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週期性的蛻皮
穿別人的衣服走花紋的路
將舊面具卸下， 畫上裸妝
零瑕疵的技術。 顏色虛虛實實
容易信以為真

太赤裸的肌膚失去品嚐的價值
我們痛恨顯露無知的樣子
把身體扭成幾個失去角度的迴路
舌藏在迷宮的角落嘶聲
好讓淌血的利牙有地方歇息

偶爾會拖著大腹便便的心事到處獵食
並因妄想懷孕的分娩而陣痛著
還要多久產道才能開到生產標準。
醫生， 會有難產而死的可能嗎 ?
我懷有的孩子是如此巨大且嚇人


象

牠有長鼻和大耳
是我懷胎多年的孩子
在偏頭痛中從耳朵滑出
並帶有潮濕的青草
與湖邊爛泥的味道
懦弱， 但外表稍稍嚇人
像隻蟲子一樣。

我將牠擺在床上作為手機鈴聲
試圖嚇跑在噩夢裡嘶聲的蛇
即使那蛇一次也沒動過， 一次也沒有
但在牠長長的瞪視之下， 我總是劇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