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喜菡 » 週一 2月 24, 2014 8:47 am
1.對於中華商場你有哪些印象?台灣不斷變遷,你最難忘的是哪一個已被拆除的老建築?看完整本書,你認為作者想為中華商場形塑出怎樣的面貌?作者筆下的中華商場與你的記憶有何不同?
2.不同於一般懷舊題材,作者在書中加入了什麼?作者挑選「天橋上的魔術師」為本書的中心人物,有何目的?魔術師在孩子生命中扮演什麼角色?代表什麼意義?你曾經期望自己成為魔術師嗎?
3.〈天橋上的魔術師〉一文中,作者對魔術的真假用何想法?魔術師的「小黑人」象徵什麼?魔術師為何最後要挖下左眼?「你要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人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不是唯一的」、「因為有時候你記住一輩子的事,不是眼睛看到的事」要說明什麼?
4.〈九十九樓〉一文中,作者安排幾段情節:
(1) 童年的馬克離家出走後,在商場走來走去,卻無人看得到他
(2) 馬克消失了三個月,卻是坐女廁畫的電梯到九十九樓
(3) 成年後的馬克到處尋找無故失蹤的巴西籍妻子伊莉婭
(4) 馬克最後吊死在電梯底下
這些情節之間的關連是什麼?作者運用這些類魔幻的想像要表達什麼?
5.在〈石獅子會記得哪些事〉一文中,作者由鑰匙媽媽常忘記鑰匙媽媽只記得三件事大甲媽祖生石獅子阿蓋仔石獅子的夢佩佩家火燒佩佩的自殺,這樣的鋪陳,巧妙的將原本毫無關連的「石獅子」和「鑰匙」建立連結,你喜歡這種曲曲折折的寫法嗎?
「這世界上有太多用鑰匙打不開的東西,不過我一直相信,一把鑰匙被打出來之後,也許總有一天會找到應該開啟的東西。」這一段話要說什麼?與本文有何關連?
6.「我想喊她,卻猛然想到自己現在是一頭大象。大象能用人的語言喊另一個人嗎?」
「妳可以想像一頭大象站在日光朦朧的街道,然後把象頭掀起一點點,充滿疑惑與憂愁地看著對街。」
「我完全沒有到對街一探究竟的意思,反而感謝車流終究能像一條冷冰冰的河流一樣隔絕兩邊。」
「有時候不看人的臉更能感受到對方的悲傷,人的背影比正面悲傷,人的腳步比眼神更加悲傷。」
你是否曾經想像自己變成一個隱形人?你可以想像〈一頭大象在日光朦朧的街道〉一文中,當人被隱形之後的悲傷嗎?
7.〈強尼,河流們〉一文中,「吉它」串起小蘭與阿猴的戀情以及阿澤與「我」的童年關係,而一再提及的「火車」又象徵什麼?文末「但當我努力回想那年夏天是不何度過的,喚起卻始終是同一個畫面,我們站在天橋上,馬路邊,看著火車像河流一樣在面前拐了個彎,或入城或出城,循著看起來只有一個的軌道就此離去。」這段話與本文有何關連?
8.〈金魚〉一文中,特莉沙、百合、我是怎樣的情感關係?作者利用這樣的關係要詮釋什麼生命觀?而文中的「金魚」又做了什麼詮釋?以下這些敘述要說明什麼?
「我不想和自己熟稔的人做愛,也不想因為做愛而漸漸和某個人熟稔起來,因為那樣就一定要投入感情,讓自己多多少少興起一個家的念頭,那讓我覺得不快樂。……雖然有人說性跟愛可以分離的,我倒不以為然。我覺得性對人的感情反映,常常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影響,即使是自以為已經分離處理也一樣。畢竟,讓性慾跟愛活著的身體是同一個,不是嗎?」
「我漸漸覺得,自己並不是全然因為性的需求而去找百合的……我愛上深夜萬華的腐敗氣息,滿街睡倒的遊民,交錯複雜的巷弄,坐在機車上的流鶯。」
「我仍然會在找百合之前把當天出來的流鶯一個一個看過,不是為了挑選,可能只是一種耽溺。我喜歡走在那樣的巷弄裡,感覺那種生疏的親密感,我不屬於那裡,又屬於那裡……」
9.你養過鳥嗎?或者你曾經養過什麼動物?「如果那時候我像魔術師阻止算命師一樣阻止我哥就好了,如果我阻止我哥摸牠就好了,或許一切就真的能停留在那個魔術時間裡,安安靜靜,不能驚擾。」你可以理解〈鳥〉一文文末,「我」的懊惱嗎?
10.〈流光似水〉一文中,對照以下兩段描述,你體會了什麼?
(一)
「他媽的魔術師這個騙人精。」
「可能只是我們不懂魔術而已。」
「可是他說只要相信就行了啊,他又沒說要什麼咒語之類的。」
「他是這樣說的?」
「他是這樣說的。他媽的這個騙人精。」
他突然發狂似地拿起旁邊的一個磚塊,往霓虹燈砸去。我有點意外,這實在太不像平常的阿卡了。不過可能因為力氣太小或暴怒之下投不準,反而砸中了那座商場盡頭的霓虹燈底座之類的東西,突然間「砰!」一聲發出巨大的聲響,那個大型的霓虹燈瞬間整個都熄滅。由於一下子失去光線,我們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網膜上盡是白花花的流影。再睜開眼的時候,彷彿整個商場都暗了下來,就好像瞎掉了一樣。不一會兒視力漸漸恢復,阿卡和我不禁呻吟了一聲。我們看見方才我們砸破的,八幢商場頂樓放的巨型霓虹燈,紛紛流出綠色、黃色、白色、紅色、藍色、紫色的光,那流光似水,從遠方到眼前,緩緩地流到地面上,流到天橋,順著階梯而下,匯聚在馬路上,形成一條光之河,往城市的兩端而去。那樣的光我終生未能再見,直到此刻我寫下這段文字,眼睛都還無法完全睜開。
(二)
原來那商場的每一家店鋪的燈都是會亮的。燈一亮,原本只是模型的商場,似乎就熱熱鬧鬧地喧囂起來,非常不可思議地,我竟然覺得全身發熱,好像要跟著我媽拉開嗓子吆喝客人似的。而那些矗立在商場天台上的巨型霓虹,一個個閃爍的方式都跟三十年前一模一樣。那個國際牌的燈一樣從最下面的白色燈管開始發亮,然後是紅色的,最後再依序暗回來,就像準備好的浪花一樣,歡呼似地瞬間閃動兩下。我定神一看,霓虹燈竟有幾條不亮,彷彿是光的凹陷。那似乎就是那年我和阿卡用磁磚的碎片打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