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說。
「我知道是妳,一進來我就知道。」他循著聲音望過來,眼瞳茫茫然,但興奮著。
「為什麼?你根本看不見我。」我對他的目盲從不諱言,對別的殘障者我不會這樣,不明白為什麼。
「我用別的器官感覺,不一定要看見。」他伸出手來,正好握住我的手肘,「有的人視而不見。」
「妳長什麼樣子?」他問。
「平常樣子,即使你看見我,也不會留下印象的。」
「唉,」他嘆口氣,「我在曉蘭面前大概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她心裡沒有我,我對她的情是白費了。」
「可是她比不上你快樂,」我說,「你對她用情的時候她一點也不知道,也體會不到,能愛是你的幸福,不能愛是她的損失,為什麼你要嘆氣呢?」
「你說的對。我愛她那種快樂,對她而言,沒有半點意義,可是卻對我意義重大,因為我知道愛是什麼,雖然沒有得到回報-」曉蘭是他失明以前的戀人,他長吁一口氣,「她沒有錯,錯在我沒有找對人。」
「我也是這麼想。」
我離開他,走到另一個角落。
「妳在哪裡?」他向室裡發問。
「在這裡。」
「哪裡?妳在做什麼?為什麼走開?」
「不做什麼,只是站在這裡。」我注視他焦急的臉,而他一點也看不見我。
「站近一點,好跟妳說話。」他說,舉起手來招一招。
「不,除非你走過來。」
「我找不到妳。」
我一語不發,喉頭發緊。
「妳還在嗎?」他不安的,茫然的問。
「…」
「妳走了嗎?妳在哪裡?」他移動腳步,試探地伸手觸摸。
我一動不動站著。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摸到我的臉,興奮地叫著:
「找到你了!」
隨即又驚異地問:
「妳在哭?」
「我知道是妳,一進來我就知道。」他循著聲音望過來,眼瞳茫茫然,但興奮著。
「為什麼?你根本看不見我。」我對他的目盲從不諱言,對別的殘障者我不會這樣,不明白為什麼。
「我用別的器官感覺,不一定要看見。」他伸出手來,正好握住我的手肘,「有的人視而不見。」
「妳長什麼樣子?」他問。
「平常樣子,即使你看見我,也不會留下印象的。」
「唉,」他嘆口氣,「我在曉蘭面前大概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她心裡沒有我,我對她的情是白費了。」
「可是她比不上你快樂,」我說,「你對她用情的時候她一點也不知道,也體會不到,能愛是你的幸福,不能愛是她的損失,為什麼你要嘆氣呢?」
「你說的對。我愛她那種快樂,對她而言,沒有半點意義,可是卻對我意義重大,因為我知道愛是什麼,雖然沒有得到回報-」曉蘭是他失明以前的戀人,他長吁一口氣,「她沒有錯,錯在我沒有找對人。」
「我也是這麼想。」
我離開他,走到另一個角落。
「妳在哪裡?」他向室裡發問。
「在這裡。」
「哪裡?妳在做什麼?為什麼走開?」
「不做什麼,只是站在這裡。」我注視他焦急的臉,而他一點也看不見我。
「站近一點,好跟妳說話。」他說,舉起手來招一招。
「不,除非你走過來。」
「我找不到妳。」
我一語不發,喉頭發緊。
「妳還在嗎?」他不安的,茫然的問。
「…」
「妳走了嗎?妳在哪裡?」他移動腳步,試探地伸手觸摸。
我一動不動站著。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摸到我的臉,興奮地叫著:
「找到你了!」
隨即又驚異地問:
「妳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