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平流層我們就降生在那裡
在寬闊的夢裡醒來
從彼此的眼瞳折射出被車廂翻動
光和樹影斑駁的間隙
包裹在泡泡裡嚴重的溫和離群
融化在平野綿亙盡頭
或者在這樣無法著地的拘謹安靜裡
被原鄉所穿透

披上同一個稱呼
在曾經被另一些影子一起老去過的房間
被重新解釋過的漢字和偏旁
組織成整座溫婉的氣味
在其中一個嵐霧被雨留下的早晨醒來
湖泊就成為海

當錨在逆光的海岸線升起
沉降為時歲遞嬗之後甘美的時間
那是哈蜜綠或者扇貝的紋理
當熊僅有的蜜和第二十三種蔬果相互衝擊
在被捏造的森林裡
困阨地表演或者睡去

在白楊木和榆樹終端
聚繖花序紛紛老去
銀杏一再意想澄黃襲捲的秋天
就在城市的心臟倒映出清澈眩惑的藍
我們執手跨越
菖蒲為劍
豎刻一把木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