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潮水來臨時
我仍在孤獨的島上。書信不停往來
手機沒有訊號
過去是掉落在井裡的雨季
前途還在霧氣中,像不知道能否靠岸的
沿海漁船。

當時我掌握了灰階的語氣
對世界一臉不信任
春天走了夏天還不肯露臉
可能因為我們誰都不曾真心的對誰告解
而四月初潮,記得花季綻放
讓人間在螢光幕裡顯得一片喧譁。

一場午覺提醒我,那已回不去了
即便摺好了所有老去的衣裝
也無法開始的旅程。當時我揣摩自己
還在雪原深處
但遠遠的聲音自北國來
告訴我:也許是因為自己在南方
所以難免無法正確地
分辨所有的節氣。而那已是四月
潮水初來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