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10月 14, 2004 3:14 am
其一
(有人在坑道中走失)
時間被回音踢著走
花了半世紀的摸索
才將血汗釀成一甕甕上等高梁
蛇信被斑駁的陰影釘在石壁
可惜沒有手否則看起來更像十字架
背離信仰的神
活的較久但容易失眠
酗酒的副作用遠比安眠藥少
戰火下
每瓶酒裡都藏著一個男人
砲聲在遙遠的國度響起
其實頻率倒不比鄰兵的酣聲惱人
在沒有月色的夜晚
火光照出一條返鄉的路
母親捧著豬腳麵線等他
他吃下如白髮般細長的思念
胃疾竟不藥而癒
(最後導遊找到他的時候
發現眼眶周圍結了一層厚厚的鹽)
其二
沙灘的上輩子
是腳印的上輩子
是族譜結束流浪的地方
就如同屋舍的上輩子
是遠從故鄉攜來的
門牌號碼
水手醒在
土地以外的任何國家
唯有手頭的煙吞吐出處
相擁取暖的波浪
原來是魚群不小心打了哈欠
棧戀不去的候鳥急著問你
下趟船期
你抱怨梅雨打壞了羅盤
但說不定其實是你自己哭濕的
夏天剛到
小島便迫不及待換上比基尼
連陽光也忍不住從雲層中
探頭窺視
只有一位遊客醒著-
他還在為花粉症所擾
其三
潑皮的綠
一但跌倒便耍賴不肯自己起來
羊齒植物沿著登山步道
飢餓地嚼了進去
不料石階太硬撞斷門牙
桃花忍住笑卻脹紅了臉
天空不說話很像在裝憂鬱
全是臉被抹髒的關係
下起雨但樹蛙不喜歡穿雨衣
感冒了便整晚咳個不停
星子在路燈中借宿
萬一有人敲門它會許你一個願望:
要不你吹乾我眼中的淚我給你明亮
要不你轉身離開我繼續等待
等一個姓賈的詩人推開
其四
冬天裡最熱情的不見得
是在你頰上猛親的東北季風
遠處一盞鵝黃傳出咖啡的香味
海盜的子孫擱淺在石版屋內
他們急促的音節你聽不懂
究竟是在聊紅麴還是魚麵
(但絕不會是[放下武器交出錢財])
冒險是許於大海的
在陸地則句號出一棟棟房子
當夜歸的漁人
或是返鄉的遊子
都在此寫下各自的篇章
小孫子巴在老屋身邊聽故事
老人看見窗內的自己多年輕
那時還沒有大同電鍋
父親不太扒飯只顧喝酒
桌上永遠有尾焦黃的魚
它斜躺像靠在岸邊的船
冬天裡最熱情的不見得
是大人罵你吃魚時隨便翻身
其五
又沒人罰你站七-九
為何直挺挺站在路中央
鴿子從未銜來過寶石
(滿頭大便倒是不少)
明信片永遠是爭論不休的肖像權問題
沒有人了解你不吵不鬧的原因
據說一到半夜就偷偷溜去乾杯
(有人在坑道中走失)
時間被回音踢著走
花了半世紀的摸索
才將血汗釀成一甕甕上等高梁
蛇信被斑駁的陰影釘在石壁
可惜沒有手否則看起來更像十字架
背離信仰的神
活的較久但容易失眠
酗酒的副作用遠比安眠藥少
戰火下
每瓶酒裡都藏著一個男人
砲聲在遙遠的國度響起
其實頻率倒不比鄰兵的酣聲惱人
在沒有月色的夜晚
火光照出一條返鄉的路
母親捧著豬腳麵線等他
他吃下如白髮般細長的思念
胃疾竟不藥而癒
(最後導遊找到他的時候
發現眼眶周圍結了一層厚厚的鹽)
其二
沙灘的上輩子
是腳印的上輩子
是族譜結束流浪的地方
就如同屋舍的上輩子
是遠從故鄉攜來的
門牌號碼
水手醒在
土地以外的任何國家
唯有手頭的煙吞吐出處
相擁取暖的波浪
原來是魚群不小心打了哈欠
棧戀不去的候鳥急著問你
下趟船期
你抱怨梅雨打壞了羅盤
但說不定其實是你自己哭濕的
夏天剛到
小島便迫不及待換上比基尼
連陽光也忍不住從雲層中
探頭窺視
只有一位遊客醒著-
他還在為花粉症所擾
其三
潑皮的綠
一但跌倒便耍賴不肯自己起來
羊齒植物沿著登山步道
飢餓地嚼了進去
不料石階太硬撞斷門牙
桃花忍住笑卻脹紅了臉
天空不說話很像在裝憂鬱
全是臉被抹髒的關係
下起雨但樹蛙不喜歡穿雨衣
感冒了便整晚咳個不停
星子在路燈中借宿
萬一有人敲門它會許你一個願望:
要不你吹乾我眼中的淚我給你明亮
要不你轉身離開我繼續等待
等一個姓賈的詩人推開
其四
冬天裡最熱情的不見得
是在你頰上猛親的東北季風
遠處一盞鵝黃傳出咖啡的香味
海盜的子孫擱淺在石版屋內
他們急促的音節你聽不懂
究竟是在聊紅麴還是魚麵
(但絕不會是[放下武器交出錢財])
冒險是許於大海的
在陸地則句號出一棟棟房子
當夜歸的漁人
或是返鄉的遊子
都在此寫下各自的篇章
小孫子巴在老屋身邊聽故事
老人看見窗內的自己多年輕
那時還沒有大同電鍋
父親不太扒飯只顧喝酒
桌上永遠有尾焦黃的魚
它斜躺像靠在岸邊的船
冬天裡最熱情的不見得
是大人罵你吃魚時隨便翻身
其五
又沒人罰你站七-九
為何直挺挺站在路中央
鴿子從未銜來過寶石
(滿頭大便倒是不少)
明信片永遠是爭論不休的肖像權問題
沒有人了解你不吵不鬧的原因
據說一到半夜就偷偷溜去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