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相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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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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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花了不少時間認識小鎮,這一路上,誕馨耐心地陪伴我走過無數小街,帶領我重新認識童年的故鄉。我還有印象,我曾經在這個地方認識過不少人,也去過不少地方,我曾與他們一起看日出、追逐夕陽,探索人生未來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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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安,你還記得這條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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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印象,以前好像常在這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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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誕馨走在街道上的坡路,一起回憶著早已淡忘的記憶。我習慣性說謊,不論是日出或是日落,我不希望展現出自己無知或是脆弱的一面,我但願我銅牆鐵壁,但事實上卻是我內心太弱薄弱,所以才需要佯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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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安,以前在這邊,我曾經太調皮而跌倒,哭了好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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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時泓昱在嗎?真想不到姐姐也會這樣,我還以為只有我會發生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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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你們都在,可是只有順安你過來拉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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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以後我跌倒,誕馨記得也要拉我起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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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日光照耀在我們的身上,它沒有沖淡了我們對過往的緬懷,反而加深了彼此心靈的聯繫。我看著誕馨的笑臉,感受到一股來自心理的堅強與發自內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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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泓昱都是誕馨的弟弟,但是我們都當彼此是朋友,我們不會認為自己獨一無二,誰應該附屬於誰,誰應該成為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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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又不跌倒,我該怎麼拉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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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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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誕馨帶著午餐回到家裡,這段時間的暢談讓我們好愉快。我知道自己忘記了很多事情,所以對於過往的事情故意不提起,誕馨知道我的心思,她不再問我問題,直接說起一件一件的故事,讓我們在歡笑中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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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午餐!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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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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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剛到家就被泓昱騷擾,他又打又跳,活生生像隻過動的蒼蠅,我差點被他的噪音給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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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咖哩飯啊?這不是依跟你最喜歡吃的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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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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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昱無意中告訴了我以前的喜好,給了我一個讓依想起自己的線索。泓昱非常聰明,卻也是一個沒有心機的人,只要是他所說出來的話,我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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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安,剛剛我有接到一通電話,晚點會有老朋友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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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那種事情都好,反正就那兩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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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馨倒了三杯紅茶過來,走路慢條斯理,感覺起來像服務生,又好像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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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什麼朋友,我認識的人當中熟識的就只有那個幾個,目前有幾人已經失聯,現在會在見面的只有那兩三個人,我記得其中一個人是女孩子,剩下的人都是男孩子。我這個人向來不怎麼主動,一般都是別人找我出來居多,我會給他們我家的電話,他們也會給我電話,可是我卻沒什麼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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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等下我們去打電動吧,看我與姊姊打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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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被我打爆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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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果只靠嘴砲的話,你確實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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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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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昱好像學了軟骨功,無論我拳頭怎麼飛過去,他都閃得掉,剛才有那個一瞬間,我以為他是一條會蠕動的蟲子。如果我有他全部的功力,我肯定可以攀岩走壁、上天下地,我甚至可以征服全世界!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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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吃完了午餐,慵懶地看著午間新聞。我們的新聞很無聊,平時介紹地方的時事,偶而會報導抓蟲大賽,我比較喜歡看風景與房屋介紹,誕馨喜歡看花卉與園藝,泓昱則喜歡看一些稀奇古怪又有趣的東西,我們平常沒事就隨便亂看,轉台都是泓昱在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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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忽然從我背後拍一下背,我記得這個人,他是我小時候的死黨,他從以前就把我的家當成他的家,喜歡擅闖私宅,說進來來就進來,走路都沒聲音,我曾經好幾次被他嚇著,以前自己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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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說話,你記性向來不好──好好想一下我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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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高一點,留著少見的單馬尾長髮,望眼看過去就是大帥哥。我以前小學幾乎天天他去探險,當時去過森林也去過河堤,甚至還跟泓昱去爬山,誕馨說他比我穩重,我比他懂事,但是我卻覺得他比我乖,是我自己喜歡跟人到處玩,如果扣掉他不會擅闖私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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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東河,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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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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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的表情肯定載滿了欣喜,自從我外出讀書後,除了暑假回到這裡會見上一面外,剩下時間連通話都沒辦法。我媽媽以前都不給我辦手機,直到我最近畢業我才擁有了自己的手機,要不然我一定會主動打電話給他們,好好熱絡一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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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馨與泓昱向太東河點頭表示禮貌,太東河也揮手說聲大家好,我跟太東河來到屋外走走,感受了下午的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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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的事情──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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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認識我,你呢,見過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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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見去她,詳細情形我都聽妳姊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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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東河向來做事深思熟慮,事情他一定要仔細想過才會決定。他今天會這樣子,大概是覺得跟依見面沒有用,無法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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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究竟怎麼了,詳細狀況怎樣了,我家人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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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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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當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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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在一場車禍後回到家鄉養病,據說她昏迷了快兩天,但是她卻奇蹟似地甦醒,爺爺與奶奶回來後,才發覺到依什麼都忘了,她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後來又看了好幾次病,確定依性格變成了另一個人,對以前的自己毫無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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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齣戲,上天的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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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始終要接受,順安,你應該做好了覺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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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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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應該說我們大家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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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說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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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東河坐在我家外面的涼椅發呆,我記得他以前就是這樣,不過他通常都是看日出與夕陽,今天他坐下來純粹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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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東河,為什麼你喜歡看天空的風景,特別是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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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這很美好嗎?清閒又舒服,日暮的餘光是那麼的朦朧,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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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有浪漫情懷,不像我,只要有得玩,可以打發時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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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真的很無趣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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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我就是這個樣子,無聊透頂。為了打發時間,什麼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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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呢?我記得你不就很喜歡藏東西、埋玩具,說來聽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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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小看我了,我還有很多收藏品!我可以放櫃子,放在書桌,我還可以收集一堆貓狗娃娃,然後是……啊,還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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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安,你以前到底有多少喜好,你怎麼都忘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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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的確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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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嗎,我們常常到處挖時空膠囊,還繪製藏寶圖。以前去森林爬樹,整天賴著神木不走,在學校玩捉迷藏,在河堤旁躺著,在坡道的田野那邊踐踏草皮,還到公園閒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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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人隨著經過,會淡忘、會改變,變得不向原來的自己,最後成為生病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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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自己的故事,這是否意味著我也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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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東河,我有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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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點你沒變多少,總是有很多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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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以前去過的地方,找回生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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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啊。順便找回依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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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是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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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太東河猶如多年前的過往,依舊握住手腕表達共識,我雖然忘了很多事情,不過有些人的習性與容貌,還是有著模糊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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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好玩的計畫,快帶我出去玩!我要白吃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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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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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皮的泓昱忽然跳了出來,抱住了我的背,我旋轉對他進行反擊,接著他就逃到太東河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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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東河,哥哥要扁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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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昱一流的騷繞功力真是讓人吃不消,太東河露出傻笑,不曉得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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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我們明天帶便當出去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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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別擅自決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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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向選高左手宣示勝利的泓昱表達抗議,太東河則繼續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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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所謂啦,況且人多一點也比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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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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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昱對了我比鬼臉,接著拍屁股,害我好想柔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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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聽到了你們在說什麼,我替大家準備便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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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馨像是淑女一般,優雅地步出,太東河將目光移往了她身上,點個頭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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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們四人常常有機會奏在一起,甚至還開過玩笑要組樂團,我吉他手、泓昱鼓手、太東河鍵盤手、誕馨是主唱,一聽起來就很振奮。約在國中時期,我真的學了吉他,太東河則在高中熱音社當了鼓手。泓昱不會任何音樂,誕馨有事沒事就喜歡哼歌,我覺得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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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馨,妳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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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東河,我要顧花店,你們三人出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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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太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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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馨對著太東河微笑,泓昱抓住誕馨雙手賴皮,這個畫面真是有趣。我曾以為快樂的時光都不會過去,卻不知道一眨眼就過了七年,依失去了記憶,我忘了小鎮上大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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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是傍晚7點,我到了國小的操場上慢跑,才剛跑了兩圈就覺得筋疲力盡。我流了一點汗水,在時間中虛度青春的歲月,旁邊的人都成群結隊在打籃球、排球、羽毛球,這裡就只有我一人孤單慢跑,感覺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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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昱很不夠意思,我想找他出來跑步,他卻跑去找以前的同班同學。我曉得泓昱重視朋友,不過我難得主動向他邀約,他好歹也說明天陪我來,誰知他居然放完話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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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自己一人躺在這裡?不會感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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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沒想太多,我只是到處走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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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聲音從我旁邊傳來,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我回了話後才抬頭,那個女孩子我總覺得在哪看過;她身高不到150公分,擁有及臀的細直長髮,看起來瘦瘦的,四肢很纖細,但還不到皮包骨。我對這個人有印象,以前似乎見過這樣子的人,明明快要想起了,卻又忽然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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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美女!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好像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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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當然啊,你應該是順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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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女孩子嚇到了,直接跳了起來,我相信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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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有印象!以前有見過妳,當時好像在小學是吧,我記得妳很皮,會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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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來啦?那還記得我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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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抱歉,我忘了,好像是叫家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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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啦,我叫鄉瓊啦!當時你小六轉學說好每年要回來找我玩,可是你都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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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許多會面忽然掠過我腦海,當時確實有這回事。在我國一暑假時,我確實有回來找她,可是我卻忘了去鄉瓊家的路怎麼走,由於鄉瓊那時也畢業了,我根本找不到人。時間一久,我就忘了有這麼一回事,現在想起來很是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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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一點時間跟鄉瓊解釋來由,等到鄉瓊真的相信已經是5分鐘後的事情了。我們交換了家裡電話,一起躺在草地上閒聊,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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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瓊高中畢業,現在小學裡面打工,在校內補習班擔任助理,協助一些簡單的行政事務,聽起來是一個還不錯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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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瓊,反正妳有工作,現在我給妳請客,以後換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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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會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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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又被妳猜到了,果然是壞蛋,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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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泡妞的方式好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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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遜,不過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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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瓊追著我跑,不停地對我拍打,好像在欺負小動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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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家,沒有把遇到鄉瓊的事情告訴大家,唯有我獨自珍藏。天邊星光閃閃,回到小鎮後,好事不斷,我找到了越來越多的朋友,這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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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去珍藏記憶,總有一種慢慢復甦的感覺,那是一個似曾相似,卻摸不著頭緒感受。好像一切曾被拋到腦後,可是不論如何去記憶,總會忘卻,化成昨天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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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這只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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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閃閃,珍藏回憶,
舊地重遊,彷彿進入了一個沒時間性的時空,
掩藏著的可能是嘆息、可能是光輝,各自有著不同的影畫。
感謝文字帶來了一趟超時空的旅程。

oc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