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房玫瑰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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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房玫瑰 第二章
略有涼意三月天的傍晚,淡水河呈現著無限光彩的金光,夏瑩轉頭望向遠方的淡水河與大海交接處,天空夾雜著許多不同的色澤,其中青白的天空彷彿被傾倒的金黃色顏料暈染得到處都是。金色的天空與靜止不動的水面相互輝映著。夏瑩正找尋著一家名叫『玫瑰花房』的養身花茶館。

要知道鄭姐為何痛恨男人,就得先了解鄭姐感情的過去。

夏瑩決定來到鄭姐以前就讀大學時,常去的花茶館,找尋鄭姐過去的事跡。

當然、要得知鄭姐就讀淡大及大學時,常逗留的地方並不難,其實跟著鄭姐的這幾年,多少也聽鄭姐談過她年輕時期的一些經驗。『玫瑰花房』對鄭姐來說比起其他常去的地方,應該最具意義,因為每當鄭姐提起,『玫瑰花房』,鄭姐眼中總會出現出另人無法言喻的神情,那是種懷念中帶有憂怨的神情。

鄭姐是這麼告訴夏瑩的,『玫瑰花房』是鄭姐大學時代時,最愛且是最另她懷念的地方。

當然夏瑩也曾問過為什麼『玫瑰花房』對鄭姐來說會是最特別的呢?

那時的鄭姐沉思了一會兒,接著以無言相對。鄭姐不願多說,夏瑩自知不便多問。

『玫瑰花房』現在的老闆曾是鄭姐大學時期的好友。夏瑩想,或許走一趟『玫瑰花房』,說不定可以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有關鄭姐恨男人的原因。

※ ※ ※
傅韋晟,一個扭轉夏瑩人生一個男人,也是讓夏瑩了解到天下的烏鴉並非全是黑的。

就在夏瑩忙著找尋『玫瑰花房』時,傅韋晟正緩緩開著他那深藍色HONDA ACCORD,朝著淡水捷運車站的停車場開去。傅韋晟之所以會來到淡水,是因為自從他的新公司成立後,有一段時間,他彷彿將自己靈魂賣給了工作。要不是他的母親兩年前在淡水河附近買了家養生花茶餐館,來到淡水河旁看夕陽的雅致,才漸漸地成為他的習慣。

那天的他來到淡水,習慣性的走至河堤旁,提手遮住眼睛上方的光線,掃視淡水河對面的八里島及遠處的海洋。望著淡水夕陽的景色,總讓他覺得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喜歡仔細地欣賞這如夢如幻的景色。

就如平常一樣,傅韋晟總是等到天色漸暗,才捨得離開淡水河旁。

看了看錶,想起七點與顧客有約,他拾起步伐,離開淡水河畔,來到停車場,將車駛往回台北的方向。或許是淡水夕陽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開車時,他的眼角仍不時的瞄向淡水河上的即將被黑夜攏上的景色。

淡水傍晚的景色,的確令人嘆為觀止,就連夏瑩也無法全神貫注找著『玫瑰花房』的正確位子,淡水的夕陽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夏瑩竟在這小小的淡水鎮上迷了路。當夏瑩的車子來到叉路時,她並未注意到眼前十字路口的號誌早已亮起紅燈,車子筆直地衝向十字路口,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與正前方的一台藍色的車子撞得正著。

「啊…………」夏瑩歇斯底里的叫聲與碰撞聲響徹雲霄,她的車頭正正地撞上一輛藍色HONDA ACCORD車子的後半身,藍色車子轉了半個車身朝路旁的人行道斜滑了過去。因撞上了人行道,車子這才停了下來。不知多少車子同時緊急煞車,震天價響的煞車聲振耳欲聾,因強烈的撞擊,後車身凹了個大洞,右側車窗的玻璃全給震破。

如此的驚嚇讓夏瑩一時失了魂,等回過神後,她遂忙不迭地跳下車直衝往被撞的車子。

夏瑩生平從沒有如此的害怕、緊張、擔心過,她的不安是來自於被撞到的車主。她不希望這一時的疏忽,造成對方或對方家人終身的遺憾。現在的她一心一意只想知道車裡的人是否安然無恙,疾步走往被撞的車子。車主身上的血將白襯衫及銀灰色的西裝褲染得慘不忍睹,讓她強烈感到一陣暈眩。她越看越心急,腦子就越是無法思考。

車主試圖用手肘撐起身子,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咬著牙,聲音從牙縫中微弱的強擠出幾個字:「幫…幫我叫救護車……」

啊!他在說什麼?不能慌!要保持鎮靜!夏瑩緊張的情緒,讓腦部的運做頓時無法集中,且因一時沒能聽懂車主的話,對自己反應遲頓,驀然感到抱歉,「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好嗎?」

「叫救護車,請幫我叫救護車……」車主的聲音漸漸微弱,眼見車主就將昏厥過去,夏瑩使盡了全身的力量,歇斯底里地大喊救人,「誰!誰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眼睛隨著四處人潮掃射,她突然想到了皮包裡有手機,取出手機,按了急救號碼,在按下最後一個按鍵時,身後不遠處,已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其實,早在撞車之後不久,已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見救護人員急忙跳下車,將受傷的車主小心地抬到救護車內,夏瑩直覺地跟著跳上車,定下心後,向救護人員說了一句話:「我是他的朋友。」

不等救護人員回答,自己在車內,找了個位子坐下,望著醫護人員急救被撞的人,心急如焚。

被撞的人已失去知覺,現在的夏瑩除了熱切地禱告外,只希望對方不要有什麼閃失才好!如果真的發生了無法挽回的局面,她知道她將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

隨著救護車聲離去,人潮也隨之散去。

※ ※ ※
急切的腳步聲自病房外傳來,卻沒有驚動兩眼盯在傅韋晟駕照上的夏瑩。

醫生為了方便取出傅韋晟身上的玻璃碎片,移除他的衣衫時,一個小皮夾由褲袋中掉出來。

夏瑩擔憂著車主的神情,讓護士誤認他是車主的女朋友,護士毫不考慮地將皮夾交給了她。當時夏瑩無心多做解釋,投給護士小姐一個無奈的微笑,將皮夾收下。

夏瑩端詳著駕照上的照片出神,因此並未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傅韋晟是夏瑩這輩子中見過最帥氣的男人。

或者不幸的說,自從夏瑩懂得什麼叫『男人』以來,她不曾有機會遇到相片中這樣的男子。濃濃的兩道黑眉輕微的糾結在一塊兒,眉下有著一雙深邃柔和的雙眼,挺直俊俏的鼻樑,堅定有型的唇,寬而厚實的肩,在在都顯示出這是一位非常俊美的男子,光是望著這男子的相片,夏瑩竟可以感受到一陣陣心悸襲向她一直空著的心。當然這與她內心深處鄭姐『天下男人烏鴉一般黑』的教導交疊著且相互抵觸著。

「有人在嗎?」因沒人應聲,門外的人主動開了門,探頭進來。

因隨著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夏瑩回過神,望向聲音的來處,鄭姐正朝著她走過來。

「妳還好吧?」鄭姐邊走進病房、從頭到腳詳端坐在病床旁的夏瑩,擔憂說。從鄭姐的表情,夏瑩更肯定鄭姐對她的關愛。

「我沒事!」讀出鄭姐的想法,不想讓鄭姐操心,夏瑩迅速回答。

「沒事?」鄭姐走近她,摸了摸她的臉頰,用眼睛做最後精確的檢查,確定她沒事,才真正鬆了口氣。

其實這幾年來,鄭姐雖視她為她報復男人的工具,但由於夏瑩的乖巧及全力的配合,在鄭姐的心中,鄭姐早視夏瑩為親人。那是為何夏瑩雖在鄭姐夜總會裡,都已有知名度了,接過交際的Case並不多,其實要不是鄭姐再三的推掉那些仰慕她的男人,或許她早已不是現在這樣,一個算得上單純的女孩。

楊世宏的Case,是推到不能再推,且是個不能得罪的人,所以鄭姐才勉為其難的為夏瑩接下這棘手的Case。

「他還好嗎?看來傷勢不輕呦!」鄭姐邊憂心地問,邊接著將眼神轉向躺在病床的病人。

「醫生說是皮肉之傷罷了,住院調養三四個星期,就可以出院。還好他的車子裝了安全氣囊,不然傷勢可不只如此而已!」注視著那俊俏的臉,夏瑩的雙眼像被嗺了眠,定定的望著病床上的人,心中的悸動有增無減,對這前所未有過的感覺,夏瑩不知如何排解。

「長得不錯的男人,是吧?」或許鄭姐看出了她心中的悸動,走到她身邊,隨口道,口氣中挾雜著試探。

「嗯!是長得不錯!」清了清喉嚨,收回望著車主的眼神,不能也不想讓鄭姐看穿自己的心意,夏瑩刻意收回眼神,面露輕鬆,淡微一笑。

「咦!通知他的家人了沒?」夏瑩的動作及心意,當然沒能逃過鄭姐的眼睛。很明顯鄭姐是個懂得體會人心的長者,既然夏瑩不想洩底,她也沒必要窮追不捨地試探,因此故意岔開話題。

「有幾張他的名片,剛通知他公司的人,不過沒人接聽,我已在答錄機裡留話了。」夏瑩邊說邊將手上的皮夾遞給鄭姐。

「那就好!」放了心,鄭姐瞄了瞄週遭環境,除了夏瑩,沒任何人來過病房的跡象,接著又問,「他的家人來過了嗎?」

「沒有!」夏瑩隨口回答,「沒法聯絡上。」。
「那妳怎麼幫他申請住院的?」鄭姐接過皮夾打開來看,皮夾中有幾張仟元鈔票、兩張信用卡及駕照。

「我……我……因為護士誤認為我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我就將計就計。」被鄭姐這麼一問夏瑩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因此話說得有點結巴。

「妳騙他們說妳是他的女朋友!」好一個主意,夏瑩果真是個聰慧的女孩,反應果真夠快。鄭姐不得不投給夏瑩讚賞的眼光,不過反應還是有點吃驚。

「我並沒那麼說……只是當班護士誤認我是她女朋友的時候,我沒否認罷了!不過,您是知道的,如果我不這麼做,他現在可能是躺在櫃檯旁的走道,反正是我撞到人家的,我理所當然要負起責任啊!」或許鄭姐吃驚的表情及問話的方式讓夏瑩以為她的做法並不妥當,所以夏瑩直言不諱回答鄭姐的問題,堅持自己的行事方法無誤。

「哦!」聽完夏瑩這麼用心的護衛自己正確的理念,鄭姐的眼光中盡是驚喜及讚賞。鄭姐沒多說話,點了點頭,同意夏瑩的做法。這就是鄭姐!當鄭姐與妳有共同理念時,她並不發任何言論,通常她只會讓自己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揚。

夏瑩認為人是她撞上,她就該負責到底。在還未有人來探望傅韋晟前,她該負起照顧他的責任。因此夏瑩請求鄭姐讓她休假一晚,直到傅韋晟的親人來為止。

而鄭姐也認為夏瑩今晚該休息一下,除了該對被撞的車主盡一份心力,留下看顧病患外,想必她個人也驚嚇不少。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讓夏瑩休息一晚,那麼也太不盡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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