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探頭相問的聲音突然跌入我沈思的咖啡杯，黑而安靜的光影是秋收後的山頭，短髮、瘦削、深邃的臉有一個長長的鼻子：「先生。借個火點煙。」沒有太多的表情，一如身穿的衣服，灰灰的，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

啪喳。我就著煙幫他點火，也點亮一張臉，看來還是遊魂。四十幾了吧。

「還有他們兩個。」他回頭指了身後的人。一樣的短髮和灰撲，不說話的嘴角各自含了一截抽過、極短的煙。

「謝謝。」三個人點著煙，回頭走去，是行靜默的縱隊。帶頭的，一手拿著夾子，一手拿了小小的塑膠袋，馱著背，頭上幾道刀疤。

真好玩的三個人，讓人想起來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