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8月 24, 2006 12:20 am
4.
所有的理論都得透過生活來印證，尤其是對幸福的詮釋，雖感受是因人而異，卻也不可忽略彼此牽連的重要性。
因為揚揚與嵐嵐，我與鴻才能開始學習跨出每一腳步，緩慢卻踏實的腳步。
我們兩人不僅承接了父母養育小孩的責任義務，更重要的是全心全意對小孩付出與體諒的甘願心境。
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芝麻小事，也會無時無刻誘發我們學習的動機。
相對的，我也相信，選擇了鴻與我當父母的揚揚與嵐嵐，也是透過我們的生活模式，除了學習體諒父母，更是透過交流，來學習面對意外多采的人生。
像是陰陽結合的太極，陽中有陰，陰中同樣有陽；陰陽交會卻各自綻放光彩，從不需要擔心誰的光芒會被誰遮蓋。
這是我們一家四口的平衡互動。
不管是誰與誰交會，總會看見彼此重疊又互補的特質，卻依舊能保有獨特的魅力。
或許也是這樣平衡的交會，即使過程艱辛，但每次互動之後，都是更往上爬的相互提攜，那種會將對方推下谷底深淵的疑慮是不曾存在的。
我以為，那就是我們四人之間牽繫的互敬互愛。
有時候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望著揚揚，總會讓我聯想起與鴻剛開始交往的時刻。
雖然一開始就隱約明白，他可能是因為太喜歡我而對情感上造成的過度不安與依賴，尤其這種情緒總是很明顯反映在我們的互動上面。
那個凡事總愛對我大吼大叫，深怕不這樣做我就會將焦點轉移他處的鴻，誰能想到，從結婚懷孕到生下揚揚，根深蒂固二十幾年的固執性格竟也會不自主的更替，讓他搖身一變，儼然成為愛家愛孩子的標準好爸爸。
我與鴻互動上的轉變，其實是相互的牽連。
鴻總說是因為我接納了他，願意讓他跟我一起共處一生，我身上那股讓他渴望以久的安心感，是讓他願意用等量的心意照顧我的原因。
我卻是相反的感覺。
若不是他對我一見鍾情的堅持，這場戀情是不會輕易萌芽的，尤其是在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內心存在已久的孤寂感之際。
更別說對於一直自由飛翔的我，又怎麼可能會甘於待在他的身邊。
要說一切的發生來自因緣際會，我更明白是為了提升心靈，傳遞愛的能量。
不光是鴻，揚揚與嵐嵐也是不停的蛻變，每個當下都是永恆的瞬間，那是讓我感動卻也感謝的。
還有包括我自己。
誰又能想到，當初只想自在翱翔的我，放下了終身不嫁的偏執，當起了家庭主婦。
每次我跟鴻說到當初獨身的打算，他就會生氣起來。即使事隔許久，這點他倒是一直耿耿於懷的。
那是嵐嵐出生的前兩個晚上。
「欸，感覺好像嵐嵐這幾天就會來了，真想不到，本來不打算結婚的我，現在要生第二個寶寶了呢！」
我躺在床上，跟旁邊的鴻說著。
「嗯。」向來總愛跟我抬槓，或至少會有些回應的鴻，竟然沉默了一下。
「怎麼啦？你怪怪的喔！」
「嗯。」
「我說錯什麼了嗎？」我繼續問著。
「妳又說到不結婚的事了。」鴻輕輕的回著。
我才想起之前只要提到過去的戀情，尤其是不結婚的打算時，鴻的臉色總會沉了下來，感覺陰鬱許多。
「喔，我又沒有什麼意思，祇是隨口提到而已啦！你別這樣嘛，過幾天我們的嵐嵐就要出來了，如果我真是不結婚的打算，現在也不會躺在你身邊。」
我也有點惱火起來。
「我說妳呀，如果沒這樣的想法，壓根不會說出口。我看妳心裡八成不甘願跟我結婚，跟我結了婚，又當了家庭主婦，妳準是滿懷的怨言在心裡。」
「你又來了，又懷疑起我了。反正你一直都不肯相信我，那我也不要躺在這裡，我去客廳睡好了。你自己一個人睡吧！」
我看他又發了小孩脾氣，雖想立即起身，只是身體過於龐大，有點吃力。
他看我真的要起身，馬上伸出手阻止了我，才繼續說著。
「妳不要生氣嘛，妳不跟我睡的話，那我也不要睡了！」
「誰叫你老是挑剔我說的話，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被你一說就更不舒服起來。」我側身望著他說。
「妳知道我嘛！我不喜歡妳老是提到不結婚的打算。感覺上好像妳喜歡單身勝過跟我在一起。」
「你很愛吃醋呢！這樣也要比較？那我以後都不要說話當啞巴好了！或者，你一開始見到我就希望我是啞巴吧，所以當初才會問我是不是啞巴！」
「妳看妳還不是一樣？我那時候說妳是啞巴也是無意的，妳現在故意這樣說，不也是讓我很不舒服？」
「是你先開始的。我要睡了，不跟你說了，真是討厭。」
我想轉過身躺著，卻又被拉住了。
「等一下啦！」
「想做什麼？我不想跟你吵架，等下又影響我的情緒，說不定還有嵐嵐也被你影響而不想出來。」
「妳忘了親我，跟我說晚安啦！」鴻有點害羞的說著。
「對喔！不過你惹我生氣了，今天換你過來親我。」我硬是不將身體轉過去面對他。
「晚安！別生氣了，老婆，還有小嵐嵐，不要生爸爸的氣而故意不出來喔！」鴻特意爬下了床，走到我的床沿蹲下來，很誠心的親了我一下，還摸摸我的肚子，也親了嵐嵐一下說著。
這樣的互動方式，即使衝突不斷，爭執不停，直到最後一刻，總會有一方願意放下堅持的身段，願意跟對方言歸於好的心意，是我們這家人共有的特色。
我記得那是嵐嵐剛開始會說話的時候。
我們總是會不停的要嵐嵐練習不同的話語。
每次嵐嵐只要準確的發出單字，我跟鴻都會在一旁拍手讚揚一番，只有揚揚有點意興闌珊起來。
「媽媽，妳很喜歡教嵐嵐說話喔？！」
揚揚有次在我做晚飯時走過來問了我。
「當然呀，不然你現在不也是在跟媽媽說話？說話就可以溝通想法啦！」
我回應著。
「可是，妳都沒有這樣教我呢！」
「那是因為爸爸說他喜歡跟你說話，而且你光是聽錄音帶，就很會學著說啦，所以媽媽並沒有特意要你說什麼。」
「喔，所以妳對嵐嵐比較好。」
這孩子怎麼也跟他爸一樣愛吃醋？我心裡突然有種感覺出現。
「有嗎？媽媽對揚揚也很好啊，你看我都給揚揚買新衣服呢，除了一些女娃的衣服，只要你的衣服可以留給嵐嵐穿的，媽媽都沒有再多買嵐嵐的衣服呢！」
「傻揚揚，媽媽對你跟嵐嵐都是一樣的。只是有些地方你覺得媽媽比較在乎嵐嵐，說不定，嵐嵐也認為我比較喜歡你呢！」我繼續說著。
「是嗎？」揚揚有點質疑我的說法。
「那當然啦，不然你去問爸爸，看爸爸怎麼說。」
我要他去客廳找鴻。
「媽媽，爸爸也說妳比較喜歡嵐嵐。」
聽到揚揚跑過來這樣跟我說著，我馬上關起爐上的火，往客廳走去。
「欸，你怎麼跟揚揚說我比較喜歡嵐嵐，這孩子就已經很在意了，你還火上添油呀！」我有點板起了臉問著鴻。
「我知道他在意妳呀，所以才這麼開玩笑的說嘛！」鴻解釋著。
「你很可惡呢，去跟揚揚解釋清楚，不然不做你的飯喔。」
「好啦，去做飯啦，我會跟揚揚說的。」
鴻順勢叫了揚揚過來。
「揚揚，媽媽跟爸爸都喜歡你跟嵐嵐，沒有特別喜歡誰討厭誰的。你看你長得像爸爸，個性又跟媽媽一樣能幹，而嵐嵐長得像媽媽，卻又跟爸爸一樣好強。所以啦，爸爸喜歡你也喜歡嵐嵐，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孩子，而媽媽也是呀，你誤解媽媽，會讓媽媽難過喔！」
「而且，爸爸跟你說，媽媽很在意你這樣說喔，去跟媽媽說你明白了，也讓媽媽放心吧！」
我聽到了鴻的解釋，加上揚揚也跟著過來說了他的想法，才讓我釋懷了許多。
每日的頻繁互動，無形間的確強化了對彼此信賴的情感。
不管是我與孩子們之間，或是鴻跟我之間，已經穩穩紮了根的信賴感，可以支撐每個人走過任何的風風雨雨。
尤其是針對開始上幼稚園的揚揚來說，更是如此。
我並沒有太早讓揚揚入學。或許是知道他善感卻沉穩的個性，一直等到快四歲時才送他去與其他小朋友互動。
不管是我也好，鴻也好，或者嵐嵐也好，我們就像是協助他能從家門跨越出去，準備好開始迎接外界的橋樑。
這份來自家人身上，可以信賴與體諒彼此的感受，不光是讓揚揚在面對群眾時能坦然自若的原因，更是讓他在日後可以自在發揮內在特質的力量。
我一直記得那天第一次送他去上幼稚園的情景。
揚揚不若嵐嵐，對人群總感到不自在，有點想退卻的心態，跟我小時後很像。
也是因為明白這樣的心情，我在事前就已經對揚揚陳述了過往的自己。
只要揚揚感到怯懦時，至少也可以記得有個同樣心境，甚至比他更被動不安的媽媽，也會讓他給自己一些勇氣去面對。
沒想到揚揚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好。
「媽媽，我可沒有像妳以前那樣怕小朋友喔！」回來後的揚揚，有點得意的跟我說著。
「是嗎？那揚揚很棒呢！不像總是喜歡躲起來一個人玩的媽媽。」回應的卻是旁邊坐著的鴻。
「讓揚揚自己說吧！」我有點瞪了趁機調侃我的鴻一眼。
「我跟媽媽一樣，喜歡自己一個人玩，但也不太一樣，去學校的時候，我喜歡老師，也願意跟其他小朋友玩呢。」
「那這點就有點像爸爸，不過呀，爸爸只喜歡等著人邀他一起玩，尤其是要媽媽開口才行，爸爸可是挑剔得很喔！」這次換我有機會可以調侃鴻一下。
「欸，妳又來了！不過呀，因為媽媽肯邀爸爸，所以爸爸很幸福喔！」
鴻看了看我，笑了笑，再跟揚揚補充了一句。
所有的理論都得透過生活來印證，尤其是對幸福的詮釋，雖感受是因人而異，卻也不可忽略彼此牽連的重要性。
因為揚揚與嵐嵐，我與鴻才能開始學習跨出每一腳步，緩慢卻踏實的腳步。
我們兩人不僅承接了父母養育小孩的責任義務，更重要的是全心全意對小孩付出與體諒的甘願心境。
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芝麻小事，也會無時無刻誘發我們學習的動機。
相對的，我也相信，選擇了鴻與我當父母的揚揚與嵐嵐，也是透過我們的生活模式，除了學習體諒父母，更是透過交流，來學習面對意外多采的人生。
像是陰陽結合的太極，陽中有陰，陰中同樣有陽；陰陽交會卻各自綻放光彩，從不需要擔心誰的光芒會被誰遮蓋。
這是我們一家四口的平衡互動。
不管是誰與誰交會，總會看見彼此重疊又互補的特質，卻依舊能保有獨特的魅力。
或許也是這樣平衡的交會，即使過程艱辛，但每次互動之後，都是更往上爬的相互提攜，那種會將對方推下谷底深淵的疑慮是不曾存在的。
我以為，那就是我們四人之間牽繫的互敬互愛。
有時候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望著揚揚，總會讓我聯想起與鴻剛開始交往的時刻。
雖然一開始就隱約明白，他可能是因為太喜歡我而對情感上造成的過度不安與依賴，尤其這種情緒總是很明顯反映在我們的互動上面。
那個凡事總愛對我大吼大叫，深怕不這樣做我就會將焦點轉移他處的鴻，誰能想到，從結婚懷孕到生下揚揚，根深蒂固二十幾年的固執性格竟也會不自主的更替，讓他搖身一變，儼然成為愛家愛孩子的標準好爸爸。
我與鴻互動上的轉變，其實是相互的牽連。
鴻總說是因為我接納了他，願意讓他跟我一起共處一生，我身上那股讓他渴望以久的安心感，是讓他願意用等量的心意照顧我的原因。
我卻是相反的感覺。
若不是他對我一見鍾情的堅持，這場戀情是不會輕易萌芽的，尤其是在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內心存在已久的孤寂感之際。
更別說對於一直自由飛翔的我，又怎麼可能會甘於待在他的身邊。
要說一切的發生來自因緣際會，我更明白是為了提升心靈，傳遞愛的能量。
不光是鴻，揚揚與嵐嵐也是不停的蛻變，每個當下都是永恆的瞬間，那是讓我感動卻也感謝的。
還有包括我自己。
誰又能想到，當初只想自在翱翔的我，放下了終身不嫁的偏執，當起了家庭主婦。
每次我跟鴻說到當初獨身的打算，他就會生氣起來。即使事隔許久，這點他倒是一直耿耿於懷的。
那是嵐嵐出生的前兩個晚上。
「欸，感覺好像嵐嵐這幾天就會來了，真想不到，本來不打算結婚的我，現在要生第二個寶寶了呢！」
我躺在床上，跟旁邊的鴻說著。
「嗯。」向來總愛跟我抬槓，或至少會有些回應的鴻，竟然沉默了一下。
「怎麼啦？你怪怪的喔！」
「嗯。」
「我說錯什麼了嗎？」我繼續問著。
「妳又說到不結婚的事了。」鴻輕輕的回著。
我才想起之前只要提到過去的戀情，尤其是不結婚的打算時，鴻的臉色總會沉了下來，感覺陰鬱許多。
「喔，我又沒有什麼意思，祇是隨口提到而已啦！你別這樣嘛，過幾天我們的嵐嵐就要出來了，如果我真是不結婚的打算，現在也不會躺在你身邊。」
我也有點惱火起來。
「我說妳呀，如果沒這樣的想法，壓根不會說出口。我看妳心裡八成不甘願跟我結婚，跟我結了婚，又當了家庭主婦，妳準是滿懷的怨言在心裡。」
「你又來了，又懷疑起我了。反正你一直都不肯相信我，那我也不要躺在這裡，我去客廳睡好了。你自己一個人睡吧！」
我看他又發了小孩脾氣，雖想立即起身，只是身體過於龐大，有點吃力。
他看我真的要起身，馬上伸出手阻止了我，才繼續說著。
「妳不要生氣嘛，妳不跟我睡的話，那我也不要睡了！」
「誰叫你老是挑剔我說的話，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被你一說就更不舒服起來。」我側身望著他說。
「妳知道我嘛！我不喜歡妳老是提到不結婚的打算。感覺上好像妳喜歡單身勝過跟我在一起。」
「你很愛吃醋呢！這樣也要比較？那我以後都不要說話當啞巴好了！或者，你一開始見到我就希望我是啞巴吧，所以當初才會問我是不是啞巴！」
「妳看妳還不是一樣？我那時候說妳是啞巴也是無意的，妳現在故意這樣說，不也是讓我很不舒服？」
「是你先開始的。我要睡了，不跟你說了，真是討厭。」
我想轉過身躺著，卻又被拉住了。
「等一下啦！」
「想做什麼？我不想跟你吵架，等下又影響我的情緒，說不定還有嵐嵐也被你影響而不想出來。」
「妳忘了親我，跟我說晚安啦！」鴻有點害羞的說著。
「對喔！不過你惹我生氣了，今天換你過來親我。」我硬是不將身體轉過去面對他。
「晚安！別生氣了，老婆，還有小嵐嵐，不要生爸爸的氣而故意不出來喔！」鴻特意爬下了床，走到我的床沿蹲下來，很誠心的親了我一下，還摸摸我的肚子，也親了嵐嵐一下說著。
這樣的互動方式，即使衝突不斷，爭執不停，直到最後一刻，總會有一方願意放下堅持的身段，願意跟對方言歸於好的心意，是我們這家人共有的特色。
我記得那是嵐嵐剛開始會說話的時候。
我們總是會不停的要嵐嵐練習不同的話語。
每次嵐嵐只要準確的發出單字，我跟鴻都會在一旁拍手讚揚一番，只有揚揚有點意興闌珊起來。
「媽媽，妳很喜歡教嵐嵐說話喔？！」
揚揚有次在我做晚飯時走過來問了我。
「當然呀，不然你現在不也是在跟媽媽說話？說話就可以溝通想法啦！」
我回應著。
「可是，妳都沒有這樣教我呢！」
「那是因為爸爸說他喜歡跟你說話，而且你光是聽錄音帶，就很會學著說啦，所以媽媽並沒有特意要你說什麼。」
「喔，所以妳對嵐嵐比較好。」
這孩子怎麼也跟他爸一樣愛吃醋？我心裡突然有種感覺出現。
「有嗎？媽媽對揚揚也很好啊，你看我都給揚揚買新衣服呢，除了一些女娃的衣服，只要你的衣服可以留給嵐嵐穿的，媽媽都沒有再多買嵐嵐的衣服呢！」
「傻揚揚，媽媽對你跟嵐嵐都是一樣的。只是有些地方你覺得媽媽比較在乎嵐嵐，說不定，嵐嵐也認為我比較喜歡你呢！」我繼續說著。
「是嗎？」揚揚有點質疑我的說法。
「那當然啦，不然你去問爸爸，看爸爸怎麼說。」
我要他去客廳找鴻。
「媽媽，爸爸也說妳比較喜歡嵐嵐。」
聽到揚揚跑過來這樣跟我說著，我馬上關起爐上的火，往客廳走去。
「欸，你怎麼跟揚揚說我比較喜歡嵐嵐，這孩子就已經很在意了，你還火上添油呀！」我有點板起了臉問著鴻。
「我知道他在意妳呀，所以才這麼開玩笑的說嘛！」鴻解釋著。
「你很可惡呢，去跟揚揚解釋清楚，不然不做你的飯喔。」
「好啦，去做飯啦，我會跟揚揚說的。」
鴻順勢叫了揚揚過來。
「揚揚，媽媽跟爸爸都喜歡你跟嵐嵐，沒有特別喜歡誰討厭誰的。你看你長得像爸爸，個性又跟媽媽一樣能幹，而嵐嵐長得像媽媽，卻又跟爸爸一樣好強。所以啦，爸爸喜歡你也喜歡嵐嵐，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孩子，而媽媽也是呀，你誤解媽媽，會讓媽媽難過喔！」
「而且，爸爸跟你說，媽媽很在意你這樣說喔，去跟媽媽說你明白了，也讓媽媽放心吧！」
我聽到了鴻的解釋，加上揚揚也跟著過來說了他的想法，才讓我釋懷了許多。
每日的頻繁互動，無形間的確強化了對彼此信賴的情感。
不管是我與孩子們之間，或是鴻跟我之間，已經穩穩紮了根的信賴感，可以支撐每個人走過任何的風風雨雨。
尤其是針對開始上幼稚園的揚揚來說，更是如此。
我並沒有太早讓揚揚入學。或許是知道他善感卻沉穩的個性，一直等到快四歲時才送他去與其他小朋友互動。
不管是我也好，鴻也好，或者嵐嵐也好，我們就像是協助他能從家門跨越出去，準備好開始迎接外界的橋樑。
這份來自家人身上，可以信賴與體諒彼此的感受，不光是讓揚揚在面對群眾時能坦然自若的原因，更是讓他在日後可以自在發揮內在特質的力量。
我一直記得那天第一次送他去上幼稚園的情景。
揚揚不若嵐嵐，對人群總感到不自在，有點想退卻的心態，跟我小時後很像。
也是因為明白這樣的心情，我在事前就已經對揚揚陳述了過往的自己。
只要揚揚感到怯懦時，至少也可以記得有個同樣心境，甚至比他更被動不安的媽媽，也會讓他給自己一些勇氣去面對。
沒想到揚揚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好。
「媽媽，我可沒有像妳以前那樣怕小朋友喔！」回來後的揚揚，有點得意的跟我說著。
「是嗎？那揚揚很棒呢！不像總是喜歡躲起來一個人玩的媽媽。」回應的卻是旁邊坐著的鴻。
「讓揚揚自己說吧！」我有點瞪了趁機調侃我的鴻一眼。
「我跟媽媽一樣，喜歡自己一個人玩，但也不太一樣，去學校的時候，我喜歡老師，也願意跟其他小朋友玩呢。」
「那這點就有點像爸爸，不過呀，爸爸只喜歡等著人邀他一起玩，尤其是要媽媽開口才行，爸爸可是挑剔得很喔！」這次換我有機會可以調侃鴻一下。
「欸，妳又來了！不過呀，因為媽媽肯邀爸爸，所以爸爸很幸福喔！」
鴻看了看我，笑了笑，再跟揚揚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