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 2月 16, 2016 9:09 am
[JUSTIFY] 「終於大團圓，不過來的有點慢，看來還少了一個人，妳的學長沒有愛相隨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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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三人進到一樓客廳，便聞小雨的冷言冷語，沒瞧見芹曄，雨澤趕緊跟宜仲交換眼神，打算先當個傾聽者，不動聲色。卻沒料到，身旁俏影微動，雨澤驚呼一聲：「不要！」只見喬紅一個快步，挺立在小雨面前，直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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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怎麼？」小雨既沒想到喬紅會迎面而來，又被她的眼神震懾，不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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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伸手抓住小雨的衣襟，三個男人同時一怔，小雨怒目說著：「想幹嘛！」舉手便要將喬紅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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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正要上前制止，卻見喬紅身形前挺，仰頭對著小雨說：「我媽媽最後的記憶，就是你現在的表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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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神色一變，舉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這時他才仔細瞧著喬紅，如此鼻息的距離，同樣的輪廓，精彩的眼神，不禁讓他瞧的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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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手一鬆，不留情的給了小雨一個巴掌。瞬間的變化太快，雨澤不及細想，趕緊拉開喬紅，橫擋在二人中間。但見小雨頭一撇，臉上慢慢浮現紅手印，卻是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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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是了，多少年塵封的記憶，在喬紅的一巴掌下，通通被喚醒。小雨仰天一笑，帶著悲悽的語氣說：「妳以為妳有什麼資格？若不是妳，采鈴媽媽會把身體搞壞？若不是妳，采鈴媽媽會有如此悲慘的遭遇？妳現在的怒氣，遠遠及不上我待在她身邊的每分每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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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神色一凜，將雨澤輕推開，瞧著小雨說：「我從不放棄，我一直知道媽媽在某個地方等我。的確，我沒有你的每分每秒，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因為我知道爸爸媽媽的愛，一定很深刻！人生本來就有許多無奈的地方，誰說的準，誰又能一帆風順？你能了解媽媽的愛，藏著多少的包容與執著嗎？還是…還是你打算帶著同樣的表情，日後見到媽媽時，再懊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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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妳……妳說什麼！」小雨腦袋一片混亂，當年那場血紅的畫面不斷閃爍在眼前，「妳以為我願意嗎？胡說什麼！妳根本什麼都不懂，她……她只有妳，我不需要這種同情，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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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眼見小雨歇斯底里，喬紅又堅定著神情，雨澤只好保持戒備，怎樣都不能讓小雨傷害到她。但喬紅此刻的心思，完全超乎他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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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有被小雨的語氣驚嚇，喬紅怒眉上前，左手一揮，又是一個巴掌！同時大聲說著：「媽媽用生命來保護你，你卻以為她在同情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惡！」說著，喬紅緩緩落下淚來。三個男人同樣又是一怔，只不過小雨的心房卻開始起了一股暖流。因為他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眼前這位個頭嬌小，曾經是他忌妒又怨恨一生的女孩，如今居然撲向自己的懷裡，用力的說著：「我就是你的姐姐……我找了一輩子，牽掛了一輩子。跟我一起回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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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家……」整個天地暈眩起來，小雨口中跟著喃喃：「家……」懷裡的淚水慢慢滲透衣服，貼近心房。小雨伸手輕拍著喬紅的背，二人再一個對眼相望，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姐姐」，卻在瞬間，小雨用力將她推開，口中同時大喊著：「采鈴媽媽……妳終於來了！妳終於來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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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絲毫沒有防備，被小雨用力一推，直跌到雨澤腳邊。還來不及喊痛，只見雨澤往自己身上撲落，同時聽見宜仲大喊一聲：「危險！」緊接「碰」地一聲，喬紅心頭一揪，「這是……這是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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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突如其來的變化，雨澤雖然有所戒備，還是來不及接住被推倒的喬紅。正當他要將喬紅扶起時，卻見已近瘋狂的小雨，從身後抽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沒有想法，雨澤趕緊撲落在喬紅身上，身後同時傳來宜仲的驚呼聲。接著，槍響、緊抱，幾個呼吸聲後，雨澤抱著同樣驚慌的喬紅，急問著：「妳有沒有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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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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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撐起身子，雨澤回頭一看，宜仲右大腿中槍，跪倒在地上。同時，小雨邊說邊退往樓梯間：「哈，親情時間結束。這一槍沒要了你的命，是要告訴你們，遊戲開始了，獎品在樓上，看你們有沒有能力把獎品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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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眼見小雨消失在迴廊，雨澤看了喬紅一眼，喬紅點點頭說：「去吧，宜仲哥我來照顧就好。對了，學長來了簡訊，說他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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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微微一笑，擔心芹曄的安危，一個縱身，已往二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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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第二回來到這個地方，同樣的三個人，卻是不同的心情。雨澤推開半掩的門扉，張眼一瞧，小雨神色自若站在芹曄身旁，看來他已經恢復平靜。面對心緒平復的小雨，雨澤心中著實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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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一撇眼，芹曄坐在一張辦公椅上，雙手雙腳均被膠帶綑綁，口中塞著棉布，看她眼神淒迷，雨澤心中一陣激盪，開口便說：「我們男孩子的事，我不會離開，你先讓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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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冷笑一聲，接著從口袋取出一團紙，丟給雨澤說：「總聽你聰明絕頂，這樣吧，我們賭上一賭，你能解開這個謎題，我就放她走。假如解不開，我就在她臉上留下二道傷疤。哈，你划算的，非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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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瞧著小雨緩緩取出一把美工刀，雨澤暗吐一口氣，腦中沒有半點想法。躬身將地上的紙團撿起，雨澤攤開一看。沒想到向來思緒縝密又快速的他，瞧著手上的謎題許久許久，臉上不僅毫無喜色，更是慢慢滲出豆大的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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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紙上一堆數字，謎題這麼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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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１ ２ ３ １
[/JUSTIFY][JUSTIFY] ４ ５ ６ １
[/JUSTIFY][JUSTIFY] ７ ８ ９ ６
[/JUSTIFY][JUSTIFY] 問
[/JUSTIFY][JUSTIFY] １ ２ ３ ２
[/JUSTIFY][JUSTIFY] ４ ５ ６ ４
[/JUSTIFY][JUSTIFY] ７ ８ 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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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這是邏輯的問題，可是……別說我現在心緒混亂，就當我是一片明鏡，也是……也是毫無想法！」雨澤越想越是心驚，僅僅確定答案是九個數字的其中一個，九分之一的機率，如何猜的下去？甚至，他早已在瞬間套入九個數字，卻沒有一個能得到邏輯解釋。無助的望著小葉子，卻見她連眨了三下眼睛，雨澤心中一陣溫暖：「假如妳能早些時候給我這三個字，那會有多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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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搖著頭，雨澤輕嘆一聲：「用猜的也沒意義，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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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麼輕易放棄，似乎不是你的作風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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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瞧他得意的模樣，雨澤心念一轉，反問說：「該不是你解不開的謎題，所以來問我吧？」能拖一刻是一刻，雨澤只能如此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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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只是想證明，不論是他或是你，再怎麼聰明絕頂，也會栽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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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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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悶哼一聲：「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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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怔了一下，小雨說的自然就是他沒有察覺的另一個人格，夜結。一直以來，雨澤的思維都停留在，一個善良，一個自我，沒想到居然有忌妒的心態作祟。如此看來，二人對於宜仲的情感，自然也存在忌妒心，所以小雨現在才會對宜仲不留情面。不過，雨澤不懂的是，假如夜結當天說的正確，利用毒品能隔絕小雨的探知，那麼這一切本該隱藏的事情，如今小雨看似全盤皆知，卻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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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有許多疑問，對吧？」小雨淺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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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當然，這一切確實把我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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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哈，關心則亂，當真一點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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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什麼意思？」瞧他言下之意，似乎雨澤早該發現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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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兩個人可不是雙胞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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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被他一語點破，雨澤大吃一驚，怔怔說著：「夜結在高雄的時候，代表你也已經帶小葉子下來。難道，你早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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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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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不是防備，代表他在配合，「難道你……」雨澤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若真如此，可真輸的一蹋糊塗。但聽小雨緩緩說著：「在英國領事館與你對話的人，是夜結也同時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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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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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以為他是好人？以為他很委屈？利用張奕封鎖我的過去，自己在暗地裡操控，說穿了，他也只是自私而已。我就大發好心，讓你們輸的明明白白。夜結說的神秘組織確實存在，你經歷的一切，都是夜結安排的。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知道夜結獲得這一切幫助的代價是什麼嗎？交換條件就是，把我交給組織。早在三個月前，他就這麼做了，換句話說，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儀器、藥物研究了三個月。可惜的是，我們可不是雙胞胎，實驗也總有出錯的時候。」小雨停下話來，笑看著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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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所以……」雨澤接口說著，「你在某一次實驗裡，清醒了。這麼說來，你也跟他們談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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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果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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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若我沒猜錯，你是用你夢中感應的經歷來當作籌碼。不過，你該不是只交換能得知這一切。你……你到底換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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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給你個提示吧，夜結能在英國領事館對你說出一切，都是我配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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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說：「你要我相信連除掉你的方式，都沒有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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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當然！因為，完完全全只有一個我，還能喚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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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幫你……」雨澤完全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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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因為我值得。我值得他們為我徹底的……除掉夜結！」小雨一字一字的說完最後四個字，搭配他張狂的表情，雨澤突感一陣毛聳。可是在他的心裡，卻有不同的聲音說著：「不可能配合的如此完整……而且夜結的交換在先，這組織的手段似乎沒這麼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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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瞧他慌亂的模樣，嘲笑說著：「哈哈，誰的籌碼較迷人，誰就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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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在心裡想著：「籌碼……夜結如此聰明，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所以，應該有第二次的交換。這個組織我雖不清楚，但他們聚焦在人格分裂，難道……我就是夜結的另一個籌碼？夜結……我只能相信你了，就賭上一切吧。」假設了這個關鍵點，雨澤雖然心驚，卻也因此將思緒清晰起來。於是他說：「看來三天前甚至更早，你就知道夜結的所有安排，於是你清楚了張奕只是擋箭牌，也明白了夜結與宜仲之間的情感並非是表面的張奕與宜仲。你由愛生恨，想傷害芹曄，想透過這個方式，將我們所有人聚集在此。我這麼猜想，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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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懂什麼？我對他已經沒有愛，假如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後面衍生的欺騙、利用與背叛，就是我仇恨的開始。這世界沒有愛，只有恨才是唯一的存在！就像她一樣……」小雨伸手摸著芹曄的頭髮，「活在一堆遺憾裡，活在一堆謊言裡，她和我一樣，只有恨才能讓我們覺得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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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拖延戰術成功，雨澤沒有隨之起舞，繼續扯開話題：「這麼說來，這個難解的題目，不難猜想，肯定是夜結留給你的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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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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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一聽，心中暗喜。既然是夜結的思維，想起之前夜結留下的猜謎方式，立即明白這道題目既是邏輯也是一種排列。當下不動聲色，搖頭說：「所有的過程你都清楚了，張奕的存在是夜結的心機，所以你讓夜結消失，又讓宜仲策劃的局破滅，現在又難倒了我。是的，你是贏家，芹曄對你而言已經不重要，我相信你還在等的人就是棋華，你想證明我們最後的希望，終究會落空。我就在這裡，相關的人也都在此，你放開她吧，我們誰也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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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思，我的確在等他來。不過，誰說她沒關係了？要不是當年她臨陣脫逃，也許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生。軟弱的女人，將自己坐困的女人，還有資格談愛嗎？離婚時，逃脫了第一次，遇見了宜仲，又逃脫了第二次，現在又準備逃脫第三次……這麼悲慘的循環，我其實是在幫她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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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雨澤望向芹曄，只見她眉頭緊鎖，糾結的眼神，緩緩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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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不肯罷休，繼續嘲弄著：「怎麼，你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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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深呼吸一口，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雨澤淺笑說：「我是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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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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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往後一看，原來是喬紅扶著宜仲上樓，沒見到棋華，雨澤略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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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只是擦傷，不礙事。」宜仲先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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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心下稍安，雨澤給了個手勢，請喬紅先別衝動。回身對著小雨說：「你難道不明白嗎？我一直在做戲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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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臉色一僵，隨即冷冷說著：「你想拖延時間，我早知道。我也讓你明白我的確在等他，現在你這話的意思，未免太小看我。我既然敢傷宜仲，就不怕多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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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等小雨作勢，雨澤搶先說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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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不耐的回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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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伸出右手，比了個四，直盯著他說：「那個數字，就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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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你說說看，怎麼推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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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猜的沒錯，夜結只讓你知道答案，或者說，你從他身上知道了答案，但是你卻不知道為何會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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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少耍嘴皮，我怎麼知道你不是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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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樣吧，你讓芹曄離開，我就告訴你解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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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哈……」一陣狂笑後，小雨將美工刀貼在芹曄臉上，張狂的說：「我給你十秒鐘，否則就等著破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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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記得這個房間，你沒忘了夜結留下的謎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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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震驚的說：「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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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是囉。我還記得你失魂的樣子……你輸了一輩子，現在還認為我不是在做戲嗎？也不怕告訴你，我只是逼你說出我想知道的事，難得我們有共同的期待，期待棋華的出現。你不怕嗎？還是一廂情願的以為，夜結消失了？宜仲被你擊垮了？我只是瞎猜？棋華最後帶來的關鍵，也絲毫撼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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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邊說邊觀察小雨的變化，果然見他神色慌張起來，不如先前的自若與狂傲，於是又說：「也許只是小事，但我跟你一樣，也是不服輸的人。所以我明瞭知道這個答案，一定對你很重要。這個交易你沒有任何損失，我們還是在這個房間裡，你得到答案，我只想讓她少受點苦，然後一起等待最後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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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握住刀子的手，微微顫抖起來，眼神游移，顯得相當不安。從剛剛開始，雨澤心下便盤算著，先摧毀他的自信，才有可能喚起夜結。最後就是相信棋華能帶來關鍵事物，因為他只能賭，賭上對於夜結的信任，也賭上棋華的智慧。唯一令他牽掛的就是小葉子，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想辦法讓她離開小雨的身旁，直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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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想到雨澤的企盼落空，小雨狂吼一聲：「夠了！」丟下刀子，從身後取出手槍。雨澤仔細一看，槍管前端還裝有消音器，當下將喬紅拉往自己身後，對著小雨說：「假如這是你最後的手段，今天的一切，你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只能賭，雨澤繼續激怒著小雨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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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沒輸，我才是贏家！不要亂動、不要亂動……他怎麼還沒來？哈哈，我看是什麼都找不到，想跟我同歸於盡嗎？那很好，大家路上有伴，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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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時喬紅握了一下雨澤的手，雨澤明白她的意思，棋華應該已經到了。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喬紅一個閃身，挺立在雨澤與小雨中間，傲然說著：「就算你是贏家，我也不怕你！」喬紅已清楚目前的狀況，知道雨澤擔心芹曄的安危，學長又已經在巷口，於是上前想讓芹曄解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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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跟她交換，你讓她走吧。難不成，我不怕你，你反倒是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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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趕緊上前拉住喬紅：「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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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輕輕拉開雨澤的手，微笑說：「放心吧，他不會傷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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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被情勢的轉變弄的越來越心慌，舉槍的手不停顫抖，一旁的芹曄雖然受困，但瞧著槍管直指著雨澤與喬紅，令她更是忐忑不安。尤其剛剛小雨的一番言語，加上後來又見宜仲受到槍傷，在心裡只想著自己已經成為眾人的累贅。她緩緩將眼神望向雨澤，正好二人眼神對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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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澤，被你喜歡著，我真的很開心。」小葉子終於面對了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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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閉上眼睛，小葉子用力一蹬，整個人連同椅子撞向一旁的小雨。突來的變化，小雨來不及反應，與芹曄雙雙摔倒在地上。雨澤瞧見小雨槍未離手，趕緊抓住喬紅，用力將她拋往身後。回頭卻見小雨坐躺在地上，舉起槍手，雨澤大叫一聲：「不！」隨即往芹曄的方向撲落。同時間，一道身影從他身旁掠過，槍聲暗響，伴隨數道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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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撲落在芹曄身上，趕緊取出她口中的棉布，急問：「妳有沒有事？」小葉子顫抖著身軀，同樣問著：「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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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二人均安，雨澤趕緊起身，只見剛剛掠過身旁的人，正倒在小雨的腳邊，竟是宜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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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你為什麼要救她？她傷你這麼深……為什麼？為什麼？」小雨撕心的哭喊，沒有任何回應，血泊中的宜仲，閉著眼睛，沒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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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妳沒事吧？」熟悉的安慰，喬紅大哭一聲，撲到他的懷裡：「你終於來了……」雨澤往門口望去，除了棋華，竟然還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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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盧院長……」不及細想，一旁的小雨已經起身，同時用槍對著雨澤說：「都結束了，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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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一聲嘆息，院長走進屋內一步，同時將手上的東西丟往小雨的方向，隨風鈴響，雨澤記得這是羽軒的遺物，刻有「采」字的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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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院長對著小雨說：「你忘記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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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此話一出，不只小雨訝然，雨澤同時一驚。只見棋華扶著喬紅來到院長身邊，對著雨澤說：「我們都想錯了，也許，小雨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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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瞧著瞧著，整個人突然往牆壁後撞，緊抓著頭，喃喃念著：「媽媽沒有離開……有壞媽媽……有好媽媽……」滿臉是淚，又是糾結，慌亂的眼，令人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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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趕緊解開芹曄的束縛，起身和小雨保持一段距離。繼續聽著院長說：「媽媽沒有離開，是壞媽媽害她不能陪著你，壞媽媽只愛喬紅，不愛你的，沒有壞媽媽，媽媽就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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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詭異的一段話，盧院長說的癡迷，彷彿在回憶一段往事。雨澤這才一驚：「贖罪……難道院長……」還沒來得及問，只見小雨慢慢走向盧院長，稚氣的問著：「媽媽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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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盧院長張開雙手，將小雨緊抱在懷裡，低聲說：「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害你這孩子受苦了。放下一切吧，媽媽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你呢。」話一說完，小雨雙眼一閉，昏睡在院長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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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先救人。」棋華趕緊上前觀看宜仲的情況，後背腰間中槍，還有呼吸心跳。於是叫了救護車，同時院長將小雨移往牆角，依舊昏迷著。芹曄找來衣物按壓著宜仲的傷口，避免失血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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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眼見事情了結，雨澤怒色對著院長：「妳……妳到底隱瞞了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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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院長自顧瞧著小雨，棋華先說著：「你提起的莫非定律，讓我有了想法。諸多由來，其實存在許多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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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平復心緒，說著：「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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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采字風鈴，能聯想到喬紅，本就不合理。再來，羽軒何以在遺物中留下關於采鈴媽媽的事物，卻又不做解釋，未免奇怪！於是我大膽假設，院長與采鈴是認識的，那麼大概就是院長在尋找羽軒的過程中，二人相識。贖罪……但是何罪之有？我開始仔細思索關於院長的一切。單身至今，奉獻給育幼院，那麼她要贖什麼罪？再觀看夜結、小雨的性向偏好，卻跟夜結衍生的張奕不相同。這讓我產生一個想法，學習。孩子在小的時候，透過學習得到啟發，跟夜結依天性產生的張奕，自然不同。誰是學習的樣本？自然不是采鈴媽媽，當然也有可能是任何人，但若說是院長與羽軒，或許一切就明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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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雨澤聽的頭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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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時，盧院長起身說著：「我們是沒有勇氣的人，在那個年代，哪能允許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一對戀人，卻不能在一起。也許是這樣的壓力，導致羽軒變了樣。是的，我不斷的找著她，等我發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生了小孩，同時身旁還有……喬紅的媽媽。她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也常常說消失就消失，我問過夜結，他說羽軒曾經說過，她會雕刻是跟一個男人學的。但這孩子，對我有防備心，怎麼也不跟我說的仔細。後來你也知道了，我以為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原來只是一段緣分罷了。後來，我發現雨軒很照顧采鈴，采鈴也對夜結很好，雖然她已是體弱多病。我卻，我卻一點憐憫也沒有。
[/JUSTIFY][JUSTIFY] 我忌妒她搶走了羽軒的關注，忌妒她能獲得夜結的信任。於是，我用盡心機，刻了這個風鈴送給夜結，也從采鈴口中得知喬紅的事情。慢慢的，我親近采鈴的動作得到夜結的信任，我開始撥弄采鈴、夜結、喬紅三人之間的情感，同時騙夜結說，羽軒會離開就是因為采鈴、因為喬紅。也就是……我剛剛對小雨說的話。唉，沒想到那天回來後，夜結不見了，采鈴也失血過多，救不回來。我……我竟然可惡的將她放回海裡，連身後之事，都……都沒能……我害怕的逃開，連雨軒最後的行蹤，我都不管了。就這樣大病一場，甚至失憶，完全遺忘這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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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院長轉向已淚流滿面的喬紅，說：「我雖然沒有刻意隱瞞，但畢竟是我當年的錯。若不是棋華突破我的心防，也許這些記憶，永遠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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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躲進棋華的懷裡，顫抖著身軀，心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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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喃喃說著：「原來羽軒在照片後面隱喻的字句，是院長跟她的關係。所以夜結是明白許多事情的，至於有關院長的一切記憶，我猜想在那個血腥的夜晚後，也隨之封鎖了。我其實一直不明白，何以夜結要讓我找到李伯伯，或許他也不清楚，卻是在他心深處的一個執念，想藉由李伯伯的出現，讓院長找回塵封的過去。」停頓了一下，雨澤轉頭問著棋華：「不合理的聯想，大膽的假設，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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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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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啊，采是正楷字體並非篆書，所以你早懷疑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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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曾想過是喬紅媽媽，但我找不到理由支持這個想法。遺物裡的安排，其實很明顯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羽軒應該在死前清醒了，所遺留的事物，全是要給院長的。至於風鈴歸還給院長，讓我想起了一首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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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思考了一下，緩緩念著：「還君明珠淚雙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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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棋華接口：「恨不相逢未嫁時。唉，羽軒始終活在時代的悲劇裡，或許是采鈴媽媽解放了她的心靈，所以會有李伯伯說的雨中漫舞，但這過程實在太久太久，來不及讓她重新回到院長面前。喬紅……」棋華輕輕撫著喬紅的臉龐，柔聲說著：「媽媽一定是很快樂的渡過那段日子，羽軒因她而解放，夜結也承襲她的教誨，她把對妳的愛，給了需要的人。我想……她並不孤單，一點也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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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放聲大哭，在學長的擁抱裡，終於將一生的牽掛，隨著淚水，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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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此時遠遠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同時間昏迷的小雨也張開雙眼，盯著眾人。他慢慢起身，走往宜仲的方向，瞧著他慘白的臉色，說著：「有人要我轉達給你，謝謝你，他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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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上前一步，問著：「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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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慢慢理解了。我是張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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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那……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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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苦笑著：「我像是沉睡了好久好久，一直在作夢，醒來卻發現，這些夢都是真的！坦白講，我比你們還要震驚。至於你的問題，我想夜結或說是小雨，曾經跟你說過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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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想起英國領事館的對談，雨澤點了點頭。「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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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給了一個簡短的答案：「救人，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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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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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他們的一切怎能跟我無關？我必須面對，走過了，才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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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多麼自信的語氣，雨澤怔了一下，確實與陰沉的小雨或是悲觀的夜結，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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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事情就這麼戲劇性的結尾，隨後，芹曄、棋華、喬紅陪同前往醫院，院長一個人離開，雨澤陪同張奕前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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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我自己進去就好。」張奕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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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好。有什麼需要我轉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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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微微一笑：「幫我跟她說，不要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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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阿頤不是我能管的，何況她的任性，你應該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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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沒有回話，看著雨澤一會，突然說著：「你……夜結很擔心你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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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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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希望你能找出最好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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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堅定說著：「我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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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一個轉身，張奕邁向全新的人生。雨澤輕嘆一聲，正準備趕往醫院時，右前方巷口柱子上的廣告單引起他的注意。他輕聲念著：「紅心Ｑ……箭頭指向對面的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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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快步來到咖啡廳門口，卻是尚未營業，鐵門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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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自嘲著：「哈，我是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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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男子聲音：「這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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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嚇了一跳，往前跳開，隨即回身看著來人。是個瘦高男子，白衫黑褲，戴著墨鏡，手裡拿著一張撲克牌，黑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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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陌生男子將撲克牌交給雨澤，同時說著：「初次見面，我叫做逸顏，ＴＯＦ。」不等雨澤發問，逸顏取出遙控器，咖啡廳的鐵門緩緩升起，沒有猶豫，隨著ＴＯＦ的腳步，雨澤走入這個神秘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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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得不說，你們真的神通廣大。」接著雨澤將自己的推論說出，逸顏邊聽邊笑，等到雨澤說完，他才回應：「在商言商，交易首重承諾。不過，的確如你猜測，夜結是幫你簽了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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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合約？」雨澤苦笑，想不到這種交易還得立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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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過，有個小細節必須澄清。你想的沒錯，我們可沒那麼不入流。因為他一次簽了三份合約，夜結、小雨、以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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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怔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你們是故意讓小雨清醒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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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逸顏嘆了一聲：「唉，毒品的使用已經讓夜結快要消失，我們只能賭一把，利用小雨的存在，支撐夜結的存在，要能達到這個共生的目的，就必須讓小雨知道這一切。當然這有風險，芹曄就是意外的風險，幸好最後她安然無恙。我完整的說明吧，當時年幼的夜結逃離後，他選擇毀滅，所以產生了第三人格，張奕。如你所知，在車禍後，夜結與小雨又再度出現，不同的是，小雨並不知道夜結的存在，這段記憶是完全被封鎖了。小雨一直以為宜仲初次遇見的是張奕，其實二人初次見面是芹曄逃婚當天，宜仲在烏日高鐵站被夜結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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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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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想自殺。後來的演變，相信你明白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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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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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逸顏笑著說：「顯然你不完全相信夜結說的，老實說，我們觀察你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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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微微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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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那場車禍是意外，但，也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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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臉色一沉，怒聲說：「車禍？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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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有個重要的人在車上，雖然我們分析的結果，的確是意外，但不得不將你列入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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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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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你不是不懂，你是還沒對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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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在逸顏面前完全討不到便宜，雨澤平整一下心情，放鬆的說：「重要的人……看來他跟我們一樣，同樣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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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給了一個讚許的表情，逸顏神秘的說：「這是秘密，不過，你說對了。其餘的恕我不能多談，畢竟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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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好。你今天總不是來售後服務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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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哈，這是當然。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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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想知道經歷夜結的事情後，我有沒有想法來面對我自己。嗯……看來他們共滅的結果，不是你想要的。這麼說吧，我目前只有一個結論，記憶。建立我存在的記憶，是我想要嘗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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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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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會回到我的創作裡，那是我的靈魂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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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繼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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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雨澤站起身子，「重新認識我的創作，接受他的存在，然後，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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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有意思，我會等待你的好消息。」逸顏也起身，陪雨澤來到門口，「暫別了……別離開太久，有些事情，不該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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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緩緩離開咖啡廳，逸顏最後的一席話，雨澤聽在心裡，沒有應答。抬頭看著聚散無常的流雲，雨澤輕聲說著：「總要有人選擇，就讓我們最後一次美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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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三日後，在醫院急救下，宜仲性命無慮，但子彈傷到神經，恐怕將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雪霏到加拿大就診的時間將近，這日雨澤前來跟她告別，雪霏劈頭便問：「你的小葉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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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待會跟她有約，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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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欠老娘咬嗎？明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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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輕輕撥著她的頭髮，微笑說：「宜仲現在這樣……芹曄跟我說過了，只要宜仲還在輪椅上，她就一輩子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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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摸索到他的右手臂，使勁一抓，用力一咬，雨澤喊痛一聲，卻聽雪霏怒氣說：「自己的幸福不去爭取，你在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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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我沒資格……」雨澤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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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在擔心那天的事？」雪霏在說雨澤差點掐死她的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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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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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所以……你打算躲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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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想到還是被雪霏猜中他想離開的心思，雨澤柔聲說著：「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妳的眼睛也好了，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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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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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不會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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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就讓她傷心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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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時間會沖淡許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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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你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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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大概學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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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將顫抖的雪霏擁入懷中，雨澤認真說著：「我不會放棄，我的幸福只會是小葉子。如同她現在面對的生命歷程，她很勇敢，不再退卻；我也一樣，一樣在面對我的生命考驗。相信我，我會好好的出現在妳面前，至於我和她無法預知的感情……我跟她的開始，其實比現在更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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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噗哧一笑：「是啊，你誘拐人妻，破壞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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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繼續說說笑笑，不多時，離開了醫院。雨澤帶著美麗的心情，準備赴小葉子最後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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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重溫了二人在台中的足跡，刻意避開的話題，放鬆在這只有笑聲與溫暖的一刻。逢甲夜市、秋紅谷、宮原眼科、霧峰祕境……等，最後來到那一夜生命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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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看著夜空，雨澤說著：「小葉子，還記得妳在這裡跟我說了很重要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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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葉子俏皮的說：「記得啊。我跟你說，我已經不是人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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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兩人互相對望著，許久許久，雨澤才說：「我一直覺得妳值得更好，這個想法不曾改變過。我……我配不上……」話未說完，全進了芹曄的雙唇之間。兩人輕輕擁吻，雨澤將她緊抱著，聽她在耳邊柔聲說著最後的話語：「上次的話，還有一半沒講。假如，宜仲能好起來，天涯海角，我也要來到你身邊。你說過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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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說好了，永遠不讓對方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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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輕聲唱著：「記得妳拍著我的胸口，記得妳輕輕拉著我的衣袖……」歌聲遠颺在台中的夜空，今夜，不說傷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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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隔日一早，喬紅和棋華一同前來，這日是雪霏搭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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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奇怪了，另一個蛔蟲座怎麼不見人影？」喬紅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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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反問著：「他昨天有來看我，怎麼沒跟你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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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有……」喬紅瞧見床邊放著一封信，「有封信，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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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打開一看，是雨澤的字，信裡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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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對不起，我怕妳的眼睛會讓我捨不得離開。假如我的生命在此刻必須做個註解，我想說，妳是我生命中最純粹的唯一。認識妳跟棋華真好，但原諒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謝謝你們照顧雪霏，我會期待妳跟棋華的大喜之日，會在愛麗絲的窗，等待你們的幸福月光。答應妳，未來的某一天，我一定會帶著許多故事回來說給妳聽。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完整的出現在你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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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相遇如花，總有花期；沒有枯萎，等待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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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再見了，小小喬紅，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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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濕紅了眼，拉著棋華，急說：「他真的離開了……我們快去登記結婚，他一定會出現，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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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棋華微微一笑，將她擁入懷裡，安慰著說：「我相信他，給他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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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可是他……他一個人一定很孤單。這樣吧，我把小葉子綁走，送去陪他，這樣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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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棋華將她擁的更緊，突然看見信封上有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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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信封上面好像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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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拿起細看，果然刻下無色的字跡，是三個英文字：「ＯＴ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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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自然不懂，趕緊望向棋華，卻見他推敲了一會，反而問雪霏說：「妳有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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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怔了一下，心想這聰明絕頂的棋華怎會問她的意見，她心裡是有個想法，卻不懂棋華如何觀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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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看來雪霏也不清楚，我們只好等待愛麗絲把他帶回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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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不知棋華的暗喻，只見事情沒有發展，一個人先到洗手間洗去淚眼。棋華等她離開，才說：「妳真的沒有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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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早知道他有留下線索了，是啊，愛麗絲的窗、幸福月光，是我們去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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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所以在……ＯＴ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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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沒你想的這麼快，不過仔細想想，大概是他留給喬紅姊來猜謎的。這不難，每天都見的到，相信喬紅姊會猜出來的。謝謝你留給他時間與空間，我也相信他，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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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過，我在想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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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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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嗯，我想雨澤是沒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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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咕咕一笑：「這個簡單，包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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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也覺得他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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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才不管呢，老娘只是討厭他自以為是。哼，不爭取自己的幸福就算了，可別以為小葉子沒有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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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咦，你們解開了嗎？」喬紅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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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有。你扶著雪霏吧，我們準備去搭機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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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學長，我剛剛有想到，是不是那個什麼鬼組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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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是，人家是ＴＯ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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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吐吐舌頭，笑說：「才差一個英文字而已，我快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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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三人隨即轉往機場，入關前，雪霏對著手機傳了一個語音訊息，收信人是「小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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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白沙星灣，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白色沙灘上，六個月下來，只見他被陽光曬的黝黑許多。他是陳雨澤，身旁有著一位女性友人，杜雲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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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很精彩的故事，這就是你今年給我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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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哈哈大笑：「附贈綠島二日遊，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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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雲楓瞧了瞧他，問說：「不打算去找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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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妳覺得……我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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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的是……假如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可以取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我找不出任何理由，叫你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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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苦笑說：「哪有取代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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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怎沒！這小島半天就走膩了，你居然拉我二天一夜，還當成生日禮物，可見她比我重要多了。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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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謝謝妳，我會好好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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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雲楓起身拍落白沙，看了一下廣闊的藍天白雲：「時間到了，我一個人過去搭船就好，送你一首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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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白沙足跡，婀娜身影，雲楓的歌聲隨著風，忽遠忽近。是張懸的創作，藍天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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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曾經眼裡只有你、我曾經眼裡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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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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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漫步回到民宿，民宿的名稱叫做「幸福月光」，是一間充滿幻想與幸福的綠島民宿。二個月下來，他居住的房間，正是他當年與雪霏首次來的房間，「愛麗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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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走到門前，卻見一位女房客躡手躡腳的瞧著屋內，雨澤心想：「小陳不在嗎？怎麼有人在門口張望，正常來說房客都是他接送的才對。」走近幾步，雨澤正要打個招呼，卻見女孩放在地上的行李包半露出一個熟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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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怔怔地念著：「蓬蓬裙擦手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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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女孩聽見他的細語，緩緩轉過身來，雨澤呆呆的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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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說好了，天涯海角……都要來到你身邊。我是雨澤的……小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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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說……說好了，永遠不讓對方找不到。我是芹曄的……陳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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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愛麗絲的窗外，幸福月光下，緩緩響起了，雨與葉的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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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在一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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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嗯，牽了手，我們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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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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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三人進到一樓客廳，便聞小雨的冷言冷語，沒瞧見芹曄，雨澤趕緊跟宜仲交換眼神，打算先當個傾聽者，不動聲色。卻沒料到，身旁俏影微動，雨澤驚呼一聲：「不要！」只見喬紅一個快步，挺立在小雨面前，直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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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怎麼？」小雨既沒想到喬紅會迎面而來，又被她的眼神震懾，不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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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伸手抓住小雨的衣襟，三個男人同時一怔，小雨怒目說著：「想幹嘛！」舉手便要將喬紅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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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正要上前制止，卻見喬紅身形前挺，仰頭對著小雨說：「我媽媽最後的記憶，就是你現在的表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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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神色一變，舉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這時他才仔細瞧著喬紅，如此鼻息的距離，同樣的輪廓，精彩的眼神，不禁讓他瞧的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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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手一鬆，不留情的給了小雨一個巴掌。瞬間的變化太快，雨澤不及細想，趕緊拉開喬紅，橫擋在二人中間。但見小雨頭一撇，臉上慢慢浮現紅手印，卻是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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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是了，多少年塵封的記憶，在喬紅的一巴掌下，通通被喚醒。小雨仰天一笑，帶著悲悽的語氣說：「妳以為妳有什麼資格？若不是妳，采鈴媽媽會把身體搞壞？若不是妳，采鈴媽媽會有如此悲慘的遭遇？妳現在的怒氣，遠遠及不上我待在她身邊的每分每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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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神色一凜，將雨澤輕推開，瞧著小雨說：「我從不放棄，我一直知道媽媽在某個地方等我。的確，我沒有你的每分每秒，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因為我知道爸爸媽媽的愛，一定很深刻！人生本來就有許多無奈的地方，誰說的準，誰又能一帆風順？你能了解媽媽的愛，藏著多少的包容與執著嗎？還是…還是你打算帶著同樣的表情，日後見到媽媽時，再懊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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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妳……妳說什麼！」小雨腦袋一片混亂，當年那場血紅的畫面不斷閃爍在眼前，「妳以為我願意嗎？胡說什麼！妳根本什麼都不懂，她……她只有妳，我不需要這種同情，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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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眼見小雨歇斯底里，喬紅又堅定著神情，雨澤只好保持戒備，怎樣都不能讓小雨傷害到她。但喬紅此刻的心思，完全超乎他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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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有被小雨的語氣驚嚇，喬紅怒眉上前，左手一揮，又是一個巴掌！同時大聲說著：「媽媽用生命來保護你，你卻以為她在同情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惡！」說著，喬紅緩緩落下淚來。三個男人同樣又是一怔，只不過小雨的心房卻開始起了一股暖流。因為他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眼前這位個頭嬌小，曾經是他忌妒又怨恨一生的女孩，如今居然撲向自己的懷裡，用力的說著：「我就是你的姐姐……我找了一輩子，牽掛了一輩子。跟我一起回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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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家……」整個天地暈眩起來，小雨口中跟著喃喃：「家……」懷裡的淚水慢慢滲透衣服，貼近心房。小雨伸手輕拍著喬紅的背，二人再一個對眼相望，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姐姐」，卻在瞬間，小雨用力將她推開，口中同時大喊著：「采鈴媽媽……妳終於來了！妳終於來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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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絲毫沒有防備，被小雨用力一推，直跌到雨澤腳邊。還來不及喊痛，只見雨澤往自己身上撲落，同時聽見宜仲大喊一聲：「危險！」緊接「碰」地一聲，喬紅心頭一揪，「這是……這是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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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突如其來的變化，雨澤雖然有所戒備，還是來不及接住被推倒的喬紅。正當他要將喬紅扶起時，卻見已近瘋狂的小雨，從身後抽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沒有想法，雨澤趕緊撲落在喬紅身上，身後同時傳來宜仲的驚呼聲。接著，槍響、緊抱，幾個呼吸聲後，雨澤抱著同樣驚慌的喬紅，急問著：「妳有沒有怎樣？」
[/JUSTIFY][JUSTIFY]
[/JUSTIFY][JUSTIFY] 「我……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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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撐起身子，雨澤回頭一看，宜仲右大腿中槍，跪倒在地上。同時，小雨邊說邊退往樓梯間：「哈，親情時間結束。這一槍沒要了你的命，是要告訴你們，遊戲開始了，獎品在樓上，看你們有沒有能力把獎品拿走。」
[/JUSTIFY][JUSTIFY]
[/JUSTIFY][JUSTIFY] 眼見小雨消失在迴廊，雨澤看了喬紅一眼，喬紅點點頭說：「去吧，宜仲哥我來照顧就好。對了，學長來了簡訊，說他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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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微微一笑，擔心芹曄的安危，一個縱身，已往二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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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JUSTIFY]
[JUSTIFY] 第二回來到這個地方，同樣的三個人，卻是不同的心情。雨澤推開半掩的門扉，張眼一瞧，小雨神色自若站在芹曄身旁，看來他已經恢復平靜。面對心緒平復的小雨，雨澤心中著實涼了半截。
[/JUSTIFY][JUSTIFY]
[/JUSTIFY][JUSTIFY] 一撇眼，芹曄坐在一張辦公椅上，雙手雙腳均被膠帶綑綁，口中塞著棉布，看她眼神淒迷，雨澤心中一陣激盪，開口便說：「我們男孩子的事，我不會離開，你先讓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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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冷笑一聲，接著從口袋取出一團紙，丟給雨澤說：「總聽你聰明絕頂，這樣吧，我們賭上一賭，你能解開這個謎題，我就放她走。假如解不開，我就在她臉上留下二道傷疤。哈，你划算的，非賭不可！」
[/JUSTIFY][JUSTIFY]
[/JUSTIFY][JUSTIFY] 瞧著小雨緩緩取出一把美工刀，雨澤暗吐一口氣，腦中沒有半點想法。躬身將地上的紙團撿起，雨澤攤開一看。沒想到向來思緒縝密又快速的他，瞧著手上的謎題許久許久，臉上不僅毫無喜色，更是慢慢滲出豆大的汗滴。
[/JUSTIFY][JUSTIFY]
[/JUSTIFY][JUSTIFY] 紙上一堆數字，謎題這麼寫著：
[/JUSTIFY][JUSTIFY] [/JUSTIFY]
[JUSTIFY] １ ２ ３ １
[/JUSTIFY][JUSTIFY] ４ ５ ６ １
[/JUSTIFY][JUSTIFY] ７ ８ ９ ６
[/JUSTIFY][JUSTIFY] 問
[/JUSTIFY][JUSTIFY] １ ２ ３ ２
[/JUSTIFY][JUSTIFY] ４ ５ ６ ４
[/JUSTIFY][JUSTIFY] ７ ８ 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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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這是邏輯的問題，可是……別說我現在心緒混亂，就當我是一片明鏡，也是……也是毫無想法！」雨澤越想越是心驚，僅僅確定答案是九個數字的其中一個，九分之一的機率，如何猜的下去？甚至，他早已在瞬間套入九個數字，卻沒有一個能得到邏輯解釋。無助的望著小葉子，卻見她連眨了三下眼睛，雨澤心中一陣溫暖：「假如妳能早些時候給我這三個字，那會有多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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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搖著頭，雨澤輕嘆一聲：「用猜的也沒意義，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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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麼輕易放棄，似乎不是你的作風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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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瞧他得意的模樣，雨澤心念一轉，反問說：「該不是你解不開的謎題，所以來問我吧？」能拖一刻是一刻，雨澤只能如此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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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只是想證明，不論是他或是你，再怎麼聰明絕頂，也會栽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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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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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悶哼一聲：「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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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怔了一下，小雨說的自然就是他沒有察覺的另一個人格，夜結。一直以來，雨澤的思維都停留在，一個善良，一個自我，沒想到居然有忌妒的心態作祟。如此看來，二人對於宜仲的情感，自然也存在忌妒心，所以小雨現在才會對宜仲不留情面。不過，雨澤不懂的是，假如夜結當天說的正確，利用毒品能隔絕小雨的探知，那麼這一切本該隱藏的事情，如今小雨看似全盤皆知，卻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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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有許多疑問，對吧？」小雨淺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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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當然，這一切確實把我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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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哈，關心則亂，當真一點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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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什麼意思？」瞧他言下之意，似乎雨澤早該發現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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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兩個人可不是雙胞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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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被他一語點破，雨澤大吃一驚，怔怔說著：「夜結在高雄的時候，代表你也已經帶小葉子下來。難道，你早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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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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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不是防備，代表他在配合，「難道你……」雨澤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若真如此，可真輸的一蹋糊塗。但聽小雨緩緩說著：「在英國領事館與你對話的人，是夜結也同時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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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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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以為他是好人？以為他很委屈？利用張奕封鎖我的過去，自己在暗地裡操控，說穿了，他也只是自私而已。我就大發好心，讓你們輸的明明白白。夜結說的神秘組織確實存在，你經歷的一切，都是夜結安排的。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知道夜結獲得這一切幫助的代價是什麼嗎？交換條件就是，把我交給組織。早在三個月前，他就這麼做了，換句話說，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儀器、藥物研究了三個月。可惜的是，我們可不是雙胞胎，實驗也總有出錯的時候。」小雨停下話來，笑看著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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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所以……」雨澤接口說著，「你在某一次實驗裡，清醒了。這麼說來，你也跟他們談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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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果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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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若我沒猜錯，你是用你夢中感應的經歷來當作籌碼。不過，你該不是只交換能得知這一切。你……你到底換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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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給你個提示吧，夜結能在英國領事館對你說出一切，都是我配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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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說：「你要我相信連除掉你的方式，都沒有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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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當然！因為，完完全全只有一個我，還能喚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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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幫你……」雨澤完全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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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因為我值得。我值得他們為我徹底的……除掉夜結！」小雨一字一字的說完最後四個字，搭配他張狂的表情，雨澤突感一陣毛聳。可是在他的心裡，卻有不同的聲音說著：「不可能配合的如此完整……而且夜結的交換在先，這組織的手段似乎沒這麼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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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瞧他慌亂的模樣，嘲笑說著：「哈哈，誰的籌碼較迷人，誰就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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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在心裡想著：「籌碼……夜結如此聰明，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所以，應該有第二次的交換。這個組織我雖不清楚，但他們聚焦在人格分裂，難道……我就是夜結的另一個籌碼？夜結……我只能相信你了，就賭上一切吧。」假設了這個關鍵點，雨澤雖然心驚，卻也因此將思緒清晰起來。於是他說：「看來三天前甚至更早，你就知道夜結的所有安排，於是你清楚了張奕只是擋箭牌，也明白了夜結與宜仲之間的情感並非是表面的張奕與宜仲。你由愛生恨，想傷害芹曄，想透過這個方式，將我們所有人聚集在此。我這麼猜想，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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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懂什麼？我對他已經沒有愛，假如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後面衍生的欺騙、利用與背叛，就是我仇恨的開始。這世界沒有愛，只有恨才是唯一的存在！就像她一樣……」小雨伸手摸著芹曄的頭髮，「活在一堆遺憾裡，活在一堆謊言裡，她和我一樣，只有恨才能讓我們覺得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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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拖延戰術成功，雨澤沒有隨之起舞，繼續扯開話題：「這麼說來，這個難解的題目，不難猜想，肯定是夜結留給你的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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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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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一聽，心中暗喜。既然是夜結的思維，想起之前夜結留下的猜謎方式，立即明白這道題目既是邏輯也是一種排列。當下不動聲色，搖頭說：「所有的過程你都清楚了，張奕的存在是夜結的心機，所以你讓夜結消失，又讓宜仲策劃的局破滅，現在又難倒了我。是的，你是贏家，芹曄對你而言已經不重要，我相信你還在等的人就是棋華，你想證明我們最後的希望，終究會落空。我就在這裡，相關的人也都在此，你放開她吧，我們誰也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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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思，我的確在等他來。不過，誰說她沒關係了？要不是當年她臨陣脫逃，也許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生。軟弱的女人，將自己坐困的女人，還有資格談愛嗎？離婚時，逃脫了第一次，遇見了宜仲，又逃脫了第二次，現在又準備逃脫第三次……這麼悲慘的循環，我其實是在幫她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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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雨澤望向芹曄，只見她眉頭緊鎖，糾結的眼神，緩緩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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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不肯罷休，繼續嘲弄著：「怎麼，你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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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深呼吸一口，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雨澤淺笑說：「我是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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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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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往後一看，原來是喬紅扶著宜仲上樓，沒見到棋華，雨澤略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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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只是擦傷，不礙事。」宜仲先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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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心下稍安，雨澤給了個手勢，請喬紅先別衝動。回身對著小雨說：「你難道不明白嗎？我一直在做戲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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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臉色一僵，隨即冷冷說著：「你想拖延時間，我早知道。我也讓你明白我的確在等他，現在你這話的意思，未免太小看我。我既然敢傷宜仲，就不怕多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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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等小雨作勢，雨澤搶先說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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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不耐的回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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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伸出右手，比了個四，直盯著他說：「那個數字，就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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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你說說看，怎麼推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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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猜的沒錯，夜結只讓你知道答案，或者說，你從他身上知道了答案，但是你卻不知道為何會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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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少耍嘴皮，我怎麼知道你不是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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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樣吧，你讓芹曄離開，我就告訴你解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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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哈……」一陣狂笑後，小雨將美工刀貼在芹曄臉上，張狂的說：「我給你十秒鐘，否則就等著破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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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記得這個房間，你沒忘了夜結留下的謎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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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震驚的說：「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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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是囉。我還記得你失魂的樣子……你輸了一輩子，現在還認為我不是在做戲嗎？也不怕告訴你，我只是逼你說出我想知道的事，難得我們有共同的期待，期待棋華的出現。你不怕嗎？還是一廂情願的以為，夜結消失了？宜仲被你擊垮了？我只是瞎猜？棋華最後帶來的關鍵，也絲毫撼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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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邊說邊觀察小雨的變化，果然見他神色慌張起來，不如先前的自若與狂傲，於是又說：「也許只是小事，但我跟你一樣，也是不服輸的人。所以我明瞭知道這個答案，一定對你很重要。這個交易你沒有任何損失，我們還是在這個房間裡，你得到答案，我只想讓她少受點苦，然後一起等待最後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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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握住刀子的手，微微顫抖起來，眼神游移，顯得相當不安。從剛剛開始，雨澤心下便盤算著，先摧毀他的自信，才有可能喚起夜結。最後就是相信棋華能帶來關鍵事物，因為他只能賭，賭上對於夜結的信任，也賭上棋華的智慧。唯一令他牽掛的就是小葉子，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想辦法讓她離開小雨的身旁，直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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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想到雨澤的企盼落空，小雨狂吼一聲：「夠了！」丟下刀子，從身後取出手槍。雨澤仔細一看，槍管前端還裝有消音器，當下將喬紅拉往自己身後，對著小雨說：「假如這是你最後的手段，今天的一切，你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只能賭，雨澤繼續激怒著小雨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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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沒輸，我才是贏家！不要亂動、不要亂動……他怎麼還沒來？哈哈，我看是什麼都找不到，想跟我同歸於盡嗎？那很好，大家路上有伴，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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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時喬紅握了一下雨澤的手，雨澤明白她的意思，棋華應該已經到了。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喬紅一個閃身，挺立在雨澤與小雨中間，傲然說著：「就算你是贏家，我也不怕你！」喬紅已清楚目前的狀況，知道雨澤擔心芹曄的安危，學長又已經在巷口，於是上前想讓芹曄解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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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跟她交換，你讓她走吧。難不成，我不怕你，你反倒是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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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趕緊上前拉住喬紅：「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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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輕輕拉開雨澤的手，微笑說：「放心吧，他不會傷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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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被情勢的轉變弄的越來越心慌，舉槍的手不停顫抖，一旁的芹曄雖然受困，但瞧著槍管直指著雨澤與喬紅，令她更是忐忑不安。尤其剛剛小雨的一番言語，加上後來又見宜仲受到槍傷，在心裡只想著自己已經成為眾人的累贅。她緩緩將眼神望向雨澤，正好二人眼神對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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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澤，被你喜歡著，我真的很開心。」小葉子終於面對了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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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閉上眼睛，小葉子用力一蹬，整個人連同椅子撞向一旁的小雨。突來的變化，小雨來不及反應，與芹曄雙雙摔倒在地上。雨澤瞧見小雨槍未離手，趕緊抓住喬紅，用力將她拋往身後。回頭卻見小雨坐躺在地上，舉起槍手，雨澤大叫一聲：「不！」隨即往芹曄的方向撲落。同時間，一道身影從他身旁掠過，槍聲暗響，伴隨數道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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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撲落在芹曄身上，趕緊取出她口中的棉布，急問：「妳有沒有事？」小葉子顫抖著身軀，同樣問著：「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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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二人均安，雨澤趕緊起身，只見剛剛掠過身旁的人，正倒在小雨的腳邊，竟是宜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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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你為什麼要救她？她傷你這麼深……為什麼？為什麼？」小雨撕心的哭喊，沒有任何回應，血泊中的宜仲，閉著眼睛，沒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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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妳沒事吧？」熟悉的安慰，喬紅大哭一聲，撲到他的懷裡：「你終於來了……」雨澤往門口望去，除了棋華，竟然還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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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盧院長……」不及細想，一旁的小雨已經起身，同時用槍對著雨澤說：「都結束了，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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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一聲嘆息，院長走進屋內一步，同時將手上的東西丟往小雨的方向，隨風鈴響，雨澤記得這是羽軒的遺物，刻有「采」字的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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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院長對著小雨說：「你忘記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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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此話一出，不只小雨訝然，雨澤同時一驚。只見棋華扶著喬紅來到院長身邊，對著雨澤說：「我們都想錯了，也許，小雨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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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雨瞧著瞧著，整個人突然往牆壁後撞，緊抓著頭，喃喃念著：「媽媽沒有離開……有壞媽媽……有好媽媽……」滿臉是淚，又是糾結，慌亂的眼，令人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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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趕緊解開芹曄的束縛，起身和小雨保持一段距離。繼續聽著院長說：「媽媽沒有離開，是壞媽媽害她不能陪著你，壞媽媽只愛喬紅，不愛你的，沒有壞媽媽，媽媽就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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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詭異的一段話，盧院長說的癡迷，彷彿在回憶一段往事。雨澤這才一驚：「贖罪……難道院長……」還沒來得及問，只見小雨慢慢走向盧院長，稚氣的問著：「媽媽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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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盧院長張開雙手，將小雨緊抱在懷裡，低聲說：「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害你這孩子受苦了。放下一切吧，媽媽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你呢。」話一說完，小雨雙眼一閉，昏睡在院長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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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先救人。」棋華趕緊上前觀看宜仲的情況，後背腰間中槍，還有呼吸心跳。於是叫了救護車，同時院長將小雨移往牆角，依舊昏迷著。芹曄找來衣物按壓著宜仲的傷口，避免失血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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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眼見事情了結，雨澤怒色對著院長：「妳……妳到底隱瞞了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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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院長自顧瞧著小雨，棋華先說著：「你提起的莫非定律，讓我有了想法。諸多由來，其實存在許多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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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平復心緒，說著：「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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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采字風鈴，能聯想到喬紅，本就不合理。再來，羽軒何以在遺物中留下關於采鈴媽媽的事物，卻又不做解釋，未免奇怪！於是我大膽假設，院長與采鈴是認識的，那麼大概就是院長在尋找羽軒的過程中，二人相識。贖罪……但是何罪之有？我開始仔細思索關於院長的一切。單身至今，奉獻給育幼院，那麼她要贖什麼罪？再觀看夜結、小雨的性向偏好，卻跟夜結衍生的張奕不相同。這讓我產生一個想法，學習。孩子在小的時候，透過學習得到啟發，跟夜結依天性產生的張奕，自然不同。誰是學習的樣本？自然不是采鈴媽媽，當然也有可能是任何人，但若說是院長與羽軒，或許一切就明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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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雨澤聽的頭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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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時，盧院長起身說著：「我們是沒有勇氣的人，在那個年代，哪能允許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一對戀人，卻不能在一起。也許是這樣的壓力，導致羽軒變了樣。是的，我不斷的找著她，等我發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生了小孩，同時身旁還有……喬紅的媽媽。她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也常常說消失就消失，我問過夜結，他說羽軒曾經說過，她會雕刻是跟一個男人學的。但這孩子，對我有防備心，怎麼也不跟我說的仔細。後來你也知道了，我以為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原來只是一段緣分罷了。後來，我發現雨軒很照顧采鈴，采鈴也對夜結很好，雖然她已是體弱多病。我卻，我卻一點憐憫也沒有。
[/JUSTIFY][JUSTIFY] 我忌妒她搶走了羽軒的關注，忌妒她能獲得夜結的信任。於是，我用盡心機，刻了這個風鈴送給夜結，也從采鈴口中得知喬紅的事情。慢慢的，我親近采鈴的動作得到夜結的信任，我開始撥弄采鈴、夜結、喬紅三人之間的情感，同時騙夜結說，羽軒會離開就是因為采鈴、因為喬紅。也就是……我剛剛對小雨說的話。唉，沒想到那天回來後，夜結不見了，采鈴也失血過多，救不回來。我……我竟然可惡的將她放回海裡，連身後之事，都……都沒能……我害怕的逃開，連雨軒最後的行蹤，我都不管了。就這樣大病一場，甚至失憶，完全遺忘這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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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院長轉向已淚流滿面的喬紅，說：「我雖然沒有刻意隱瞞，但畢竟是我當年的錯。若不是棋華突破我的心防，也許這些記憶，永遠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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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躲進棋華的懷裡，顫抖著身軀，心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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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喃喃說著：「原來羽軒在照片後面隱喻的字句，是院長跟她的關係。所以夜結是明白許多事情的，至於有關院長的一切記憶，我猜想在那個血腥的夜晚後，也隨之封鎖了。我其實一直不明白，何以夜結要讓我找到李伯伯，或許他也不清楚，卻是在他心深處的一個執念，想藉由李伯伯的出現，讓院長找回塵封的過去。」停頓了一下，雨澤轉頭問著棋華：「不合理的聯想，大膽的假設，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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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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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啊，采是正楷字體並非篆書，所以你早懷疑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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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曾想過是喬紅媽媽，但我找不到理由支持這個想法。遺物裡的安排，其實很明顯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羽軒應該在死前清醒了，所遺留的事物，全是要給院長的。至於風鈴歸還給院長，讓我想起了一首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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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思考了一下，緩緩念著：「還君明珠淚雙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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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棋華接口：「恨不相逢未嫁時。唉，羽軒始終活在時代的悲劇裡，或許是采鈴媽媽解放了她的心靈，所以會有李伯伯說的雨中漫舞，但這過程實在太久太久，來不及讓她重新回到院長面前。喬紅……」棋華輕輕撫著喬紅的臉龐，柔聲說著：「媽媽一定是很快樂的渡過那段日子，羽軒因她而解放，夜結也承襲她的教誨，她把對妳的愛，給了需要的人。我想……她並不孤單，一點也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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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放聲大哭，在學長的擁抱裡，終於將一生的牽掛，隨著淚水，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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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此時遠遠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同時間昏迷的小雨也張開雙眼，盯著眾人。他慢慢起身，走往宜仲的方向，瞧著他慘白的臉色，說著：「有人要我轉達給你，謝謝你，他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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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上前一步，問著：「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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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慢慢理解了。我是張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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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那……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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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苦笑著：「我像是沉睡了好久好久，一直在作夢，醒來卻發現，這些夢都是真的！坦白講，我比你們還要震驚。至於你的問題，我想夜結或說是小雨，曾經跟你說過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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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想起英國領事館的對談，雨澤點了點頭。「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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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給了一個簡短的答案：「救人，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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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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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他們的一切怎能跟我無關？我必須面對，走過了，才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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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多麼自信的語氣，雨澤怔了一下，確實與陰沉的小雨或是悲觀的夜結，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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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事情就這麼戲劇性的結尾，隨後，芹曄、棋華、喬紅陪同前往醫院，院長一個人離開，雨澤陪同張奕前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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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我自己進去就好。」張奕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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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好。有什麼需要我轉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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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微微一笑：「幫我跟她說，不要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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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阿頤不是我能管的，何況她的任性，你應該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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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張奕沒有回話，看著雨澤一會，突然說著：「你……夜結很擔心你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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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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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希望你能找出最好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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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堅定說著：「我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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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一個轉身，張奕邁向全新的人生。雨澤輕嘆一聲，正準備趕往醫院時，右前方巷口柱子上的廣告單引起他的注意。他輕聲念著：「紅心Ｑ……箭頭指向對面的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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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快步來到咖啡廳門口，卻是尚未營業，鐵門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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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自嘲著：「哈，我是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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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男子聲音：「這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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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嚇了一跳，往前跳開，隨即回身看著來人。是個瘦高男子，白衫黑褲，戴著墨鏡，手裡拿著一張撲克牌，黑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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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陌生男子將撲克牌交給雨澤，同時說著：「初次見面，我叫做逸顏，ＴＯＦ。」不等雨澤發問，逸顏取出遙控器，咖啡廳的鐵門緩緩升起，沒有猶豫，隨著ＴＯＦ的腳步，雨澤走入這個神秘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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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得不說，你們真的神通廣大。」接著雨澤將自己的推論說出，逸顏邊聽邊笑，等到雨澤說完，他才回應：「在商言商，交易首重承諾。不過，的確如你猜測，夜結是幫你簽了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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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合約？」雨澤苦笑，想不到這種交易還得立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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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過，有個小細節必須澄清。你想的沒錯，我們可沒那麼不入流。因為他一次簽了三份合約，夜結、小雨、以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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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怔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你們是故意讓小雨清醒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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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逸顏嘆了一聲：「唉，毒品的使用已經讓夜結快要消失，我們只能賭一把，利用小雨的存在，支撐夜結的存在，要能達到這個共生的目的，就必須讓小雨知道這一切。當然這有風險，芹曄就是意外的風險，幸好最後她安然無恙。我完整的說明吧，當時年幼的夜結逃離後，他選擇毀滅，所以產生了第三人格，張奕。如你所知，在車禍後，夜結與小雨又再度出現，不同的是，小雨並不知道夜結的存在，這段記憶是完全被封鎖了。小雨一直以為宜仲初次遇見的是張奕，其實二人初次見面是芹曄逃婚當天，宜仲在烏日高鐵站被夜結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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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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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想自殺。後來的演變，相信你明白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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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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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逸顏笑著說：「顯然你不完全相信夜結說的，老實說，我們觀察你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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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微微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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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那場車禍是意外，但，也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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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臉色一沉，怒聲說：「車禍？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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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有個重要的人在車上，雖然我們分析的結果，的確是意外，但不得不將你列入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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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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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你不是不懂，你是還沒對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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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在逸顏面前完全討不到便宜，雨澤平整一下心情，放鬆的說：「重要的人……看來他跟我們一樣，同樣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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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給了一個讚許的表情，逸顏神秘的說：「這是秘密，不過，你說對了。其餘的恕我不能多談，畢竟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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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好。你今天總不是來售後服務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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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哈，這是當然。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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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想知道經歷夜結的事情後，我有沒有想法來面對我自己。嗯……看來他們共滅的結果，不是你想要的。這麼說吧，我目前只有一個結論，記憶。建立我存在的記憶，是我想要嘗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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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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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會回到我的創作裡，那是我的靈魂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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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繼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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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雨澤站起身子，「重新認識我的創作，接受他的存在，然後，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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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有意思，我會等待你的好消息。」逸顏也起身，陪雨澤來到門口，「暫別了……別離開太久，有些事情，不該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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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緩緩離開咖啡廳，逸顏最後的一席話，雨澤聽在心裡，沒有應答。抬頭看著聚散無常的流雲，雨澤輕聲說著：「總要有人選擇，就讓我們最後一次美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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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三日後，在醫院急救下，宜仲性命無慮，但子彈傷到神經，恐怕將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雪霏到加拿大就診的時間將近，這日雨澤前來跟她告別，雪霏劈頭便問：「你的小葉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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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待會跟她有約，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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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欠老娘咬嗎？明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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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輕輕撥著她的頭髮，微笑說：「宜仲現在這樣……芹曄跟我說過了，只要宜仲還在輪椅上，她就一輩子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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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摸索到他的右手臂，使勁一抓，用力一咬，雨澤喊痛一聲，卻聽雪霏怒氣說：「自己的幸福不去爭取，你在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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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我沒資格……」雨澤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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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在擔心那天的事？」雪霏在說雨澤差點掐死她的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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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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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所以……你打算躲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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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想到還是被雪霏猜中他想離開的心思，雨澤柔聲說著：「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妳的眼睛也好了，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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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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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不會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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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就讓她傷心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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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時間會沖淡許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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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你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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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哈，大概學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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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將顫抖的雪霏擁入懷中，雨澤認真說著：「我不會放棄，我的幸福只會是小葉子。如同她現在面對的生命歷程，她很勇敢，不再退卻；我也一樣，一樣在面對我的生命考驗。相信我，我會好好的出現在妳面前，至於我和她無法預知的感情……我跟她的開始，其實比現在更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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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噗哧一笑：「是啊，你誘拐人妻，破壞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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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繼續說說笑笑，不多時，離開了醫院。雨澤帶著美麗的心情，準備赴小葉子最後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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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重溫了二人在台中的足跡，刻意避開的話題，放鬆在這只有笑聲與溫暖的一刻。逢甲夜市、秋紅谷、宮原眼科、霧峰祕境……等，最後來到那一夜生命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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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看著夜空，雨澤說著：「小葉子，還記得妳在這裡跟我說了很重要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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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葉子俏皮的說：「記得啊。我跟你說，我已經不是人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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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兩人互相對望著，許久許久，雨澤才說：「我一直覺得妳值得更好，這個想法不曾改變過。我……我配不上……」話未說完，全進了芹曄的雙唇之間。兩人輕輕擁吻，雨澤將她緊抱著，聽她在耳邊柔聲說著最後的話語：「上次的話，還有一半沒講。假如，宜仲能好起來，天涯海角，我也要來到你身邊。你說過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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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說好了，永遠不讓對方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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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輕聲唱著：「記得妳拍著我的胸口，記得妳輕輕拉著我的衣袖……」歌聲遠颺在台中的夜空，今夜，不說傷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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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隔日一早，喬紅和棋華一同前來，這日是雪霏搭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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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奇怪了，另一個蛔蟲座怎麼不見人影？」喬紅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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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反問著：「他昨天有來看我，怎麼沒跟你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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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有……」喬紅瞧見床邊放著一封信，「有封信，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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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打開一看，是雨澤的字，信裡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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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對不起，我怕妳的眼睛會讓我捨不得離開。假如我的生命在此刻必須做個註解，我想說，妳是我生命中最純粹的唯一。認識妳跟棋華真好，但原諒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謝謝你們照顧雪霏，我會期待妳跟棋華的大喜之日，會在愛麗絲的窗，等待你們的幸福月光。答應妳，未來的某一天，我一定會帶著許多故事回來說給妳聽。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完整的出現在你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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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相遇如花，總有花期；沒有枯萎，等待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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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再見了，小小喬紅，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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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濕紅了眼，拉著棋華，急說：「他真的離開了……我們快去登記結婚，他一定會出現，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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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棋華微微一笑，將她擁入懷裡，安慰著說：「我相信他，給他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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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可是他……他一個人一定很孤單。這樣吧，我把小葉子綁走，送去陪他，這樣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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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棋華將她擁的更緊，突然看見信封上有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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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信封上面好像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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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拿起細看，果然刻下無色的字跡，是三個英文字：「ＯＴ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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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自然不懂，趕緊望向棋華，卻見他推敲了一會，反而問雪霏說：「妳有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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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怔了一下，心想這聰明絕頂的棋華怎會問她的意見，她心裡是有個想法，卻不懂棋華如何觀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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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看來雪霏也不清楚，我們只好等待愛麗絲把他帶回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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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不知棋華的暗喻，只見事情沒有發展，一個人先到洗手間洗去淚眼。棋華等她離開，才說：「妳真的沒有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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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早知道他有留下線索了，是啊，愛麗絲的窗、幸福月光，是我們去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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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所以在……ＯＴ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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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沒你想的這麼快，不過仔細想想，大概是他留給喬紅姊來猜謎的。這不難，每天都見的到，相信喬紅姊會猜出來的。謝謝你留給他時間與空間，我也相信他，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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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過，我在想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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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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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嗯，我想雨澤是沒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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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霏咕咕一笑：「這個簡單，包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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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你也覺得他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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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才不管呢，老娘只是討厭他自以為是。哼，不爭取自己的幸福就算了，可別以為小葉子沒有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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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咦，你們解開了嗎？」喬紅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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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有。你扶著雪霏吧，我們準備去搭機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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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學長，我剛剛有想到，是不是那個什麼鬼組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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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是，人家是ＴＯ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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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喬紅吐吐舌頭，笑說：「才差一個英文字而已，我快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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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三人隨即轉往機場，入關前，雪霏對著手機傳了一個語音訊息，收信人是「小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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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白沙星灣，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白色沙灘上，六個月下來，只見他被陽光曬的黝黑許多。他是陳雨澤，身旁有著一位女性友人，杜雲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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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很精彩的故事，這就是你今年給我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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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哈哈大笑：「附贈綠島二日遊，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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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雲楓瞧了瞧他，問說：「不打算去找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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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妳覺得……我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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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的是……假如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可以取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我找不出任何理由，叫你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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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苦笑說：「哪有取代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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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怎沒！這小島半天就走膩了，你居然拉我二天一夜，還當成生日禮物，可見她比我重要多了。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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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謝謝妳，我會好好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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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雲楓起身拍落白沙，看了一下廣闊的藍天白雲：「時間到了，我一個人過去搭船就好，送你一首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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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白沙足跡，婀娜身影，雲楓的歌聲隨著風，忽遠忽近。是張懸的創作，藍天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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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曾經眼裡只有你、我曾經眼裡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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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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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雨澤漫步回到民宿，民宿的名稱叫做「幸福月光」，是一間充滿幻想與幸福的綠島民宿。二個月下來，他居住的房間，正是他當年與雪霏首次來的房間，「愛麗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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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走到門前，卻見一位女房客躡手躡腳的瞧著屋內，雨澤心想：「小陳不在嗎？怎麼有人在門口張望，正常來說房客都是他接送的才對。」走近幾步，雨澤正要打個招呼，卻見女孩放在地上的行李包半露出一個熟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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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他怔怔地念著：「蓬蓬裙擦手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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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女孩聽見他的細語，緩緩轉過身來，雨澤呆呆的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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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說好了，天涯海角……都要來到你身邊。我是雨澤的……小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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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說……說好了，永遠不讓對方找不到。我是芹曄的……陳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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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愛麗絲的窗外，幸福月光下，緩緩響起了，雨與葉的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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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在一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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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嗯，牽了手，我們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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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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