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11月 05, 2011 1:13 pm
小時候的一句承諾，它的保鮮期到底可以有多長的時間呢？
一日？
一周？
一個月？
一年？
還是…一輩子？
再見！我的童年。
大學畢業，感覺好像突然從小孩變成了大人，馬上就要迎接另一種生活，而這種感覺就在畢業典禮半年後的今天竟然變成了習慣，或者可以說，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感受這種感覺。
「邦，今天辛苦你要幫我送一下這些發票到以下公司，不然，收不到錢公司還真找不到方法出糧給你。」
小新，是我的老闆兼忘年好友，多虧他，我才知道澳門有哪些海報張貼欄、每個月有哪些新大廈落成、皇朝區的寫字樓有哪些公司、司機大哥們都去哪裡找樂子，一切都是從骨頭般的外勤工作中學回來，這也是剛畢業的菜鳥的命運，我認命！但諷刺的是，他在我的職務名片上，卻印上了“客戶經理”四個大字，真不知道是榮幸還是一個大整蠱，結果害得我每次上到人家公司都要訛騙沒帶名片，我想人家總不希望見到對方公司有一個大汗淋漓的經理吧。
忘了說，豪氣干雲是我的優點之一。
「好！沒問題！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以後再也不能讓你指點，就當是送大包，幫你把錢收回來吧！」
小新：「記得小心點喔，數目少了，你的薪水也不見得會多得哪裡去。」
「我薪水少了，也不見得那些錢能夠去到你的手上。」
小新：「嗯！總之自個兒小心就是啦，如果將來真的無聊沒事幹，就回來幹，我們都是歡迎的。」
「歡迎我回來幹你嗎？」
小新：「我只要幹掉你的薪水就夠了。」
「出去了，再見。」
摩托車經過了竹林寺，如果說澳門的變化很大，不見得是絕對，至少那個地方還是老樣子。它對面的小巷是我和朋友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基地，不過，通過那裡的路已經變得好走，沒有了以前的神秘感。
嗶！嗶！嗶！
「操你媽啦！要做白日夢就回家做啊！流著口水，呆呆望著對面的阿姨，你變態呀？要變態的話，滾到一邊去，別擋著路，後面很多車等著！」
「對不起！對不起」
(他媽的司機大哥就在我沉醉過去的時候打斷了人家的思緒，好不容易剛想到小學朋友們的臉，影像又被這些意外嚇跑了。不過，就這種情況而言看來我的雷達掃描器發揮過度，把那些長得像阿嫲的阿姨都過濾了，讓人家誤會，以後真的要注意一下。)
「呀！」一把柔軟的女聲發出了尖叫。(我真的是白痴耶！不開車會出事，再開車又出事)顯然地我撞上了一個無辜的女仔，毫無疑問，這個時刻我需要做的就是祈禱：媽的，但願可以私了，不然交警來到的時候，我又多了一條危險駕駛的罪名。所以，優點之一的風度該是時候發揮作用。
「小姐…你沒事吧？用不用送你到醫院去？」
女子：「大笨蛋，從小時候開始就不帶眼睛出街，想不到現在還是老模樣！」
「……」
「……」
我無言不是因為她的反應、不是因為途人的圍觀，也不是我想不出回應的說話，反而是太多的說話想講卻開不了口。這時候，面紅、耳熱、心跳加速等等的自然生理反應一湧而上，沒錯！她是子茵！穆子茵！小時候的朋友，要好的“朋友”！
一九九七年
九七年七月一日香港回歸中國，電視上都是歡天喜地的慶祝節目報導，而鄰埠的我們也懷著愉快的心情迎接這天的到來，因為暑假正式來臨了。
那一年，我們都是準備升讀小六，經過幼兒班、小學五年的同窗生活，同學們在班房的角色早就定位下來了。
男生方面：
長得最高、最帥氣的“陳榮照”自然成為了班上的大哥大，每個人都得要叫他“大哥”。
身材非常矮小，但是手臂超有力的“彭彭”成為了我們班的打手，可是他只會打自己班的男生。
長得像個黑人，很喜歡說笑的“趙家樂”，是我們的開心豆，我們都叫他“大家樂”，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吃大家樂。
剪了一個禿頭，經常兩行眼淚掛在眼袋的叫“阿興”，家財萬貫，我跟他從小玩到大，算是男版的青梅竹馬。
最膽小怕事卻最喜歡幫助同學的“李宇”，我們都叫他“鯉魚”，他的頭好像練過鐵頭功似的，經常被彭彭敲打都不覺得是一回事。
女生方面：
被譽為史上最美而且成績最好的林曉敏根本就是當班長的材料，而且居然小三就開始收到情書了耶！
排在第二位的是比較文靜一點的穆子茵，雖然一副只會諗書的樣子，但是她那雙李嘉欣一般的眼睛，卻可以殺死班上全部的男生。
至於第三位及後面排名的女生就不多說了，也沒有提的必要。
那一年的暑假，我們幾個男生很難得的可以逃離家人的束縛，聚首在小學附近的遊戲玩具店，花多眼亂的高達模型令我們都變得熱血起來，只是大家樂表現得比其他人更為熱情，居然向一部RX78的模型出了一招龜波氣功，可以把高達和龍珠兩個不能混為一談的東西串聯起來做這種“不高A後”行為的人，恐怕全世界只他一人！不過，說到最奇怪的地方則要算是穆子茵這種好學生也跑到這種地方來。
「穆子茵！你幹麼到這裡來？有空都不去跟那些八婆們去看那些智障的芭比公仔？」
子茵：「因為我覺得這裡的東西很有趣呀，所以我跟著來呀。」
(雖說這話沒錯，但女兒家玩數碼暴龍和高達模型感覺總有點怪怪的，如果是說：「因為我覺得阿邦很有趣呀，所以我跟著來呀。」好像較合理一點，但這樣一回答，真不知道如何回應。)
鯉魚：「好啊！以後子茵就多點和我們一起玩，你會發現很多樂趣的。」
(靠！答案原來可以這麼簡單，兄弟早說嘛。)
子茵：「嗯。但不准你們欺負我喔！」
就這樣，六個男生加上一個女生，腼腆地笑了。
暑假過得很快，九月又來臨了。學校的鐘聲就像黑白無常的搖鈴，提醒你是時候報到了。每年開學的第一天，我們上一年的座位表都會進行一場大變動，通常來說，成績好的會跟成績比較差的同學坐在一起，但是，事情總會有例外的。彭彭由於有暴力傾向，所以每年他都會獨自的坐在教壇的旁邊，幾年下來，桌子好像已經跟背景融合在一起，他的存在也似乎變得像玻璃一樣透明。
在新的班主任到來之前，我們都是坐在去年的位置上等待新的安排。而每次到了這種無聊的時刻，大家樂就喜歡搞些話題來輕鬆一下。
大家樂：「各位！我們來猜一下，今年的班主任是男還是女的，好不好？」
阿興：「好！我跟你打賭，五佰塊，男的。」
大哥：「誰贏了，我分他一半就夠了。」
彭彭：「我猜女的，如果我輸了，你給我小心點。」
鯉魚：「我也是猜女的。」
「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去教導處看一下名牌不就行了。」我二話不說站了起來，很瀟洒的步向教室門口，我知道這個時候，全班的女生和男生都會看著我，一個為他們帶來班主任消息的人，一個滿足他們求知慾望的人現在就要踏出這個班門，向教導處出發，這是一個展示我男士魅力的好時機呀。只不過，就在我準備開門的時候，已經有人比我早了一步，打開了門。
班主任：「這位同學為甚麼離開座位呢？有事嗎？」
對小時候的我們來說，沒有老師的允許就擅自離開座位做其他事情是不可饒恕的罪名。所以，我決定認錯。
「對不起，老師，我真的很急，很想去洗手間。」
班主任：「好吧，快去。」
「謝謝老師…」
人生內心最痛苦的時候，並不是要自己欺騙一個人，而是欺騙後自己要面對的壓力，隨便說的一句說話，竟然真的被老師帶到了洗手間，進洗手間不是一個問題，問題是不知那個傢伙在這個洗手間的地上拉了一堆熱哄哄的米田共。無論是它的樣子，還是它的氣味都讓我想吐了，班長在門口監督我，而我則進入了這個毒氣室，足足痛苦了1分鐘。
到了班房的門口，未開門已經聽到裡面一陣騷動，原來今年的座位安排將會是男女並坐的方式，增加男女同學之間的交流，雖然不知道老師和學校的真正用意，但是明顯為班上不少男生帶來了希望。
林峰、林曉敏；張永德、古詩雅；劉萬雄；陳楚琳；陳榮照、林月婷……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終於唸到我了，但是，韓少邦、穆子茵這兩個名字好像按了循環播放似的在我的腦海充斥著。內心有種莫明的興奮，想大嗌好棒呀，卻又不敢開口。我捏了一下臉頰，感覺有點痛應該不是在作夢呀，可是，朋友坐在一起會有這麼高興的嗎？為甚麼之前和大哥坐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這個時候，同學們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向新目標進發，班房瀰漫著桌椅刮地、同學之間調侃的聲音，我亦慢慢地向前面遷移，不一會便和穆子茵會合了，我們沒說甚麼，坐下來放下書包，拿上書本，只不過，她比我多做了一個動作，便是把桌子中間的鉛筆直線用擦子膠擦掉。
我們沒有太多的說話，簡單的動作就足夠了，一切都從這張桌子開始。
(待續)
一日？
一周？
一個月？
一年？
還是…一輩子？
再見！我的童年。
大學畢業，感覺好像突然從小孩變成了大人，馬上就要迎接另一種生活，而這種感覺就在畢業典禮半年後的今天竟然變成了習慣，或者可以說，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感受這種感覺。
「邦，今天辛苦你要幫我送一下這些發票到以下公司，不然，收不到錢公司還真找不到方法出糧給你。」
小新，是我的老闆兼忘年好友，多虧他，我才知道澳門有哪些海報張貼欄、每個月有哪些新大廈落成、皇朝區的寫字樓有哪些公司、司機大哥們都去哪裡找樂子，一切都是從骨頭般的外勤工作中學回來，這也是剛畢業的菜鳥的命運，我認命！但諷刺的是，他在我的職務名片上，卻印上了“客戶經理”四個大字，真不知道是榮幸還是一個大整蠱，結果害得我每次上到人家公司都要訛騙沒帶名片，我想人家總不希望見到對方公司有一個大汗淋漓的經理吧。
忘了說，豪氣干雲是我的優點之一。
「好！沒問題！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以後再也不能讓你指點，就當是送大包，幫你把錢收回來吧！」
小新：「記得小心點喔，數目少了，你的薪水也不見得會多得哪裡去。」
「我薪水少了，也不見得那些錢能夠去到你的手上。」
小新：「嗯！總之自個兒小心就是啦，如果將來真的無聊沒事幹，就回來幹，我們都是歡迎的。」
「歡迎我回來幹你嗎？」
小新：「我只要幹掉你的薪水就夠了。」
「出去了，再見。」
摩托車經過了竹林寺，如果說澳門的變化很大，不見得是絕對，至少那個地方還是老樣子。它對面的小巷是我和朋友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基地，不過，通過那裡的路已經變得好走，沒有了以前的神秘感。
嗶！嗶！嗶！
「操你媽啦！要做白日夢就回家做啊！流著口水，呆呆望著對面的阿姨，你變態呀？要變態的話，滾到一邊去，別擋著路，後面很多車等著！」
「對不起！對不起」
(他媽的司機大哥就在我沉醉過去的時候打斷了人家的思緒，好不容易剛想到小學朋友們的臉，影像又被這些意外嚇跑了。不過，就這種情況而言看來我的雷達掃描器發揮過度，把那些長得像阿嫲的阿姨都過濾了，讓人家誤會，以後真的要注意一下。)
「呀！」一把柔軟的女聲發出了尖叫。(我真的是白痴耶！不開車會出事，再開車又出事)顯然地我撞上了一個無辜的女仔，毫無疑問，這個時刻我需要做的就是祈禱：媽的，但願可以私了，不然交警來到的時候，我又多了一條危險駕駛的罪名。所以，優點之一的風度該是時候發揮作用。
「小姐…你沒事吧？用不用送你到醫院去？」
女子：「大笨蛋，從小時候開始就不帶眼睛出街，想不到現在還是老模樣！」
「……」
「……」
我無言不是因為她的反應、不是因為途人的圍觀，也不是我想不出回應的說話，反而是太多的說話想講卻開不了口。這時候，面紅、耳熱、心跳加速等等的自然生理反應一湧而上，沒錯！她是子茵！穆子茵！小時候的朋友，要好的“朋友”！
一九九七年
九七年七月一日香港回歸中國，電視上都是歡天喜地的慶祝節目報導，而鄰埠的我們也懷著愉快的心情迎接這天的到來，因為暑假正式來臨了。
那一年，我們都是準備升讀小六，經過幼兒班、小學五年的同窗生活，同學們在班房的角色早就定位下來了。
男生方面：
長得最高、最帥氣的“陳榮照”自然成為了班上的大哥大，每個人都得要叫他“大哥”。
身材非常矮小，但是手臂超有力的“彭彭”成為了我們班的打手，可是他只會打自己班的男生。
長得像個黑人，很喜歡說笑的“趙家樂”，是我們的開心豆，我們都叫他“大家樂”，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吃大家樂。
剪了一個禿頭，經常兩行眼淚掛在眼袋的叫“阿興”，家財萬貫，我跟他從小玩到大，算是男版的青梅竹馬。
最膽小怕事卻最喜歡幫助同學的“李宇”，我們都叫他“鯉魚”，他的頭好像練過鐵頭功似的，經常被彭彭敲打都不覺得是一回事。
女生方面：
被譽為史上最美而且成績最好的林曉敏根本就是當班長的材料，而且居然小三就開始收到情書了耶！
排在第二位的是比較文靜一點的穆子茵，雖然一副只會諗書的樣子，但是她那雙李嘉欣一般的眼睛，卻可以殺死班上全部的男生。
至於第三位及後面排名的女生就不多說了，也沒有提的必要。
那一年的暑假，我們幾個男生很難得的可以逃離家人的束縛，聚首在小學附近的遊戲玩具店，花多眼亂的高達模型令我們都變得熱血起來，只是大家樂表現得比其他人更為熱情，居然向一部RX78的模型出了一招龜波氣功，可以把高達和龍珠兩個不能混為一談的東西串聯起來做這種“不高A後”行為的人，恐怕全世界只他一人！不過，說到最奇怪的地方則要算是穆子茵這種好學生也跑到這種地方來。
「穆子茵！你幹麼到這裡來？有空都不去跟那些八婆們去看那些智障的芭比公仔？」
子茵：「因為我覺得這裡的東西很有趣呀，所以我跟著來呀。」
(雖說這話沒錯，但女兒家玩數碼暴龍和高達模型感覺總有點怪怪的，如果是說：「因為我覺得阿邦很有趣呀，所以我跟著來呀。」好像較合理一點，但這樣一回答，真不知道如何回應。)
鯉魚：「好啊！以後子茵就多點和我們一起玩，你會發現很多樂趣的。」
(靠！答案原來可以這麼簡單，兄弟早說嘛。)
子茵：「嗯。但不准你們欺負我喔！」
就這樣，六個男生加上一個女生，腼腆地笑了。
暑假過得很快，九月又來臨了。學校的鐘聲就像黑白無常的搖鈴，提醒你是時候報到了。每年開學的第一天，我們上一年的座位表都會進行一場大變動，通常來說，成績好的會跟成績比較差的同學坐在一起，但是，事情總會有例外的。彭彭由於有暴力傾向，所以每年他都會獨自的坐在教壇的旁邊，幾年下來，桌子好像已經跟背景融合在一起，他的存在也似乎變得像玻璃一樣透明。
在新的班主任到來之前，我們都是坐在去年的位置上等待新的安排。而每次到了這種無聊的時刻，大家樂就喜歡搞些話題來輕鬆一下。
大家樂：「各位！我們來猜一下，今年的班主任是男還是女的，好不好？」
阿興：「好！我跟你打賭，五佰塊，男的。」
大哥：「誰贏了，我分他一半就夠了。」
彭彭：「我猜女的，如果我輸了，你給我小心點。」
鯉魚：「我也是猜女的。」
「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去教導處看一下名牌不就行了。」我二話不說站了起來，很瀟洒的步向教室門口，我知道這個時候，全班的女生和男生都會看著我，一個為他們帶來班主任消息的人，一個滿足他們求知慾望的人現在就要踏出這個班門，向教導處出發，這是一個展示我男士魅力的好時機呀。只不過，就在我準備開門的時候，已經有人比我早了一步，打開了門。
班主任：「這位同學為甚麼離開座位呢？有事嗎？」
對小時候的我們來說，沒有老師的允許就擅自離開座位做其他事情是不可饒恕的罪名。所以，我決定認錯。
「對不起，老師，我真的很急，很想去洗手間。」
班主任：「好吧，快去。」
「謝謝老師…」
人生內心最痛苦的時候，並不是要自己欺騙一個人，而是欺騙後自己要面對的壓力，隨便說的一句說話，竟然真的被老師帶到了洗手間，進洗手間不是一個問題，問題是不知那個傢伙在這個洗手間的地上拉了一堆熱哄哄的米田共。無論是它的樣子，還是它的氣味都讓我想吐了，班長在門口監督我，而我則進入了這個毒氣室，足足痛苦了1分鐘。
到了班房的門口，未開門已經聽到裡面一陣騷動，原來今年的座位安排將會是男女並坐的方式，增加男女同學之間的交流，雖然不知道老師和學校的真正用意，但是明顯為班上不少男生帶來了希望。
林峰、林曉敏；張永德、古詩雅；劉萬雄；陳楚琳；陳榮照、林月婷……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韓少邦、穆子茵
終於唸到我了，但是，韓少邦、穆子茵這兩個名字好像按了循環播放似的在我的腦海充斥著。內心有種莫明的興奮，想大嗌好棒呀，卻又不敢開口。我捏了一下臉頰，感覺有點痛應該不是在作夢呀，可是，朋友坐在一起會有這麼高興的嗎？為甚麼之前和大哥坐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這個時候，同學們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向新目標進發，班房瀰漫著桌椅刮地、同學之間調侃的聲音，我亦慢慢地向前面遷移，不一會便和穆子茵會合了，我們沒說甚麼，坐下來放下書包，拿上書本，只不過，她比我多做了一個動作，便是把桌子中間的鉛筆直線用擦子膠擦掉。
我們沒有太多的說話，簡單的動作就足夠了，一切都從這張桌子開始。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