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艱澀的捶擊之後
總要生出一條魚
一條魚可游入山巔或地心
唱出抹香鯨的密碼海獅的咆嘯
記憶南北極的經緯度

那樣撕裂又揉和之後
產房中的嬰靈瞪著大眼睛
眼睛濕漉漉的妒忌
鑽動的小蝌蚪建立了無法進入的銅壁
陰暗潮濕的產道爆擠了完整的軀殼
卡位殺戮著扭曲變形的頭顱
怎還不出來
那聲響本當來自於未夭前的某個深夜
耳孔鼻孔眼孔甚至嘴孔戒備森嚴如塗上聖水
企圖趁隙由洞口壓縮成形體

直到爭奪倒立在一個掌心的問候中散去
吐出第一口世界

凝聚終只是飲食CO2和著血腥
配上第N口恨意
終如浮標一樣的起起伏伏

上 下


沒有


了 剩下一枝滾動的 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