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 6月 01, 2004 2:04 am
長篇小說《情不自禁的日子》第三章
作者：秦堤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很多年，我一直在等一個人，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只是我們曾經握過一次手，
後來我的心一直被握著，且隱隱作疼。
姐姐，我來了！
弟弟，我……
姐姐你怎麽啦？
我……
你，到底怎麽啦？別嚇我啊！
就讓他……去吧……
他？他是誰？到底怎麽回事？你說清楚點好不好？你怎麽啦？
是我害了他啊。
啊？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不懂的！
你說嘛，我會懂的。
我也才來，你讓我靜靜。我現在只想靜靜。
好的，我等你。等你平靜下來後，我們再聊。記住：我在等你！
……
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
你平靜了？那太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跟我說說好嗎？我想知道。
一言難盡。
你說嘛好不好？你這樣說我好著急的。
他，走了。
誰？
他！
他？
是的！
哪個他呀？你先生？
遠在他鄉的他，遠在異域的他。
他是誰呀？
你不知道的。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呀？你快告訴我，好嗎？
我剛才接到僑居美國的一個閨中好友的電話。
哦。
她說他，走了。
他是誰呀姐姐？
一個愛姐姐如命的男人，可憐的男人。
噢，是這樣呀？
是的。
能對我說說嗎？
他出了車禍，走了。昨晚的事情。
我的天！
這是我的罪過啊，你知道嗎？
爲什麽這樣說呢？
你不知道的，別人都不知道。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永久的疤痕。
我可以知道嗎姐姐？
這……
如果我不值得你告訴，也就算了。
我……唉，還是告訴你吧，這樣我可能好受些。知道嗎？我現在需要有一個人聽我的傾訴。
嗯。我在聽。
他是我軍校時的同學，1米78，很英俊。我們在一個班。我說了，那時候很多男的追我，其中也有他。
哦。
那時我不想戀愛，所以對誰都沒有興趣。平常我看得出，他比誰都喜歡我，他是班裏最帥、也是最優秀的男生。其實我對他很有好感，但僅僅是好感而已。
噢。
他很關心我。我們常常在一起討論學習上的問題，開始其實我根本沒想到他一直在暗暗喜歡我。有一天我們一起在校園後山上看一本新書，他突然抱住了我，說愛我。我二話沒說，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哦是這樣，你也夠狠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打他，大概是出於本能吧。當時他臉上的手印依稀可見，說明我出手很重。
是的。
當時他驚愕地睜大眼睛，接連後退了還幾步。最後說句對不起，獨自下山了。我現在還記得他漸去的依依不捨而又毫無辦法的背影。
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再也沒有單獨在一起過。他見了我，不像是從前那麽談笑自然了，好像總有一種深深的自責，連直視我都不敢了。
可以理解。
畢業的時候，他給我寫了封長信，大致內容是說從入學到畢業，都一直瘋狂地愛著我，說我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女人，是他一生等待、追求的女人。
看來你的確很有魅力。：）
他還在信中說：他一定要做出成績，得到我的愛。還說不信等著瞧。他是一個非常自信也非常有實力的男人，這點到現在我還承認。他就是太固執。長期的固執無情地使他葬送了自己。
你說優秀的男人一定是優秀的，這點我信。
後來，我們都畢業又轉業了。他轉業到另一個城市，與我相隔千里。他幾年來一直沒與我聯繫。突然有一天，也不知道他從哪得到了我的號碼，給我打了個電話。
哦？
那時候我已經結婚。他在電話中說他要去澳大利亞繼承一份可觀的産業，並在那永久定居。他說不管我結婚與否，都要帶我走。原來，他真的一直戀著我，並是不娶我絕不罷休。多年來一直爲此奮鬥著，並且自己做出了不小的成績。現在，他認爲時機成熟了，定要娶我。
天。他好執著！
是的，但執著有時候恰好是一種壞事的尤物。我聽了他的話說真的也很感動，但我是絕對不會跟他走的，我不是那種女人，我有我的做人原則。
哦。
後來，他如期去了澳大利亞，加入了澳籍，並在那把公司搞得紅紅火火。到那後，他幾乎每天都給我一個電話，總在重復一個主題：一定要我去澳大利亞，否則終身不娶。
他的固執真的沒救藥了？
是的。很多年，他一直沒有結婚，都是因爲在等我。我一向都在告誡他，我不可能跟他走的，但他就是不聽。我也拿他沒辦法。
哦。
但是，人，又總是一種複雜的、有著特有感情的動物，尤其是一個女人。
？？？
知道嗎？結婚不久當我終於知道我的先生是一個人們常說的“窩囊廢”的時候，我是多麽的傷心和無奈。當然，我只是說他適應社會的能力。
嗯。
所以，面對他的苦苦等待，我也不是沒動過心，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我知道，我是對的。很多知道我先生的好友都勸我離開我的先生，因爲我們實在太不相稱。我自己的弟弟也如此說。但我是我，我不會爲別人所左右，尤其在婚姻方面。
是這樣呀？
他還說他多年來並不是沒人追求，相反，很多；也不是不能象很多未婚男子那樣沒女人做愛，但是，按他自己的話說他卻一直爲我守著自己的那片淨土。聽了這，我的淚水也就出來了。
天！！！
這就是他，一個執著得傻乎乎的男人。後來我爲遠在他鄉的他著想了。因爲我知道：他30多歲了還孤身一人，完全是因爲我。所以，我就想儘快幫他解脫一下，讓他在那方面過正常人的生活。
怎麽解脫呢？
我在電話中苦苦做他的思想工作，不下幾十次後，總算做通了。我的意思有兩點：一是我絕不會去澳大利亞，叫他死了這條心；二是爲了他的身心健康和事業發展，儘快找一個合適的女孩結婚。
他答應了應該是件好事。
我通過熟人關係在新加坡爲他找了一個優雅漂亮的姑娘，22歲。我見了那姑娘的照片，也聽了朋友的介紹，人真的不錯，品貌俱佳。後來，雙方都滿意，不久就結婚了。
問題算是解決了。
錯！
啊？爲什麽？
一年後，他們離婚了，誰都沒料到。
是這樣啊？
那女的真的很體貼關心他，也給他的事業帶來了新的發展。但最後，他們還是分手了。
爲什麽分手呢？
辦完離婚手續後，他回到家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他們離婚了。我大吃一驚，問及緣故，他只說了句“心中有了一個人，其他的人是不該進來的”，就挂了電話。我這才知道，我又做了一件天大的傻事！
他真是太愛你了。
我知道，他的確很愛我，也完全出於真心。但我又絕對不能跟他去，我的根在中國。有一次他回大陸，當時我在深圳，我到他住的賓館看他，閒聊中他突然忘情地抱住我，想吻我。你想我當時是怎麽做的？
怎麽做的？
我一把將他推開了，想都沒想。他好像完全沒料到，怔怔地呆望了我好一會。你猜他又是怎麽說的？
猜不著。
他說：“與當年在校園後山上的情況一樣。真沒想到，事隔這麽多年你還是原來的你。你知道嗎？你欠我太多，太多！”
哦。
現在，他走了，永遠地走了。
是的，人死不能復活。但是，既然他那麽愛你，你也認爲他很優秀，你們應該結合。
愛有很多種，但能稱爲人們常說的“愛情”的，也只有這兩個字能表達那含義。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似懂非懂。
唉，你應該明白的。
我很爲你們婉惜。
我不婉惜，我只是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他。
不，你沒有錯。
如果當初我答應了他，他就不會遇到那種慘劇！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
那是肯定的。
是我害了他啊，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你不必自責，你與他的死毫無關係。
有關係！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正如他說的，我欠他太多，太多。
不是這樣的姐姐。
是的是的是的。你不懂，你什麽都不懂，根本不懂！
姐姐，你安靜點。
我無法安靜！我是罪人，我……
姐姐……
我無法饒恕自己！
別這樣想！
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
什麽？
做一個尼姑！
別這樣想！你別這樣想啊姐姐！
我想上峨眉山，在那裏找一個歸屬，一個安靜、與世無爭、遠離凡塵的棲身之處。那樣，我就會有很多的時間反醒自己，也就能夠告慰他的在天之靈和自己的深深自責之心。
請不要這樣想，姐姐。
你永遠不瞭解我！
我的確還不是很瞭解你，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善、優秀的女人。
事業上我很輝煌，很耀眼，但是，我同時也是一個女人啊，一個非常普通的女人。
我理解你的話，姐姐。
別人說我有情有義，有勇有謀，但同時我有時也有心無膽啊。
你的意思是？
我是欠他很多，但是，他哪知道我的苦衷！當他說我欠他太多太多的時候，我的心簡直快要撕裂了。
爲什麽呀？
你不知道的，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
我……
你請說，我想知道，好嗎？
知道嗎？長期以來，我慢慢地有了一種潔癖，這潔癖完全來源於他，不純粹是醫學上的，更多是感情上的，你知道不知道？
哦。
八年了，整整八年，爲了他，我守著一片潔淨，就象以前守著自己的貞操一樣。
我似乎明白了一點了。
我說到這份上，你應該清楚了。你是一個聰明人。在外面，別人是多麽的羡慕我，可又有誰知道我內心的苦楚啊。
你沒必要那樣做的。
但我這樣做並不是說愛上那男同學了，完全不是。我好像只是在歸還他什麽。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會這樣。也許，這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吧，除此之外我沒其他解釋了。
噢。
我從不想欠別人什麽，寧可別人欠我的。
嗯。
我也知道，這樣做我是對不起另外一個男人，可是……唉，所以說我根本不是一個好女人。爲此我無時不感到愧疚不安。
哦。可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你這樣，你就不怕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抱歉，我是說你的先生。
這個我不管。我不管他在外面怎麽怎麽樣。
可是……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女人。而且在感情上，我是一個十足的失敗者。有時候我真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巴掌。我簡直不是人，不是人！我真的不明白我爲什麽會是這樣，但是，我確實又是這樣。
可是姐姐……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不知道我爲什麽會對你說起這些。
因爲我是一個非常值得信任的人呀。
也許是吧。從認識那天起我就覺得你是一個真誠的可信賴的人。
謝謝你這樣認爲，你真的說對了。
剛才說的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秘密，希望你能守住它。答應我！
好的姐姐。我會把它當成是你的“絕密文件”對待的，我不敢冒著生命危險而不去守口如瓶的。：）
這話雖然頑皮，但我喜歡聽。我相信你！
謝謝你的相信。
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最大前提應該是相互信任。
是的。對了姐姐，不久前有個女網友的瘋狂地愛過我，你相信嗎？
相信！
爲什麽？
因爲你是才子呀，肯定會有很多女的喜歡的。
：）
你的笑很高深莫測。說說你們的故事吧。
其實，等於是我做了一件傻事。我跟你說說吧。
好。
她是四川人，30歲。孩子5歲了。
哦。
我們也是在聊天室相識的。聊了沒幾句就加好友了。那時候，我對她的感覺還不錯，我是指聊天。
嗯。
聊了幾次後，我們就漸漸沒聊了。後來我也就漸漸淡忘了她，她可能也淡忘了我。
很正常。
可是有一天，我見她在QQ上，就說：“你好，在幹嗎？”她接著說：“等你！！！”
可能真是的。有三個感歎號呢。：）
是的。當時我以爲她在開玩笑，就接著說：“啊？不會吧？”她說：“你不相信？”我說：“是的，不相信。”她說：“那真遺憾！”我問：“爲什麽等我？”她說：“不知道。”
哦。
這時候我還在認爲她是開玩笑。可是，她接著說的話，就引起了我的一點震動。她說：“這麽久，一個月了吧，我一直早早地在網上等你到來。見你來了，我的心就會特別興奮；而你下去後，我又突然有一種特別的失落感。這些，你都不知道的。”
嗯。
我問：“那你爲什麽不跟我說話呢？”她答：“不敢！”我問：“爲什麽呀？”她說：“因爲你太優秀。”
呵，這可能也是她的心裏話。
我就說：“其實我很普通。”她說：“不，你很優秀。我知道，我不配跟你聊天，不配想你，不配喜歡你，所以只好在網上默默地看著你，默默地看你的QQ頭像忽明忽暗，默默地看你在QQ上進進出出，由此我的心裏很愉悅。這樣的感覺，我只是在十幾歲的時候有過。”
她真的愛上你了。
這個時候我才有些相信了。她還說：“知道嗎？我對現實中的虛僞厭煩透了，而你的真誠使我好像找到了一片希望的綠洲。”但是，最令我相信也最感動的時候，還在後面。她當時說完那話後，接著丟下一句“我給你發E-mail了請你去收，我下了886”，就下線了。
給你發信了。
我馬上收E-mail。很快連通了，下載進度線的速度告訴我：文件很大。果然，收完後我這才發現，是一首歌曲，Flash文件；還有一張她的照片。從照片可看出，她很漂亮，屬於那種端莊靚麗、多愁善感的那類，透出一種幽雅寧靜的美，而這種美，是我素來喜歡的。
那你得馬上聽了。：）
是的。我馬上運行Flash程式，原來是《星語心願》這首歌。當時我對這歌還很陌生，不知道你熟悉不熟悉。
我不熟悉，我很少聽歌。
那我把歌詞寫下給你。是這樣的：
我要控制我自己，
不會再讓誰看到我哭泣，
裝著漠不關心你不願想起你，
怪自己沒勇氣。
哦。
聽了這段，我心裏有一種莫可名狀的震撼。接著是：
心痛得無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睜睜地看著你卻無能爲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這很符合她當時的心理。
聽到這，我的鼻子酸了，想哭。接著是這樣：
找不到堅強的理由，
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告訴我心痛在哪頭，
那裏是否有盡頭？
很感人！
歌曲重復後是：
就向流星許個心願，
讓你知道我愛你。
歌結束了？
是的。聽完歌曲，我馬上返回QQ，點擊她的頭像，給她留言：“你好！你發來的照片和歌曲我收到了，我很喜歡，也很感動，是真的。謝謝你！我會珍惜你對我的一切的。我相信你的真誠，其實我也很真誠，但願我們的真誠能碰出愛的火花！再次感謝你！”
你也動心了。
是的，我也不想瞞你。然後，我又看著她的照片，反復地聽了幾遍她發來的《星語心願》。聽著聽著，我的眼睛就濕潤了，淚水流了出來。
詩人的感情豐富而浪漫。
我看著她的照片，聽著歌，想：就是這個女人，一個遠方的女人，一個僅僅在網上聊天幾次的女人，一個還不很瞭解我我也還不怎麽瞭解她的女人，愛上我了，那麽真切，那麽熾烈，那麽情趣，那麽高雅，又那麽久了而我一點還不知道，感到很對不起她。於是，我當晚給她發了一封很長的E-mail，表達了我當時的心情。
應該的。
突然有個網上的女人愛上自己了，那種感覺，有點象初戀。這樣，我也就有點喜歡上她了。但是還不是非常喜歡，更不能說是愛。之後我們又常聊天了，還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也常通電話。但我對她不存在激情不激情的問題，因爲我還沒有愛上她。
噢。
直到有一天，她談起了她的私人生活。她說：“其實我還沒有做過真正的女人。”我一時還不理解，便問：“爲什麽這樣說？”她接著說：“他只顧自己！”這時我也就明白幾分了，她說的是跟她先生的隱私。
話很明確。
這時候，我突然對她産生了一種激情。這激情，來自靈魂的最深處，是對一個女人的渴望。但也只是一種近乎一閃即逝的激情而已，因爲我在她那裏還沒有找到一種更重要的感覺，那就是愛。
哦。
我便暗暗勸說自己：“你要愛這個女人，一定要愛上她，因爲她很愛你！”於是我總想在聊天中從她身上找到那種愛的感覺，但我很失望，沒找到。又聊了多次之後，我才慢慢發覺：她不是我要愛的那種女人，不是我所希望得到的。
哪她到底缺乏什麽呢？
不知道。真的說不清。有的事情是只可意會難以言傳的。一句話：沒有真正的那種感覺。
強扭的瓜不甜。
是的。我這才知道，我做了一件傻事！我違背了自己一貫堅持的自然的原則，而強迫自己去愛一個女人，你說滑稽不滑稽？
也許，愛的真諦，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凡事如此，自然才是最高境界。失去了自然，已經建好的愛的大廈也會轟然倒塌的。
人不能爲愛而愛，而應因愛而愛。你說是嗎？
是的姐姐。剛才說的，就是我此前唯一的網上戀情，很失敗。我沒有追求過網戀，但它自己來了，又走了，留下一個不再複回的背影。
呵呵。
後來還有個插曲。快到五一節的時候，她說五一期間一定要來我這看我。我二話沒說就拒絕了她。我說：“請你別來，你來了，我也不會見你的！”我這是不是太狠心了？
也不能這樣說。
我知道，沒有愛的見面，或者說只有一方有愛的見面，是很尷尬的。所以我無情地拒絕了她。我想她一定很痛苦，但我也沒辦法了。後來我們就再沒在QQ上見過。
她看來在躲你了。愛不了，躲總可以吧？：）
可能是吧。所以，可以這樣說：當很多男人做夢都想能邀個女網友見面的時候，我卻拒絕了一個愛上了我並且主動提出見面的女網友的大膽請求。
這也是你的人格魅力所在。
是嗎？謝謝。
是的。你現實中的婚姻怎麽樣呢？能說說嗎？
三個字：比較失敗。
爲什麽呢？
一言難盡。
簡單說說。
我們不合。
就這？
兩人差異很大。
哪方面？
多方面。
文化？
有。
還有呢？
情趣。
還有嗎？
有。但有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哦。那不爲難你了。
姐姐。
嗯？
我有個擔心。
擔心？
是，擔心。
說呀。
我擔心我會喜歡上你的。
別說傻話！我是你姐姐呀。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這個擔心。
別傻了。
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你不應該這樣做。好了，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好嗎？
好的。你下去休息吧，我待會就下。
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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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聲明：小說版權所有，未經作者同意，不得轉載引用。歡迎聯繫出版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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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秦堤，本名秦昌榮，男，1964年生於桂林。1983年開始文學創作，迄今發表有大量詩歌、小說、散文作品，先後十餘次獲全國性文學徵文獎，其中：兩次奪魁、一次獲詩歌特別獎。出版有詩集《秋天來臨》。
作者地址：廣西桂林興安郵政信箱98號（郵編：541300）
作者郵箱：qindi@jtbbx.com 和 jtbbx@163.net
作者：秦堤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很多年，我一直在等一個人，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只是我們曾經握過一次手，
後來我的心一直被握著，且隱隱作疼。
姐姐，我來了！
弟弟，我……
姐姐你怎麽啦？
我……
你，到底怎麽啦？別嚇我啊！
就讓他……去吧……
他？他是誰？到底怎麽回事？你說清楚點好不好？你怎麽啦？
是我害了他啊。
啊？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不懂的！
你說嘛，我會懂的。
我也才來，你讓我靜靜。我現在只想靜靜。
好的，我等你。等你平靜下來後，我們再聊。記住：我在等你！
……
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
你平靜了？那太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跟我說說好嗎？我想知道。
一言難盡。
你說嘛好不好？你這樣說我好著急的。
他，走了。
誰？
他！
他？
是的！
哪個他呀？你先生？
遠在他鄉的他，遠在異域的他。
他是誰呀？
你不知道的。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呀？你快告訴我，好嗎？
我剛才接到僑居美國的一個閨中好友的電話。
哦。
她說他，走了。
他是誰呀姐姐？
一個愛姐姐如命的男人，可憐的男人。
噢，是這樣呀？
是的。
能對我說說嗎？
他出了車禍，走了。昨晚的事情。
我的天！
這是我的罪過啊，你知道嗎？
爲什麽這樣說呢？
你不知道的，別人都不知道。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永久的疤痕。
我可以知道嗎姐姐？
這……
如果我不值得你告訴，也就算了。
我……唉，還是告訴你吧，這樣我可能好受些。知道嗎？我現在需要有一個人聽我的傾訴。
嗯。我在聽。
他是我軍校時的同學，1米78，很英俊。我們在一個班。我說了，那時候很多男的追我，其中也有他。
哦。
那時我不想戀愛，所以對誰都沒有興趣。平常我看得出，他比誰都喜歡我，他是班裏最帥、也是最優秀的男生。其實我對他很有好感，但僅僅是好感而已。
噢。
他很關心我。我們常常在一起討論學習上的問題，開始其實我根本沒想到他一直在暗暗喜歡我。有一天我們一起在校園後山上看一本新書，他突然抱住了我，說愛我。我二話沒說，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哦是這樣，你也夠狠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打他，大概是出於本能吧。當時他臉上的手印依稀可見，說明我出手很重。
是的。
當時他驚愕地睜大眼睛，接連後退了還幾步。最後說句對不起，獨自下山了。我現在還記得他漸去的依依不捨而又毫無辦法的背影。
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再也沒有單獨在一起過。他見了我，不像是從前那麽談笑自然了，好像總有一種深深的自責，連直視我都不敢了。
可以理解。
畢業的時候，他給我寫了封長信，大致內容是說從入學到畢業，都一直瘋狂地愛著我，說我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女人，是他一生等待、追求的女人。
看來你的確很有魅力。：）
他還在信中說：他一定要做出成績，得到我的愛。還說不信等著瞧。他是一個非常自信也非常有實力的男人，這點到現在我還承認。他就是太固執。長期的固執無情地使他葬送了自己。
你說優秀的男人一定是優秀的，這點我信。
後來，我們都畢業又轉業了。他轉業到另一個城市，與我相隔千里。他幾年來一直沒與我聯繫。突然有一天，也不知道他從哪得到了我的號碼，給我打了個電話。
哦？
那時候我已經結婚。他在電話中說他要去澳大利亞繼承一份可觀的産業，並在那永久定居。他說不管我結婚與否，都要帶我走。原來，他真的一直戀著我，並是不娶我絕不罷休。多年來一直爲此奮鬥著，並且自己做出了不小的成績。現在，他認爲時機成熟了，定要娶我。
天。他好執著！
是的，但執著有時候恰好是一種壞事的尤物。我聽了他的話說真的也很感動，但我是絕對不會跟他走的，我不是那種女人，我有我的做人原則。
哦。
後來，他如期去了澳大利亞，加入了澳籍，並在那把公司搞得紅紅火火。到那後，他幾乎每天都給我一個電話，總在重復一個主題：一定要我去澳大利亞，否則終身不娶。
他的固執真的沒救藥了？
是的。很多年，他一直沒有結婚，都是因爲在等我。我一向都在告誡他，我不可能跟他走的，但他就是不聽。我也拿他沒辦法。
哦。
但是，人，又總是一種複雜的、有著特有感情的動物，尤其是一個女人。
？？？
知道嗎？結婚不久當我終於知道我的先生是一個人們常說的“窩囊廢”的時候，我是多麽的傷心和無奈。當然，我只是說他適應社會的能力。
嗯。
所以，面對他的苦苦等待，我也不是沒動過心，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我知道，我是對的。很多知道我先生的好友都勸我離開我的先生，因爲我們實在太不相稱。我自己的弟弟也如此說。但我是我，我不會爲別人所左右，尤其在婚姻方面。
是這樣呀？
他還說他多年來並不是沒人追求，相反，很多；也不是不能象很多未婚男子那樣沒女人做愛，但是，按他自己的話說他卻一直爲我守著自己的那片淨土。聽了這，我的淚水也就出來了。
天！！！
這就是他，一個執著得傻乎乎的男人。後來我爲遠在他鄉的他著想了。因爲我知道：他30多歲了還孤身一人，完全是因爲我。所以，我就想儘快幫他解脫一下，讓他在那方面過正常人的生活。
怎麽解脫呢？
我在電話中苦苦做他的思想工作，不下幾十次後，總算做通了。我的意思有兩點：一是我絕不會去澳大利亞，叫他死了這條心；二是爲了他的身心健康和事業發展，儘快找一個合適的女孩結婚。
他答應了應該是件好事。
我通過熟人關係在新加坡爲他找了一個優雅漂亮的姑娘，22歲。我見了那姑娘的照片，也聽了朋友的介紹，人真的不錯，品貌俱佳。後來，雙方都滿意，不久就結婚了。
問題算是解決了。
錯！
啊？爲什麽？
一年後，他們離婚了，誰都沒料到。
是這樣啊？
那女的真的很體貼關心他，也給他的事業帶來了新的發展。但最後，他們還是分手了。
爲什麽分手呢？
辦完離婚手續後，他回到家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他們離婚了。我大吃一驚，問及緣故，他只說了句“心中有了一個人，其他的人是不該進來的”，就挂了電話。我這才知道，我又做了一件天大的傻事！
他真是太愛你了。
我知道，他的確很愛我，也完全出於真心。但我又絕對不能跟他去，我的根在中國。有一次他回大陸，當時我在深圳，我到他住的賓館看他，閒聊中他突然忘情地抱住我，想吻我。你想我當時是怎麽做的？
怎麽做的？
我一把將他推開了，想都沒想。他好像完全沒料到，怔怔地呆望了我好一會。你猜他又是怎麽說的？
猜不著。
他說：“與當年在校園後山上的情況一樣。真沒想到，事隔這麽多年你還是原來的你。你知道嗎？你欠我太多，太多！”
哦。
現在，他走了，永遠地走了。
是的，人死不能復活。但是，既然他那麽愛你，你也認爲他很優秀，你們應該結合。
愛有很多種，但能稱爲人們常說的“愛情”的，也只有這兩個字能表達那含義。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似懂非懂。
唉，你應該明白的。
我很爲你們婉惜。
我不婉惜，我只是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他。
不，你沒有錯。
如果當初我答應了他，他就不會遇到那種慘劇！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
那是肯定的。
是我害了他啊，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你不必自責，你與他的死毫無關係。
有關係！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正如他說的，我欠他太多，太多。
不是這樣的姐姐。
是的是的是的。你不懂，你什麽都不懂，根本不懂！
姐姐，你安靜點。
我無法安靜！我是罪人，我……
姐姐……
我無法饒恕自己！
別這樣想！
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
什麽？
做一個尼姑！
別這樣想！你別這樣想啊姐姐！
我想上峨眉山，在那裏找一個歸屬，一個安靜、與世無爭、遠離凡塵的棲身之處。那樣，我就會有很多的時間反醒自己，也就能夠告慰他的在天之靈和自己的深深自責之心。
請不要這樣想，姐姐。
你永遠不瞭解我！
我的確還不是很瞭解你，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善、優秀的女人。
事業上我很輝煌，很耀眼，但是，我同時也是一個女人啊，一個非常普通的女人。
我理解你的話，姐姐。
別人說我有情有義，有勇有謀，但同時我有時也有心無膽啊。
你的意思是？
我是欠他很多，但是，他哪知道我的苦衷！當他說我欠他太多太多的時候，我的心簡直快要撕裂了。
爲什麽呀？
你不知道的，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
我……
你請說，我想知道，好嗎？
知道嗎？長期以來，我慢慢地有了一種潔癖，這潔癖完全來源於他，不純粹是醫學上的，更多是感情上的，你知道不知道？
哦。
八年了，整整八年，爲了他，我守著一片潔淨，就象以前守著自己的貞操一樣。
我似乎明白了一點了。
我說到這份上，你應該清楚了。你是一個聰明人。在外面，別人是多麽的羡慕我，可又有誰知道我內心的苦楚啊。
你沒必要那樣做的。
但我這樣做並不是說愛上那男同學了，完全不是。我好像只是在歸還他什麽。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會這樣。也許，這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吧，除此之外我沒其他解釋了。
噢。
我從不想欠別人什麽，寧可別人欠我的。
嗯。
我也知道，這樣做我是對不起另外一個男人，可是……唉，所以說我根本不是一個好女人。爲此我無時不感到愧疚不安。
哦。可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你這樣，你就不怕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抱歉，我是說你的先生。
這個我不管。我不管他在外面怎麽怎麽樣。
可是……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女人。而且在感情上，我是一個十足的失敗者。有時候我真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巴掌。我簡直不是人，不是人！我真的不明白我爲什麽會是這樣，但是，我確實又是這樣。
可是姐姐……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不知道我爲什麽會對你說起這些。
因爲我是一個非常值得信任的人呀。
也許是吧。從認識那天起我就覺得你是一個真誠的可信賴的人。
謝謝你這樣認爲，你真的說對了。
剛才說的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秘密，希望你能守住它。答應我！
好的姐姐。我會把它當成是你的“絕密文件”對待的，我不敢冒著生命危險而不去守口如瓶的。：）
這話雖然頑皮，但我喜歡聽。我相信你！
謝謝你的相信。
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最大前提應該是相互信任。
是的。對了姐姐，不久前有個女網友的瘋狂地愛過我，你相信嗎？
相信！
爲什麽？
因爲你是才子呀，肯定會有很多女的喜歡的。
：）
你的笑很高深莫測。說說你們的故事吧。
其實，等於是我做了一件傻事。我跟你說說吧。
好。
她是四川人，30歲。孩子5歲了。
哦。
我們也是在聊天室相識的。聊了沒幾句就加好友了。那時候，我對她的感覺還不錯，我是指聊天。
嗯。
聊了幾次後，我們就漸漸沒聊了。後來我也就漸漸淡忘了她，她可能也淡忘了我。
很正常。
可是有一天，我見她在QQ上，就說：“你好，在幹嗎？”她接著說：“等你！！！”
可能真是的。有三個感歎號呢。：）
是的。當時我以爲她在開玩笑，就接著說：“啊？不會吧？”她說：“你不相信？”我說：“是的，不相信。”她說：“那真遺憾！”我問：“爲什麽等我？”她說：“不知道。”
哦。
這時候我還在認爲她是開玩笑。可是，她接著說的話，就引起了我的一點震動。她說：“這麽久，一個月了吧，我一直早早地在網上等你到來。見你來了，我的心就會特別興奮；而你下去後，我又突然有一種特別的失落感。這些，你都不知道的。”
嗯。
我問：“那你爲什麽不跟我說話呢？”她答：“不敢！”我問：“爲什麽呀？”她說：“因爲你太優秀。”
呵，這可能也是她的心裏話。
我就說：“其實我很普通。”她說：“不，你很優秀。我知道，我不配跟你聊天，不配想你，不配喜歡你，所以只好在網上默默地看著你，默默地看你的QQ頭像忽明忽暗，默默地看你在QQ上進進出出，由此我的心裏很愉悅。這樣的感覺，我只是在十幾歲的時候有過。”
她真的愛上你了。
這個時候我才有些相信了。她還說：“知道嗎？我對現實中的虛僞厭煩透了，而你的真誠使我好像找到了一片希望的綠洲。”但是，最令我相信也最感動的時候，還在後面。她當時說完那話後，接著丟下一句“我給你發E-mail了請你去收，我下了886”，就下線了。
給你發信了。
我馬上收E-mail。很快連通了，下載進度線的速度告訴我：文件很大。果然，收完後我這才發現，是一首歌曲，Flash文件；還有一張她的照片。從照片可看出，她很漂亮，屬於那種端莊靚麗、多愁善感的那類，透出一種幽雅寧靜的美，而這種美，是我素來喜歡的。
那你得馬上聽了。：）
是的。我馬上運行Flash程式，原來是《星語心願》這首歌。當時我對這歌還很陌生，不知道你熟悉不熟悉。
我不熟悉，我很少聽歌。
那我把歌詞寫下給你。是這樣的：
我要控制我自己，
不會再讓誰看到我哭泣，
裝著漠不關心你不願想起你，
怪自己沒勇氣。
哦。
聽了這段，我心裏有一種莫可名狀的震撼。接著是：
心痛得無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睜睜地看著你卻無能爲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這很符合她當時的心理。
聽到這，我的鼻子酸了，想哭。接著是這樣：
找不到堅強的理由，
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告訴我心痛在哪頭，
那裏是否有盡頭？
很感人！
歌曲重復後是：
就向流星許個心願，
讓你知道我愛你。
歌結束了？
是的。聽完歌曲，我馬上返回QQ，點擊她的頭像，給她留言：“你好！你發來的照片和歌曲我收到了，我很喜歡，也很感動，是真的。謝謝你！我會珍惜你對我的一切的。我相信你的真誠，其實我也很真誠，但願我們的真誠能碰出愛的火花！再次感謝你！”
你也動心了。
是的，我也不想瞞你。然後，我又看著她的照片，反復地聽了幾遍她發來的《星語心願》。聽著聽著，我的眼睛就濕潤了，淚水流了出來。
詩人的感情豐富而浪漫。
我看著她的照片，聽著歌，想：就是這個女人，一個遠方的女人，一個僅僅在網上聊天幾次的女人，一個還不很瞭解我我也還不怎麽瞭解她的女人，愛上我了，那麽真切，那麽熾烈，那麽情趣，那麽高雅，又那麽久了而我一點還不知道，感到很對不起她。於是，我當晚給她發了一封很長的E-mail，表達了我當時的心情。
應該的。
突然有個網上的女人愛上自己了，那種感覺，有點象初戀。這樣，我也就有點喜歡上她了。但是還不是非常喜歡，更不能說是愛。之後我們又常聊天了，還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也常通電話。但我對她不存在激情不激情的問題，因爲我還沒有愛上她。
噢。
直到有一天，她談起了她的私人生活。她說：“其實我還沒有做過真正的女人。”我一時還不理解，便問：“爲什麽這樣說？”她接著說：“他只顧自己！”這時我也就明白幾分了，她說的是跟她先生的隱私。
話很明確。
這時候，我突然對她産生了一種激情。這激情，來自靈魂的最深處，是對一個女人的渴望。但也只是一種近乎一閃即逝的激情而已，因爲我在她那裏還沒有找到一種更重要的感覺，那就是愛。
哦。
我便暗暗勸說自己：“你要愛這個女人，一定要愛上她，因爲她很愛你！”於是我總想在聊天中從她身上找到那種愛的感覺，但我很失望，沒找到。又聊了多次之後，我才慢慢發覺：她不是我要愛的那種女人，不是我所希望得到的。
哪她到底缺乏什麽呢？
不知道。真的說不清。有的事情是只可意會難以言傳的。一句話：沒有真正的那種感覺。
強扭的瓜不甜。
是的。我這才知道，我做了一件傻事！我違背了自己一貫堅持的自然的原則，而強迫自己去愛一個女人，你說滑稽不滑稽？
也許，愛的真諦，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凡事如此，自然才是最高境界。失去了自然，已經建好的愛的大廈也會轟然倒塌的。
人不能爲愛而愛，而應因愛而愛。你說是嗎？
是的姐姐。剛才說的，就是我此前唯一的網上戀情，很失敗。我沒有追求過網戀，但它自己來了，又走了，留下一個不再複回的背影。
呵呵。
後來還有個插曲。快到五一節的時候，她說五一期間一定要來我這看我。我二話沒說就拒絕了她。我說：“請你別來，你來了，我也不會見你的！”我這是不是太狠心了？
也不能這樣說。
我知道，沒有愛的見面，或者說只有一方有愛的見面，是很尷尬的。所以我無情地拒絕了她。我想她一定很痛苦，但我也沒辦法了。後來我們就再沒在QQ上見過。
她看來在躲你了。愛不了，躲總可以吧？：）
可能是吧。所以，可以這樣說：當很多男人做夢都想能邀個女網友見面的時候，我卻拒絕了一個愛上了我並且主動提出見面的女網友的大膽請求。
這也是你的人格魅力所在。
是嗎？謝謝。
是的。你現實中的婚姻怎麽樣呢？能說說嗎？
三個字：比較失敗。
爲什麽呢？
一言難盡。
簡單說說。
我們不合。
就這？
兩人差異很大。
哪方面？
多方面。
文化？
有。
還有呢？
情趣。
還有嗎？
有。但有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哦。那不爲難你了。
姐姐。
嗯？
我有個擔心。
擔心？
是，擔心。
說呀。
我擔心我會喜歡上你的。
別說傻話！我是你姐姐呀。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這個擔心。
別傻了。
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你不應該這樣做。好了，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好嗎？
好的。你下去休息吧，我待會就下。
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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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聲明：小說版權所有，未經作者同意，不得轉載引用。歡迎聯繫出版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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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秦堤，本名秦昌榮，男，1964年生於桂林。1983年開始文學創作，迄今發表有大量詩歌、小說、散文作品，先後十餘次獲全國性文學徵文獎，其中：兩次奪魁、一次獲詩歌特別獎。出版有詩集《秋天來臨》。
作者地址：廣西桂林興安郵政信箱98號（郵編：541300）
作者郵箱：qindi@jtbbx.com 和 jtbbx@163.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