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星、一枚果實向絕處傾斜對望,當我只是
沒有看錶的一塊石頭,顯示光芒錯解了我

黃昏以短暫的熱情守著邊境
失去秩序的空屋瀰漫卡其色的長褲和他的眉毛
維持大量租不出的哀愁
以及那個甚麼都不是的初夏
如果太陽低懸著,樹木如膠似漆
我應該停止寫信了,野性的筆順

它略為灼手的夢,在這一帶掠過,掀起我們的桌布
如同不悅的你。一切觸礁的神明
面有慚色的灰塵,一些困在雨的景物尚未發覺
自己正慢慢發酵
那堵及時在你背後消失的牆

他進來的時侯比秘密還輕,我們彼此的詞句如光滑的蛇腹
殘存的你,你的吻如遙遠的行裝,被雪所放行
而我停止寫信的時候幾乎認不出自己

拿出失眠的手槍,最初虛晃的床單,閱讀之後
表情也是一種趐膀
他們的側臉有著中世紀的靜默
在你唇邊便泛起,乾奶酪般明淨的名字
霧,一些破爛的舊摩托
像一塊草坪愈長愈快
我該站在哪裏?千種萬種浪的地址
彎曲,合攏的裂縫
不如意的街道,我還要邁進
他們醒來的時分,終和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