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完整的作品》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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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你終於還是來了。“這位是龐先。”你介紹道,但是龐先仍然不認識他對面的設計,它可以吸收灰塵,然後再污染河流,腸道,心靈,靈魂,以及世界,一個龐先更不認識的死亡的世界,但是岐就以為自己真的到這個世界來了嗎?她默默地,通常默默總是顯得更有力量,不她們都太沉默了,她應當在,一個舒適的環境了,一個恰當的位置上春風得意,她瞭解風是怎樣來的,但是風可曾出現過?那是一定的,但這就要妨礙或否定她此刻的感受嗎?她不過是仍然在小河邊洗衣服,河流中偶爾會飄來無法沉浸的包裝袋,無法腐爛的陳舊的歷史,以及無法死去的人的靈魂,象音樂一樣流淌和飄蕩著,縈繞著這個世界,而世界正在被這些漂浮物淹沒,覆蓋,充斥,佔領,替代,當然即便替代後也仍然是個世界,它到底有多大,有多複雜,越走越沒頭緒,休斯不得不停下來,但停下來更茫然無措,他轉過頭來面向人們,於是人們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這聲音太遙遠,太古老,太不切實際,實際是電視裡正在播放的,報紙上正在刊登的一切謊言和碎片,實際疲倦了,而製成和支撐實際的樂此不疲,羅拉正是從此受到啟示,她在風中舞蹈,在風塵中,她完全忘記了昨晚臨睡時所想到的出路,她向風塵中墜落。

不停地有真相迎面而來,真相彌漫著道路,和世界,羅拉靈巧地閃避和準確地尋覓,但她即便撞上了真相也沒有關係,這是一個沒有主題的世界,一切都由迷霧統一,所以她不需要尋覓,她昨天就在這裡,在路邊,或者在迷霧中,她向尚啟勝問候,尚啟勝冷靜地,他不認識她,他沒見過她,他沒見到她,那麼到底是要怎樣呢,世界沒有速度,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遇到過人,他的貨品要賣給誰呢?還有他的勞動和體力,要是有人的話身體,生命,靈魂都可以,但這不是一個黑暗的世界,這是一個欣欣向榮的世界,它只是讓他知道但是不讓他真正地見到,他在想迷霧背後或者迷霧散盡的時候,或許能有不一樣的見識,見識是確定有的,但這景象太過虛幻了,虛幻得不像真實的世界,不像實際情況似的,於是他猛然吼一聲:“一塊錢四斤啦!”他的吆喝聲吸引陳璐轉過頭來,她並不是要買蘿蔔,她總在菜市場這一類地方出現,她看到他仿佛沒有大聲吆喝,沒有做出任何驚擾他人的行為一樣,從口袋裡掏出花生剝著殼,在他旁邊立著一瓶啤酒,陽光灑在他身上隨著花生殼掉落下來,她不是詩人,所以她不能體驗艱辛,宋新穎就不用吆喝:“一萬二一平啦!”她哪怕冷冷的神情愛理不理的架勢也會有人貼上去向她詢問房子的價格朝向戶型等等,這並不是要說明什麼,尤其是與真相無關,這時候隨著一聲吆喝真相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從仿佛佈景一樣的一座房子裡走出來演員一樣的劉佳梅踏上舞臺一樣的街道,啊,久違了,觴從山上向下望,邪靈正向遠處逃逸,山下空曠的穀道寸草不生,當然觴並不知道這一點,他沒有見過穀道裡長草所以不覺得那裡應該長草,也不覺得那裡不長草有什麼奇怪的,他看著荒涼的但是他沒有荒涼的感受,他只是知道那是一個沒有人去過的世界,那裡或許有豐富的獵物但是也有未知的恐懼,對於他來說未知就是恐懼,但是除了迫不得已的遷徙之外,人們還有強烈的對於未知領域的好奇,而且到了觴這個時代,人類早已不是被動的生存者了,人類已經是客觀現實的存在者了,人類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了,一切看起來越來越自由,越來越散漫了,但任何一切總是由一雙眼睛看見的,那是誰的眼睛?它看的完全嗎?準確嗎?而如果不通過這雙眼睛,誰都不能看見什麼了。

所以裡格還是靜下心來,耐心潛伏著,如果敵人出現,他就呐喊嚇阻,如果敵人人多他就屏聲靜氣,如果沒有敵人他就靜下心來耐心潛伏著,那麼這是所謂戰爭嗎?他要用什麼武器?他的武器可以抵禦或者攻擊怎樣的敵人?他得罪誰或者傷害誰了他會有敵人?這並不重要,他想念敏尼,想念幔帳,被蓋,床單才是最重要的,床單是用以呈現而被蓋是用來遮蓋的,但是敏尼在哪裡呢?她只是他幻想中的人,她居然也可以具體到有名字,可見這幻想是多麼不符合實際,它跟實際一樣,它造就了人物,事件,以及相應的後果,但這後果不應當由真實的人來承擔,可是誰是虛假的?甘倩清晰明確的站立在街角,清晰明確得如同寒冬淩厲的風,無影無形中清晰明確地存在著,這是一個古老的話題,原來這就是後來試圖遮掩的,為什麼不能直截了當準確明白地……如此而已,甘倩邁動腳步,飛舞的楊花如同燈光一樣自由散漫地,鑲嵌在她的視線中,她或許應該閉上眼睛來體驗這飛揚的春光以及時光,時光飛逝著,但這絕不是人所能體會的,或者說,她所體會的其實與時光無關,還是現實一點讓她走吧,如果說有挽留這回事的話那麼留下來的必然不是需要挽留的,她走過的路面上露出映射的燈光,它比燈光更細膩和豐富,因為它融合了水泥的肌理和紋路,它在深處折射著燈,還在表面反射著光,因為光,她認識了路,知道了離開和覺察到這個世界的存在,當然她應當現實一點表現出對物質和利益的貪欲,她的雙手緊緊扣在胸前的衣領上,這樣有助於她抵擋寒風,有助於她在內心更好的防護自己,儘管如果高盛明有所舉動的話她是不能作任何有效地抵抗的,高盛明來得頗不高明,他只是遠遠地就出現在街頭,然後一步步向這邊走來。
依我個人的見解,我覺得這作品裡面的字句抽象而虛幻,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樣的文風險的比較傳統且古老,很像胡適生活的那個年代。我看不太懂本作所想傳達的意涵,或許此中的深度需要某程度上的領悟力,或著是更高齡的歲月去堆疊,我才看得懂。

我無法發表任何更具體的感受,我是感受到一個虛無而空洞的內心世界,裡面只有滿滿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