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5月 28, 2016 8: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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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列斯．辰風的性格與他令人望而生畏的外表極不相襯。和亞基拉爾剛好相反；加列斯恃勇少思，不喜歡謀略，做事全憑一股幹勁和衝動，幾乎只要亞基拉爾吩咐他的事都會照做。雖然平常也多進行嚴苛的訓練和操兵，但實際上他更喜歡靜態的活動，休閒時幾乎足不出戶，在自己的工作室內研究雕刻、捏陶等手工藝品。
今天加列斯又一個人靜靜地關在房間內，專注地研究木雕技藝。
克隆卡士報告：「前些日子我們進行的募兵和軍備採購案，時至今日已經超出預算。」
「當初你們自己沒跟賣家談好，結果現在超出預算後還要再讓國庫多負擔嗎？」加列斯換了把更細的雕刻刀，繼續刻著木頭。
「不是您堅持要向霍圖多買那套新裝備和武器才超支的嗎？」
加列斯訝道：「是我說的嗎？我都忘記這回事了。」
「上次辦宴會的欠款還沒付清，比武大賽的日子又要接近，活動經費到現在都還沒著落。」克隆卡士建議道：「看老爺您要不要增收稅款或是再去和亞基拉爾陛下借取，也可以找其他贊助者。不然的話……少了靈魂玉，很多事情會沒辦法做。」
加列斯丟下雕刻刀，為難地說：「再怎麼好的朋友都不會每次開口都借錢。我不想管這件事了，你叫路文去想辦法，他不是最擅長搞錢了嗎？」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有遇到問題就直接找我，您怎麼先來找領主大人呢？」路文冷不防地出現在工作室中。「我就知道您為這件事煩惱，昨天我就想找您解決款項的事了，怎麼您一點時間都不撥給我？」
「找你有用嗎？還不是老生常談。」克隆卡士瞥了路文一眼後說：「你進領主的房間都不需要先打招呼嗎？」
「這都小事而已。」加列斯問：「說吧！你有什麼辦法。」
路文遞給加列斯一張金票。「這是我去信仰大樓時，主教交給我的信徒捐款，這筆錢可以暫時解決辰之谷的煩惱。」
「金額是不少沒錯。」加列斯疑惑，「可是那名主教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記得那是個叫什麼『心靈悸動』的社團，難道那是宗教團體嗎？」克隆卡士也好奇地問。
「在辰之谷設立很長的時間了，怎麼兩位大人都不知道嗎？他們強調透過身心靈的感官體會自然的一切，信仰的神祇以十二天神為主，信眾遍佈魘塵大陸各處，募款資金來源很廣，信仰大樓就是他們的總本部。」
「所以我才問你為什麼他們要幫辰之谷？」加列斯質問：「如果你是殺人放火搶來的就算了，若是勒索得來的錢財我就不要。」
「這有什麼差別？」路文不解。
「當然有分別。」加列斯強調：「我可以看他不順眼安個罪名就殺了他，然後沒收他的家產。但是用勒索、恐嚇的手段就和路邊那些虛張聲勢的地痞流氓沒有兩樣，只是降低我的格調。」
「還不都是一樣。」路文說：「心靈悸動其實最初是亞基拉爾陛下設立的，他認為沒有什麼比宗教更能讓人樂於捐獻且無怨無悔。」
「亞基拉爾？」加列斯納悶道：「他怎麼又變成某個宗教的創立人了？這和宗教神棍斂財有什麼兩樣？他真是有錢賺什麼都好。」
「等待邯雨的資金調度需要時間，所以陛下才讓我拿這筆錢來解一時之急。」路文問：「請問您收還是不收呢？」
加列斯一臉尷尬，嘆了口氣後還是把金票拿給克隆卡士。「拿去，去辦好你該辦的事。」
「還有，臣前幾天不是才和您提議補充軍力的事嗎？」克隆卡士說：「『神盾守衛』是魘塵大陸非常出名的傭兵集團，訓練有素且裝備精良，我們可以雇用一些人增加對天界前線的防禦能力，相信會很有幫助。關於這點，我已經有派人去管制署和他們接洽。」
「費用呢？不就又要再多加一筆預算。」加列斯問。
「不必擔心，我們要多少人他們就調動多少人，完全免費。」路文笑道。
「為什麼？」克隆卡士問。大概是功績全被路文搶了，他的表情總帶著不悅。
「雖然這不算是什麼秘密，其實神盾守衛也是亞基拉爾陛下管理的產業之一。」
加列斯一臉錯愕。「他到底是領主還是商人？看他副業這麼多，相比之下，我好像都在虛度光陰。」
在那之後，路文邀請亞基拉爾親自來到王者之塔帝尊開會，討論支援的事宜。亞基拉爾表示：「辰之谷需要的東西，我都能直接贊助。」
加列斯問：「什麼都有嗎？我一直以為樸津的『王爵會所』就是你賺靈魂玉的來源，結果你真當自己是商人，還來個多角化經營。」
貝爾站在留聲機旁轉著搖把，唱針點在唱片上，音樂悠揚的演奏，那是一首泥獄的哀歌。
「你轉得太緊了，不覺得聲音變高又尖銳嗎？」亞基拉爾提醒他。
貝爾為難地回答：「請問這是我的工作嗎？我真的不太熟悉這機器，能換成唱片機嗎？」
其他人並沒有理會貝爾。路文接在亞基拉爾的話後補充道：「需要新的武器、裝備，『玉寶船』的大工匠協會可以提供。機械、科技器材我們會委託策林的合作對象『古鐘塔科技開發公司』幫忙開發製作。通訊設備及偵查儀器由『無限通聯』負責。交通工具、傳送門等機動部份的工作就全讓『往復通達』為我們準備妥當。」
「你到底開了多少公司？」加列斯忍不住提問。
「我是投資。」亞基拉爾說：「盈利與否並不是重點，當然能賺靈魂玉是最好的。主要的目的還是能藉由其他領域的專業，在對天界全面開戰時能提供給我最佳的協助，這才是我想要的。」
「這三千多年來，除了打架外，我在其他方面真遠不如你。」
「這種話就不用說了。」亞基拉爾道：「我這次來另有目的。」
果然是亞基拉爾，不會無事而來拜訪。加列斯問：「你會有什麼事要親自來見我？其實我也猜得到，是因為我前陣子去魁夏引發的事端吧？」
「所以你是故意的嗎？哈魯路托促成大團結，你堂堂一名領主還跑去魁夏鬧事？」
「鬧事？你還真是言重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罷了。」
「你都忘記那把武器把你害得多慘了？為什麼還執意要拿回？」
「因為……」
亞基拉爾打斷他的話。「好了，我還不了解你的固執嗎？」他拿出以掩光篷裹著的東西擺到加列斯面前。
「你怎麼弄到手的？」加列斯面帶詫異的問。
「打從它從龍戟分離出去後，就是我送去魁夏的。我就是既不想、也不讓你使用。」
「那麼你現在還給我是什麼意思？」
「我評估它會成為對抗天界的戰力，但是要把東西交還給你還是讓我顯得猶豫。你必須答應我一點：沒我的同意不使用它。」
加列斯惱怒地吼叫：「你白癡嗎？媽的，你揚弓搭箭時怎麼不問我能不能發射？我要用自己的武器還得經過你同意，這是什麼道理？」他伸手要拿，亞基拉爾卻迅速地將其收到身後，不讓加列斯碰觸。
「你不答應，那我這次就把它藏到讓你一輩子都找不著的地方。」
「老兄，你對待敵人和兄弟是一樣的狠。」加列斯妥協。「好，我答應絕對不在你同意之前就使用惡魂龍戟。」
「說話可要算話。」亞基拉爾將之歸還。
數天後，路文帶加列斯登上玉寶船。
「我一直以為您知道這樣的地方。」路文解釋：「這裡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稀世珍寶，只要有錢，任何人都能在這裡買下他們看中意的東西。」
「翔做什麼事都神神秘秘的，他哪會和我分享他幹了什麼豐功偉業。」加列斯不滿地抱怨。「照你所說，這裡是有錢人的拍賣會所，那我一定不會收到邀請函的，因為他知道我很窮。」
「大人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
「他當然不是，他用錢支援的領區可多著。」加列斯說：「只是他也不會去做無利可圖的事。」
鐵匠街上的一間打鐵舖內，有位滿臉虯髯，露出上半身結實肌肉的鐵匠師正敲打著鐵器。他從鑄爐內拿出燒紅的鐵，接著喝一口水，帥氣地噴向熱鐵。
「小子，我的酒呢？」
「啊呀？大師您有說要喝酒嗎？」
「剛剛沒有現在想喝，快去準備。」
加列斯走向他。「你還是老樣子，納達爾。」
「你哪位？」鐵匠啐了一口，他滿臉是灰。「加列斯．辰風領主？哼！你的模樣幾乎沒什麼變化，就和我千年以前和你第一次相遇時看到的完全一樣，安茲羅瑟人真了不起。」
「您是被轉化的亞蘭納人？」路文好奇。
加列斯說：「他以前可是亞蘭納的英雄七聖者。」
納達爾的表情頗為不屑。「什麼鬼英雄，現在還不是窮酸的窩在舖子裡打鐵。」他用長鉗從鑄爐內夾出熱鐵且含了一口水正要噴時，他的徒弟叫道：「大師，那是酒啊！」
納達爾這一噴，酒精遇火產生的火舌從下巴的鬍子開始灼燒滿臉，他發出淒厲的叫聲，握緊鐵鎚的手登時鬆開，鐵鎚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腳背。納達爾表情痛苦萬分，歇斯底里的倒在地上打滾吼叫。
加列斯和路文在一旁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他真的可靠嗎？」路文起疑。
加列斯以腳尖輕踢納達爾的手臂。「起來，別裝死。」他將一壺冰水淋在納達爾臉上後，再將他從地上扶起。
「好痛啊！」納達爾的頭髮還有零星的火苗，燒焦的髭鬚還冒著煙。
「這些拿去。」加列斯將掩光篷包著的東西和龍脊棍交給他。「多久能好？」
「惡魂龍戟？這是神兵利器不會多快的，三個循環吧！」
「三週我都嫌多了。」加列斯嚷道。
「領主大人，這需要的不是人手也不是金錢，就是時間啊！」他疑問道：「而且您怎麼會想到讓我來組裝這武器？」
「亞基拉爾向我推薦你，光這一點我就不會懷疑你的能力。」加列斯說：「你必須加快速度，而且為求慎重我會每天過來查看，有什麼需要可以知會我。」
「這是邪器，你考慮清楚再修復它。」納達爾說：「攻打奧底克西那時的瘋狂讓我記憶猶新，比我剛剛被火燒還要難忘。」
「囉哩囉嗦的，被翔唸就算了，什麼時候你們這些傢伙也來說長道短？叫你做就做。」
「好吧！」納達爾說：「時間上不趕的話，我會儘量做到完美。」
加列斯．辰風的性格與他令人望而生畏的外表極不相襯。和亞基拉爾剛好相反；加列斯恃勇少思，不喜歡謀略，做事全憑一股幹勁和衝動，幾乎只要亞基拉爾吩咐他的事都會照做。雖然平常也多進行嚴苛的訓練和操兵，但實際上他更喜歡靜態的活動，休閒時幾乎足不出戶，在自己的工作室內研究雕刻、捏陶等手工藝品。
今天加列斯又一個人靜靜地關在房間內，專注地研究木雕技藝。
克隆卡士報告：「前些日子我們進行的募兵和軍備採購案，時至今日已經超出預算。」
「當初你們自己沒跟賣家談好，結果現在超出預算後還要再讓國庫多負擔嗎？」加列斯換了把更細的雕刻刀，繼續刻著木頭。
「不是您堅持要向霍圖多買那套新裝備和武器才超支的嗎？」
加列斯訝道：「是我說的嗎？我都忘記這回事了。」
「上次辦宴會的欠款還沒付清，比武大賽的日子又要接近，活動經費到現在都還沒著落。」克隆卡士建議道：「看老爺您要不要增收稅款或是再去和亞基拉爾陛下借取，也可以找其他贊助者。不然的話……少了靈魂玉，很多事情會沒辦法做。」
加列斯丟下雕刻刀，為難地說：「再怎麼好的朋友都不會每次開口都借錢。我不想管這件事了，你叫路文去想辦法，他不是最擅長搞錢了嗎？」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有遇到問題就直接找我，您怎麼先來找領主大人呢？」路文冷不防地出現在工作室中。「我就知道您為這件事煩惱，昨天我就想找您解決款項的事了，怎麼您一點時間都不撥給我？」
「找你有用嗎？還不是老生常談。」克隆卡士瞥了路文一眼後說：「你進領主的房間都不需要先打招呼嗎？」
「這都小事而已。」加列斯問：「說吧！你有什麼辦法。」
路文遞給加列斯一張金票。「這是我去信仰大樓時，主教交給我的信徒捐款，這筆錢可以暫時解決辰之谷的煩惱。」
「金額是不少沒錯。」加列斯疑惑，「可是那名主教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記得那是個叫什麼『心靈悸動』的社團，難道那是宗教團體嗎？」克隆卡士也好奇地問。
「在辰之谷設立很長的時間了，怎麼兩位大人都不知道嗎？他們強調透過身心靈的感官體會自然的一切，信仰的神祇以十二天神為主，信眾遍佈魘塵大陸各處，募款資金來源很廣，信仰大樓就是他們的總本部。」
「所以我才問你為什麼他們要幫辰之谷？」加列斯質問：「如果你是殺人放火搶來的就算了，若是勒索得來的錢財我就不要。」
「這有什麼差別？」路文不解。
「當然有分別。」加列斯強調：「我可以看他不順眼安個罪名就殺了他，然後沒收他的家產。但是用勒索、恐嚇的手段就和路邊那些虛張聲勢的地痞流氓沒有兩樣，只是降低我的格調。」
「還不都是一樣。」路文說：「心靈悸動其實最初是亞基拉爾陛下設立的，他認為沒有什麼比宗教更能讓人樂於捐獻且無怨無悔。」
「亞基拉爾？」加列斯納悶道：「他怎麼又變成某個宗教的創立人了？這和宗教神棍斂財有什麼兩樣？他真是有錢賺什麼都好。」
「等待邯雨的資金調度需要時間，所以陛下才讓我拿這筆錢來解一時之急。」路文問：「請問您收還是不收呢？」
加列斯一臉尷尬，嘆了口氣後還是把金票拿給克隆卡士。「拿去，去辦好你該辦的事。」
「還有，臣前幾天不是才和您提議補充軍力的事嗎？」克隆卡士說：「『神盾守衛』是魘塵大陸非常出名的傭兵集團，訓練有素且裝備精良，我們可以雇用一些人增加對天界前線的防禦能力，相信會很有幫助。關於這點，我已經有派人去管制署和他們接洽。」
「費用呢？不就又要再多加一筆預算。」加列斯問。
「不必擔心，我們要多少人他們就調動多少人，完全免費。」路文笑道。
「為什麼？」克隆卡士問。大概是功績全被路文搶了，他的表情總帶著不悅。
「雖然這不算是什麼秘密，其實神盾守衛也是亞基拉爾陛下管理的產業之一。」
加列斯一臉錯愕。「他到底是領主還是商人？看他副業這麼多，相比之下，我好像都在虛度光陰。」
在那之後，路文邀請亞基拉爾親自來到王者之塔帝尊開會，討論支援的事宜。亞基拉爾表示：「辰之谷需要的東西，我都能直接贊助。」
加列斯問：「什麼都有嗎？我一直以為樸津的『王爵會所』就是你賺靈魂玉的來源，結果你真當自己是商人，還來個多角化經營。」
貝爾站在留聲機旁轉著搖把，唱針點在唱片上，音樂悠揚的演奏，那是一首泥獄的哀歌。
「你轉得太緊了，不覺得聲音變高又尖銳嗎？」亞基拉爾提醒他。
貝爾為難地回答：「請問這是我的工作嗎？我真的不太熟悉這機器，能換成唱片機嗎？」
其他人並沒有理會貝爾。路文接在亞基拉爾的話後補充道：「需要新的武器、裝備，『玉寶船』的大工匠協會可以提供。機械、科技器材我們會委託策林的合作對象『古鐘塔科技開發公司』幫忙開發製作。通訊設備及偵查儀器由『無限通聯』負責。交通工具、傳送門等機動部份的工作就全讓『往復通達』為我們準備妥當。」
「你到底開了多少公司？」加列斯忍不住提問。
「我是投資。」亞基拉爾說：「盈利與否並不是重點，當然能賺靈魂玉是最好的。主要的目的還是能藉由其他領域的專業，在對天界全面開戰時能提供給我最佳的協助，這才是我想要的。」
「這三千多年來，除了打架外，我在其他方面真遠不如你。」
「這種話就不用說了。」亞基拉爾道：「我這次來另有目的。」
果然是亞基拉爾，不會無事而來拜訪。加列斯問：「你會有什麼事要親自來見我？其實我也猜得到，是因為我前陣子去魁夏引發的事端吧？」
「所以你是故意的嗎？哈魯路托促成大團結，你堂堂一名領主還跑去魁夏鬧事？」
「鬧事？你還真是言重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罷了。」
「你都忘記那把武器把你害得多慘了？為什麼還執意要拿回？」
「因為……」
亞基拉爾打斷他的話。「好了，我還不了解你的固執嗎？」他拿出以掩光篷裹著的東西擺到加列斯面前。
「你怎麼弄到手的？」加列斯面帶詫異的問。
「打從它從龍戟分離出去後，就是我送去魁夏的。我就是既不想、也不讓你使用。」
「那麼你現在還給我是什麼意思？」
「我評估它會成為對抗天界的戰力，但是要把東西交還給你還是讓我顯得猶豫。你必須答應我一點：沒我的同意不使用它。」
加列斯惱怒地吼叫：「你白癡嗎？媽的，你揚弓搭箭時怎麼不問我能不能發射？我要用自己的武器還得經過你同意，這是什麼道理？」他伸手要拿，亞基拉爾卻迅速地將其收到身後，不讓加列斯碰觸。
「你不答應，那我這次就把它藏到讓你一輩子都找不著的地方。」
「老兄，你對待敵人和兄弟是一樣的狠。」加列斯妥協。「好，我答應絕對不在你同意之前就使用惡魂龍戟。」
「說話可要算話。」亞基拉爾將之歸還。
數天後，路文帶加列斯登上玉寶船。
「我一直以為您知道這樣的地方。」路文解釋：「這裡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稀世珍寶，只要有錢，任何人都能在這裡買下他們看中意的東西。」
「翔做什麼事都神神秘秘的，他哪會和我分享他幹了什麼豐功偉業。」加列斯不滿地抱怨。「照你所說，這裡是有錢人的拍賣會所，那我一定不會收到邀請函的，因為他知道我很窮。」
「大人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
「他當然不是，他用錢支援的領區可多著。」加列斯說：「只是他也不會去做無利可圖的事。」
鐵匠街上的一間打鐵舖內，有位滿臉虯髯，露出上半身結實肌肉的鐵匠師正敲打著鐵器。他從鑄爐內拿出燒紅的鐵，接著喝一口水，帥氣地噴向熱鐵。
「小子，我的酒呢？」
「啊呀？大師您有說要喝酒嗎？」
「剛剛沒有現在想喝，快去準備。」
加列斯走向他。「你還是老樣子，納達爾。」
「你哪位？」鐵匠啐了一口，他滿臉是灰。「加列斯．辰風領主？哼！你的模樣幾乎沒什麼變化，就和我千年以前和你第一次相遇時看到的完全一樣，安茲羅瑟人真了不起。」
「您是被轉化的亞蘭納人？」路文好奇。
加列斯說：「他以前可是亞蘭納的英雄七聖者。」
納達爾的表情頗為不屑。「什麼鬼英雄，現在還不是窮酸的窩在舖子裡打鐵。」他用長鉗從鑄爐內夾出熱鐵且含了一口水正要噴時，他的徒弟叫道：「大師，那是酒啊！」
納達爾這一噴，酒精遇火產生的火舌從下巴的鬍子開始灼燒滿臉，他發出淒厲的叫聲，握緊鐵鎚的手登時鬆開，鐵鎚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腳背。納達爾表情痛苦萬分，歇斯底里的倒在地上打滾吼叫。
加列斯和路文在一旁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他真的可靠嗎？」路文起疑。
加列斯以腳尖輕踢納達爾的手臂。「起來，別裝死。」他將一壺冰水淋在納達爾臉上後，再將他從地上扶起。
「好痛啊！」納達爾的頭髮還有零星的火苗，燒焦的髭鬚還冒著煙。
「這些拿去。」加列斯將掩光篷包著的東西和龍脊棍交給他。「多久能好？」
「惡魂龍戟？這是神兵利器不會多快的，三個循環吧！」
「三週我都嫌多了。」加列斯嚷道。
「領主大人，這需要的不是人手也不是金錢，就是時間啊！」他疑問道：「而且您怎麼會想到讓我來組裝這武器？」
「亞基拉爾向我推薦你，光這一點我就不會懷疑你的能力。」加列斯說：「你必須加快速度，而且為求慎重我會每天過來查看，有什麼需要可以知會我。」
「這是邪器，你考慮清楚再修復它。」納達爾說：「攻打奧底克西那時的瘋狂讓我記憶猶新，比我剛剛被火燒還要難忘。」
「囉哩囉嗦的，被翔唸就算了，什麼時候你們這些傢伙也來說長道短？叫你做就做。」
「好吧！」納達爾說：「時間上不趕的話，我會儘量做到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