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月亮化成了幾分之幾的餘燼
三分點亮夜空,三分供給群星閃爍
剩下的
夠我拾起有些發黃的扉頁,細細包裹
  繫上斷了盡頭的紅線,細細考究
筆墨,在紙上琢磨
消磨不了心上的悸動
只得想像一只寄不出的金色月光,還有心

句讀裡總要習慣沾點秋色,一如風過葉落的瑟秋
心裡才總覺得快活,卻很堅持那不是愁
嘴邊的心意出了口,成了旁敲側擊的試探語調
每一次的一次,都要玩上這種躲貓貓遊戲再算算機率有多少
誰先把心掏出來
就輸了
詩詞裡總要習慣抹點炙紅,一如藏匿稻禾裡的火
心才總覺得有得躲,卻很堅持那不是愁
腳邊駐足是一層又一層的高樓,眼裡有時燈火、有時星空
每一次的一次,都要在心底問過移情別戀的機率有多少
誰先把淚流出來
就輸了

偶然瞥見的
那眼眸深處的南柯一夢
在口罩遮掩下顯得更攝人心魂
進而勾勒出熟捻的輪廓
還有熟悉的笑容
罷了、罷了
我像是自暴自棄般的拆開包裹
既送不到也寄不出,留著自我安慰也不過是
嚥了黃蓮卻不准說苦
已經如煙的指尖上,只見如霧氣般消散
那遺留在扉頁深處,南柯一夢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