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晃動的疼痛
遮蓋了明滅光影。

整趟旅程
方向盤只顧著攪拌自己
讓琥珀色的午後
越過山丘與森林,讓峽谷
冰川褪去
長出透明的眼睛。

抬頭,看見一些鳥飛過
深知牠們
終究不能是魚,不能
是伴遊的愛人
不能是夏日昏沈
也不能是深秋細雨。

含淚看花的人
從來聽不見花的回聲。

夢裡,花仍是
千紅亂飛地凋零了
我胡亂撫摸
多年來不斷晃動疼痛的寂寞,原來
它仍無處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