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接龍(97年夏季賽)

徵「第三者」獨行詩

題目自訂
(未訂題者~將不列入比賽)


截稿時間:6月30


在一千字內
自行續接以下文字且必須完成故事
(原題文字不得更動修改)

她躺在輕浮著寒意的枕席間﹐耳間冷氣的風聲嘶嘶流動﹐手臂上的毛髮在毛細孔間驚懼似地豎起。此刻窗帘緊閉﹐但她在黑暗中可以輕易回想窗外的密林﹐松衫樹林子之間﹐小徑彎曲地在陰影與偶而穿刺而過的陽光裡轉折延伸﹐小徑盡頭是終年冰冷的湖水。她記起﹐無數次﹐仰臥在靜止的小舟上﹐天空往往是多雲的﹐她必須穿著秋季的厚毛衣﹐但仍然有寒意透體。男人是個沉默的個體﹐四顧觀望﹐往往不說什麼。她記得那些經驗﹐很靜默確不一定平靜﹐有時接近有時遙遠。


ZY命題


選出最優者(可從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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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堂文學創作獎作品集刊】一本
獎狀一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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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修改
敬請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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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舟鬼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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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躺在輕浮著寒意的枕席間,耳間冷氣的風聲嘶嘶流動,手臂上的毛髮在
毛細孔間驚懼似地豎起。此刻窗帘緊閉,但她在黑暗中可以輕易回想窗外的密林
,松衫樹林子之間,小徑彎曲地在陰影與偶而穿刺而過的陽光裡轉折延伸,小徑
盡頭是終年冰冷的湖水。她記起,無數次,仰臥在靜止的小舟上,天空往往是
多雲的,她必須穿著秋季的厚毛衣,但仍然有寒意透體。男人是個沉默的個體,
四顧觀望,往往不說什麼。她記得那些經驗,很靜默確不一定平靜,有時接近
有時遙遠。

  難道世上真有人不能懂的業障與心魔麼?

  她身在尼庵,纏著灰色香火,在木魚與磬聲中念經,揣揣不安。那些老尼望
著她,有一種因理解而輕賤的眼神。來到庵中,她還是顛倒念著她的心魔,在
經文字與字之間尋著安寧,終年冰冷的湖水。

  她一直嚼著青江菜,滿桌都是苦,她害怕得不敢露出表情。老尼說,一開始
大家都是這樣,吃不慣,想著俗世魚肉的味道。俗世的魚肉嗎?她想。來了半年
,男人來看她,看她三十多歲還滑手的女人身體。男人像是剛剛結束應酬似的,
身體有菸酒和油膩的魚香。她不敢與男人擁抱,聞到一絲俗世的肉香,她難以
克制哭了。

  她躺在輕浮著寒意的枕席間,輾轉難眠。年輕人啊,想起她的年輕人,一凜
心裡就敲裂了一個銅磬,難靜。藍蚊子,鬼面蛾,窗外煩飛著,渴嗜血與溫暖
焚燒著的燈火,撲著紗窗呢,響了一整夜。

  她,在三十多歲無數個對著冷月的夜裡,著了魔。

  男人呢,男人來到她的身邊,她咬咬牙,默念心經,竹床喀吱喀吱的響呢。

  她在初昇的陽光中摺起濕潤的紅內褲。原本我來這淨泥庵,求的是生命安寧
,她想。想到男人她心裡長了一片片,細密的松針,陽光從縫裡刺痛她的心眼。
男人帶她進庵,不過是為了藏妾。女子命薄,如紅紙一張。她記得靜靜站在門後
,直到夕陽使影子長出門縫。

  好多年以前,年輕男子從後門摸進她的暗紅紗帳,她不敢聲張,暗暗咬著
紅枕頭,紗帳輕輕搖晃,她見到窗頭冷冷的白月亮,聽見風在說,給我,絕對
不敢負了你,殊料爾後長成她永難理解的業障與心魔。

  後來門櫺敗壞,從良家淪落到香巷,好在男人不曾嫌棄她,男人經常是沉默
的個體,只是嫖她已經不需要陽具,嫖她很簡單,用錢用眼神。她她的世界從
香巷漂泊到尼庵,皆是纖手搖櫓,眼中找不到岸。

  那天起她的身子十分虛弱,她必須穿著秋季的厚毛衣,依然有寒意透體。她
的年輕人終於來了,來庵求心中安寧,只是來人已不再年輕。她還認得人,心裡
十分克制,眼望他口中念經,念到痛處,有月經的疼痛,胎著血萌動。

  小徑彎曲地﹍

  小徑的盡頭是冰冷的湖水。

  她摸到紅褲底的死胎。

  她引年輕人到湖中央,兩個人在舟頭與舟尾,隔著兩人的距離。這樣,無處
可逃了,她望著他。天空是多雲的,她咬著嘴唇,怎麼連舟尾是誰看不清楚,
下雨了麼,一定是嘴唇也咬破了,怎麼灰衣沾了水滴?

  便問他:「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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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原題999字。自「難道世上」起至卷末,扣除標點符號80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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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號山花

  她躺在輕浮著寒意的枕席間﹐耳間冷氣的風聲嘶嘶流動﹐手臂上的毛髮在毛細孔間驚懼似
地豎起。此刻窗帘緊閉﹐但她在黑暗中可以輕易回想窗外的密林﹐松衫樹林子之間﹐小徑彎曲
地在陰影與偶而穿刺而過的陽光裡轉折延伸﹐小徑盡頭是終年冰冷的湖水。她記起﹐無數次﹐
仰臥在靜止的小舟上﹐天空往往是多雲的﹐她必須穿著秋季的厚毛衣﹐但仍然有寒意透體。男
人是個沉默的個體﹐四顧觀望﹐往往不說什麼。她記得那些經驗﹐很靜默確不一定平靜﹐有時
接近有時遙遠。

  窗外不再是密林曲徑,仰臥在這簡陋隔間裡她清楚知道窗外只是躲避警察臨檢的防火甬道
。而小舟在男人躍進湖裡時曾激盪搖晃,如果少了吱呀的響聲和現在的床倒有幾分相似,因為
她的心都同樣的無力和痛楚。「五年很快就會過。」她酗酒的父母口中說得如此輕鬆,但五年
後男人會從湖底冒出來攀上她的小舟嗎?
  叩、叩、叩,隔間板響起指關結的敲擊聲。
  「47號時間到了,問客人加不加節。」
  「47號客人都走了,還不到門口招呼客人。」
  「47號招呼客人的時候不要穿內褲,短裙要拉高一點。」
  「47號明天到對街打抗生素和停經藥。」
  「47號、、、、」
  永無止息的吆喝聲來自一個正確稱呼為老鴇的阿姨口裡。
  「必須活下去,家人才能活下去,至少這五年要活著。」
  「暗紅的燈光霉爛的天花板沒有雲,真不知道巫山雲雨是哪個笨蛋想出來的。」
  在凌虐的交易過程裡她只能默念些話語苦撐,偶爾她會數著遙遙無期的日子。自從去年警
察清查了上個私娼寮,原以為自由了,怎知契約就是契約,五年沒滿她的父母會被打會被殺,
她的妹妹必須來頂替她。
  遙遙無期的日子終於數盡了,仰臥在靜止的小舟上﹐今天天空有雲,船頭沒有男人。
  「我知道在山裡你是隻山羌,在水裡你是條魚,在我的船上你是我的愛人。」
  「你已經不在我的船上了,但這五年我還活著,謝謝你。」她心裡默念著。
  小舟從密林曲徑的盡頭蕩向湖心。
嗜酒野貓 寫:第47號山花

  她躺在輕浮著寒意的枕席間﹐耳間冷氣的風聲嘶嘶流動﹐手臂上的毛髮在毛細孔間驚懼似
地豎起。此刻窗帘緊閉﹐但她在黑暗中可以輕易回想窗外的密林﹐松衫樹林子之間﹐小徑彎曲
地在陰影與偶而穿刺而過的陽光裡轉折延伸﹐小徑盡頭是終年冰冷的湖水。她記起﹐無數次﹐
仰臥在靜止的小舟上﹐天空往往是多雲的﹐她必須穿著秋季的厚毛衣﹐但仍然有寒意透體。男
人是個沉默的個體﹐四顧觀望﹐往往不說什麼。她記得那些經驗﹐很靜默確不一定平靜﹐有時
接近有時遙遠。

  窗外不再是密林曲徑,仰臥在這簡陋隔間裡她清楚知道窗外只是躲避警察臨檢的防火甬道
。而小舟在男人躍進湖裡時曾激盪搖晃,如果少了吱呀的響聲和現在的床倒有幾分相似,因為
她的心都同樣的無力和痛楚。「五年很快就會過。」她酗酒的父母口中說得如此輕鬆,但五年
後男人會從湖底冒出來攀上她的小舟嗎?
  叩、叩、叩,隔間板響起指關結的敲擊聲。
  「47號時間到了,問客人加不加節。」
  「47號客人都走了,還不到門口招呼客人。」
  「47號招呼客人的時候不要穿內褲,短裙要拉高一點。」
  「47號明天到對街打抗生素和停經藥。」
  「47號、、、、」
  永無止息的吆喝聲來自一個正確稱呼為老鴇的阿姨口裡。
  「必須活下去,家人才能活下去,至少這五年要活著。」
  「暗紅的燈光霉爛的天花板沒有雲,真不知道巫山雲雨是哪個笨蛋想出來的。」
  在凌虐的交易過程裡她只能默念些話語苦撐,偶爾她會數著遙遙無期的日子。自從去年警
察清查了上個私娼寮,原以為自由了,怎知契約就是契約,五年沒滿她的父母會被打會被殺,
她的妹妹必須來頂替她。
  遙遙無期的日子終於數盡了,仰臥在靜止的小舟上﹐今天天空有雲,船頭沒有男人。
  「我知道在山裡你是隻山羌,在水裡你是條魚,在我的船上你是我的愛人。」
  「你已經不在我的船上了,但這五年我還活著,謝謝你。」她心裡默念著。
  小舟從密林曲徑的盡頭蕩向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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