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的世界:黑暗交鋒第一章【光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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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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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晴母女及娜迪雅到辰之谷祭拜亞森.奧圖的事已經傳回天界,七軍團對於這種悼念敵國英雄的做法很不能諒解,他們感到羞恥且顏面無光,因此透過發言人要求加列斯將天界人逐出辰之谷並要伊晴返回七軍團解釋她的行為。
  
  就像亞蘭納人在媒體前舉辦記者會一樣,辰之谷為了回應天界七軍團的意見也開始佈置談話場景。只是安茲羅瑟人的設計觀感和亞蘭納人非常不一樣,他們在桌上擺放的不是紙筆文件或麥克風而是一堆器官內臟,弄得桌面髒穢不堪。後方的佈景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十字架,上方纏繞著雙頭蛇製成的銅雕,一排鐵柵欄尖端穿刺著屍體與人頭。
  
  「為什麼要這麼誇張?正常的發言不可以嗎?這好荒謬。」艾列金嗤笑道。
  
  「氣勢上就不可以被壓過。」負責人克隆卡士強調:「你懂什麼?安茲羅瑟人有自己的行事方式。」
  
  「這種場景就像是刻意放大自己的邪惡與噬殺,但實在沒什麼必要性,本來就不需要這麼做。」艾列金說:「天界人當你們是惡魔,你們也別對號入座,老是做這些無聊的事才會一直洗不掉異族人對你們的刻板印象。」
  
  「哈哈,這挺有趣的不是嗎?」加列斯笑道:「亞基拉爾即使被叫惡魔都不以為意,他反而照別人形容的樣子刻意去表現,帶給敵人恐怖與害怕的感覺就是最大的樂趣,反正好玩嘛!又不花多少時間。難道你覺得佈置的乾乾淨淨,後面再擺一尊莊嚴隆重的神像,我站在前方義正詞嚴的說話,這樣的畫面能看嗎?」
  
  「確實也有點奇怪。」貝爾說:「恐怖行為的目的不只使敵人害怕,更是取悅自己囉?」
  
  「真是幼稚……」艾列金發出嘖聲。
  
  插在欄杆上的屍體已經腐敗,被尖銳的東西貫穿後隨即化開,屍體四分五裂,室內充滿屍臭味和噁心的黏稠物質。
  
  艾列金胃酸上衝,差點就嘔出來。
  
  「不要拿爛掉的屍體來當裝飾,你們可以選擇結凍的屍體啊,這還要我提醒嗎?真是一群笨蛋!」加列斯罵道。
  
  「老爺,螢幕已經裝好,很快就要和天界七軍團的畫面進行連接。」
  
  「以前我在天界當將領時,迦太基爾烏斯還只是小跟班,現在居然站在老子面前和老子以同等身份對談,想來真叫人不爽。」加列斯就定位,接著下指示:「好了就把畫面切過來,難道要我等那傢伙嗎?」
  
  艾列金轉頭問貝爾:「加列斯領主的輩份比天界七軍團的團長還高嗎?」
  
  「噓──」貝爾點頭後示意他安靜。
  
  畫面剛切開,迦太基爾烏斯一看到辰之谷人用心佈置的場景後,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嘔聲後便不自覺地將身體遠離螢幕,並下意識用手掩住口鼻。
  
  艾列金掩嘴竊笑,原來這招是真的有用,一開始就讓對方的軍團長挨了記悶棍。
  
  「有什麼好躲?莫非臭味透過螢幕傳到威靈城了?」加列斯蔑笑道。
  
  「……嗚,加列斯領主大人,別來無恙嗎?」迦太基爾烏斯很快便恢復原本鎮定的模樣,看在艾列金眼裡只覺得好笑。原來他就是愛特萊兒的父親,七軍團的首領。
  
  「廢話少說,有什麼事你就講,以為我很有時間跟你視訊交流嗎?」加列斯一點也不客氣。照他的說法,迦太基爾烏斯只是他的後輩而已,當然不放在眼裡。
  
  「好,那麼請閣下釋放吾界之人。天界對於使用蠱惑、欺騙、詐術等技巧意圖蒙蔽善良之人,使其墜入罪惡淵藪仍不自覺的行為感到不齒,並予以強烈的譴責。」
  
  這話讓加列斯聽的很不滿,「你把過錯全推到我身上,天界人果然只會栽贓誣賴。我告訴你們,腳長在她們身上,什麼時候走、要走不走全憑她們自己作主。」
  
  「加列斯閣下的意思是……辰之谷只要讓吾天界的人有留下的理由,就可以拿此作為不放人的藉口?」
  
  加列斯眉頭一皺,「你們是怎麼把別人的話理解成這樣?這是歪曲事實,簡直不可理喻。也罷,你喜歡聽這種理由也隨你之意,假如辰之谷給你們的解釋是如此,你們又能拿辰之谷怎樣?」
  
  「天界秉持著以和為貴的道理,盡可能不與其他勢力發生衝突。北境戰禍綿延已久,連累無辜人民受苦,既然同為北境地區的領導者之一,吾希望閣下以北境安寧為重,共同為魘塵大陸的和平努力。天界在此聲明,七軍團有能力解決任何意圖引起爭端的任何勢力,不過並不願意這麼做,因為天界希望能先以談話的方式解決。」
  
  「打贏北伐軍就讓你們尾巴翹起來了?北境有辰之谷及邯雨在的一天,七軍團就甭想踩過線。你想要伊晴嗎?那就親自來辰之谷接人。」
  
  「七軍團對閣下做出的決定感到遺憾,這段話會成為衝突的導火線。天界希望辰之谷能仔細思量,對局勢好好重新評估,七軍團會給爾等一週的時間,希望屆時能在理性、雙方互利又不損及和氣的情況下完滿解決紛爭。」
  
  視訊到此中斷。
  
  「看到了嗎?這些稱我們為惡魔的傢伙連人話都不會說,你們覺得我該怎麼和他溝通?」
  
  「不讓天界人回去真的可以嗎?」貝爾問。
  
  「他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辰之谷又不是七軍團的附屬,幹嘛聽他們的話。」加列斯走下講台,「別怕,反正打都打了,你以為被七軍團的人嚇唬一下就真的能和平嗎?別傻啦!」
  
  「您的談判方式和街邊流氓無賴好像,不過我說這種話可不是貶低您,只不過是覺得您的說話方式很直白。」艾列金說。
  
  「喜歡拐彎抹角說話的人心地大概都好不到哪兒去,你不這麼認為嗎?」加列斯意有所指地笑著。
  
  難道喜歡直來直往的人就擁有一副好心腸嗎?艾列金可不這麼想。
  
  「那三個人還待在萬葬塚嗎?」
  
  貝爾回答:「是的,她們尚未離去。」
  
  「拜個什麼東西,居然和一個死人講那麼久。」艾列金忍不住碎念。
  
  「什麼叫一個死人?你講話放尊重點,大導師的精神永遠留在兄弟會。對於不尊重吾兄弟,又講話冒犯者,我不和他客氣。」加列斯面色生慍。
  
  「對不起,是我講話太隨便。」艾列金道歉。
  
  「貝爾,天界人的事請你幫忙,完事後再返回前線,我會幫你和昭雲閣的長官解釋。」加列斯吆喝著:「克隆卡士過來,現在立刻去軍部掛我帥印。」
  
  「這……您要出征?要去攻打威靈城嗎?」克隆卡士愕道。
  
  「領主做事需要每一項都和你解釋的清清楚楚嗎?快去!」加列斯厲聲道。
  
  當他們兩人回到萬葬塚後,愛特萊兒等三人也正準備離開。
  
  伊晴的手中多了一根銀色的長笛,不知道想做什麼?
  
  「興致來了,想吹奏管樂嗎?」艾列金笑問。
  
  「聽說我父親要帶我們回天界,是不是給你們添了大麻煩?」愛特萊兒有些擔心。
  
  「別怕,天掉下來有加列斯領主頂著。」艾列金擺手道。
  
  伊晴倒不怎麼擔心這件事,「天界吾是不可能再回去。」她看向手中的長笛。「在吾將懷錶置於亞森大人的墓前後,一陣光芒由墓石中發出,這支『浮生若夢』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浮生若夢?」貝爾疑問。
  
  「以前是希爾溫大人和亞森大人交換的樂器,現在則成為亞森大人的遺物。」
  
  「先是懷錶,再來是長笛,亞森大人想做什麼?」加列斯不解。
  
  「吾從沒看過亞森大人吹奏它。」伊晴說:「吾方才已將笛子以雪水清洗過。」
  
  「要吹奏它嗎?」加列斯還不等伊晴答話,先將笛奪來。「不用擔心,我學過管樂。」他提笛吹奏,半晌後卻連個聲都沒出。艾列金悶道:「這不是有沒有共鳴的問題,它根本就沒聲,壞了嗎?」
  
  「也許你技藝生疏,讓我也試試。」娜迪雅也接過長笛。
  
  「哼,我學笛的時間比妳的命還長。」艾列金指責道:「還有,妳怎麼這樣不愛乾淨,我剛才吹過。」
  
  「有什麼關係。」娜迪雅輕輕將笛湊到嘴邊,看起來是優雅也有點樣子,但是什麼聲都沒有。她吹得生氣,不自覺提足肺部呼吸之力,結果弄得自己臉紅耳脹,上氣不接下氣,聲音還是沒吹出來。
  
  「別浪費力氣,這可能有特殊的用途。」艾列金說。
  
  「艾列金……」貝爾對艾列金說了些耳語。
  
  艾列金點頭,「伊晴女士,如果可以,就讓辰之谷的人來招待您。」
  
  「不要緊,給加列斯大人添了麻煩,吾等很快會離開。」
  
  「那麼,我得向您暫借愛特萊兒一會。」加列斯欠身示意。
相殘相殺的異國紛爭一直持續上演,系列作品很有類似魔獸世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