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什麼心事吧？她在沖溼他的髮、揉進洗髮精時問。

妳怎麼知道？他閉上眼，感受她指尖的按壓。

感覺和上次洗頭時不大一樣；她邊洗髮邊回答：這裡有點兒脹，好像塞了什麼。

真的假的？他笑了起來：是妳多心了吧？

她也笑了：替我的男友服務，我這叫細心、不叫多心；你知道嗎？洗頭的方法如果恰當，就可以把腦子裡的煩惱一起洗掉哦！

真的嗎？他皺起眉：不過，我沒有什麼煩惱啦。

她沒再說話，專心地替他按摩頭皮；隨著她指腹的力道，他開始想起前幾天在 pub 裡邂逅的另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的模樣、耳後的香水味、頸邊的汗珠、唇間的呻吟，以及女孩壓在自己身上時、撐住自己胸膛的掌心溫度。

泡沫包覆了他的髮，她開始溫柔地順著他的髮線，將泡沫收攏在他的頭頂；反正她看不見，他放膽回味著關於女孩的種種，女孩的形象體味在他的腦中愈來愈鮮明，連他的下體都慢慢地起了反應。

在想什麼呀？她也察覺到他的隆起，捉挾地問。

嘻。他揚起嘴角。

旋開水喉，她挪過蓮蓬頭，開始沖去他的滿頭泡沫。當水柱接觸到他頭皮的瞬間，似乎有什麼在剎那間連同泡沫被一起沖走。

她繼續柔柔地動作，他什麼都沒有發覺。

好啦！她擦乾他的髮，拍拍他的肩。他睜開眼，把她拉進懷裡，湊過嘴唇正想吻她，卻被她的手指擋住：先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和朋友去 pub 喝酒，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啊？他大惑不解地眨眨眼：妳說什麼？

沒事。她聳聳肩，甜甜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