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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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一陣煙硝之後,火焰燃出血紅色的玫瑰,當玫瑰謝去成了雪白灰燼,一股濃煙旋入鼻腔、隨即侵入肺部、浸入血液。化學要素融入血漿,此時只覺鼻腔之間一陣刺痛、濃烈的煙正燃燒著喉嚨,他咳出一道白煙,血漿已衝向腦門。
他閉上眼睛,獨自享受著一片黑暗之中,香菸歡愉的寧靜,微風輕拂、落葉蕭蕭,許是立秋。
立秋,這已是他第四世在立秋時來到這裡。
即便經過了百年,這裡的河水依然湍急。永生的河水推擠著黃沙,將永生輪迴的黃沙推向永世的海洋。漲潮的河水泛出了黃,當大海吞沒了太陽,星光就漫遍天空,此時,一隻飛鳥掠水而過。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他微微張著嘴唱著短歌行,月明星稀,烏鵲南飛。鮮紅的唇輕吐出氣息並霧化了透明的玻璃。玻璃外,大河依然湍急、峭壁依然聳立;玻璃內,純白色的房間、純白色的沙發、純白色的門、純白色的牆。
又或許是死白。
一片死寂的白。
這樣的白總能讓他回憶起很多年以前,昏暗的音樂廳裡,鎂光燈的殘光不經意的流盪到他身旁女伴的白色晚禮服上。
驚蟄
血液流過鋼琴家高舉的蒼白手指,當鋼琴家白裡透紅的手指壓下珍珠般潤白的琴鍵時,鐘聲般的琴聲直從遠方襲來。第一道琴聲等待著第二道琴聲,隨後第二道琴聲也緩步跟上,卻顯得更加沉重,聲源又近了一些,第三道鐘聲躊躇了幾秒,最終還是踏出他的步伐,緩慢而輕穩,在第二道鐘聲消融於空氣之際便步到它跟前。如此反覆了幾秒,彈琴的手指停止了動作,音樂廳徒留迴盪的空氣,音符們已爬完了一道微小的山丘。
三個重音仿如一塊高三角形的石頭在大理石道路上翻滾了一圈,接連的和弦宛如醉酒的落魄詩人在一片落葉蕭蕭之中舞蹈一般複雜,這樣的場景若要拆解開來倒也簡單,醉酒詩人的舞步是沉重的、凌亂的落葉依循著一定的規則,蜿蜒的黃土道路則動也不動,那麼,落葉便是鋼琴的音階、沉重的舞步也只是鋼琴的幾個音符來回變換,而蜿蜒的道路則是管絃樂隊演奏出來的蜿蜒旋律,如若將其合一,則任一方都是任一方的配角,醉意賦予詩人以落魄、落魄賦予舞蹈以瀟灑、瀟灑賦予落葉以浪漫、浪漫賦予步道以靜美,若將其拆解,則任一方都成了主角。
「我特別喜歡這首曲子這樣的安排。」身穿白色上衣的男人這樣說道,聲音沉重得好像第一道琴聲那樣,那是一種安穩的聲調,內斂而飽滿。也許是香菸損壞了他的聲帶,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當兩個聲部合在一起時,我總是很難分辨哪一段才是主旋律」
「主旋律?」女伴的眼鏡擋不住目光中的疑問,盯著眼睛直視鋼琴家的他,從她嘴裡迸出來的話語清脆而明亮,好像白玉一般的清。
「好比故事的主線吧?」
「你好像很喜歡聽音樂?」
「對阿。」
「我總覺得音樂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
「比如說吧,如果宇宙之間真的有所謂的造物主,那麼宇宙就是造物主所寫成的交響曲吧?」
「宇宙之中,每一個星團、星雲乃至於恆星都依循著他們獨有的規律,重力牽引著恆星的分子雲,直到分子雲的最後一片分子被撕裂的那一瞬間,重力塌陷、而後收縮。被壓縮的分子雲迴旋、繞出一團圓,密度增加、溫度提高直至成了慾火也燃不盡的一團火焰。」
「燃燒的氫是原料,數百萬年前一次荒謬絕倫的爆炸創造了恆星,數百萬年後,氫離子燃燒殆盡時,火紅的恆星也被壓縮成了白矮星。」
話到此時的他,無比想要點燃安放在他口袋的萬寶路香煙,對他而言,燃燒的菸頭帶著絢爛的玫瑰紅,而香菸燃燒殆盡時也是一種浪漫,那是一種死士般熱情的浪漫。為國捐軀的死士胸中燃燒的愛國情操是玫瑰色的大紅,當死亡的重力硬生生將死士的眼簾拉下時,吞噬眼前景物的黑全然不是失敗,而是悲壯。這樣的黑不單單只是黑,而是純潔的白。
因此,每當他點起香菸時,他的腦神經總要把菸頭塗上他自以為浪漫的玫瑰紅。
「你說火紅的恆星像不像死士?」他心中還是存在禮儀的,若不是因為音樂廳四周的牆壁擋住了光,限制住他點菸的自由,他定然會燃起那支他自以為的浪漫,以對他剛才所做的比喻致敬。然而,在音樂演奏時聊天已經是一件夠惹惱人的事,又何須再點菸呢?
「聽不懂。」
他顧著欽佩他自己的浪漫,而模糊了原先的主題,他喜歡這樣的瀟灑,很是隨興,但那終究是他對他自己的想像罷了,也許是他故意的作為。
「念書時得到的理論,是以一種全知全能的上帝視角來看待世界,如果我們是上帝,我們該如何創造這樣的規則?我們知道大綱,知道物有生、物有死。但我們該如何規劃中間的情節?又該如何在這些情節當中疏通一個絕對的邏輯?這就好比創作。絞盡腦汁的思考每一段故事該如何與上一段故事發生連結?而在這些連結中,每一顆流星都有他流亡的理由,站在上帝的角度思考,每個東西都存在意義,但如果人只是流星而不是上帝呢?」
「之所以說音樂很荒謬是因為我總覺得人生很荒謬。」
「一首歌曲的創作起源也許只是突如其來的靈感,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音節,人們為了壯大這個音節,於是找出了各個音節來支撐這一段音節。」
「造物主創造了流星,所以流星有了存在的意義,站在流星的角度思考,他真的明白自己生存的意義嗎?也許他根本不知道有造物主,所以流星才流亡於星空,為的就是找尋自己的意義,音符也是,人也是。」
「所以你想去日本,為的就是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嗎?」
「我不知道,我沒去過日本,至少記憶中我沒去過,也許我是在日本出生的,因為腦海中總有對日本的印象。在我的印象中的日本,街道滿是杜鵑花香,那裡的東西都很小,車子都比這邊的小、房子也比這邊的小,那邊很安靜,跟媽媽的子宮一樣,就跟這段鋼琴獨奏一般,清脆的風鈴聲、空氣動得很慢、很慢,所以我學日文,我想去日本。」
「閉嘴!」
他們的對話在旁人的示意下停止,音樂廳只留下婉轉的琴聲獨自環繞,隨之而來的圓號與鋼琴完美的交纏在一起,宛如兩片肉體於黑暗之中彼此摸索、隨之交合,琴聲盪到高處,高得突破山風攀爬的極限,卻又想再攀向更高的巔峰,此時空氣迸成碎片、迴旋的引力又將萬物吞噬…
大暑
草,青草,青綠的草。
白皙的腳踩踏著青綠的草,有時是一隻、有時是三隻、有時則是四隻。
青綠色的草原。一輪明月照耀著兩件舞動的白衣、雪白色的衣服在明月的照耀下流瀉出螢光般的白。
男人輕哼的旋律宛如傲然的小提琴引領著舞蹈,由左至右、由右至左,時而下腰、時而撒出、時而的拉回,看似突然、又像預謀,跌、宕、起、伏,星空旋轉著、樹林旋轉著、原野旋轉著、明月也旋轉著,隨之而來一股引力迸發將萬物拉入星空。樹倒了、原野也消失無蹤,徒留眼前一片星空。
肺不自主地擴張、收縮、再擴張、再收縮,凌亂的頭髮以汗為黏著劑,牢牢的貼在潤紅的頰上。
「妳看,天空中那顆新生的星星,像不像一個黑洞,以一種憤不顧身的熱情吸取萬物?」
「我沒看見,倒是這樣隨意漫步的星空,我回想起小時候唸書時唸到的一首詩句-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我沒聽過這首詩。」
「每次我講課時,你就最不認真。」
「我很難專心。」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你說烏鵲為什麼要南飛?」
「曾經有部電影說,有一種鳥沒有腳,他只可以一直飛,飛累了便在風中休息,這種鳥一生中只能落地一次,那一次便是他死的時候。」
「這種鳥曾經想過他是為了什麼而飛嗎?」
「也許想了也沒用,也許他也為了尋找他飛行的意義而飛行。」
「你一輩子就只想去日本這個地方?」
「日本對我而言有種神秘莫測的吸引力,好比男人對女人的愛,總能在男人的媽媽身上找出端倪,卻是種不明所以的戀愛。老師,你當初又是為什麼學日文?難道不是因為想去日本嗎?」
「我不知道,我喜歡語言,國高中那時看了不少日劇,所以就選擇日文了。」
「距離20年後的今天,妳增進日文能力的理由有改變嗎?」
「學習是一輩子的事。」
「妳從不厭倦這種一陳不變的生活嗎?每天起床的那一瞬間便是化妝、上課,回了家便洗澡、睡覺,妳不覺得怪嗎?對於很多人來說,意義是被強迫安上的,我們當初懵懵懂懂的做了選擇,於是為了對於這個結果負責,我們就誤把責任當成意義,難道人生的意義就在於這些我們所謂的”正務”嗎?」
「所以我才羨慕年輕人。」她轉身望向他的側臉,他混濁的眼珠子彷如黑洞一般。
「總是會有疑問阿,但生活總要過下去啊。」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想去日本?」
「這很難說,也許我是在那出生的,也許只是一種探索。」
微風引起草原一陣騷動,青草上的水珠如淚的晶瑩剔透,落入土壤後隨即茁壯成一片黑洞。
「那我也來探索一次。」他只覺腹部一股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喜歡這種狹小的感覺,狹小的宛如子宮。
他能明確地感受到有五個溫軟滑膩的觸點正搔著他的皮膚,觸點輕輕的被重力向下拖行,有的時候,他感覺到一片溫熱拖過他每一根髮根,有的時候,他又感覺一片好像棉花一樣柔軟又富有彈性的粉皮搔過他的肌膚,他捨不得閉上眼睛,只是黑洞的重力總不順他意的將眼皮子向下拉扯,他看見天上玉一般的圓點一顆一顆的碎裂,『星星碎去的聲音,一定跟玉碎去的聲音一樣』他腦海裡這樣想著。滑膩的觸點無端向下拉扯,無意之間,他的腦神經也被那股引力向下拖行,他將手攤向四方,卻什麼也摸不到,當天空又泛出蒼藍時,他環顧四周,只留下一片寬廣草原和他孓然一身,他耳邊響起河流沖打石頭的巨響,徑直向前奔去,他只看見一條泛黃的巨流河,河水將永生的黃沙推向永世的海洋,河水沒入海洋的巨響讓他想起拉赫曼尼諾夫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的第三樂章,詼諧的曲調彷彿嘲笑前兩樂章的浪漫,一隻飛鳥掠水而過,他追著那隻飛鳥、眼前只是一樣無盡的草原,也許他想脫離這片草原,然而,過了草原,也許只是另一片草原,他追著飛鳥、天空也不曾黯淡,因此他無從判斷自己追了多久,只覺得自己追了很長一段時間,又也許時間早已在此休息,也許這只是一場夢,也許夢醒後,他便是那隻沒有腳的飛鳥,又也許一切只是電腦設計的程式,在此時產生了bug,但他哪管的了那麼多?直至最後,他衝破了一切,天空陡然失去顏色,如同黑洞一般,好像永遠也到不了的遠方有座紅色的高塔、鳥不見了,黑沉沉的街道泛著點點璀璨,他心中知道,這裡便是他夢寐以求的日本。
小寒
直到一雙冰冷的手摸到他發了紅的臉頰上,他才驚覺他的臉竟燙得像火似的。酒精使他的知覺變得很慢,那雙手的寒冷隔了整整五秒才漸漸在他頰上暈開。
視線晃動的像相機沒了腳架,儘管如此,他依然能看清眼前,這個撫摸他面頰的女人長的如何。昏暗的燈光在她眼皮上刻下一道溝、陰影佔據了她的眼袋、嘴唇,她的臉上塗滿了厚厚的粉令她的臉顯得過分白了一點,又或著,大可稱呼那種白為死白,一片死寂的白。那是種女人不干於某些事而塗上的白,因此大可稱呼為死白。對某些人而言,這個年近三五的女人絕對算不上有魅力,對某些人而言,女人所令他們著魔的在於年紀,縱然眼前的女人滿是風塵的妝容如何魅惑,他們醉心的依然是少女的天真活力,他不同。他戀愛的是成熟女人溫暖的宛如羊水的美。一個二十歲的男人喜歡三五的女人,這樣的愛情在許多人眼中是畸形的,許多年輕人喜歡的往往不是成熟女人的溫柔,而是畸形,畸形令他們與眾不同,也許這便是許多人支持凌虐犯人的原因,因為變態的心理令他們與眾不同,然而,他愛的不是這種畸形,而是成熟女人純粹的溫柔美。
這已是這個月第二十八次他來到鋼琴酒吧,靡爛的紅燈曾吸引著他光顧過制服店、便服店、禮服店、公主店,只是,無論哪種形式的酒店,對他而言公關的年紀總是太小,所以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鋼琴酒吧。
他喜歡撫摸三十歲的女人滿是脂粉的面頰,正如撫摸他眼前的女人這般,感受著女人年過三十粗糙的皮膚,直到手指摸到耳垂的那刻,他輕輕的把女人耳朵上白色的墜子取下,下場當然是被酒店圍事趕了出去,但他藏的很好,圍事縱然扒掉他的內褲也找不到。
倒在垃圾堆中的他像灘發了酒臭的糞便似的攤在垃圾堆中,他奮力從他的口袋中掏出一本寫滿酒店小姐名字的筆記、選定其中一個劃上一條槓,隨後拿出一個盒子便把墜子放進去。盒子裡放滿女人的首飾,有藍寶石戒指、翡翠耳環,全是他從小姐身上偷來的,這些收藏今天又多了一位姊妹,墜子摸起來有些滑膩、看上去泛著光、宛如玉一般的清,這是他這個月第二十八個收藏品。
打自來到日本,他每天只做四件事-喝個爛醉後尋找下一家酒店,框下了小姐後,他總要在這些小姐身上撈走一些東西,隨後便是被圍事宛如潑糞一般潑到垃圾堆上。他迷茫的眼睛直盯著黑洞一樣空洞的天空,迷晃的燈光正慢慢的回到原先的位置,神經慢慢取回身體的掌控權、酒精也停止在胃部的暴動,突然之間,一股杜鵑花香撲入他的鼻腔,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牽著小孩走過。
霜降
她穿著雪白色的和服、和服上黑色的杜鵑鳥隨著她的步伐由左而右、由右而左,帶著白玉鐲子的手牽著她的小孩,一個男孩,長得很像他,他跟著女人的腳步走過燈光瀰漫的街道、星光鼓動的夜空,透過女人牽著小孩的手,他認為她能夠給他答案,也許這就是他來日本的理由,也許能就此結束他糜爛的一生。
那是股詭異的味道,臭水溝混雜著死老鼠的氣味漫在空氣中,牆上的油漆滿是潰爛、並且爬滿了黴菌,女人走進房間時,他跟了進去,看著驚恐佈滿女人的面容,他隨即掏出一疊鈔票,換來的則是女人安詳和悅的表情,女人跪坐了下來,他把頭枕在女人的腿上。
面頰上,溫柔的觸點他很熟悉,熟悉的溫、熟悉的軟、熟悉的滑、熟悉的膩,女人嘴裡叨叨的念著他聽不懂的咒語,他曾聽過這段咒語,也許是在課堂上,也許是在幻覺中的夢境裡,在哪聽過也許也不重要,他只知道他聽過這段溫柔的咒語,在一陣濃烈的杜鵑花香水味中,他沉沉的睡著了,直到他再度睜開眼時,他發現他的手上插著幾根管子、管子連接著一台機器,機器上寫著”生命維持機”,他則躺在一張白色的沙發上。
他的手滿是皺紋,晃動的手好不容易才拔掉管子,又費了好大的勁,他才從那張椅子上掙脫,他迷茫的雙眼沒辦法很近的看清楚那幾個字,於是他站遠了瞧,椅子上寫著”搜索機”,他環顧四周,看到一面落地窗,在窗前,他點了一支菸,直到火焰將絢爛的菸頭拖向死亡,他才吸進一口菸,香菸隨即旋入鼻腔、侵入肺部,他望向窗外,河水依然湍急、峭壁依然聳立,永恆的河水將永恆的黃沙推向永世的海洋,一隻飛鳥掠水而過,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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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參加校內文學獎徵文,通過複審卻在決審落選的作品。
把這篇落選的作品發在這個網站是因為,最初我是在這個網站發文的,所以我希望結束也是在這個網站。
雖然我的成就、功力都還沒高到允許我為我自己做後記,但我依然希望,在最後我能夠留下一點話語做總結。
大二那年我過得很迷茫。
我想每個經濟學系的學生都是為了從商而念經濟系的。
但是從大一到大二,日復一日的模型推倒、年復一年的理論學習,在這樣乏味的日子當中,我一直很好奇這是不是真的是我的興趣。
大二那年的我因為打工還有興趣不符的關係,課業成績低落。
那時家人不理解、同學不理解、老師也不理解,這樣的寂寞,催生了酒樓。酒樓並不是一部很好的作品但我依然存在著一種感謝。
我很感謝曾經閱讀過酒樓的人,不論是為了審核文章而被迫閱讀的版主還是被題目吸引而踩到地雷的讀者,也許我的情況在你們眼中只是一種非常幼稚的問題,但是你們的閱讀,對我而言,在那段荒誕的日子裡仍是一種救贖。
天涯則是我想嘗試看看詩化的語言而寫的短篇,是為了寫而寫的實驗作品。
最後的這部永生,則是我一直思考一直以來我總有的一種孤寂感而給出的回應。
坦白說我我從來不認為這部作品會得獎,所以落選時我並不驚訝。
但是要說對於落選沒有失落之感,或是對於得獎不抱有寄望之情是假的。
雖然沒有得獎,我依然希望可以有人閱讀,因為對我而言,有人讀就是最大的獎項。
謝謝每個看過這部小說的人,也謝謝版主,很抱歉在最後打下這一大串文字造成你們審核文章的困擾。這不是一部很好的作品,結構我想是有點鬆散了,很多的線索也做得不夠好。
說要結束我也並不打算結束,我喜歡寫小說,每次小寫說都是一個剖析自我的旅程,這樣的旅程很有趣。
但是我的功力還不到家,所以我想花更多的時間在閱讀上。
我不知道那天會不會到來,但是如果有天我的功力純熟了,我希望我能寫出真正好的作品。
謝謝有人願意花時間看完這麼矯揉造作的後記
遣詞用字是故事類型的線索
語氣能牽動小說靈魂
喻意是故事以外的延伸

感謝在此分享創作
期待看見您的新作


加油

問好
跳舞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