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8月 19, 2006 1:58 am
9.
預產期就在下個月，我開始有點緊張了起來。
每次跟鴻分享我的心情，他就笑我又不是第一次當媽媽，怎麼比上次還緊張。
「我也不知道，只是跟之前生揚揚的感覺不太一樣。或許也因為你與揚揚最近變得很體貼，讓我有點不能適應過來，甚至開始好奇，不知道嵐嵐會是怎樣的孩子。」
聽到我說的話，鴻竟瞇著眼看著我。
「怎麼，看來妳不喜歡我對妳好喔？！那我現在開始都不理妳喔！」
「我沒說不喜歡啊！你也曉得，從小到大，不管在家裡，或是在學校也好，包括工作上，我都是比較會照顧人的，所以，還不太習慣讓人照顧，不是很自在呢。」
「我說妳呀，讓人照顧也是種幸福喔！當然，我早就知道妳喜歡照顧人的性格，不然，妳以為我為什麼會喜歡妳，想娶妳當老婆呀！」
「我很喜歡讓妳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是，妳也要給我機會讓我可以付出嘛！我又不是揚揚，不是要妳天天照顧的小孩，我是妳老公呢。也想讓妳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妳來，坐這裡。」
鴻特意挪開了沙發上的雜物，要我在他左側坐下。
「把右手給我。」
鴻拿起我的手，越過他的頸背，將我的手擱在他的右肩上。
說著便輕壓著我的頭，要我靠在他的肩上。
「我就知道，妳看妳身體僵硬的樣子。如果換成是我靠在妳身上，我的身體才不會像妳這麼僵硬呢。而且我們還是夫妻呢！」
我有點不喜歡他這樣子說我，馬上不吭聲，眼淚卻不聽話的掉了下來。
鴻像是早已有了準備似的，伸出手接了我的眼淚。
「我早就知道妳會哭出來。妳總是極力抗拒我想要對妳付出的心意。」
鴻接著緊緊摟著我的肩，一字一句慢慢清楚的說著。
「記得妳之前問過我，為何之前那麼久不理睬妳的原因。」
「我當時沒有回答太多，可是，今天我想好好讓妳明白我一直以來的心情。」
「其實，妳一定以為我是無意間在超市撞到妳的吧！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
「早在妳走進超市的時候，我就發現妳了。一看到妳，我馬上就知道妳是我打從心底很喜歡的類型，想娶回家當老婆共度一生的女生。」
「我很怕把妳嚇跑，可是，想跟妳說話的渴望又很強烈，所以我一直望了妳好久，眼看著妳快離開了，才一股腦的衝過去。」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妳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鴻安撫著我說。
「我知道妳一定感覺上當了？還是被騙了？」
「其實都不是，我只是知道我對妳是一見鍾情，可是，我也知道妳並沒有對我有這樣的感覺。」
「這樣的感受讓我特別難過，不是說我懷疑妳之後不會愛上我，而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因為愛妳太深，只要想到不在身邊的妳，我就會痛不欲生。」
「不要說妳，我也根本不相信自己才見了妳一次，就會對妳出現這樣的強烈情感，所以，我選擇壓抑了下來，隔了很久之後才敢寫信給妳，但我的心裡卻一直無法放下這份感覺，只要想到了妳在我腦海裡清楚浮現的身影。」
鴻繼續緩緩地說著。
「妳還記得，後來我收到了妳的回信，說願意跟我用通信的方式交往，還說了妳要回來英國的計畫？我那時候真的是高興極了，知道渴望已久的心願就要實現了。」
「妳回來之後，我們再度見面，我不知道妳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感覺像是受了很深的傷痛，經過妳聊起過去的情感，我難過到無法控制自己。」
「我沒有讓妳發現，可是我心裡真的很忌妒妳的前男友們，妳可以那樣義無反顧愛著他們的心意，而我卻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妳全部的心都很難。」
「只是妳無法體會，也說是我無法讓妳體會我的難過，怕失去妳的不安一直困擾著我。而且，相處越久，越能體會自己對妳的愛遠超過我能想像的。」
「可是，妳卻讓我感覺無形的抗拒著我，也許是過去的傷痛，也許是我也缺乏了信心，越怕失去妳，就越是想牢牢抓著妳，想要妳只在乎我就好。」
「後來，妳的反彈讓我開始自責，不知該如何面對處理這種太在意妳，也想要妳用同等的心回應我的情緒。」
「所以，我只好選擇不理妳，希望可以透過時間放下這股無法控制的不安。」
鴻頓了一下。
「沒想到越是想放下，越是放不下。我故意用不理妳的方式，以為可以讓自己好過些，但我想跟妳在一起的意念卻越來越深，只要光看著妳給我的照片，就可以讓我難過好久，更是不斷地思念著妳。」
我聽了這些話，眼淚又再度流個不停。
「幸好最後，我的心戰勝了我的不安，終於讓妳變成了我的老婆。」
鴻笑了笑，喘了口氣，仍繼續摟著我說。
「好不容易才過了沒有太久的幸福日子，誰知道揚揚出生了。我又開始感到不安，覺得我又開始忌妒起揚揚，他是我們的孩子，竟可以在妳面前心滿意足的吃奶，而我連想向妳撒嬌的勇氣都沒有。」
「說真的，我本來只想要妳跟我兩個人靜靜生活就好，不喜歡其他人霸佔著妳，包括揚揚。」
「但我也知道自己不可以這樣自私，知道小孩也是值得好好珍惜的禮物。而且，因為揚揚的緣故，更讓我逐漸明白多年以來心裡面對妳的不安，其實都是因為我太在意妳而已。」
「妳知道嗎？我常常在想，為什麼我會在妳面前這樣慌張失措？終於我明白了，原因就是出在我很喜歡妳身上那股自然想照顧人的特質，也想變成跟妳一樣的人。」
「可是我卻知道自己無法變成跟妳一樣，反而越是想這樣做時，卻常常讓我弄巧成拙。」
「直到後來，是因為跟揚揚的相處，才讓我開始嘗試用自己的方式去付出，而不用非得硬要採用妳的方式，才讓我終於明白自己有付出的能力，而且還真的是很舒服呢。」
「特別是妳，不再像之前那樣抗拒著我，反而還鼓勵揚揚也能接受我。這是我最開心的地方。」
鴻故意捏了我的肩一下，有點抱怨的說著。
「其實，之前妳說要我接受妳與揚揚的心，問說『我們不是一家人嗎？』的時候，反而讓我很難過呢！因為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以為在妳與揚揚的心裡並沒有真的那麼在乎我，願意把我當一家人看。」
「好了，我說完了。讓我靠一下吧，親愛的老婆！」
鴻依舊習慣的靠在我的肩上。
我聽著他說完一連串的話，才更明白當初對他的直覺與感受都是千真萬確的。
他的確是因為太過喜歡我，就像是那股濃稠的泥土味道。
我倒是沒想到原來見面不是意外，不過，要說是注定，倒不如說是命運成全了他渴望愛與家的心願。
也說成全了我可以勇敢愛人的心願。
只是，對於鴻說我總想抗拒他付出的想法，倒沒想到竟早就傳遞到他的心中。
我對鴻感到深深的歉意，接著換我開了口。
「我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會出現想抗拒你的心情，也許是當時並不想讓自己再受傷而已，或說是我有點害怕你對我那樣過於強烈的情感。對不起。」
「可是，我也想再次跟你說的是，自結婚以來，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家人。能夠擁有我這顆心的人，從開始到未來，都只有你一人而已。」
「或許，我只是需要時間，慢慢去適應偶而也可以讓你來照顧我。如果不是，那我怎會心甘情願卸下當初的工作，當專職的家庭主婦呢？」
鴻抬起頭看著我。
「不過，我也要謝謝你現在對我坦白說出當時的心情。或許，也是我陳述太多過去的戀情，才讓你感到不安，覺得我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前男友們，已無法再給你那樣的愛。」
我輕輕撫著他的臉，對他笑著說下去。
「可是，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老婆，宣誓過要照顧你一生的人。雖然我曾經那樣愛過別人，但我更可以用雙倍或加倍的心去愛著你的，只要你相信，你一定能體會到的。」
「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並不會因為揚揚，或是之後的嵐嵐，而忘記了你是我老公的事。」
「揚揚只是來當我們的孩子，他不僅需要我，也更需要你的關愛。但我相信，現在的你已體會到了當父親付出的喜悅，也相信你會持續下去，用同樣的心情去迎接嵐嵐的。」
說完話的我，移動了一下身體，繼續跟他要求著。
「不過，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我認真看著鴻說。
「我想請你給我時間，也請你給自己時間，全心相信我只愛你一個人。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真的放下過往以來對我的不安，而我也才真的能接受你的付出。」
「我當然願意，因為我們是宣誓願意結為一體，攜手一生的夫妻嘛！」
這回他毫不猶豫的回應著。
沒想到嵐嵐這場大風吹的遊戲裡，最後上場的人是我。
如果鴻沒有告訴我當初的事情，我或許就無法真心釋放不自覺對他出現的抗拒心態。
可是我更高興，終於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反而讓我更願意隨時調整與鴻之間的角色互動。
「欸，明天早上你要準備什麼給我吃呀？」
我拉著鴻的手說。
「妳快生了，我還是讓妳吃稀飯，有營養又好吃！」
「可是我已經吃了兩個星期的稀飯了，有點膩了，可以換其他的口味嗎？」
「不行，妳得聽我的，不是前幾天才說了要學習讓我照顧妳，而且，才兩個星期就膩了，是不是對我也膩了呀？」
鴻用手指捏捏我的鼻子，回問著我。
「我又沒有說對你膩了，你捏著我好痛喔！有哪個人會說自願照顧懷孕的老婆，還會趁機欺負她呀？」
「就是我呀！」鴻大笑著。
這次，我不再猶豫，主動抱著他回應著：「知道了，我的好老公。」
預產期就在下個月，我開始有點緊張了起來。
每次跟鴻分享我的心情，他就笑我又不是第一次當媽媽，怎麼比上次還緊張。
「我也不知道，只是跟之前生揚揚的感覺不太一樣。或許也因為你與揚揚最近變得很體貼，讓我有點不能適應過來，甚至開始好奇，不知道嵐嵐會是怎樣的孩子。」
聽到我說的話，鴻竟瞇著眼看著我。
「怎麼，看來妳不喜歡我對妳好喔？！那我現在開始都不理妳喔！」
「我沒說不喜歡啊！你也曉得，從小到大，不管在家裡，或是在學校也好，包括工作上，我都是比較會照顧人的，所以，還不太習慣讓人照顧，不是很自在呢。」
「我說妳呀，讓人照顧也是種幸福喔！當然，我早就知道妳喜歡照顧人的性格，不然，妳以為我為什麼會喜歡妳，想娶妳當老婆呀！」
「我很喜歡讓妳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是，妳也要給我機會讓我可以付出嘛！我又不是揚揚，不是要妳天天照顧的小孩，我是妳老公呢。也想讓妳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妳來，坐這裡。」
鴻特意挪開了沙發上的雜物，要我在他左側坐下。
「把右手給我。」
鴻拿起我的手，越過他的頸背，將我的手擱在他的右肩上。
說著便輕壓著我的頭，要我靠在他的肩上。
「我就知道，妳看妳身體僵硬的樣子。如果換成是我靠在妳身上，我的身體才不會像妳這麼僵硬呢。而且我們還是夫妻呢！」
我有點不喜歡他這樣子說我，馬上不吭聲，眼淚卻不聽話的掉了下來。
鴻像是早已有了準備似的，伸出手接了我的眼淚。
「我早就知道妳會哭出來。妳總是極力抗拒我想要對妳付出的心意。」
鴻接著緊緊摟著我的肩，一字一句慢慢清楚的說著。
「記得妳之前問過我，為何之前那麼久不理睬妳的原因。」
「我當時沒有回答太多，可是，今天我想好好讓妳明白我一直以來的心情。」
「其實，妳一定以為我是無意間在超市撞到妳的吧！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
「早在妳走進超市的時候，我就發現妳了。一看到妳，我馬上就知道妳是我打從心底很喜歡的類型，想娶回家當老婆共度一生的女生。」
「我很怕把妳嚇跑，可是，想跟妳說話的渴望又很強烈，所以我一直望了妳好久，眼看著妳快離開了，才一股腦的衝過去。」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妳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鴻安撫著我說。
「我知道妳一定感覺上當了？還是被騙了？」
「其實都不是，我只是知道我對妳是一見鍾情，可是，我也知道妳並沒有對我有這樣的感覺。」
「這樣的感受讓我特別難過，不是說我懷疑妳之後不會愛上我，而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因為愛妳太深，只要想到不在身邊的妳，我就會痛不欲生。」
「不要說妳，我也根本不相信自己才見了妳一次，就會對妳出現這樣的強烈情感，所以，我選擇壓抑了下來，隔了很久之後才敢寫信給妳，但我的心裡卻一直無法放下這份感覺，只要想到了妳在我腦海裡清楚浮現的身影。」
鴻繼續緩緩地說著。
「妳還記得，後來我收到了妳的回信，說願意跟我用通信的方式交往，還說了妳要回來英國的計畫？我那時候真的是高興極了，知道渴望已久的心願就要實現了。」
「妳回來之後，我們再度見面，我不知道妳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感覺像是受了很深的傷痛，經過妳聊起過去的情感，我難過到無法控制自己。」
「我沒有讓妳發現，可是我心裡真的很忌妒妳的前男友們，妳可以那樣義無反顧愛著他們的心意，而我卻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妳全部的心都很難。」
「只是妳無法體會，也說是我無法讓妳體會我的難過，怕失去妳的不安一直困擾著我。而且，相處越久，越能體會自己對妳的愛遠超過我能想像的。」
「可是，妳卻讓我感覺無形的抗拒著我，也許是過去的傷痛，也許是我也缺乏了信心，越怕失去妳，就越是想牢牢抓著妳，想要妳只在乎我就好。」
「後來，妳的反彈讓我開始自責，不知該如何面對處理這種太在意妳，也想要妳用同等的心回應我的情緒。」
「所以，我只好選擇不理妳，希望可以透過時間放下這股無法控制的不安。」
鴻頓了一下。
「沒想到越是想放下，越是放不下。我故意用不理妳的方式，以為可以讓自己好過些，但我想跟妳在一起的意念卻越來越深，只要光看著妳給我的照片，就可以讓我難過好久，更是不斷地思念著妳。」
我聽了這些話，眼淚又再度流個不停。
「幸好最後，我的心戰勝了我的不安，終於讓妳變成了我的老婆。」
鴻笑了笑，喘了口氣，仍繼續摟著我說。
「好不容易才過了沒有太久的幸福日子，誰知道揚揚出生了。我又開始感到不安，覺得我又開始忌妒起揚揚，他是我們的孩子，竟可以在妳面前心滿意足的吃奶，而我連想向妳撒嬌的勇氣都沒有。」
「說真的，我本來只想要妳跟我兩個人靜靜生活就好，不喜歡其他人霸佔著妳，包括揚揚。」
「但我也知道自己不可以這樣自私，知道小孩也是值得好好珍惜的禮物。而且，因為揚揚的緣故，更讓我逐漸明白多年以來心裡面對妳的不安，其實都是因為我太在意妳而已。」
「妳知道嗎？我常常在想，為什麼我會在妳面前這樣慌張失措？終於我明白了，原因就是出在我很喜歡妳身上那股自然想照顧人的特質，也想變成跟妳一樣的人。」
「可是我卻知道自己無法變成跟妳一樣，反而越是想這樣做時，卻常常讓我弄巧成拙。」
「直到後來，是因為跟揚揚的相處，才讓我開始嘗試用自己的方式去付出，而不用非得硬要採用妳的方式，才讓我終於明白自己有付出的能力，而且還真的是很舒服呢。」
「特別是妳，不再像之前那樣抗拒著我，反而還鼓勵揚揚也能接受我。這是我最開心的地方。」
鴻故意捏了我的肩一下，有點抱怨的說著。
「其實，之前妳說要我接受妳與揚揚的心，問說『我們不是一家人嗎？』的時候，反而讓我很難過呢！因為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以為在妳與揚揚的心裡並沒有真的那麼在乎我，願意把我當一家人看。」
「好了，我說完了。讓我靠一下吧，親愛的老婆！」
鴻依舊習慣的靠在我的肩上。
我聽著他說完一連串的話，才更明白當初對他的直覺與感受都是千真萬確的。
他的確是因為太過喜歡我，就像是那股濃稠的泥土味道。
我倒是沒想到原來見面不是意外，不過，要說是注定，倒不如說是命運成全了他渴望愛與家的心願。
也說成全了我可以勇敢愛人的心願。
只是，對於鴻說我總想抗拒他付出的想法，倒沒想到竟早就傳遞到他的心中。
我對鴻感到深深的歉意，接著換我開了口。
「我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會出現想抗拒你的心情，也許是當時並不想讓自己再受傷而已，或說是我有點害怕你對我那樣過於強烈的情感。對不起。」
「可是，我也想再次跟你說的是，自結婚以來，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家人。能夠擁有我這顆心的人，從開始到未來，都只有你一人而已。」
「或許，我只是需要時間，慢慢去適應偶而也可以讓你來照顧我。如果不是，那我怎會心甘情願卸下當初的工作，當專職的家庭主婦呢？」
鴻抬起頭看著我。
「不過，我也要謝謝你現在對我坦白說出當時的心情。或許，也是我陳述太多過去的戀情，才讓你感到不安，覺得我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前男友們，已無法再給你那樣的愛。」
我輕輕撫著他的臉，對他笑著說下去。
「可是，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老婆，宣誓過要照顧你一生的人。雖然我曾經那樣愛過別人，但我更可以用雙倍或加倍的心去愛著你的，只要你相信，你一定能體會到的。」
「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並不會因為揚揚，或是之後的嵐嵐，而忘記了你是我老公的事。」
「揚揚只是來當我們的孩子，他不僅需要我，也更需要你的關愛。但我相信，現在的你已體會到了當父親付出的喜悅，也相信你會持續下去，用同樣的心情去迎接嵐嵐的。」
說完話的我，移動了一下身體，繼續跟他要求著。
「不過，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我認真看著鴻說。
「我想請你給我時間，也請你給自己時間，全心相信我只愛你一個人。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真的放下過往以來對我的不安，而我也才真的能接受你的付出。」
「我當然願意，因為我們是宣誓願意結為一體，攜手一生的夫妻嘛！」
這回他毫不猶豫的回應著。
沒想到嵐嵐這場大風吹的遊戲裡，最後上場的人是我。
如果鴻沒有告訴我當初的事情，我或許就無法真心釋放不自覺對他出現的抗拒心態。
可是我更高興，終於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反而讓我更願意隨時調整與鴻之間的角色互動。
「欸，明天早上你要準備什麼給我吃呀？」
我拉著鴻的手說。
「妳快生了，我還是讓妳吃稀飯，有營養又好吃！」
「可是我已經吃了兩個星期的稀飯了，有點膩了，可以換其他的口味嗎？」
「不行，妳得聽我的，不是前幾天才說了要學習讓我照顧妳，而且，才兩個星期就膩了，是不是對我也膩了呀？」
鴻用手指捏捏我的鼻子，回問著我。
「我又沒有說對你膩了，你捏著我好痛喔！有哪個人會說自願照顧懷孕的老婆，還會趁機欺負她呀？」
「就是我呀！」鴻大笑著。
這次，我不再猶豫，主動抱著他回應著：「知道了，我的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