的？瞧瞧妳，把自己給弄傷了。」苗央揚起初想侵犯霑露的那隻白皙的手，上頭的指甲約有六、七公分，且上頭透著黑色的色澤，還沾有一些霑露的鮮血。她像是品嘗，舌尖在指上舔了一圈，眼眸裡全是嗜血的獸性慾望，霑露耐不住的雙腿顫抖。
「害怕什麼？嘖，可笑啊，人類……」她往前一步，霑露便後退一步，「告訴妳吧，我就是矢部苗央那廢物的另一種人格，也就是她先前給妳的提示──吸血鬼，苗紗。」
另一種人格……另一種人格？
『露，我跟妳說喔，我有雙重人格。』
她突然想起今兒個在學校苗央曾經如此對她說，她那時只是笑她在幻想……甚至還有先前的吸血鬼？先前苗央只是跟她說，她似乎覺得體內有種力量正不斷湧出，體內似乎流著吸血鬼的血液……
「愚蠢，」苗紗撇了撇嘴，「都給足了這些提示啊，還是不懂。矢部一族人人都有吸血鬼的人格，矢部苗央當然也有，那就是我。」她停頓了下，又繼續開口，「且那種人格會在十八歲的那年覺醒，與之相處甚好的人類會是矢部一族一生中，讓之首次狩獵的人類啊！」
苗紗咧開嘴，嘴內有兩根明顯、且銳利的牙閃著血光，啪的一聲，黑色的翅膀從身後冒出，那薄如皮且細骨易見的翅膀讓霑露覺得一陣反胃，眼中亦充滿了驚嚇的眼神，那兩眼瞪的如乒乓球般大。「喔，對了，而在我這人格覺醒後，與矢部一族相處過的人類都將喪失記憶，但妳連失去記憶的選擇都沒有，哈哈哈……。」
猶記得她正要端著點心上樓時，母親喃喃的說……
『矢部苗央？我怎麼連聽都沒聽過這名兒，就算我記憶力再不好，總不會忘記到這種程度吧？』
原來母親並不是健忘，而是苗央的力量讓母親喪失了對苗苗的記憶……
「苗苗……苗苗……」霑露斷斷續續的喚著，似乎企圖喚起和苗紗共存的苗央的人格。
「妳是叫不醒她的，至少在我狩獵正進行時。」苗紗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攫住霑露，又回當起初的模式，霑露的眼中盡是絕望。苗紗的手在霑露的胸前搓揉、揉捏著，舌尖分泌了不少唾液，在霑露的頸間來回繞著，不停的朝著霑露的耳吹氣，縱使是瀕死的人類，對於這種情慾的挑逗仍控制不住起了反應啊。
「成人禮啊，儀式就要開始，我矢部苗紗懷中的處子，即是祭品。」她邪邪的說著，一手托住霑露的下顎，讓白皙的頸子暴露在髮外，月光從窗外投射進屋內，真是絕美的一次狩獵啊，苗紗揚起笑，露出牙，重重的朝著霑露的頸子咬下。一口又一口的鮮血散在口中，全身熱了起來，肚子咕嚕咕嚕的鳴著，頭一偏，連肉也一塊扯了下，噴灑的血就如同舞宴外的噴泉。
苗紗將霑露的四肢咬斷，輕而易舉的，而血飛濺在苗紗的臉上、衣服上，那嗜血的慾望仍催促著她趕緊飽食一頓，她用指甲挑出了霑露的眼球，連帶著視神經一塊，將它放置在月光下，那詭譎的美讓人不禁讚嘆，又一次，取出了另一顆眼球，張大了嘴放入嘴裡咀嚼，腥臭味對苗紗來說，可是不可或缺的最佳開胃味啊！
她用約六、七公分的指甲將霑露的制服劃破，又輕柔地、在霑露的肚皮上頻畫著圈圈，眼見那圈的外圍要深到足以見到體內的脂肪時，苗紗粗魯的用手將之扒開，瞧見了裡頭最讓人驚艷的絕美……將大腸小腸都牽了出來，那股惡臭瀰漫在黑白相間的房間裡，卻越來越催化著苗紗所謂的「儀式」。
血腥味從窗戶未關緊的空隙溢了出去，窗外開始有頻繁的振翅聲朝這兒而來，而「儀式」的結尾，就是與族人共享初次狩獵的喜悅、以及讓族人共襄盛舉一場簡單、而不失莊重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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