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 4月 19, 2005 7:22 pm
奏起的鋼琴聲，於眼神間十分寧靜。一塵不染的桌面，是我間接凝視海德菈的媒介。忽然，雙眸與我對應，瞬間儘管我們不看著對方，眼裡卻是彼此。
小型樂團包括提琴與鼓手不知何時上台的，我藉此將眼神轉移，看著膚色黝黑的男歌手從他蓄滿鬍鬚的嘴唱起「Strangers in the Night」來。
海德菈介紹：「那是龐紹德，他的歌喉很好。」
「嗯。」
我默默地看著龐紹德，以及幾乎空蕩的酒吧。
「這裡白天人很少。」我說。
「因為人們總覺得夜晚比較有情調。」
「也許人們比較喜歡妳。」
「謝謝。」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妳高興就好。」
我怎麼會這樣說話？
服務生端了杯愛爾蘭咖啡給海德菈，香草奶茶給我。海德菈輕巧地以三根指頭舉起白瓷杯，輕輕將表面熱氣吹拂走，小啜一口。
「即使人很少，紹德還是很認真地唱著每一首歌。他的歌總是充滿著情感，我最仰慕他這種無止盡的熱情。」
「我能夠瞭解。」雖然龐紹德長相粗眉大眼的，這一點倒是跟我挺相像的。
我啜了口奶茶，香草的味道在嘴裡飄然。
「真對不起，我只是說想見見你，沒想到他們全部都自告奮勇地衝到街頭上去找你了。真不好意思。」
「還找了一整夜哩！」隔壁桌的軍人站起來叫囂。
海德菈細長的食指置在唇上，那軍人很羞愧地低下頭坐下。她回頭對我淡笑，淺薄的笑容中我卻似乎可以看出蘊含在裡面真正的情感。她遞了一張紙，頂端寫著偌大的「懸賞」兩個大字，中間是一張我的肖像畫！
「畫得很像吧？我昨晚通宵畫的。因為有人向我提議說這樣找會比較快。」她撥弄著黛色短髮說，「我只是畫了圖，上面的懸賞是別人寫的。」
「妳晚上不睡覺嗎？」我說，隱瞞自己對她藝術知覺所感到的驚訝。
「那可不行！這間天使酒吧，是夜行者的白晝，是他們的寄宿。我都是在晚上唱歌的。通常這個時候我都在休息，可是我一聽說你來了，匆忙地打扮一下就下樓了，連頭髮都還亂亂的。」
「是啊，我是被押來的。」我回應，不是很高興地，「那麼，廢話不多說了。妳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是啊……我還在等著……
並非我沒受過禮教，是我專一且具毀滅性的愛，隨時隨地可以為愛情毀滅自我的愛，這種近乎病態的專情，導致我無法對其他女人包持紳士風度。
我一看到女人，就會想起她。
只有海德菈例外！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眼裡容納得下兩個女人？（待續）
小型樂團包括提琴與鼓手不知何時上台的，我藉此將眼神轉移，看著膚色黝黑的男歌手從他蓄滿鬍鬚的嘴唱起「Strangers in the Night」來。
海德菈介紹：「那是龐紹德，他的歌喉很好。」
「嗯。」
我默默地看著龐紹德，以及幾乎空蕩的酒吧。
「這裡白天人很少。」我說。
「因為人們總覺得夜晚比較有情調。」
「也許人們比較喜歡妳。」
「謝謝。」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妳高興就好。」
我怎麼會這樣說話？
服務生端了杯愛爾蘭咖啡給海德菈，香草奶茶給我。海德菈輕巧地以三根指頭舉起白瓷杯，輕輕將表面熱氣吹拂走，小啜一口。
「即使人很少，紹德還是很認真地唱著每一首歌。他的歌總是充滿著情感，我最仰慕他這種無止盡的熱情。」
「我能夠瞭解。」雖然龐紹德長相粗眉大眼的，這一點倒是跟我挺相像的。
我啜了口奶茶，香草的味道在嘴裡飄然。
「真對不起，我只是說想見見你，沒想到他們全部都自告奮勇地衝到街頭上去找你了。真不好意思。」
「還找了一整夜哩！」隔壁桌的軍人站起來叫囂。
海德菈細長的食指置在唇上，那軍人很羞愧地低下頭坐下。她回頭對我淡笑，淺薄的笑容中我卻似乎可以看出蘊含在裡面真正的情感。她遞了一張紙，頂端寫著偌大的「懸賞」兩個大字，中間是一張我的肖像畫！
「畫得很像吧？我昨晚通宵畫的。因為有人向我提議說這樣找會比較快。」她撥弄著黛色短髮說，「我只是畫了圖，上面的懸賞是別人寫的。」
「妳晚上不睡覺嗎？」我說，隱瞞自己對她藝術知覺所感到的驚訝。
「那可不行！這間天使酒吧，是夜行者的白晝，是他們的寄宿。我都是在晚上唱歌的。通常這個時候我都在休息，可是我一聽說你來了，匆忙地打扮一下就下樓了，連頭髮都還亂亂的。」
「是啊，我是被押來的。」我回應，不是很高興地，「那麼，廢話不多說了。妳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是啊……我還在等著……
並非我沒受過禮教，是我專一且具毀滅性的愛，隨時隨地可以為愛情毀滅自我的愛，這種近乎病態的專情，導致我無法對其他女人包持紳士風度。
我一看到女人，就會想起她。
只有海德菈例外！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眼裡容納得下兩個女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