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8月 20, 2016 3:49 pm
＊／
邵找個安全的地方將小雅放下。
艾列金身體雖負傷，但任務順利完成的喜悅依然讓他開心的返回魁夏佔領地。
弗納勞德心灰意冷，他只能黯然地獨自離去。
「曾經……我希望你們三個罪魁禍首能全部去死。」小雅憤恨的說：「最好還能在死之前，一起去我爸媽的衣冠塚前磕頭賠罪。」
「我不必這麼做。殺人者是我，所有的錯及責任我一肩承擔。」邵說：「由我起的頭，也該是我來結束這一切恩恩怨怨。」
「果然是你會說的話。」小雅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可是我現在不希望你死了。因為不管你做什麼，我的父母都不會再回來，你死或是火山、火神死，一切都沒有意義。」
「不會沒有意義，難道妳想繼續看我們三個殺人兇手逍遙在外，沒有遭受任何報應嗎？」邵背對著她，慢慢地踱步，接著意味深長地說：「在病榻地獄的時間就是我人生的最低潮。斷了手、毀了容還不夠，我失去自由，蹲了好幾百年的苦窯。那段時間裡我只能待在暗無天日的深淵中，被咒術師們束縛著。我沒資格怪罪任何人。我的二哥亞基拉爾親手押我進病榻地獄，我也不怨恨他。但是烈……」
「三哥哈魯路托希爾溫．伊瑪拜茲常常被人取笑是懦夫，我知道他會一直躲著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實際上他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只要是自己該承擔的事就絕對不會退縮。」邵語氣轉換，「烈就不一樣，他和三哥剛好相反。這個人很愛惹事生非；表面上平靜無波，私底下卻總是和人作意氣之爭。等事情鬧大後，他立刻就把頭一甩，什麼也不管的遠走高飛。那個男人沒有擔當、沒有榮譽、毫無責任心、遇事就只會逃避、只會沉浸在音樂。只要是墜陽的人都知道，一旦火神和敵人或別的組織起紛爭後，他就會回來找子民、手下幫忙；真正遇到國家大事或重大決策要執行時就跑得不見蹤影。會相信這種人說的話是我此生犯下最大的錯誤，結果害得我竟然……該死！我絕對不會饒過他們兄弟二人。」邵說到激動處，手止不住抖動。「我隨時都能死，可是在死之前我一定要親手殺掉他們。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誰來講和都一樣！」
＊／
懷錶失而復得，伊晴臉上洋溢著笑容。
「手呢？又斷了……上次斷蟲臂，這次換那隻鐵臂斷掉。」娜迪雅看到艾列金拄著拐杖返回，竟有股錐心之痛。「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心？斷手不夠連腿也卸了？」
「都說能再生了，妳窮緊張什麼？妳是我太太嗎？」艾列金對這種過份積極的關心表示很不悅。愛特萊兒呢？她正蹙著眉頭，雖然不擅表達，她還是為艾列金的傷勢憂心。
接著他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說出，伊晴聽完這段糾紛後，不禁潸然淚下。泰姆貼心地遞了紙張讓她拭淚，輕拍她的背安撫。「沒事，只是想起過往的一些傷心事，不自覺地悲從心生。」
愛特萊兒知道母親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在一旁保持沉默。
東西都拿回來了，好歹也開心點吧？我斷手斷腳都沒哀聲嘆氣了，艾列金不解地問：「我能知道那玩意兒有何作用嗎？純粹是倫納特的意志附於上面，然後讓邵錯亂而已？」
「不知道。」伊晴搖頭。「這是亞森先生贈吾之物，但吾至今連先生的葬身處都不知道，沒能見上先生最後一面是吾此生最大的遺憾。」
「我知道亞森．奧圖喔，就在……」愛特萊兒趕緊掩住娜迪雅的嘴巴，並把她拉到一旁。
「沒事，娜迪雅只是很崇拜亞森先生。」艾列金走起路來已經夠辛苦了，但是娜迪雅的口無遮攔更令他心情煩透。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娜迪雅身旁，以低聲音量責備道：「妳又要亂講話了。」
「我亂講什麼了嘛？」
「大導師的屍身有結界，又不是很安全。屍體遠在郢業，你要女士大老遠跑去郢業冒險嗎？」
娜迪雅恍然大悟，「對喔，您想的真周到。」
「是妳沒腦袋。」艾列金怒斥。
「可是我們不能對夫人說謊，那是不對的。」娜迪雅說。
愛特萊兒回應娜迪雅的說法：「妳老實說的話反而會令我的母親身陷險境，這不是刻意隱瞞。」
伊晴非常敏銳，她知道愛特萊兒等人有事瞞著她。「愛特萊兒，汝有事隱瞞吾？」
「不，沒有。」愛特萊兒被伊晴突如其來的點名，慌忙地搖頭。
「汝不只口音變了，連心也變得不正。」
怎麼會這樣講話？好歹女兒也是為了妳。艾列金幫忙緩頰。「愛特萊兒確實不清楚，她是偶然聽到我和朋友間的談話。」
「艾列金先生的朋友知道亞森先生的事情？」
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艾列金一臉尷尬，聳肩道：「我真的不清楚。」
伊晴拉著艾列金的手，「可否請汝向朋友詢問？」
經不起美女的哀求，艾列金勉強答應。「我幫妳問問，不過不一定有解答。」他撥了通電話給貝爾，他真心希望貝爾能原諒愛找麻煩的自己。「貝爾嗎？對對對……是我啦！沒有，我是辦著正事。你說什麼？我是那種打電話去確認朋友生死的爛人嗎？你在前線打仗，我也很不好過，你知道我人在何處嗎？墜陽耶，以為我人還留在邯雨翹腳享福嗎？……你又糊里糊塗的說些什麼？誰死了？唉呀，你囉嗦那麼多做什麼？我是想和你打聽一個人。嗯……？不對，不是亞凱，他不管在什麼地方一定都能活得好好的，我關心他幹嘛？什麼？亞基拉爾醒啦！這可真是不好的消息，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喂，你扯遠了，我問的話你還沒回答。是的，沒錯。一個叫亞森．奧圖的人，他死了有點久，你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他以前在魘塵大陸可是很有名氣。沒聽過嗎？什麼，你有聽過，在哪兒聽到的？你還去過他的墓地！」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艾列金身上。「你等等，我記錄一下。」他以嘴叼筆，艱難地在僅剩的手臂上寫幾個歪曲的字。接著他把筆吐掉，「原來如此，不過那個地方對天界人來說還是不太友善，沒問題嗎？你說可以我就當作真的可以囉。好的，那就這樣，我們再聯絡。」
「真的有亞森．奧圖的墓地嗎？他人不是在……」
艾列金打斷娜迪雅的話，「他人已經死了，妳安靜些。」他回頭向伊晴女士報告：「墓地在北境的辰之谷，而我們人遠在灼傷地的墜陽，就算想去也得費上好多天。」
「不用，魁夏有國家傳送門，很快就能送你們回北境。」泰姆回答。
「天啊，那我們之前浪費那麼多時間，又苦又累是為什麼？」艾列金撇嘴抱怨。
「明天啟程？」伊晴如此提議。
艾列金聞言，叫苦連天。「不，妳們行行好，能讓我休息一陣子嗎？幫我這個殘廢人士的忙好嗎？我既疲憊又無力。」他還得靠愛特萊兒及娜迪雅左右攙扶才能行動。
為何把自己搞到那麼狼狽不堪？和同期一起進軍營的貝爾相比，自己真的是落魄到無以復加。貝爾英勇的在前線衝陣殺敵，創造功蹟；自己弄得傷重難癒又什麼都沒得到，這待遇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別。
邵找個安全的地方將小雅放下。
艾列金身體雖負傷，但任務順利完成的喜悅依然讓他開心的返回魁夏佔領地。
弗納勞德心灰意冷，他只能黯然地獨自離去。
「曾經……我希望你們三個罪魁禍首能全部去死。」小雅憤恨的說：「最好還能在死之前，一起去我爸媽的衣冠塚前磕頭賠罪。」
「我不必這麼做。殺人者是我，所有的錯及責任我一肩承擔。」邵說：「由我起的頭，也該是我來結束這一切恩恩怨怨。」
「果然是你會說的話。」小雅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可是我現在不希望你死了。因為不管你做什麼，我的父母都不會再回來，你死或是火山、火神死，一切都沒有意義。」
「不會沒有意義，難道妳想繼續看我們三個殺人兇手逍遙在外，沒有遭受任何報應嗎？」邵背對著她，慢慢地踱步，接著意味深長地說：「在病榻地獄的時間就是我人生的最低潮。斷了手、毀了容還不夠，我失去自由，蹲了好幾百年的苦窯。那段時間裡我只能待在暗無天日的深淵中，被咒術師們束縛著。我沒資格怪罪任何人。我的二哥亞基拉爾親手押我進病榻地獄，我也不怨恨他。但是烈……」
「三哥哈魯路托希爾溫．伊瑪拜茲常常被人取笑是懦夫，我知道他會一直躲著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實際上他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只要是自己該承擔的事就絕對不會退縮。」邵語氣轉換，「烈就不一樣，他和三哥剛好相反。這個人很愛惹事生非；表面上平靜無波，私底下卻總是和人作意氣之爭。等事情鬧大後，他立刻就把頭一甩，什麼也不管的遠走高飛。那個男人沒有擔當、沒有榮譽、毫無責任心、遇事就只會逃避、只會沉浸在音樂。只要是墜陽的人都知道，一旦火神和敵人或別的組織起紛爭後，他就會回來找子民、手下幫忙；真正遇到國家大事或重大決策要執行時就跑得不見蹤影。會相信這種人說的話是我此生犯下最大的錯誤，結果害得我竟然……該死！我絕對不會饒過他們兄弟二人。」邵說到激動處，手止不住抖動。「我隨時都能死，可是在死之前我一定要親手殺掉他們。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誰來講和都一樣！」
＊／
懷錶失而復得，伊晴臉上洋溢著笑容。
「手呢？又斷了……上次斷蟲臂，這次換那隻鐵臂斷掉。」娜迪雅看到艾列金拄著拐杖返回，竟有股錐心之痛。「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心？斷手不夠連腿也卸了？」
「都說能再生了，妳窮緊張什麼？妳是我太太嗎？」艾列金對這種過份積極的關心表示很不悅。愛特萊兒呢？她正蹙著眉頭，雖然不擅表達，她還是為艾列金的傷勢憂心。
接著他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說出，伊晴聽完這段糾紛後，不禁潸然淚下。泰姆貼心地遞了紙張讓她拭淚，輕拍她的背安撫。「沒事，只是想起過往的一些傷心事，不自覺地悲從心生。」
愛特萊兒知道母親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在一旁保持沉默。
東西都拿回來了，好歹也開心點吧？我斷手斷腳都沒哀聲嘆氣了，艾列金不解地問：「我能知道那玩意兒有何作用嗎？純粹是倫納特的意志附於上面，然後讓邵錯亂而已？」
「不知道。」伊晴搖頭。「這是亞森先生贈吾之物，但吾至今連先生的葬身處都不知道，沒能見上先生最後一面是吾此生最大的遺憾。」
「我知道亞森．奧圖喔，就在……」愛特萊兒趕緊掩住娜迪雅的嘴巴，並把她拉到一旁。
「沒事，娜迪雅只是很崇拜亞森先生。」艾列金走起路來已經夠辛苦了，但是娜迪雅的口無遮攔更令他心情煩透。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娜迪雅身旁，以低聲音量責備道：「妳又要亂講話了。」
「我亂講什麼了嘛？」
「大導師的屍身有結界，又不是很安全。屍體遠在郢業，你要女士大老遠跑去郢業冒險嗎？」
娜迪雅恍然大悟，「對喔，您想的真周到。」
「是妳沒腦袋。」艾列金怒斥。
「可是我們不能對夫人說謊，那是不對的。」娜迪雅說。
愛特萊兒回應娜迪雅的說法：「妳老實說的話反而會令我的母親身陷險境，這不是刻意隱瞞。」
伊晴非常敏銳，她知道愛特萊兒等人有事瞞著她。「愛特萊兒，汝有事隱瞞吾？」
「不，沒有。」愛特萊兒被伊晴突如其來的點名，慌忙地搖頭。
「汝不只口音變了，連心也變得不正。」
怎麼會這樣講話？好歹女兒也是為了妳。艾列金幫忙緩頰。「愛特萊兒確實不清楚，她是偶然聽到我和朋友間的談話。」
「艾列金先生的朋友知道亞森先生的事情？」
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艾列金一臉尷尬，聳肩道：「我真的不清楚。」
伊晴拉著艾列金的手，「可否請汝向朋友詢問？」
經不起美女的哀求，艾列金勉強答應。「我幫妳問問，不過不一定有解答。」他撥了通電話給貝爾，他真心希望貝爾能原諒愛找麻煩的自己。「貝爾嗎？對對對……是我啦！沒有，我是辦著正事。你說什麼？我是那種打電話去確認朋友生死的爛人嗎？你在前線打仗，我也很不好過，你知道我人在何處嗎？墜陽耶，以為我人還留在邯雨翹腳享福嗎？……你又糊里糊塗的說些什麼？誰死了？唉呀，你囉嗦那麼多做什麼？我是想和你打聽一個人。嗯……？不對，不是亞凱，他不管在什麼地方一定都能活得好好的，我關心他幹嘛？什麼？亞基拉爾醒啦！這可真是不好的消息，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喂，你扯遠了，我問的話你還沒回答。是的，沒錯。一個叫亞森．奧圖的人，他死了有點久，你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他以前在魘塵大陸可是很有名氣。沒聽過嗎？什麼，你有聽過，在哪兒聽到的？你還去過他的墓地！」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艾列金身上。「你等等，我記錄一下。」他以嘴叼筆，艱難地在僅剩的手臂上寫幾個歪曲的字。接著他把筆吐掉，「原來如此，不過那個地方對天界人來說還是不太友善，沒問題嗎？你說可以我就當作真的可以囉。好的，那就這樣，我們再聯絡。」
「真的有亞森．奧圖的墓地嗎？他人不是在……」
艾列金打斷娜迪雅的話，「他人已經死了，妳安靜些。」他回頭向伊晴女士報告：「墓地在北境的辰之谷，而我們人遠在灼傷地的墜陽，就算想去也得費上好多天。」
「不用，魁夏有國家傳送門，很快就能送你們回北境。」泰姆回答。
「天啊，那我們之前浪費那麼多時間，又苦又累是為什麼？」艾列金撇嘴抱怨。
「明天啟程？」伊晴如此提議。
艾列金聞言，叫苦連天。「不，妳們行行好，能讓我休息一陣子嗎？幫我這個殘廢人士的忙好嗎？我既疲憊又無力。」他還得靠愛特萊兒及娜迪雅左右攙扶才能行動。
為何把自己搞到那麼狼狽不堪？和同期一起進軍營的貝爾相比，自己真的是落魄到無以復加。貝爾英勇的在前線衝陣殺敵，創造功蹟；自己弄得傷重難癒又什麼都沒得到，這待遇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