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羅德隨著主人杜斯特搬到了王都的將領住宅區,這是只有萬
騎長、將軍、大將軍、元帥等階層的軍方高官才能住的地方。
戒備森嚴的住宅區圍牆內,大型的府邸依次座落其間,在府邸
群的邊緣,有四季都開花的花園,人工小河上浮移來去的幾艘
歌樂船,將領們的夫人子女搖晃晃的坐在船上,悠閒的聽著樂
手彈奏銀豎琴的樂曲。
以所羅德的小腦袋,實在想不通主人為什麼會突然升官發財?
明明損失了五十名騎兵,得賠償軍方幾百第納爾的損失,犯了
這種過失,軍方不懲罰他,反而升他為萬騎長,這實在是有點
奇怪。
不過無論如何,現在的萬騎長宅邸,比以前百夫長的簡陋屋子
是舒服多了。
杜斯特身份不一樣了,以前只有所羅德一名僕人侍候,現在請
了約二十名男女奴僕,而煮飯也請了一位善於燒烤的廚娘。所
羅德因為跟著杜斯特比較久,自然成為二十名奴僕的領班管家
。
才十六歲的他被男女奴僕們稱為所羅德管家,其實還真有點不
習慣,有時候實在閒得發慌,還會教擦地的女奴休息一下,讓
他來擦地過一下癮。
所羅德好好先生的作風,顯然與一般欺善怕惡,作威作福的管
家不太一樣。他手下的男女奴僕都喜歡這樣的管家,有幾名年
輕女奴還對所羅德有著暗戀的情愫,然而,神經很大條的所羅
德卻感受不到。
杜斯特這位萬騎長很少去軍營巡視騎兵,反而是常常窩在妓院
看「肚皮舞」喝葡萄酒,手下的千騎長有公事都得去妓院請示
他裁決。
顯然的,杜斯特似乎把妓院當做了「軍事指揮所」來利用,這
種集娛樂與工作一體的辦公方式,實在是伊斯國軍事史上的創
舉。
所羅德真有點搞不懂,杜斯特既然常常窩在妓院不回家,何必
請了二十名奴僕放在家裡,這純粹是一種耍派頭的行為,用手
下奴僕的數目來顯示自己的身份。二十名奴僕因為常見不到杜
斯特的面,就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所羅德這個管家才是萬騎
長府邸的主人。
這一天杜斯特又沒有回家,所羅德一早起來,一盆泡了玫瑰的
洗臉水已放在床頭,兩名可愛的年輕女奴,各端上一盤茴香羊
羔肉蔬菜卷,以及一杯昂貴的初乳羊奶。
兩名女奴低頭齊聲說道:「所羅德管家請用早餐。」
所羅德用玫瑰水洗完臉之後,對兩名女奴說:「我跟你們一樣
是奴僕,所以不用侍候我。」
兩名女奴中皮膚較白的蘿莉說:「那怎麼行,您是管家大人啊!
」
所羅德搖搖手說:「管家倒是真的,大人就不必了,我才十六
歲,還稱不上大人。」
所羅德說了個不好笑的笑話,但是蘿莉與另一名女奴吉兒還是很
捧場的吃吃偷笑。當然這種女人的小心機,粗線條的所羅德還察
覺不到。
所羅德吃完肉卷和羊奶,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蘿莉和吉兒收拾好
杯盤之後,蘿莉說道:「管家大人,我和吉兒要去市集採購食材
,請問管家大人想吃什麼東西?」
所羅德搔搔頭,說:「你們要去市集啊,好,我也悶得慌,乾脆
我帶你們上街買菜吧!」
蘿莉和吉兒一聽心裡暗暗竊喜,所羅德既然要和她們一同出去,
可要把握這難得的相處機會。
※ ※ ※
伊斯王都的市集分為東西兩處,東市是賣絲綢與陶瓷器等奢侈品
的高級市場,西市是肉類蔬菜及租售牛馬馱獸的庶民市場。所羅
德和蘿莉及吉兒坐著男僕駕駛的敞蓬馬車顛顛簸簸的到了西市。
所羅德領著蘿莉和吉兒剛走進西市口,一群粗豪的大漢就迎面跑
了過來。領頭的大漢竟是豪格,豪格和其他大漢一起單腳跪在所
羅德面前,然後齊聲說:「參見老大。」
西市的攤販們看到一群僱傭兵打扮的壯漢,竟然跪在地上叫一個
少年老大,都露出驚疑的表情,幾名買菜的婦人開始竊竊私語,
指指點點。
所羅德覺得很糗,壓低聲音說:「好了,豪格,快起來,你們這
樣我好丟臉。」
豪格和一旁的幾名僱傭兵這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所羅德長吁
了一口氣,隨意的轉頭探看,一個熟悉的身影已從賣花的攤位轉
了出來,那頭金髮與可愛的五股辮,還有那張夢裡也會出現的美
麗臉龐。咦!不就是那天在里特村酒館幫自己療傷的瓦爾麗嗎?
「瓦爾麗,好……好……好久不見。」所羅德有點臉紅的說。
瓦爾麗走到所羅德面前,看到兩名年輕可愛的女奴站在所羅德身
後,雖然醋意陡生,但是還是很客氣的問:「所羅德,這兩位是
?」
所羅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訥訥的半天不說話,他身後的蘿莉和
吉兒兩雙眼睛從頭上到腳下的打量瓦爾麗,她們倆一向自負是萬
騎長府邸裡最漂亮的兩名女奴,但是一看到瓦爾麗純真脫俗的氣
質與臉龐,都覺得自己的美貌被比下去了。
吉兒扯了扯蘿莉的衣袖,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難怪管家大人都
不怎麼理睬我們,原來是有這麼個美麗的心上人。」
妒意如鴨子划水般,隱隱的迴繞在瓦爾麗、蘿莉、以及吉兒三名
少女之間。而這些,大而化之的所羅德竟然都沒發現,伊斯國有
句名言叫「遲鈍的人是幸福」的,這句話在所羅德身上顯然得到
了印證。
豪格看三名少女曖昧的神情,心裡暗暗覺得好笑,他故意大刺刺
的喊著:「大家這麼久沒見面了,我看到西市的老駱馱酒館喝一
杯吧!」
豪格這一喊,蘿莉和吉兒才收起對瓦爾麗的醋意眼神,於是一行
男女數人就到了老駱駝酒館的二樓。
豪格等傭兵知道所羅德升了管家之後,嚷讓著要所羅德請客,於
是就老實不客氣的點了許多昂貴的香料肉類料理,風捲殘雲的大
啖起來。
看著吃剩的骨頭裝了好幾大瓦罐,瓦爾麗笑著說:「香料肉類料
理是要細嚼慢嚥,品嘗香料的韻味,你們這樣狂吃猛啃,真是糟
蹋了這麼精緻的食物,廚師如果看到你們的吃相不哭泣才怪!」
豪格將一根牛大腿骨遠遠的丟到隔壁桌的垃圾瓦罐裡頭,然後大
笑道:「嗯,準頭真夠, 一丟就中。」
蘿莉和吉兒皺眉的看著豪格,這麼粗野的人她們還真看不慣。
豪格用滿是捲曲手毛的掌背擦了擦油膩的嘴唇,說:「老大,有
些事想跟你單獨說,我們換張桌子說話。」
所羅德點點頭,與豪格走到二樓角落的桌子旁坐著,所羅德問:
「到底有什麼事?非得跟我單獨講。」
豪格說:「你知道一無是處的杜斯特為什麼能當上萬騎長嗎?」
所羅德搖搖頭。
豪格說:「因為他將死靈指環獻給哈丁國王,所以哈丁國王就封
他為萬騎長。」
所羅德疑惑的問:「獻上死靈指環就能當萬騎長?」
豪格說:「考利克曾殺了伊斯國不少士兵和百姓,哈丁國王想為
民除害,就出告示懸賞,誰能殺了考利克,就封他為萬騎長,並
且封為貴族勳爵。杜斯特對國王說他和考利克打鬥,打敗他之後
奪取他的死靈指環,國王一聽有人能打敗考利克,於是就封他為
萬騎長。」
所羅德呆了一下,想起那天自己將死靈指環交給杜斯特的事,杜
斯特說要拿死靈指環去賣錢,原來是去找哈丁國王領賞。所羅德
這才發現自己被杜斯特騙了。
豪格接著說:「那個考利克是你打敗的,死靈指環也是你們在打
鬥之後被你撿到的,所以哈丁國王的封賞應該給你才對,今天當
萬騎長的竟然是他杜斯特,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所羅德想起那天杜斯特花言巧語的騙走他的死靈指環,原來是要
取得萬騎長的權勢富貴,他本來是一心相信主人杜斯特的,沒想
到換來的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欺騙。
此時的所羅德覺得如同一桶雪水倒到頭頂上,令他心寒到了極點
。
所羅德與豪格沉默了半晌,豪格又說:「怎樣,要不要去哈丁國
王那揭穿杜斯特的謊言,死靈戒指是你奪來的,萬騎長本來就該
你做。」
所羅德覺得猶豫不決,如果揭穿杜斯特的謊言,哈丁國王一定會
以欺君之罪把他斬首,畢竟當年他在街上行乞,瘦弱得快餓死時
,是杜斯特收留了他,他覺得自己不該恩將仇報,但是杜斯特的
欺騙行為實在太過份,到底該不該揭發他,心軟的所羅德面臨了
兩難。
騎長、將軍、大將軍、元帥等階層的軍方高官才能住的地方。
戒備森嚴的住宅區圍牆內,大型的府邸依次座落其間,在府邸
群的邊緣,有四季都開花的花園,人工小河上浮移來去的幾艘
歌樂船,將領們的夫人子女搖晃晃的坐在船上,悠閒的聽著樂
手彈奏銀豎琴的樂曲。
以所羅德的小腦袋,實在想不通主人為什麼會突然升官發財?
明明損失了五十名騎兵,得賠償軍方幾百第納爾的損失,犯了
這種過失,軍方不懲罰他,反而升他為萬騎長,這實在是有點
奇怪。
不過無論如何,現在的萬騎長宅邸,比以前百夫長的簡陋屋子
是舒服多了。
杜斯特身份不一樣了,以前只有所羅德一名僕人侍候,現在請
了約二十名男女奴僕,而煮飯也請了一位善於燒烤的廚娘。所
羅德因為跟著杜斯特比較久,自然成為二十名奴僕的領班管家
。
才十六歲的他被男女奴僕們稱為所羅德管家,其實還真有點不
習慣,有時候實在閒得發慌,還會教擦地的女奴休息一下,讓
他來擦地過一下癮。
所羅德好好先生的作風,顯然與一般欺善怕惡,作威作福的管
家不太一樣。他手下的男女奴僕都喜歡這樣的管家,有幾名年
輕女奴還對所羅德有著暗戀的情愫,然而,神經很大條的所羅
德卻感受不到。
杜斯特這位萬騎長很少去軍營巡視騎兵,反而是常常窩在妓院
看「肚皮舞」喝葡萄酒,手下的千騎長有公事都得去妓院請示
他裁決。
顯然的,杜斯特似乎把妓院當做了「軍事指揮所」來利用,這
種集娛樂與工作一體的辦公方式,實在是伊斯國軍事史上的創
舉。
所羅德真有點搞不懂,杜斯特既然常常窩在妓院不回家,何必
請了二十名奴僕放在家裡,這純粹是一種耍派頭的行為,用手
下奴僕的數目來顯示自己的身份。二十名奴僕因為常見不到杜
斯特的面,就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所羅德這個管家才是萬騎
長府邸的主人。
這一天杜斯特又沒有回家,所羅德一早起來,一盆泡了玫瑰的
洗臉水已放在床頭,兩名可愛的年輕女奴,各端上一盤茴香羊
羔肉蔬菜卷,以及一杯昂貴的初乳羊奶。
兩名女奴低頭齊聲說道:「所羅德管家請用早餐。」
所羅德用玫瑰水洗完臉之後,對兩名女奴說:「我跟你們一樣
是奴僕,所以不用侍候我。」
兩名女奴中皮膚較白的蘿莉說:「那怎麼行,您是管家大人啊!
」
所羅德搖搖手說:「管家倒是真的,大人就不必了,我才十六
歲,還稱不上大人。」
所羅德說了個不好笑的笑話,但是蘿莉與另一名女奴吉兒還是很
捧場的吃吃偷笑。當然這種女人的小心機,粗線條的所羅德還察
覺不到。
所羅德吃完肉卷和羊奶,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蘿莉和吉兒收拾好
杯盤之後,蘿莉說道:「管家大人,我和吉兒要去市集採購食材
,請問管家大人想吃什麼東西?」
所羅德搔搔頭,說:「你們要去市集啊,好,我也悶得慌,乾脆
我帶你們上街買菜吧!」
蘿莉和吉兒一聽心裡暗暗竊喜,所羅德既然要和她們一同出去,
可要把握這難得的相處機會。
※ ※ ※
伊斯王都的市集分為東西兩處,東市是賣絲綢與陶瓷器等奢侈品
的高級市場,西市是肉類蔬菜及租售牛馬馱獸的庶民市場。所羅
德和蘿莉及吉兒坐著男僕駕駛的敞蓬馬車顛顛簸簸的到了西市。
所羅德領著蘿莉和吉兒剛走進西市口,一群粗豪的大漢就迎面跑
了過來。領頭的大漢竟是豪格,豪格和其他大漢一起單腳跪在所
羅德面前,然後齊聲說:「參見老大。」
西市的攤販們看到一群僱傭兵打扮的壯漢,竟然跪在地上叫一個
少年老大,都露出驚疑的表情,幾名買菜的婦人開始竊竊私語,
指指點點。
所羅德覺得很糗,壓低聲音說:「好了,豪格,快起來,你們這
樣我好丟臉。」
豪格和一旁的幾名僱傭兵這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所羅德長吁
了一口氣,隨意的轉頭探看,一個熟悉的身影已從賣花的攤位轉
了出來,那頭金髮與可愛的五股辮,還有那張夢裡也會出現的美
麗臉龐。咦!不就是那天在里特村酒館幫自己療傷的瓦爾麗嗎?
「瓦爾麗,好……好……好久不見。」所羅德有點臉紅的說。
瓦爾麗走到所羅德面前,看到兩名年輕可愛的女奴站在所羅德身
後,雖然醋意陡生,但是還是很客氣的問:「所羅德,這兩位是
?」
所羅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訥訥的半天不說話,他身後的蘿莉和
吉兒兩雙眼睛從頭上到腳下的打量瓦爾麗,她們倆一向自負是萬
騎長府邸裡最漂亮的兩名女奴,但是一看到瓦爾麗純真脫俗的氣
質與臉龐,都覺得自己的美貌被比下去了。
吉兒扯了扯蘿莉的衣袖,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難怪管家大人都
不怎麼理睬我們,原來是有這麼個美麗的心上人。」
妒意如鴨子划水般,隱隱的迴繞在瓦爾麗、蘿莉、以及吉兒三名
少女之間。而這些,大而化之的所羅德竟然都沒發現,伊斯國有
句名言叫「遲鈍的人是幸福」的,這句話在所羅德身上顯然得到
了印證。
豪格看三名少女曖昧的神情,心裡暗暗覺得好笑,他故意大刺刺
的喊著:「大家這麼久沒見面了,我看到西市的老駱馱酒館喝一
杯吧!」
豪格這一喊,蘿莉和吉兒才收起對瓦爾麗的醋意眼神,於是一行
男女數人就到了老駱駝酒館的二樓。
豪格等傭兵知道所羅德升了管家之後,嚷讓著要所羅德請客,於
是就老實不客氣的點了許多昂貴的香料肉類料理,風捲殘雲的大
啖起來。
看著吃剩的骨頭裝了好幾大瓦罐,瓦爾麗笑著說:「香料肉類料
理是要細嚼慢嚥,品嘗香料的韻味,你們這樣狂吃猛啃,真是糟
蹋了這麼精緻的食物,廚師如果看到你們的吃相不哭泣才怪!」
豪格將一根牛大腿骨遠遠的丟到隔壁桌的垃圾瓦罐裡頭,然後大
笑道:「嗯,準頭真夠, 一丟就中。」
蘿莉和吉兒皺眉的看著豪格,這麼粗野的人她們還真看不慣。
豪格用滿是捲曲手毛的掌背擦了擦油膩的嘴唇,說:「老大,有
些事想跟你單獨說,我們換張桌子說話。」
所羅德點點頭,與豪格走到二樓角落的桌子旁坐著,所羅德問:
「到底有什麼事?非得跟我單獨講。」
豪格說:「你知道一無是處的杜斯特為什麼能當上萬騎長嗎?」
所羅德搖搖頭。
豪格說:「因為他將死靈指環獻給哈丁國王,所以哈丁國王就封
他為萬騎長。」
所羅德疑惑的問:「獻上死靈指環就能當萬騎長?」
豪格說:「考利克曾殺了伊斯國不少士兵和百姓,哈丁國王想為
民除害,就出告示懸賞,誰能殺了考利克,就封他為萬騎長,並
且封為貴族勳爵。杜斯特對國王說他和考利克打鬥,打敗他之後
奪取他的死靈指環,國王一聽有人能打敗考利克,於是就封他為
萬騎長。」
所羅德呆了一下,想起那天自己將死靈指環交給杜斯特的事,杜
斯特說要拿死靈指環去賣錢,原來是去找哈丁國王領賞。所羅德
這才發現自己被杜斯特騙了。
豪格接著說:「那個考利克是你打敗的,死靈指環也是你們在打
鬥之後被你撿到的,所以哈丁國王的封賞應該給你才對,今天當
萬騎長的竟然是他杜斯特,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所羅德想起那天杜斯特花言巧語的騙走他的死靈指環,原來是要
取得萬騎長的權勢富貴,他本來是一心相信主人杜斯特的,沒想
到換來的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欺騙。
此時的所羅德覺得如同一桶雪水倒到頭頂上,令他心寒到了極點
。
所羅德與豪格沉默了半晌,豪格又說:「怎樣,要不要去哈丁國
王那揭穿杜斯特的謊言,死靈戒指是你奪來的,萬騎長本來就該
你做。」
所羅德覺得猶豫不決,如果揭穿杜斯特的謊言,哈丁國王一定會
以欺君之罪把他斬首,畢竟當年他在街上行乞,瘦弱得快餓死時
,是杜斯特收留了他,他覺得自己不該恩將仇報,但是杜斯特的
欺騙行為實在太過份,到底該不該揭發他,心軟的所羅德面臨了
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