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遠看著
黃昏在平原盡頭徐徐噴發
燃燒後的稻田長出
擦著汗的影子
有人路過埂邊,悄然
將夏日收束
成一組合弦的形狀。

(那年自山崖邊
 刻上了簡單的誓言,我們的靈魂
 已是流量不定的溪水:
 漲高了無法灌溉
 退潮卻又淹沒海洋。)

夕陽總比思念
更容易凋謝。遠遠的平原連結到
山谷的地方
猜想誰在那裡唱歌?
用一種我無法聽見的頻率
仔細,仔細地。