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6月 21, 2004 8:11 pm
洪流－『外傳 妳在哪裡？』
第一章 追 之一
——————————————————————————————────
『呼……呼……』劇烈的喘息聲，『等……等一下……。』
四周一片昏暗……
我在跑什麼？四肢痠疼，快要喘不過氣來。
『爸……等一下，等我……不要走……』
『雨荷一直很乖，別走……呼……呼……』
『乙瑤！妳……妳要去哪！？呼……別走……』
『爺爺……奶奶……』
為什麼？他們明明是用走的……我卻永遠追不上他們！？
好累……我撐不住了，快不能呼吸了……
跌坐在地，看他們緩緩的、緩緩的……就這麼走遠，直到消失身影……
「唔……」睜開眼，我的右手高高舉起，像是想拉回什麼。滿身大汗，
像是劇烈運動過後。
「又是……那個夢……」曲回手，我細看著掌面。輕輕探口氣，還是決
定起床梳洗。
今天，綁馬尾好了。
ｘ ｘ ｘ ｘ
才推門出來，便看見死盯著電視的子瑜。
「早安。」眼帶浮腫，有黑眼圈──她又熬夜了。
「妳今天不用上班？」
「不去，反正我爸會匯錢給我，去工作只會惹人嫌！」洛子瑜不悅地嗤
哼。
「妳爸他前天有寄……」信來。
「當衛生紙沖進馬桶了！」不夠資格抹本小姐尊臀！
「沒有看？」我猜是……沒有。
「不看不看！一定是他秘書打的！」哼，他動手寫會有鬼！
「喔……牛奶還是咖啡？」事實上，我已經偷瞄過，的確是電腦打字
的。
「黑咖啡，加冰塊的。」我需要提振精神看今早的新聞。
「薇楓還在睡？」看著粉刷成薰衣草色的門板，雨荷邊洗著杯子邊問。
「對，她昨天下午就交稿了。」作家就是那樣，交稿了就能大睡特睡。
「這是第幾本了？看她滿熱衷的。」快把自己榨乾的寫作狂……唉……
「第九本，紀錄不錯，應該不會草草結束。」爛（懶）作家的常態，結
局令人搥胸頓足的草率！
「……」兩個女人互看一眼，挑眉而笑。心照不宣嘛！有些話還是在心
理講講就好。
「今天會是晴天。」撥開窗簾的一角，天色還有點昏暗，太陽才從地平
線探頭出來。
「哈！那我下午可以出去晃晃～」聽說附近公園的鞦韆架換新，正好去
玩玩。
「咖啡，」一只玻璃杯晃到洛子瑜面前，「別灑出來。」
「是～長官。今天有Case？ 」天！又是西裝……我才不敢穿咧！
「民事而已，小爭執。」怎樣？我就是有本錢穿。
「土地？」夠men啦！
「遺產。」我不會無聊到裝男人。
「缺德事不能做太多嘿！」幫人家瓜分遺產？對不起死掉的人喔！
「被侵占的遺產。」我是在做善事！
「喔～！」原來啊……
「早～安～啊～！」轟的一聲，薰衣草色的門板打開。一道人影晃到餐
廳，窗簾刷地被拉開。
「嗯～天氣真好！」柔和的陽光從玻璃透入，但還是滿刺眼的。
「早。」喂，我們窗戶地朝向是西邊嗎？
「我親愛的法律系碩士～！給我個Smile～！ 」一屁股坐上餐桌，何薇
楓的臉在夏雨荷眼前放大。
「下去！別逼我翻‧桌。」雪特！去刷妳的牙！
「火氣好大喔～」何薇楓傻笑地走到客廳沙發旁。
「活該。」我想是西邊沒錯。她能早起……的確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囉
～！
「奸笑喔？」何薇楓盯著洛子瑜看。
「去換妳的衣服、刷妳的牙、玩妳的烏龜……少來煩我～！」現在＂
電視機＂比妳還好看……。
「唉……」拖著蹣跚的步伐，何薇楓又回房去了。
「……」兩個女人又再次互看一眼，門關上的一剎那，大笑了起來。
「哈哈～妳以為她是卜ｘ亮啊？」本人比電視機好看！？
「反啦！她是電視機比本人好看！呵呵～」沒梳洗的女人，再怎麼天生
麗質還是很噁心！
「是、是、是，我要出門了！記得把衣服拿出去曬。」將剩餘的一口鮮
奶喝完，雨荷拎起公事包往玄關走去。
「喔……」夏氏住戶公約第二章第四條：閒閒在家無事者，掃地洗碗晾
衣服。
「掰。」
「嗯，開車小心。」
「……」這句話妳該對薇楓說才對，汽機車破壞狂一名。
「呵。」說的也是。
鐵門重新關上，屋裡再度剩下電視聲。
「……上網看看好了……」
ｘ ｘ ｘ ｘ
夢是蝴蝶的翅膀 年輕是飛翔的天堂……
放開風箏的長線 把愛畫在歲月的臉上……
心是成長的力量 就像那蝴蝶的翅膀……
迎著風聲愈大 歌聲愈高亢……
蝴蝶飛呀！就像童年在風裡跑……
感覺年少的彩虹 比海更遠 比天還要高……
蝴蝶飛呀！飛向未來的城堡……
打開夢想的天窗 讓那成長更快更美好……
蝴蝶飛……蝴蝶飛……
蝴蝶飛……
……
睜開眼，死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刺鼻的藥味……是醫院。
『去他的……頭好痛……』
嘖，喉嚨乾的發不出聲音。順著肩膀看至手臂，左腕用膠布固定著點滴
管。搞什麼！？這個時候不是該有人在旁邊說……
「啊！她醒了！」沒聽過這聲音，我想……是護士吧。
「貓咪？妳感覺怎樣？」喬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她跑來這幹什麼！？
「我……呃……咳……」
「佟，拿那瓶水給我。」什麼？佟也跑來了！？今天學校放假喔？
「來。」背後的床板漸漸彎起，喬把水遞給我。
不加思索的，我抓起水就開始猛灌。
「喂喂，喝慢點！」喬白了我一眼，她還是跟個老媽子一樣。
「哈！終於可以說話了。」
「……精神不錯嘛！白擔心妳了！」拍拍我肩膀，喬無奈的笑著。
「妳們今天不用上課啊？」
「拜託，妳睡兩天了，今天是星期六。」
「嗄？真的假的？」
「嗯，假不了的！」佟把左手伸過來，錶上清楚顯示今天是星期六。
「啊！？我的數學完蛋了……」星期五有小考耶！當定了！
「大頭說妳可以補考啦！我們可是求了很久耶！珍惜點啊！」
「是啊！是啊！妳要怎麼感謝我們啊，笨貓咪？」
「棒棒糖一人一支～」
「妳敢？」喬又白了我一眼，有種「回學校你就給我小心點！」的感
覺。
「呵呵呵……嘿嘿……」乾笑兩聲，我扮了著鬼臉。
「看妳這樣子，明天應該就能出院了吧。」佟一臉「看猴兒」的樣子。
「嗄？妳要我星期一給她宰喔？那我寧願再睡兩天！」我怪叫著，指指
喬。
「嗯哼，不要以為妳躺在醫院我就不會動手喔～」森冷的殺氣！啊～好
可怕喔～！
突然，房間的門打開了。
「喔？妳真的醒啦！」穿白袍的女醫生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蹦一跳
的小男孩。
「我就說嘛！那兩個姊姊要我去跟妳講的啊！」小男孩邊嘟著嘴向醫生
說邊爬上隔壁的床鋪。
天啊！小鬼頭！我最痛恨小鬼頭了！竟然還睡在隔壁床！噢！我要換房
……
「來，我看看。」醫生將聽診器掛上耳朵，聽著我的呼吸心跳，「嗯，
呼吸沒有雜音，心跳也正常。」將聽診器放回脖子上，醫生在板子上紀錄著
。
這時，我看見了她白袍左胸口繡著三個字──精‧神‧科。
「……這裡是十三樓？」
「呃……喔～是啊！」醫生對我這個問題，覺得有點突然。
「嗄……」Ｏ慈醫院十三樓！……精神病患大本營！？感覺我的臉上已
經拉下三條直線……
「好啦，等會兒護士會來幫妳量血壓，正常的話明天就能出院了。」女
醫生衝著我笑了笑便轉身出去了。
「哈哈，星期一妳皮要繃緊一點喔！」喬在旁邊抝手指，發出喀啦喀啦
的聲音，沒注意到我已經愣住了。
「貓咪？妳怎麼了？」還是佟比較貼心……有注意到我……。
「十……十三樓……，是精神科耶……！」機械化的將頭轉向佟那邊，
我想我的表情應該挺好笑的──僵硬。
「耶……是沒錯啊，我們搭電梯上來時有看見。」
「我是得了什麼好病啊！？」好病？當然不好！只是激問法罷了。
「妳跟小杜一樣，是癲癇。」喬指指隔壁床的小鬼。
「別開玩笑了！癲癇是小時候就會有的！」我很相信自己的醫學常識。
「聽醫生說是從妳外婆那邊遺傳來的，不過妳非常輕微，只是突然受到
刺激才這樣。」
「喔……」是沒錯，我聽過我阿姨曾在田裡工作時癲癇發作。
「啊！四點了！」看看錶，佟驚呼著。
「好啦！我們該回去了～妳自己沒問題吧？」喬從椅子上起身，拍拍弄
皺的衣服。
「今天是我一歲生日……」耶！？生日禮物耶！雀‧Ｘ‧成‧長‧奶‧
粉……給１到四歲寶寶吃的啊！──呵呵，廣告。
「最好是！」白了我一眼，喬率先閃出門去了。
「掰掰。」對著佟輕輕擺動抬起的右手，我現在看起來一定很呆。
「嗯，掰掰……」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佟非常不快樂，從高一到現在一直是如此，好像
她的快樂都是很短暫的。
唉……我又有什麼資格探究別人，我自己也很怪……老是喜歡裝白痴…
…。明知道自己天生天蠍座的外表根本騙不得別人，只顯得很假而已。
她真的走了，是因為我想要毀了她……所以……她走了？
像止戈說的一樣，我太投入……最後會害人害己。
我這標準的毒蠍，螫別人
──也螫傷自己。
－待續
下篇預告：
人生無友，恰似生命中無太陽。──法國諺語
……我的陽光……又到哪去了？
作者言：
我喜歡的歌之中，就屬小虎隊給我最多夢想。這篇帶有我的現實生活跟想像
，對我個人來說……滿特別的。
前半段是首章後半部的上下延伸，雨荷和子瑜互通內心話在以後也會出現，
至於薇楓扮演的腳色……當然不會一直是這樣啦！
後半段是首章前半部的繼續，自然是八年前雨荷在現場昏倒後送進醫院囉！
至於癲癇……我是沒有深入研究啦！不過我的阿姨是真的有那樣發作過，但
在這篇裡頭我是不會再讓雨荷發做了，畢竟還要去研究癲癇的相關事情……
太麻煩了。
軒轅子辰 筆
人物介紹
夏雨荷
本篇主角，高中時留短髮，長相成熟，但喜歡裝傻、裝笨，早讀一年。現在
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兩年，長髮約至背部中央。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體重
適中，算滿美麗的，醜小鴨變天鵝。雙眼深邃，散發天蠍女的中性魅力，十
一月八日生。
沈乙瑤
雨荷國二、三時的死黨，高中時不同校（雨荷進入第一志願，她只進社區學
校）。在高二下學期離奇從自家附近河堤失蹤，最後因打撈到雨荷送的手工
手鍊判定死亡。當時遺留的半完成的畫，現置於雨荷家中。
喬
李梓喬，雨荷高一同班同學，理組班。（雨荷是文組）
何薇楓
雨荷國二、三時的死黨，高中和乙瑤同校。現在是一名作家，和雨荷、子瑜
住同一屋簷下。
洛子瑜
擁有遺傳的天才智商，一名富家小姐，與其父相處不佳。能和雨荷互通心思
，不知是否為心電感應，總之能互相理解各自想法。
佟
許淑佟，雨荷高一同班同學，理組班，是認真但憂鬱的學生。
止戈
雨荷的網友，男生，較雨荷年長兩歲。
第一章 追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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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劇烈的喘息聲，『等……等一下……。』
四周一片昏暗……
我在跑什麼？四肢痠疼，快要喘不過氣來。
『爸……等一下，等我……不要走……』
『雨荷一直很乖，別走……呼……呼……』
『乙瑤！妳……妳要去哪！？呼……別走……』
『爺爺……奶奶……』
為什麼？他們明明是用走的……我卻永遠追不上他們！？
好累……我撐不住了，快不能呼吸了……
跌坐在地，看他們緩緩的、緩緩的……就這麼走遠，直到消失身影……
「唔……」睜開眼，我的右手高高舉起，像是想拉回什麼。滿身大汗，
像是劇烈運動過後。
「又是……那個夢……」曲回手，我細看著掌面。輕輕探口氣，還是決
定起床梳洗。
今天，綁馬尾好了。
ｘ ｘ ｘ ｘ
才推門出來，便看見死盯著電視的子瑜。
「早安。」眼帶浮腫，有黑眼圈──她又熬夜了。
「妳今天不用上班？」
「不去，反正我爸會匯錢給我，去工作只會惹人嫌！」洛子瑜不悅地嗤
哼。
「妳爸他前天有寄……」信來。
「當衛生紙沖進馬桶了！」不夠資格抹本小姐尊臀！
「沒有看？」我猜是……沒有。
「不看不看！一定是他秘書打的！」哼，他動手寫會有鬼！
「喔……牛奶還是咖啡？」事實上，我已經偷瞄過，的確是電腦打字
的。
「黑咖啡，加冰塊的。」我需要提振精神看今早的新聞。
「薇楓還在睡？」看著粉刷成薰衣草色的門板，雨荷邊洗著杯子邊問。
「對，她昨天下午就交稿了。」作家就是那樣，交稿了就能大睡特睡。
「這是第幾本了？看她滿熱衷的。」快把自己榨乾的寫作狂……唉……
「第九本，紀錄不錯，應該不會草草結束。」爛（懶）作家的常態，結
局令人搥胸頓足的草率！
「……」兩個女人互看一眼，挑眉而笑。心照不宣嘛！有些話還是在心
理講講就好。
「今天會是晴天。」撥開窗簾的一角，天色還有點昏暗，太陽才從地平
線探頭出來。
「哈！那我下午可以出去晃晃～」聽說附近公園的鞦韆架換新，正好去
玩玩。
「咖啡，」一只玻璃杯晃到洛子瑜面前，「別灑出來。」
「是～長官。今天有Case？ 」天！又是西裝……我才不敢穿咧！
「民事而已，小爭執。」怎樣？我就是有本錢穿。
「土地？」夠men啦！
「遺產。」我不會無聊到裝男人。
「缺德事不能做太多嘿！」幫人家瓜分遺產？對不起死掉的人喔！
「被侵占的遺產。」我是在做善事！
「喔～！」原來啊……
「早～安～啊～！」轟的一聲，薰衣草色的門板打開。一道人影晃到餐
廳，窗簾刷地被拉開。
「嗯～天氣真好！」柔和的陽光從玻璃透入，但還是滿刺眼的。
「早。」喂，我們窗戶地朝向是西邊嗎？
「我親愛的法律系碩士～！給我個Smile～！ 」一屁股坐上餐桌，何薇
楓的臉在夏雨荷眼前放大。
「下去！別逼我翻‧桌。」雪特！去刷妳的牙！
「火氣好大喔～」何薇楓傻笑地走到客廳沙發旁。
「活該。」我想是西邊沒錯。她能早起……的確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囉
～！
「奸笑喔？」何薇楓盯著洛子瑜看。
「去換妳的衣服、刷妳的牙、玩妳的烏龜……少來煩我～！」現在＂
電視機＂比妳還好看……。
「唉……」拖著蹣跚的步伐，何薇楓又回房去了。
「……」兩個女人又再次互看一眼，門關上的一剎那，大笑了起來。
「哈哈～妳以為她是卜ｘ亮啊？」本人比電視機好看！？
「反啦！她是電視機比本人好看！呵呵～」沒梳洗的女人，再怎麼天生
麗質還是很噁心！
「是、是、是，我要出門了！記得把衣服拿出去曬。」將剩餘的一口鮮
奶喝完，雨荷拎起公事包往玄關走去。
「喔……」夏氏住戶公約第二章第四條：閒閒在家無事者，掃地洗碗晾
衣服。
「掰。」
「嗯，開車小心。」
「……」這句話妳該對薇楓說才對，汽機車破壞狂一名。
「呵。」說的也是。
鐵門重新關上，屋裡再度剩下電視聲。
「……上網看看好了……」
ｘ ｘ ｘ ｘ
夢是蝴蝶的翅膀 年輕是飛翔的天堂……
放開風箏的長線 把愛畫在歲月的臉上……
心是成長的力量 就像那蝴蝶的翅膀……
迎著風聲愈大 歌聲愈高亢……
蝴蝶飛呀！就像童年在風裡跑……
感覺年少的彩虹 比海更遠 比天還要高……
蝴蝶飛呀！飛向未來的城堡……
打開夢想的天窗 讓那成長更快更美好……
蝴蝶飛……蝴蝶飛……
蝴蝶飛……
……
睜開眼，死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刺鼻的藥味……是醫院。
『去他的……頭好痛……』
嘖，喉嚨乾的發不出聲音。順著肩膀看至手臂，左腕用膠布固定著點滴
管。搞什麼！？這個時候不是該有人在旁邊說……
「啊！她醒了！」沒聽過這聲音，我想……是護士吧。
「貓咪？妳感覺怎樣？」喬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她跑來這幹什麼！？
「我……呃……咳……」
「佟，拿那瓶水給我。」什麼？佟也跑來了！？今天學校放假喔？
「來。」背後的床板漸漸彎起，喬把水遞給我。
不加思索的，我抓起水就開始猛灌。
「喂喂，喝慢點！」喬白了我一眼，她還是跟個老媽子一樣。
「哈！終於可以說話了。」
「……精神不錯嘛！白擔心妳了！」拍拍我肩膀，喬無奈的笑著。
「妳們今天不用上課啊？」
「拜託，妳睡兩天了，今天是星期六。」
「嗄？真的假的？」
「嗯，假不了的！」佟把左手伸過來，錶上清楚顯示今天是星期六。
「啊！？我的數學完蛋了……」星期五有小考耶！當定了！
「大頭說妳可以補考啦！我們可是求了很久耶！珍惜點啊！」
「是啊！是啊！妳要怎麼感謝我們啊，笨貓咪？」
「棒棒糖一人一支～」
「妳敢？」喬又白了我一眼，有種「回學校你就給我小心點！」的感
覺。
「呵呵呵……嘿嘿……」乾笑兩聲，我扮了著鬼臉。
「看妳這樣子，明天應該就能出院了吧。」佟一臉「看猴兒」的樣子。
「嗄？妳要我星期一給她宰喔？那我寧願再睡兩天！」我怪叫著，指指
喬。
「嗯哼，不要以為妳躺在醫院我就不會動手喔～」森冷的殺氣！啊～好
可怕喔～！
突然，房間的門打開了。
「喔？妳真的醒啦！」穿白袍的女醫生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蹦一跳
的小男孩。
「我就說嘛！那兩個姊姊要我去跟妳講的啊！」小男孩邊嘟著嘴向醫生
說邊爬上隔壁的床鋪。
天啊！小鬼頭！我最痛恨小鬼頭了！竟然還睡在隔壁床！噢！我要換房
……
「來，我看看。」醫生將聽診器掛上耳朵，聽著我的呼吸心跳，「嗯，
呼吸沒有雜音，心跳也正常。」將聽診器放回脖子上，醫生在板子上紀錄著
。
這時，我看見了她白袍左胸口繡著三個字──精‧神‧科。
「……這裡是十三樓？」
「呃……喔～是啊！」醫生對我這個問題，覺得有點突然。
「嗄……」Ｏ慈醫院十三樓！……精神病患大本營！？感覺我的臉上已
經拉下三條直線……
「好啦，等會兒護士會來幫妳量血壓，正常的話明天就能出院了。」女
醫生衝著我笑了笑便轉身出去了。
「哈哈，星期一妳皮要繃緊一點喔！」喬在旁邊抝手指，發出喀啦喀啦
的聲音，沒注意到我已經愣住了。
「貓咪？妳怎麼了？」還是佟比較貼心……有注意到我……。
「十……十三樓……，是精神科耶……！」機械化的將頭轉向佟那邊，
我想我的表情應該挺好笑的──僵硬。
「耶……是沒錯啊，我們搭電梯上來時有看見。」
「我是得了什麼好病啊！？」好病？當然不好！只是激問法罷了。
「妳跟小杜一樣，是癲癇。」喬指指隔壁床的小鬼。
「別開玩笑了！癲癇是小時候就會有的！」我很相信自己的醫學常識。
「聽醫生說是從妳外婆那邊遺傳來的，不過妳非常輕微，只是突然受到
刺激才這樣。」
「喔……」是沒錯，我聽過我阿姨曾在田裡工作時癲癇發作。
「啊！四點了！」看看錶，佟驚呼著。
「好啦！我們該回去了～妳自己沒問題吧？」喬從椅子上起身，拍拍弄
皺的衣服。
「今天是我一歲生日……」耶！？生日禮物耶！雀‧Ｘ‧成‧長‧奶‧
粉……給１到四歲寶寶吃的啊！──呵呵，廣告。
「最好是！」白了我一眼，喬率先閃出門去了。
「掰掰。」對著佟輕輕擺動抬起的右手，我現在看起來一定很呆。
「嗯，掰掰……」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佟非常不快樂，從高一到現在一直是如此，好像
她的快樂都是很短暫的。
唉……我又有什麼資格探究別人，我自己也很怪……老是喜歡裝白痴…
…。明知道自己天生天蠍座的外表根本騙不得別人，只顯得很假而已。
她真的走了，是因為我想要毀了她……所以……她走了？
像止戈說的一樣，我太投入……最後會害人害己。
我這標準的毒蠍，螫別人
──也螫傷自己。
－待續
下篇預告：
人生無友，恰似生命中無太陽。──法國諺語
……我的陽光……又到哪去了？
作者言：
我喜歡的歌之中，就屬小虎隊給我最多夢想。這篇帶有我的現實生活跟想像
，對我個人來說……滿特別的。
前半段是首章後半部的上下延伸，雨荷和子瑜互通內心話在以後也會出現，
至於薇楓扮演的腳色……當然不會一直是這樣啦！
後半段是首章前半部的繼續，自然是八年前雨荷在現場昏倒後送進醫院囉！
至於癲癇……我是沒有深入研究啦！不過我的阿姨是真的有那樣發作過，但
在這篇裡頭我是不會再讓雨荷發做了，畢竟還要去研究癲癇的相關事情……
太麻煩了。
軒轅子辰 筆
人物介紹
夏雨荷
本篇主角，高中時留短髮，長相成熟，但喜歡裝傻、裝笨，早讀一年。現在
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兩年，長髮約至背部中央。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體重
適中，算滿美麗的，醜小鴨變天鵝。雙眼深邃，散發天蠍女的中性魅力，十
一月八日生。
沈乙瑤
雨荷國二、三時的死黨，高中時不同校（雨荷進入第一志願，她只進社區學
校）。在高二下學期離奇從自家附近河堤失蹤，最後因打撈到雨荷送的手工
手鍊判定死亡。當時遺留的半完成的畫，現置於雨荷家中。
喬
李梓喬，雨荷高一同班同學，理組班。（雨荷是文組）
何薇楓
雨荷國二、三時的死黨，高中和乙瑤同校。現在是一名作家，和雨荷、子瑜
住同一屋簷下。
洛子瑜
擁有遺傳的天才智商，一名富家小姐，與其父相處不佳。能和雨荷互通心思
，不知是否為心電感應，總之能互相理解各自想法。
佟
許淑佟，雨荷高一同班同學，理組班，是認真但憂鬱的學生。
止戈
雨荷的網友，男生，較雨荷年長兩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