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午夜,伏特加載著寂寞
偷偷的開走我的千足獸。



推開瘋馬酒吧的大門,門內的沙發音樂,跟戶外低吟的雨夜聲,混調成一杯令人暈眩的烈酒。
「要走了嗎?」我說。

A呆呆的望著躲在烏雲後面的月光許久,我不禁懷疑他是否又醉得摔進過去的記憶裡。
望著A似走非留的彌留狀態,正當我考慮是否打破這股低氣壓時,熱情的BOBO開門走了出來說:「A、D進來再喝一杯嘛!好無聊喔!這次算續杯,只要半價喔。」

一口喝了半杯Cossack。很難想像,強烈的Vodka加Brandy調成的烈酒,落入A深度的沉思中,竟然也像光線被黑洞吞噬似的悄然無聲。
看看旁邊的BOBO,也跟我一樣靜待著某事的發生。
「我來講一個故事。」A突然開口。
我跟BOBO都默契似的豎起耳朵。

那是3年前的一件往事了;也是像今夜一樣,飄著微微的細雨。細雨的夜,像一個孤獨的少女,悄悄的坐在陰暗的角落啜泣。滑過她臉頰的淚水,無聲息的滴落地面,就如同今晚午夜的細雨。
那夜,精神也是呈現半微醺的狀態。
男人嘛!總有些七情六慾,又遇上酒精不停的催化,像逐漸加溫的開水裡的蝌蚪一樣,下半身又開始蠢動了起來。

「A,好久不見了!XX號現在正在忙ㄋㄟ!我介紹一個新來的不錯喔,你試看看嘛!」老闆娘舌燦蓮花講得活靈乍現的。
有時覺得老闆娘蠻有業務特質的,不只客人喜好的美容師記得一清二楚,推銷新人的功力更是一流,而堆滿臉的笑容看的令人還沒做就開始亢奮起來。

進入昏暗的房間裡,我習慣性的先點了一根煙。我喜歡在黑暗的夜裡,望著一口口吐出似撲朔迷離的煙霧。
像木蘭代父從軍的那首詞裡,「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兩兔傍地走,焉能辯我是雌雄。」
看著梳妝台鏡內的影像,我總是很想看穿,哪個我才是真正的自己。

扣!扣!扣!
「你好,我可以為你服務嗎?」

我轉頭望向門邊,發呆的看著那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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