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5月 16, 2005 9:56 pm
慾望-《01》
「當慾望控制我們的時候，那就代表，我們，這個被稱為人的生物，完、蛋、了。」我站在講台上大聲的說著。但，下面的學生依舊是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真讓我有股想大吼一聲叫他們全部罰站的慾望。
我的眼角瞄到了座位最後一排的時候，我的嘴笑勾起了一絲微笑，沒什麼，只是有一個人看著我，眼中露出想繼續聽下去的慾望而已。
我啜了口茶，「不管是任何時代，都會有幾個白痴，總是妄想著要把慾望驅離人體之外，但，很明顯的，他們沒有成功。為什麼呢？因為……」
我講了一節課，而坐在最後一排的學生也很配合的聽了一節課。事實上，我對於剛剛我所說的話，並沒有太認真去說，甚至可以說是除了前幾句之外，我都是瞎扯的。
因為我知道，他，會來找我。那好，既然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會來了，那我又何必浪費精力在課堂上說的那麼認真？神經病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奉老師，等等，我有問題想問……」瞧，他這不是來了？
「嗯，什麼問題？」我轉身，看著他因為奔跑而喘息的樣子笑著。
「關於您課堂上所提到的慾望。」呵，果然。他對於這件事情所顯露出的慾望實在太明顯了，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慾望這麼有興趣？是興趣，還是？
「嗯，有什麼問題？」我領著他走到辦公室內我的位置，拉出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來。
「就是……人……真的無法脫離慾望嗎？」唉，他問的問題立刻讓我把對他的印象打了折扣。我不是說過了嗎？
人性，即是一種惡的表象。這是一個事實，不要反駁，因為你也無法反駁。也許你會說人不會像野獸一樣，這就是一種善的表現。是，人類不像野獸，但，你有沒有想過，人類比野獸還恐怖。至少野獸喜形於色，如果遇到一個人，工於心計，喜不形於色，你會像野獸一樣相信對方？我想，等到你發覺對方的陰謀詭計時，你可能連骨頭都不剩。
又或許有一Ａ在Ｂ、Ｃ、Ｄ的面前，表現出的樣子大仁大義，滿口仁義道德、四書五經，所有一切他都以「大局為重」。但，人性，要是有這麼簡單的話，那我現在也不用坐在電腦前面在這邊打一堆廢話了。對，他是大局為重，但，當事情牽扯到他的自身利益呢？我才不相信那些武俠小說裡面所寫的，「某某某豪氣干雲，立時做出抉擇，以大局為重，一咬牙，往他小兒身上攔腰斬去！」
說一句心底話，那些句子，對我有若大放狗屁，根本不值一提。
人性可以用一句話來帶過，「自私自利又貪婪，起頭皆源一字慾。」
先別想這句話的可靠性，你先想，貪婪、自私、自利，無論把哪一個剝開，最後終究只剩下慾望。是不是？是的話你就點點頭，不是的話你可以搖搖頭。
你看，你點頭了嘛！這就代表你認為是啊。
「可是……可是……」他抱著課本，像是想辯解什麼。可是，他能辯解嗎？他能嗎？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相信我，或者回去當你的乖學生、好寶寶。我說。
你看，你又搖頭了，你到底要怎麼樣嘛！一下認同，一下不認同，不認同之後又不要回去扮演好你乖學生的角色，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人的，雖然我壓根不相信人可以「做」，我只相信人是慾望的綜合體這個結論。
他望向我，神色複雜的、扭曲的。
唉，何必這樣呢，既然你是個男的，那就好好思索一下男的會做什麼事情。慾望，很多呀，男的不外乎是些色慾啦，情慾啦，反正就是酒色財氣那類的。或許你想跟我說你壓根不想做那種事情，可是，誰相信啊？我想連上帝都不相信。他自己創造的玩具，他會不曉得？騙自己的人老師我看太多了啦，別騙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無時無刻都在想女人？想著女人豐腴的肉體、甜美的滋味，是不？乖，聽話，回教室上課去。
他依舊望著我，神色複雜的，扭曲的。
「老師……我……是女的。我是班上的三十七號。」他輕輕的、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有沒有搞錯啊？妳是女扮男裝？怎麼一點肉都沒有？瞧，妳看妳那副模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該凸的凹，該凹的凸，妳真的是女的？不會吧，上帝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點。我望著她，嘖嘖的評論起來。
「老師……」她緊咬著下唇，彷彿只要再承受一點點刺激，眼眶內的淚就會奔馳而出。
呃……我錯了、錯了，妳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心直口快，對不起，別哭唷，我最怕女人哭了，他Ｘ的，為什麼總是在我這哭啊。
「那我要你給我講解人性……」他說，哦不，是她說。
行、行！只要妳不哭，啥條件我都答應，別哭、別哭……
所謂人性……
《待續》
「當慾望控制我們的時候，那就代表，我們，這個被稱為人的生物，完、蛋、了。」我站在講台上大聲的說著。但，下面的學生依舊是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真讓我有股想大吼一聲叫他們全部罰站的慾望。
我的眼角瞄到了座位最後一排的時候，我的嘴笑勾起了一絲微笑，沒什麼，只是有一個人看著我，眼中露出想繼續聽下去的慾望而已。
我啜了口茶，「不管是任何時代，都會有幾個白痴，總是妄想著要把慾望驅離人體之外，但，很明顯的，他們沒有成功。為什麼呢？因為……」
我講了一節課，而坐在最後一排的學生也很配合的聽了一節課。事實上，我對於剛剛我所說的話，並沒有太認真去說，甚至可以說是除了前幾句之外，我都是瞎扯的。
因為我知道，他，會來找我。那好，既然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會來了，那我又何必浪費精力在課堂上說的那麼認真？神經病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奉老師，等等，我有問題想問……」瞧，他這不是來了？
「嗯，什麼問題？」我轉身，看著他因為奔跑而喘息的樣子笑著。
「關於您課堂上所提到的慾望。」呵，果然。他對於這件事情所顯露出的慾望實在太明顯了，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慾望這麼有興趣？是興趣，還是？
「嗯，有什麼問題？」我領著他走到辦公室內我的位置，拉出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來。
「就是……人……真的無法脫離慾望嗎？」唉，他問的問題立刻讓我把對他的印象打了折扣。我不是說過了嗎？
人性，即是一種惡的表象。這是一個事實，不要反駁，因為你也無法反駁。也許你會說人不會像野獸一樣，這就是一種善的表現。是，人類不像野獸，但，你有沒有想過，人類比野獸還恐怖。至少野獸喜形於色，如果遇到一個人，工於心計，喜不形於色，你會像野獸一樣相信對方？我想，等到你發覺對方的陰謀詭計時，你可能連骨頭都不剩。
又或許有一Ａ在Ｂ、Ｃ、Ｄ的面前，表現出的樣子大仁大義，滿口仁義道德、四書五經，所有一切他都以「大局為重」。但，人性，要是有這麼簡單的話，那我現在也不用坐在電腦前面在這邊打一堆廢話了。對，他是大局為重，但，當事情牽扯到他的自身利益呢？我才不相信那些武俠小說裡面所寫的，「某某某豪氣干雲，立時做出抉擇，以大局為重，一咬牙，往他小兒身上攔腰斬去！」
說一句心底話，那些句子，對我有若大放狗屁，根本不值一提。
人性可以用一句話來帶過，「自私自利又貪婪，起頭皆源一字慾。」
先別想這句話的可靠性，你先想，貪婪、自私、自利，無論把哪一個剝開，最後終究只剩下慾望。是不是？是的話你就點點頭，不是的話你可以搖搖頭。
你看，你點頭了嘛！這就代表你認為是啊。
「可是……可是……」他抱著課本，像是想辯解什麼。可是，他能辯解嗎？他能嗎？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相信我，或者回去當你的乖學生、好寶寶。我說。
你看，你又搖頭了，你到底要怎麼樣嘛！一下認同，一下不認同，不認同之後又不要回去扮演好你乖學生的角色，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人的，雖然我壓根不相信人可以「做」，我只相信人是慾望的綜合體這個結論。
他望向我，神色複雜的、扭曲的。
唉，何必這樣呢，既然你是個男的，那就好好思索一下男的會做什麼事情。慾望，很多呀，男的不外乎是些色慾啦，情慾啦，反正就是酒色財氣那類的。或許你想跟我說你壓根不想做那種事情，可是，誰相信啊？我想連上帝都不相信。他自己創造的玩具，他會不曉得？騙自己的人老師我看太多了啦，別騙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無時無刻都在想女人？想著女人豐腴的肉體、甜美的滋味，是不？乖，聽話，回教室上課去。
他依舊望著我，神色複雜的，扭曲的。
「老師……我……是女的。我是班上的三十七號。」他輕輕的、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有沒有搞錯啊？妳是女扮男裝？怎麼一點肉都沒有？瞧，妳看妳那副模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該凸的凹，該凹的凸，妳真的是女的？不會吧，上帝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點。我望著她，嘖嘖的評論起來。
「老師……」她緊咬著下唇，彷彿只要再承受一點點刺激，眼眶內的淚就會奔馳而出。
呃……我錯了、錯了，妳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心直口快，對不起，別哭唷，我最怕女人哭了，他Ｘ的，為什麼總是在我這哭啊。
「那我要你給我講解人性……」他說，哦不，是她說。
行、行！只要妳不哭，啥條件我都答應，別哭、別哭……
所謂人性……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